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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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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庭慢慢的帮爱子拭去了唇边的一颗米粒,淡淡的笑道:“你们就别撺掇我了,我年纪也不小了,此身又多病痛,怎好害了人家家里的好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这次是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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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正月十六,官衙启封,金殿复朝。

景弘坐在明德殿那张鎏金龙座上眯起了眼看着玉阶下朱衣玉冠面色如常的宰辅,暗暗地切了切后齿。

自己为了那夜的事烦乱的险些连年都没过好,他却竟这般半点表示都没有么?

虽然早便猜测到,然而亲眼见到对方古井不波海晏河清的眼,终究还是没能压住心底熊熊窜起的怒火。

这个混账竟然、竟然真的就,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么?他那经纬天下都绰绰有余的头脑难道就只能想出这等拙劣的办法来?

强作着平静的表情恶狠狠的抓起茶盏就喝,又险些被盏中的茶水烫到,几乎失手打翻了茶盏,这才悻悻的放好。

阶下立着的殷庭听到这一阵不算小的动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在对上景弘的目光后又立时垂下来了眼帘。

殿中的宫人侍女就连浮欢都已经被景弘遣了出去,一时间静的出奇。

而后便是脚步声,缓慢的,很轻很轻的踏下来,踏过九重玉阶,停在了殷庭面前。

景弘的声音不高,又因为怒火焚心的缘故,带有一点点沙哑,然而这股沙哑感却让他原本就动人的声音显得更有磁性:“爱卿,年过得可好么?”

“谢陛下关怀,臣一切都好。”仍旧是那般温温软软的声气,平和的不带半点心绪不定的涟漪,“只是今日是复朝的第一天,经世阁中堆积了不少事务。”

“呵,以卿之才干,那些事务想来不算什么。”景弘的语调里有分明的嗤笑意味,扎进殷庭耳中,“可朕这个年,却是过得很不好呢,殷爱卿。”

最后三个字拖长了声调,似咏叹又似兴师问罪,甚至比咬牙切齿的喊“殷庭”还要显得不那么友善。

殷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该来的躲不过,便拱手欠身摆出一副恭顺的姿态,淡淡的道:“臣知罪。”

这种殷氏的三字敬语在景弘耳中就是最可气的敷衍。

他不懂为何好好地这人又要请罪,那夜的事怎么算这人也没有半点罪过,为何就要生生摆出这般疏远恭顺的模样来惹自己生气呢?

莫非他也喜欢看自己失态的模样?真真是个混账!

恨恨的咬了咬牙,景弘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今日唤他前来,是要表白示爱,绝非是要争执的,这才努力放缓了口吻:“卿何罪之有?”

殊不知用这般强压着怒气的口气来说这句话,听着绝似兴师问罪。

殷庭听到这般“质问”,讷讷的张了张口,怎么都说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罪过来。

就是按照大齐例律细细的算,这件事情里边也绝无自己半点责任,就算是找刑部尚书来裁决,倘若按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来算,有罪的那个便绝对是眼前的帝王。

沉吟片刻之后只得把腰再压低了些:“臣请陛下明示。”

直叫景弘哭笑不得:“卿这敷衍也太过了罢!”

“臣不敢。”殷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提那晚的事,此刻也就只好这么得过且过的敷衍。

想来对方被自己这么三个字三个字的噎久了,没准会一怒之下让自己告退的罢。

忽然就一片安静。

景弘放弃了那种迂回的说话方式,开始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决心。

总不能直接就说“爱卿呐,朕喜欢你啊,所以才想要你的,那天晚上朕才没有喝醉呢,朕可是清醒的很呢!”

几乎想要摇摇头把这毫不矜持的言语从头颅里晃出去,思索良久,才用皇室特有的、矜持而优雅的口吻,抑扬顿挫的缓缓道:“事到如今,卿何苦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那夜的事,朕,也并非不能接受。”

殷庭忽然就觉得心口有一种微妙的刺痛感。

好似扎进指尖的细竹刺,细微得如果不出血就连伤口都不易寻到,可又因了十指连心痛得尖锐异常,怎么都无法忽略。

殷兰阶自问心思也算玲珑,却怎么寻味都只觉得这句话里除了带着浓浓的施舍意味就再无其他含义。

就像是九岁那年,母亲对着那个挺着大肚子来寻父亲的女子说的话,一模一样的口气。

因为是意外撞见的,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记忆中母亲就用这种优雅而矜持的、带着无形的鄙薄的口吻淡淡的道:“这件事你大可来寻我,何必去闹我家老爷,我也并非不能容人的恶妇。”

若是记得不错,下句就该是“你想要多少银子”了吧。

眼前这人如不是九五之尊,真想对他冷笑三声拂袖而去呐。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人?

胃脘的抽痛将殷庭自愤然中惊醒,强忍住不想再往深处想,而是竭尽自己所能拿出的所有的善意将这句话再次揣摩了一番,希冀能从中寻出些许帝王也不想再追究的意味来。

幸而这也并非不可。

抬头对上帝王暗含期许的眼眸,复又垂下了眼帘:“臣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便是。”

殊不知自己已经给告白之后满心期许的等待回应的帝王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景弘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答复弄得很是愣了一下,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爱卿这是什么意思?”

殷庭抿了抿唇不欲再做纠缠:“如是而已,臣这便告退。”

然后被一把扯住了手腕,打在耳后的是让人战栗的湿热气息和帝王咬牙切齿的声音:“卿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一瞬间便惶然的失了分寸:“臣……请陛下先放开臣……”

“朕、朕已经这般说了,你竟还是不懂?你那颗七窍玲珑心莫非是喂了妲己不成?”帝王的声音越发显得气急败坏,间或透着些许不被理解的委屈,以及几不可闻的哀怨。

殷庭便彻底乱了分寸,还想说些什么,身子就被扳过,按在肩上的是帝王的双手,印在唇上的则是一个吻。

细致缱绻却又带着些许怒气的吻,并不似往日那般深入绵长,只是柔柔的从左边的唇角吻到右边的唇角,继而掠过鼻尖,停在了眉心。

就像是某种宣告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v=俺来啦~~~嘛,来的有点儿晚,请见谅哟~~

一如既往的求评论求更新求包养求勾搭哟亲们=vv=

说起来藏这文的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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