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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怎么你身体变小之后心智也变得幼齿了,正常的时候明明很……”
他本想说“很成熟”,不知怎么想起了男人色气满满的轻笑声,简直是“成熟”过了头。
正在他纠结怎么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小鬼忽然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摸着脸说:“你竟然打我!连我爸都……”
小鬼当然不是打他耳光,真要动起手来连脑袋都能给他打飞。夏醇也不过是开个玩笑,可是手心却在脸上摸到一个像是纸片的东西。
他撕下来一看,是个粘贴标签,上面还写着两个字:“这是什么?”
标签上的字体比狂草工整不了多少,龙飞凤舞极尽洒脱。不过真正让夏醇在意的是那两个字的具体内容。
他紧盯小鬼,捏着标签说:“这是……你的名字?”
小鬼轻轻点了下头,眸光轻轻闪动。
夏醇没有留意到他兴奋的眼神,只是反射性地倒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清晰地回想起了丰羽织的话。
☆、养鬼日常05
“这真是你的名字?”夏醇神情复杂地看着手里的标签,上面写着“阎浮”二字。经过再三确认,他才终于相信小鬼就是丰羽织所说,世上独一无二的阎浮树。
之前他几次向小鬼问起姓名,小鬼都没有直接回答,不知现在为什么会用这么奇怪的方式告诉他。
夏醇凝视小鬼,脑海中思绪万千:“你究竟怎么惹到慈悲为怀的佛祖,非得把你封印几千年不可?”
“忘了。”小鬼轻描淡写地说。
夏醇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这种事还能忘?一般像你这种大魔王,一旦摆脱封印,不该立刻呼风唤雨去找冤家报仇吗?”
“忘了。”小鬼机械地重复。
“你真是我见过最大度的反派。”夏醇眯起眼睛,“你现在好像跟我绑定了似的跟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不然我真不敢把你这尊大神留在身边。”
小鬼皱了皱眉:“忘了。”
夏醇:“忘忘忘,你还会学别的动物叫吗?”
小鬼面对别人总是一脸冷漠,对着夏醇却有各种情绪。此刻他看似十分委屈,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标签,浮光一般掠去。
夏醇:“……你还生气了?”
夏醇把烟杆放在一边远远看着,觉得还是得回一趟黑木树海物归原处。
小鬼仿佛察觉到夏醇的心思,之后几天都没有出现。反倒是夏醇有些沉不住气,心里竟有些不自在。
看来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做了碗鸡蛋芝士饭当做晚餐,还特意多做了一碗放在料理台上,以备小鬼半夜溜出来找夜宵。
然而今天也是一样,直到午夜的时候小鬼也没有出现,好像坚定信念要绝食抗议似的。夏醇想起他那张生气的脸,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或许是丰羽织夸大其词了,阎浮可能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人……鬼……还是什么玩意儿。
守株待兔的夏醇又困又无聊,不知不觉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待他气息变得沉重平稳,男人如同在黑夜中绽放的昙花般出现,姿态优雅地浮坐在半空中,一手持着烟杆,嘴唇噙着浅笑,眼神落在夏醇衣服边缘下露出的人鱼线上。
他起身将夏醇打横抱起,去到卧室将他放在床上。夏醇在睡梦中感应到某种不容忽视的气息,朦胧中睁开双眼,看到一双辰星般浮光跃金的眸子。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于是默认自己仍在梦里,迷迷糊糊地说:“我为什么……会做关于你的梦?”
阎浮微微一哂,贴在夏醇耳边悄声道:“可能是,你想我了。”
夏醇的耳尖被男人柔软的嘴唇擦过,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上细小的绒毛通遍全身,连脚趾头都酥了。他翻了个身,把滚烫的脸埋在被子里,嘀咕了一句“我为什么会想你”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夏醇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才想起夜里匪夷所思的梦,在好笑中又感到几分羞耻。随即又想起夜里自己似乎直接在沙发上睡着,早上却是在床上醒来,那个梦难道是真的?
他对着镜子发了会呆,又觉得没必要因此纠结。反正他已经做好计划,先去一趟黑木树海送回烟杆,然后直接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之前跟林升聊天的时候,他提起一座被重重迷雾掩盖的小岛,这座岛因为闹鬼,早已荒无人烟沦为废墟,却留下数不清的诡异玩偶,据说都成了鬼魂的寄宿体,于是这座玩偶岛也被称为亡魂岛。
夏醇是个废墟爱好者,一听就来了兴趣。正准备做前期调查时,邮箱里到一封新邮件,标题是“妖都秘闻”。夏醇立刻断定邮件是小香香发来的,这位神秘粉丝每次都非常规矩地填写标题,从不敷衍了事。
邮件照例包含了动态照片,夏醇点开看了,不由得睁大眼睛。月色下,一片古香古色的街市中,一队人马鱼跃龙舞般欢快走过,乍一看好似歌舞升平,好一番太平盛世。再一看却是百鬼夜行,全然是群魔乱舞。
这番情形发生在一个古国繁华的京都之中,据传有妖后当道,所以才引来魑魅魍魉,鬼怪横行。夏醇犹豫了一下,不知该选择玩偶岛还是古都。忽然想起他的直播间开通了投票功能,现在正好用得上。
他正要开启直播,无意中看到了录像列表。他以前没看过录像,毕竟看着自己在屏幕里胡说八道多少还是有些羞耻感的。不过他很想知道,在人鱼岛上的时候,全员失踪那天夜里为什么他会没事,他有没有梦游一般到处乱转,录像里有没有录下一段歌声什么的。
点开那天的录像后,夏醇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跟观众聊天,快进十几分钟后,他终于睡着了。进度条一点一点前进,就在他想再次快进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后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个男人侧卧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浓情蜜意一般。怪不得观众只是看他睡觉也能那么兴奋地打赏,原来为的是这个。夏醇心跳乱了节奏,差点直接把录像关了,却在这时听到背景中传来悠悠歌声。
屏幕里的夏醇随着歌声动了动,似乎要坐起来。身旁的男人忽然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歌声戛然而止,录像里再没有了任何动静,好像没开麦一样,夏醇也随之恢复平静,陷入沉眠之中。
男人守在他身边整整一夜,连姿势都没换,直到夏醇快要醒来的时候才渐渐隐去。
夏醇拿了支烟,没有点着,叼在嘴上怔怔地看着屏幕出神,直到进度条走完才回纷乱的心思。他从沙发上站起,像是突然想起有件事没做一样匆匆出门,半个多小时后拎着几袋食材回来了。
他走进厨房,系上围裙,把梅花肉放在案板上展开切成藕断丝连的一大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