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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灯和前档风玻璃粉碎崩飞,货车尾部也碎裂凹陷,后轮滚远,现场极其惨烈。
我在撞到货车的前一刻打开车门,正要跃出去的时候,面无血色的伊莱在最后一秒拼死拉住了我。
来不及问,所以大大的眼睛里全是不甘心的‘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碰上了我。
最后,我还是成功的挣脱束缚摔在路面上看着无助的伊莱随着警车一起奔赴地狱。
爬起来后,我匆匆上前力的扒掉变形的车门,把软绵绵的伊莱从充斥着的气囊副驾驶位抱出来,塞进驾驶位。
“伊莱,很多事,我都是不得已。”
血?
我突然看到警车驾驶位旁门上一大片血。
一摸后背,满手血污。
这时才感到热辣辣的疼,一阵风吹来,我觉到凉意。
冷血的我只有在失血的时候才会感到冷,一直都是这样。
忍不住尝了一指头伊莱的血,啧,都怪你拽我,后背上的皮都刮到这车门上了……
我翻出车里的卫生纸擦了又擦,终于擦了个干净。
我抓着血污的纸团极目向八方了,周边并没有什么房子,我撞的这辆落了层厚灰的白色货车也不知道停在这里多久了,身处的这条小公路亦不见再有车驶来,只有东面有个自然公园,四处平和宁静,不见半个人影,一派的寂清。
不由心叹:排除主车道这次意外的拥堵,贝克斯利区的优点可以说是树多人少,房少车寥,如果是在伦敦中心区这么折腾,老子已经在吃牢饭了。
不不不,老子怎么会去吃牢饭呢?真是不能多想。
“嘀嗒,嘀嗒,嘀嗒……”
我闻声猫下身子看了看车子底部的油箱,油箱有损坏的迹象,油滴在外渗。我嫌不够,又抬脚猛踢了几下子。
汽油从破裂的油箱中开始“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涩腥的味道随风蔓延开来。
我跳开两步远,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纸团,朝着车底的一汪儿汽油甩手扔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直冲天际,一团亮白的火焰霎时高升,汽车的碎片裹着爆炸的气波四处刺散,短短几秒又听到“嘭”的一声,货车也随之熊熊燃烧。
我没离开多远,默然的撕下人//皮/面/具,侧身回望,任爆炸声嗡嗡的冲斥着耳膜,如雨夜的惊雷。
醒来的时候,后背上的皮肉已经恢复如初,只余下被划破的警服上斑驳发黑的血迹。
真的好累,奔来这里的时候我的筋骨生扯着后背的皮肉,疼的钻心,让本来无需睡眠的我决定要好好的睡一觉。
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是一座高端的老牌哥特式建筑,有流苏的大窗帘、雕花的墙纸和木质楼梯。建筑的南边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花园,正开着红艳艳的花。
正值黄昏,不知何时已经多云转晴,天上悠悠的飘着几片薄薄的云,桔中带金的余晖穿过宽格窗户落进屋内,衬得墙上的镶板格外致。
我睁开双眼撑起身子,从趴卧状坐了起来,忽然发现床的四周散落着很多大蒜瓣和银质的十字架,而且屋门紧闭,小布莱克已不见了踪影。
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好歹你祖上也是了解过我的,他还写过日记呢,为什么你还会觉得我会怕这些小玩意?当初我觉得好奇,还随便翻阅过那本日记,不过并没有细看。呃,难道布莱克一世没在日记里写下关于这些俗物的吗?
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趁我睡觉的时候学电影里的方法用木头钉子凿入我的心脏呢?
罢了罢了,小布莱克既然知道我有能力找到他,想必也不会去躲藏起来。
我不紧不慢一点一点的扯下粘连在身上的血色警服,终于脱光了上衣。就在我伸出一只腿正要从床上迈下来的时候,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
[发现人、皮、面、具一词被和谐了,特此再改。]
第18章第十八章
小布莱克凝神立在门口,也不进来,沉着声说:“醒了?”
我下意识的蹦下了床,点头道:“醒了。”
“你果然没打算放过我,来杀我的么?”小布莱克的神情像极了一只处于戒备状态的小猫,警惕的注意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我顺手捞起地上的一瓣蒜,当着他的面放到嘴里嚼嚼咽了,吐了吐舌头:“所以你就拿这些来招待我?我还真是蛮喜欢腥辣的生食。”
除了血液,生葱生蒜生辣椒我都吃得下。
小布莱克握紧了拳头,碧蓝色的眼底掺着冷光:“难道你真的无所不能?”
吃个蒜就无所不能了?我笑了笑,这话倒是耳熟。
欧洲东南部,荒草烈日。老子的手臂腿脚被21根寸长的银钉钉在量身订做的铁桩子上,动弹不得,还被毒辣的阳光烤着,血液和汗珠落雨般滚滚而下,薄衫浸透。
而老子面前是一个高敞的布棚,阴凉的棚子下方端坐着当时最有权有势的人。
“难道你真的无所不能?”某任罗马教皇一脸嘲讽的看着老子。
“我倒是想呢~”老子硬撑着,抬起眼皮扫了一圈灿然华丽的衣衫和其身后的一溜握剑的骑士,惨然一笑,“怎么,崇拜我啊?”
罗马教皇被气笑了,扭曲着面目攥紧手中的权杖,眼中尽是鄙夷:“只有天父是独一无二的全知,我们都是上帝的选民,而你只是一只被抛弃的魔鬼、罪恶的撒旦!”
老子舔了舔已经晒到脱皮的唇角,淡漠的哼了一声,说:“上帝在哪里?我活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叫他来见我。”
天空很蓝也很刺目,被阳光蹂/躏的我其实有些支撑不住了。
罗马教皇眼珠不错的看着我,眼中的怒火慢慢的敛进了墨黑的眼眸中不见了踪影,缓缓站起身,从容道:“我们尽了力气把你弄到这儿来并不是要吵架的,我问你,黑死病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你?”
“你怕我啊?”老子咧了咧干巴巴的嘴唇,无声的笑了笑,看着他身后那些欲拔剑的骑士们面露不解,“如果是我,你们运我来这里的时候早就被传染了,这点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真的好想知道教皇你……到底意欲何为?”
教皇身后的某个骑士按耐不住拔剑而出,对老子怒目而视:“我们没有被传染是因为没被你咬!”
那个有着如墨般漆黑眼眸的教皇优雅的转过身挥了挥手让骑士剑入鞘,又遥指了下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悠悠开口:“你们都先退到那里吧,这魔鬼有蛊惑人心的本事,我要代表天父和他单独谈。”
看着骑士们非常顺从的迈着整齐的步伐渐行渐远,老子心中的阴霾又多了三分:“代表大人,我也想派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