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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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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笑,阴阳怪气地说:“行了,我挺安的,你去吧!”

望着厉有些狼狈的背影,厉大公子哈哈大笑,继而阴下了脸。

大厦将倾时厉相爷丢卒保车,把他这自以为是的蠢货一丢了之,保住了厉家的千里驹。自做孽不可活,他倒也不怨厉相情薄,恨只恨厉家父子不念旧恩,竟踩着他母族郑阀的累累尸骨得脱大难!

这一世,他不会再行差踏错,也不会再给人欺侮践踏的机会!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好逑庄里大大小小的美人竟有二十六人,这还不算那些玩腻了丢出府去的、病死的,甚至连入画这种兼职丫鬟的侍婢都没计入在内。

望着一屋子美人抖的抖、木的木、恨的恨……厉弦暗骂一声“浪米粮”!

他伸指一划拉,大声道:“通通放出府去。”

向来处事不惊的大管事厉安听了这话心头也禁不住一扑腾,抖着花白胡子,实在忍不住小心问了一句:“公子,这……全部?!”大公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虽说放人是好事,万一回头又悔了,再想把人抓回来为难的可是自己这把老骨头。

屋中一静,转而嚎淘之声大作,美人们惊叫的,哭泣的,不敢置信的,瘫倒的……丫头们也乱作一团,扶起这个倒下那个,安慰这个那个又哭作一团,这塞了几十个美人的华屋广庭顿时成了嚣闹的市集。

“都不要了!”厉弦耳中嗡嗡作响,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青筋,大吼一声:“不许哭!哪个再敢出声,立时拖到青楼卖了!”

美人们惊魂未定,倒是再没有一个敢哭出声来,最悲泣的那个也只是拿帕子使劲捂着嘴,抽噎得半死,唯恐发出一点声音,让公子给卖了。

厉弦这才满意地哼了声,一眼扫去,美人们惊恐有之,悲泣有之,隐约愤恨有之,但没有一个敢与他对视,更没有一张脸上有丝毫留恋伤感之情。

厉弦闭了闭眼,忽觉索然无味,吩咐厉安将女人们都安置好,给足遣散银两,转身便走。

厉相未在府中,各房饷食自用。

厉弦对着一桌蒸肉鱼鲞、碧菜玉梗米的美食,感动得差点流泪,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等干干净净的饭食了,更何况厉相好美食,府中菜肴的美味是全京城都有名的。捞起筷子一顿大造,直把自己撑得肚子滚圆,这才依依不舍地让眼珠都快惊得瞪出眶的入画将菜了。

捧着香茗半瘫在椅上,厉大公子不满地瞄着自己的小肚腩,打算改变的第一步就是强身健体有个强壮的身体哪怕逃命也逃得快些!至于方法,郑青郑赤想来多的是,再不济,当年那混蛋说的梅花桩、易筋经虽有些无稽,不如也试试?

兴致一来,喊上惊吓过度的入画和惊疑不定的剑衣,冲向内书房。

不学无术厉大公子的书房,可想而知会有些什么书,除了满架充门面的二十八卷《通鉴全书》,其它经史简籍一概具无,柜中春宫、龙阳秘籍倒是集当世之大成。墙面上风格各异的各派名家字画挂得密不透风,黄檀桌面上好的薄浪纸、狼毫湖笔、青花紫端砚、松香刘公墨,这十几年来唯一的用途便是摆设装饰,偶尔让发火的厉大少四处乱砸以泄愤。

握笔如捉贼,大汗淋漓咬牙切齿了小半个时辰,又废了十七八张雪白的好纸,厉弦总算抖着手扭出了一张勉强能让人看得清的东西。黑着脸瞪着那张小墨团连着蚯蚓似的大墨线的玩意,厉弦心下憋闷,他好歹也是太学混了几年出来的,十几年没正经握笔,倒是连画个简图都生疏了,这烂账还得挂到那烂人将军头上!

皱眉看看图,想来还是得让厉安过来,他亲自指点一番才弄得好。

“公子?”伺立门边的剑衣悄悄上前,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相爷回府了,请公子申时到澜居共进晡食。”

厉弦一楞,微微冷笑,随口应下:“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厉相喜静,府中规矩又重,一堆的庶子庶女一向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即使是他最看重的厉虽然时常带在身边教诲,却也极少有机会与他共餐,倒是厉弦这嫡子虽狂悖,十天半月里倒也有一两次会传召他共餐。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闷声一顿饭后让人黑着脸训戒一番,也着实不是什么好滋味,当年厉大公子向来是能避则避,若是难得能不闯祸,三五个月见不到厉相也是常事。

如今想想,厉相如此“不弃”逆子,一来是相府面上得过得去,二来也是有郑阀站在他这不肖嫡子的身后。

一阵心烦意乱,厉弦猛地挥手,铿锵一声脆响,青玉螭镇纸被挥落在地,断成了两截。

第4章狗友

扑通两声,两个丫头惊得面无人色,当下跪伏于地。剑衣将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一声不吭;入画不住颤声哀求:“公子息怒,奴婢该死……”

厉弦黑着脸,一手一个拖起两个鸡仔似的丫头,喝道:“行了!一个个都给我站直了,没我准许,不许乱跪!不许哭!不许求!”只会流着眼泪求人的,不过是废物!

入画又惊又怕地呆站着,望着公子怒冲冲远去的身影,脸色渐渐白了,转眼看看身边眉头紧皱的剑衣,她咬紧了唇,心中不安,悄声喃喃:“公子他……”

剑衣拧着眉,轻叹一声:“这几日公子肝火旺得很,我等小心行事,别触了忌讳,公子说甚便是甚了。”

***

厉昭将口中雪菊淡茶漱了漱,轻轻吐入侍婢跪捧的缠丝鎏金盂中,又伸手拭过雪白的手巾,这一餐“增进”父子感情的闷饭才算结束了。训练有素的侍婢们快速上前整理,厉昭起身领着儿子向侧厅走去,厉弦闷声不吭地跟在后面。

厉昭已经三十七了,眉梢眼角隐隐看得到细纹,他甚至还有一把乌黑的长髯,岁月却并未折损他的容颜,十数年的权柄浸淫,只给这当年京都有名的美男子增添了凛然在上的气质。他的双眉如剑,比起厉稍嫌稚嫩的俊朗,厉相成熟冷峻的风致更是令人折服。

怪不得母亲至死仍惦念着他,连余恨都不愿。厉弦望了一眼神色端凝的厉相,心下冷冷一笑,只可惜母亲深爱一辈子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最爱的除了权柄就只有自己,恩情爱宠都不过是他过眼的灰。就连厉,呵呵,该送他去死时,厉相也是老泪纵横地送子捐躯。

“身子大好了?”厉相看了看难得在家的嫡子,皱了皱眉,温言道:“这些日子你也消停些,你外祖前日捎了信来,你大舅父八月中旬要上京……”

“大舅?!”厉弦一惊,继而大喜,霍然站起身来。

郑阀虽是传承久远的世家,只可惜嫡传不旺,外祖还有两个嫡弟,到了舅舅这一代,竟只有一个嫡弟一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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