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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好似还没张开,但是个子修长,往那里一站,如那山巅松柏,给人的感觉是坚毅且挺拔。
她有一双茶色的眼睛,清澈如水,涤人心魄。
那眉毛生的弯弯的,长如鬓角,十分好看。
端庄持重,高贵清冷。
她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女子形象。
她的话语如果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是个既善良又无辜的人。
盖子仪惭愧的将头低下,这样的人他又怎么该行刺,又怎么行刺得了?
方才真是太鲁莽了。
李蘅远这边跟围观的百姓和属下都交代清楚,便叫上李孺慕:“不去食肆街了,回家调查。”
……………………
屋里温暖如春,可是萧丙一点也感觉不到微暖,面对着主人冰冷的注视,他整个人仿佛被放在冰窟中泡着。
“郎君……这是个意外。”
李蘅远在路上遇刺,萧掩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会有人行刺,因为余有德的事情败露了。
上辈子萧掩便知道李玉忠的这个大舅哥,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上辈子李家的事,他不管,所以也没有追究。
现在李蘅远总是和他生气,因为李蘅远不同意他谋反,可是李蘅远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道。
所以他要让李蘅远先知道范阳什么样,人们活的什么样,就从余有德开始。
萧丙查出余有德最近刚刚犯了事,正好曝光出来给李蘅远看。
萧掩坐在榻边,因为受伤,他脸色苍白入纸,十分难看。
但因为紧张,那脸颊又泛着愤怒的潮红。
加上方才病态的白,他的状态,看起来有些骇人。
萧丙还想说什么,看见这样的郎君,也不敢说出口了。
而他那意外说辞并不能让萧掩信服。
萧掩怒声道:“可是我派你想办法让阿蘅知道,你竟然找人刺杀她?伤了阿蘅,你有几条命赔?我先杀了你。”
萧丙一听事大了,之前他以为李蘅远没事,就不用细说。
忙道:“郎君,你听属下解释。”
萧掩微眯起眼睛:“从头到尾的说,先说,那个人是如何刺杀阿蘅的,是临时起意还是有预谋?如果是有预谋,有没有内奸。”
萧丙道:“没有预谋,那个人属下打听过了,他就是个莽夫,娘子马车有国公府的标记,他们家又在西市,正好娘子马车路过,他是临时起意。”
萧丙又道:“您说把余有德的事曝光,所以属下派人怂恿这个人再去衙门,谁知道他不信任衙门的人,看见国公府的马车,直接就冲上去了,真的没有预谋。”
如果是临时起意,萧掩还放心一些。
萧掩想了想道:“到底是你办事不利,自己找地方受罚去。”
萧丙听了受罚二字,那表情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萧掩目光微敛:“怎么?你不服气?”
别人家受罚了挨板子挨打。
这些爷们的事打过了也都算了,可是萧掩惩罚手下有另一套法门,会让人去做家务。
比如给街道洒扫,给寺庙擦门,给土房子的人家捉老鼠。
萧丙被罚的最严厉的一次是给寡妇挑水。
不是不服气,是不情愿。
萧丙哭丧着脸,想要给自己争取个好项目。
就在这时,萧掩突然道:“快走。”
是屋檐下的风铃响了,这是来人的意思。
萧丙喜欢在暗处行事,他自己也不愿意见外人,于是推开门,匆匆消失了踪迹。
萧掩等了一会,果然是李蘅远来了。
这个小人儿前面遇刺了,也不知道受没受伤。
萧掩等李蘅远跨进门槛,急忙站起去迎人。
但是遇刺的事跟他有关,他不敢直接提。
萧掩只问道:“阿蘅,你怎么才回来。”
他那优雅的声线中,有着一丝颤抖,好似是十分担心什么的样子。
是担心她吧?
李蘅远心想果真要晾晒他一段时间,让他没脾气。
不过这样带着责备的关心,还是十分让人受用。
李蘅远反问道:“你不好好休息,怎么下地了。”
☆、414亲吻
没能亲自去送李玉山,萧掩已经很内疚了。
竟然还连累李蘅远被行刺。
萧掩暗暗打量李蘅远,确定没有受到损伤,但是外表没损伤,不代表心里不害怕。
都是他不好。
萧掩一把将李蘅远抱在怀里,恨恨的箍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不用害怕她受伤害了。
没有声音,只有突如其来的温暖,这让李蘅远有一瞬间脸红心跳。
接着是那淡淡的皂角香气在鼻翼下萦绕。
李蘅远心想我正在跟他生气,不应该让他抱我,可是那结实的触感,又舍不得离开。
事实上她们已抱过两次了。
每一次这样的拥抱,心底都会有异样的情愫在慢慢升起。
李蘅远目光向窗外一瞥,这次不会被阿耶逮到吧?
不会了,阿耶已经去长安了。
想到阿耶,忧伤又不涌上心头。
李蘅远在萧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的趴着,这样仿佛就被一种力量包裹着,温暖许多。
萧掩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软,不像是以前那样紧张和拘束,他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萧掩心想为什么为什么?
他身上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股火,让他烦躁异常,又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阿蘅。”萧掩将李蘅远抱得更紧了,然后手在她的腰间移走,感觉这样,心里就好受一些,不然他可能要爆炸。
“阿蘅。”萧掩听见自己的喘息变得急促,声音有些沙哑。
把他吓坏了。
而这时,李蘅远柔软的身体好像也不是李蘅远,像是一汪清水,让他总有种想汲取的冲动。
萧掩低下头,对上那因为答应她而一张一开的樱红的唇……
“萧掩,我有话跟你说。”就在这时,李蘅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微蹙着眉,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愠怒。
萧掩吞咽一口,沉声道:“你可真是会挑时候。”
李蘅远眨了眨眼睛:“什么会挑时候啊?”
萧掩心想她再晚一步,我便能亲到了。
但是这种话怎么好说呢?
说了他岂不是登徒子了。
萧掩努力压下心头的邪火,笑着摇头:“没有什么你说。”
那弯弯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她们脸和脸直接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李蘅远终于发现那里不对劲了,她们现在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萧掩吐出来的气,让她鼻子发痒。
李蘅远脸一下子滚烫起来,她道:“不然咱们坐下来说吧。”
萧掩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