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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与齐中郎相似的遭遇。”
“哦?”齐之侃倒来了点兴致。
“在下也曾遭人暗杀,险些丧命。”
“你怎知我是遭人暗算?”齐之侃皱眉。
“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也是陛下暗授,”仲仪道:“想必是有人要对中郎下这样的杀手,以中郎的智谋,定然也是心中有数吧。”
“原来陛下都知道了。”
“陛下圣明,那些人的不堪伎俩又怎能逃出陛下的眼睛?”仲仪拱手。
“那你今日前来,是何用意?”
“中郎征战北荣,立下赫赫战功,又骁勇有谋,仲某钦佩,想要结交一二。”仲仪笑道。
自他被刺受伤后,朝中诸人前来探视甚多,他不耐烦这种场面,多是交由杨氏和蹇宾接待,今日允许仲仪进到内室,也是对其人有些好奇。寒门学子,短短一年时间,已是官居二品,实是应有过人之处。
齐之侃想了想说道:“仲大人过奖了,只是齐某是粗野之人,不耐烦站队结派之事,怕是辜负了仲大人的一番好意。”
这边蹇宾领孟章和慕容离二人见过了杨氏,便来到后院客室。
“多日未见,你竟是清减了许多。”慕容离握住蹇宾的手叹道。
“家中琐事繁多,父亲和夫君的身体我实在是忧心。”蹇宾叹道。
小侍给三人上了茶,孟章愤愤道:“没想到竟然有人这般狼心狗肺,齐将军他们是为国征战,得胜归朝,本应是举国庆贺,竟有贼人胆敢刺杀官员!你们可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蹇宾摇摇头:“我也实在想不出在这朝中会有谁与我们齐家有仇,要下此杀手。”
慕容离皱眉道:“齐老将军为人宽和,十几年来在京中也未听到和谁有过过节。我怕,这些人是冲着你夫君来的。”
蹇宾放下手中茶盏:“我虽愚钝,但也知这次绝不单单是山匪这么简单,不过,夫君醒来之后,也甚少与我谈论此事,我只当是他心情不好,想来夫君怕是正为此事烦恼。”
“蹇宾哥哥。”孟章道:“其实我夫君也被人刺杀过。”
慕容离听闻过此事,便问道:“是你们成亲之前的事了吧?我倒是有所耳闻。”
“是谁?”蹇宾看向他:“难道和此次刺杀有什么关联?”
“是苏家。”孟章想起仲仪身上的伤痕,不由咬了咬牙:“这三大家族把持朝政,骄横跋扈,遇到不听话的,便要下杀手铲除。若不是陛下赐了一些高手日夜贴身保护仲哥哥,现在说不定会怎样呢。”
“难道齐大人和仲大人一样,都是挡了别人的路?”慕容离摩挲着自己从不离身的竹萧。
此刻,仲仪听了齐之侃的话,并不气恼,喝了一口茶,笑道:“齐中郎多虑,我今日来,也并不是存什么拉拢利用之意,而是真心结交。仲某与你有同样的际遇,听闻刺杀之事,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那仲大人可曾找出刺杀主使之人?”
仲仪不言,只就这剩下的半盏茶水在案几上写了一个“苏”字。
齐之侃只觉额头一跳,想到在北荣时劝他归附苏家的那位胡侍郎,心中不禁有了计较。
仲仪观他神情,嘴角微挑,道:“齐中郎,既然入了朝为官,那这官场种种,便让人身不由己。有时候不是想要独善其身便能做的到的。需知有些人,只要不与他站在一处,便会被视作他们的敌人。”
齐之侃心下愤怒,不由握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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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聚散茫茫4
仲仪起身道:“看到中郎身体恢复的不错,仲某也心下欣慰。我夫郎准备了一些补品,还望不要嫌弃,仲某在此祝中郎早日痊愈,就先告辞了。”
齐之侃拱手拜别,命小侍送了他出去不提。
此时蹇宾三人还在厅中说话,孟章笑道:“说来也是缘分天注定,没想到花朝节那日你与齐大人剑拔弩张的,到头来却成了一桩姻缘。”
说起那时的事情,三人都不由失笑。世事难料,往日情景现在想来竟恍然若梦。
正说着,有小侍进来传话,说仲仪已从齐之侃处出来在前厅等候。孟章便也辞了蹇宾,与仲仪一道回去了。
慕容离与他坐近了,叹口气道:“你也别忧心太过,还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好。”
蹇宾摇摇头:“你不要担心我了,左右夫君他已经好了起来。倒是你,半年之期已到,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事,慕容离脸上飞霞,有些忸怩道:“执明他已向我家中求娶。”
闻言蹇宾不由吃惊,回过神来,不禁问道:“那执明他纨绔浪荡,恐不是良配吧?”
慕容离摇头道:“执明虽然看着顽劣,其实性子倒是极好的,不能以貌取人这话用在他身上便是正好。”
蹇宾看他眉眼间喜悦之情不似作伪,但仍有些不放心:“那他家中意下如何?若是因为你的身份发难,你岂不是”
慕容离幽幽道:“像我这种人,自小混迹市井,早已看惯世态炎凉。只要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承受点非难什么的,我还是受得住的。”
蹇宾执了他的手道:“其实若是执家通情达理,愿意与你相处一阵,照你的聪慧,一定会让他们接受的。”
今日宫中众臣齐聚正德殿,在大殿中分立两列。启昆帝端坐殿上,对殿下众臣的窃窃私语恍若未闻,只微微皱眉望向殿外。
终于,一个宫人匆匆进殿,禀报道:“陛下,宿王一行已到殿外。”
启昆帝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宣!”
“是。”宫人领命退下。
片刻之后,从殿内到殿外,直至宫门,一声接一声的传召声响起:“请宿王进殿!”
众臣忙整了整衣冠,不再交头接耳,而是一致扬首看向殿外,他们也很好奇,这与钧天战成平手的宿国之君,到底是何般模样?
毓今日身着宿王服,乃是由兽皮和兽羽编织制成,缝做利落的短打,施施然进殿。随行数十人皆未树冠,只将头发编成几股辫子,披在肩上。
众人细看去,只见他浓眉入鬓,虎目生光,行走间矫健有力,不疾不徐。启昆帝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一声,走下台阶,亲自相迎。
“宿王远道而来,寡人未曾远迎,还望莫怪。”启昆帝执手亲自将他引到台上右下首坐定。
毓拱手笑道:“陛下公务繁忙,是孤王叨扰了。”
“哪里,宿王是我钧天的贵客,岂有怠慢之礼?”方又笑问:“宿王一路行来,观我钧天如何?”
此言一出,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