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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独独没有看见自己,这又落了下乘了。”
破衣和尚喃喃念着:“生也不曾生,灭也不曾灭”随即拊掌大笑道:“谢师兄教诲,还是我修行不到家了!”
“修行之路艰难,你我不过刚刚开始。”锦衣和尚说完,便转身离去,破衣和尚紧紧跟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越来越大的雨势之中。
“少爷,那齐之侃又来了。”白露低声回禀道。
蹇宾哐当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他爱来便来,不用管他。”
“是!”总之他们寒星宫有蹇宾设下的门禁,一般人也是进不来的,就让那人在门口站着好了。
今日仲念发热,在家里哭的厉害。他是早产儿,本来胎里没长足,就有些弱症,时不时便会发些病。黄氏十分心疼孙儿,奈何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命人好好调养着。
论起来,还是因为他听信小人谗言,才害了孟章,报应到自己孙儿身上,再追悔莫及也是没什么用的。
仲仪坐在孟章的床边,说了一阵子近来的事情,又叹道:“我们的念儿,他常常生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养的大看着他小小的一个人儿,却整日里受病痛折磨,又没有阿爹看顾,不知道多可怜。”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看着心疼,若是实在没办法了,养不活,我也没脸见你,也只能自刎谢罪了。”
孟章其实一直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只是他昏迷间,这身子反而就不是自己的了。只觉得飘飘忽忽,一会儿上了天,一会儿下了海,见了诸多奇景轶事。若是累了,就直直潜入一处深渊,盘着身子休憩,倒说不出的自在。
仲仪的声音时不时在耳边响起,他知道他是在催自己醒过来。只是他已经很累,若能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待着,又有什么不好?在梦中,可遨游天地,无拘无束。若是醒来,又要面对这纷繁世事,实在让人讨厌。
只是放心不下的唯有他的念儿。听着仲仪一直絮絮说着念儿的可怜,孟章终是再也躺不下去了。他了千辛万苦将念儿生下来,便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这仲仪怎么这么没本事,连自己的儿子都养不好!
今日听到他说念儿病的重,顿时一股子怒气卡在胸口,随着仲仪的叙述越积越多,激的他浑身发颤,心焦如焚,上下不得,竟硬生生将他梦中幻像冲洗一空,倏然间惊醒了过来。
仲仪仍抓着他的手在那里自怨自怜,没奈何一抬头,便看到孟章一双含怒的美目竟直直看向他。
他心里一慌,手下力道松懈,孟章的手臂落下来,重重打在床沿上。
“嘶”孟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仲仪,怕是存心来折磨他的吧!
“章章儿。”仲仪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孟章竟然说醒就醒了!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竟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好。
“念儿,念儿在那里?”孟章顾不得他的失措,只焦急地问道。
仲仪这会儿已经晃过神来,上前两步,将孟章紧搂在怀里,有些哽咽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孟章却气咻咻地推开他:“念儿怎么了,你身为他的阿父,是怎么照顾他的?”说罢,揭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仲仪忙按住他:“你昏迷了许久,不可贸然活动,还要缓一缓,待身子适应了才能走动。”
孟章瞪了他一眼:“我的念儿都要死了,我还能躺的下去吗!”
仲仪无奈,只得扶着他,走出寝殿。
白露惊讶地看着骤然转醒的孟章,蹇宾盯着二人,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孟章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巫祝大人救命之恩。”
仲仪忙将他搀起来,蹇宾淡淡问道:“你是要去哪里?”
“我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孟章道。
蹇宾摆摆手:“你不可以出宫,既然醒过来,就要随我修行,这是我与仲大人定下的约定。”
孟章恳切道:“我一定遵循大人的教诲,只是不看看念儿,我始终不放心。”
“你又不是医丞,看了又有什么用?”蹇宾反问道。
“巫祝大人,我夫人终于醒过来,于情于理,都该让我们合家团聚一番吧。”仲仪在一旁急切道。
第209章莫问归处11
蹇宾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言而无信,何以立身?我许你带孩子来与你夫人在外殿一聚,但是他绝不可离开寒星宫。”
“这”仲仪还想说什么,孟章却忽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
“章儿,你怎么样?”仲仪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慌忙上前搂住他。
“来人,将仲夫人扶进去休息。”蹇宾吩咐道。
仲仪知他性格冷硬,决定的事情断不能更改,当下不敢再多说。所幸他允了孟章与孩子相见,便赶紧回去将念儿抱来才是。
入冬之后,天愈发短了,今日又飘起了些细雪,天上铅云密布,压的人心里也闷闷的。
齐之侃依旧来到寒星宫门外侯了半日。
他这般举动也有月余,宫人早已习以为常,蹇宾却一次也未再见过他。他也不说什么,只自个儿在宫外徘徊。
白露今日从外面买了一大包东西,这会子匆匆下了马车,便看见宫门外的齐之侃。
他施礼后便想要进宫,齐之侃却伸手拦住了他。
“今日因何买了这么多东西,是有什么节庆之事?”齐之侃问道。
白露瞥了他一眼道:“今日是少爷的生辰。”说罢又嗤笑一声:“齐将军贵人事多,哪里会记得这样的小事。”
齐之侃皱了皱眉,道:“我不知何时得罪过你,为何白掌事似乎对我心有怨恨?”
白露闻言冷笑道:“我是什么身份,将军是什么身份,我哪里敢对将军不敬?只是将军往日里对少爷做过的那些事,倒是都忘了吗?何必如今又来惺惺作态!”说完,就挡开齐之侃,气冲冲地往前走去。
齐之侃道了声“得罪”,伸手将他拽到一旁。
白露一时不察,已经随着齐之侃来到廊下,不由怒道:“齐将军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说了几句实话,就要做你剑下亡魂吗?”
“白掌事想多了。”齐之侃抱着千胜,看向他:“齐某不过想要寻得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为何我的夫人,竟会对我生疏至此?”
白露看向他,面上表情变幻,半晌才一屁股坐在廊间椅上,道:“也罢,今天就与将军说个明白。不然这些事一直压在心头,也憋屈难忍。”
说着便看向齐之侃,质问道:“我家少爷嫁入齐府三载,可有任何失德失仪之行?”
齐之侃想到蹇宾进门后,一直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