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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获奖的相片都记录下时间,还有简短的笔记,挂在屋子里长廊里。
席天有耐心听他讲到了最近获得的大奖项,直到走到最里面的屋子,正中央正挂着那副从塔斯卡拍下的情形,由于有了念头,照片像素不甚清晰。
照片的整体各由黑红黄三色分割,下面是一条看不清晰的黑色,那是夜间的草地。中间的大楼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焰冲天,染红天际,本是暮色的夜空染上了淡淡一亮橘色。
旁边是手写笔记,这样写道:“2300年1月1日,人们本该在家中看电视节目,与家人一起欢庆新世纪到来。然而在塔斯卡的半山上,却燃起了熊熊大火,消防员紧急出动扑灭了火焰,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2300年,席天一个皱眉,这个年份正好是剪报最后一部分集中报道的关键时间。
不会这样凑巧吧?
导师科斯蒂失去的亲人正是在研究所工作,塔斯卡山上那栋建筑没有任何文字信息,根据布玛说出的猜测之一,以及尽管日久年深,但依然能从研究所特有的仪器摆设存留下的痕迹判断出,那栋建筑正是用于科研作用。
难道这里正是导师的家乡?
席天道,“烦请问一下,莫里桑星球的编号是什么?”
“编号,你问的是哪一种?有国际站命名的,ty8-1,还有天文命名,绿文星……”
“是一个字母加上一组数字的组合,比如c197。”
“哎,这可是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已经废弃的虎克坐标,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不知道它才对,只有我们上了年纪的还记得一些。你看我给你推算啊。”
说着,由塔竟然真的掐着手指开始推算起来,他来回算了两次,说道:“虎克坐标虽然早就废弃了,但是我记得以前住过的大星球,是a72,而莫里桑在它之后,正好是c197。”
c197。
这里居然真的就是导师的家乡!
剪报上的资料飞速组合而成清晰的时间线。
2300年1月1日,二级星球莫里桑上的塔斯卡山腰,一家用途神秘的研究所发生爆炸,带走了导师的亲人。
可是,席天脑海中的疑问瞬间又多了起来。
导师今年60岁,35年前的灾难发生时他正值青年25岁,可是导师却和他说是在少年时期失去了血脉亲人,随着他的养父移居到虫星上,而且从不肯称呼虫星为“母星”。
可是,这是导师的家乡,导师的过去,这些与他又有什么联系呢?
诡异的歌谣,格式怪异的人名,神秘研究院的爆炸,一切仿佛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
这时,窗外突然闯入喧嚣的广播声,是选举车在游|行播放,“真正的计划,为了真正的人民!”“我们要成为更加文明,更加优雅的国度!”“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
等到选举车驶过,另一辆很快就又响了起来,“人人平等,每个人都可以工作!”“是的,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怪不得昨天安吉提醒他们要买耳塞,这种吵闹的声音着实堪比一种灾难。
席天不由得苦笑。
第68章第68章
席天登上时政论坛,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关于两派候选人的信息。
保守派的人群组成通常是虫星皇族时期的贵族,科技飞速发展,一部分贵族沦落到平民,但是依然有一部分凭借科技潮流的优势,一跃而起,财势双,并借上流社会地位长期占据着虫星政坛。
随着新近五十多年政策改革,平民之中一部分人脱颖而出,财富使得他们一跃成为中产阶级,对于现行政策上的不满,使他们开始寻求政治上的地位,由此组成了改革派的中坚力量。
大概是由于总统选举正式进入了白热化,时政论坛几乎是每小时报道一次,而热点论坛里的相关猜测更是议论纷纷。
席天看了一眼,实在不大感兴趣,就直接丢到了一边。
他在搜索引擎里搜索着“哈桑宋”,跳出来的都是那一首童谣。
席天想了一下,删掉了‘宋’字,跳出来的是拼音与象形的转译界面。
哈桑,象形意义为辉。
宋辉。
这是个典型的雄子名字。
席天一拍脑袋,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这一茬。
然而当他将宋辉放入引擎,又搜到了上万条结果。
这种双字名,实在太普遍了。
窗外又响起了选举车的声音,惹得他烦躁得很。
布玛今天一天照例是他的向导,吃过了午饭,他就又来到席天家中,同他介绍说可以带他们去往本地另一位老人那里。
选举车在外面走来走去,声音也吵来吵去。
由于那些疑问一直盘踞心头,席天改了主意,打算再去塔斯卡山上去查看一遍那里的建筑。
到达建筑之时,席天没有去观看楼宇内部,这里面太干净,没有什么可以查看的。
他又去了楼后那口枯井处。
梦里就是这口井,雄性幼崽坐在井底,念着歌谣,对他说,等你来找我。
井中被厚厚的砂石覆盖,井口距离石块沙硕还不到一臂距离。
席天解开外套,挽起袖子,直接跳入井中,用手指在里面一捧一捧地刨出沙子。
艾利斯想要阻止,却被席天呵止,他只得站在一旁替雄子抱着衣服,看平日注重形象的雄子,沾染上灰尘,沙粒。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沙被他刨去了一大块,他的额头上布满汗水,手变得脏兮兮,指甲里都嵌入了沙粒。
直到他在松散的沙子中触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飞速地拢走周围的沙子,露出了一小块带着尖锐边缘的白色。
竟然是一小块碎骨片!
席天小心地将它拾起来,捧在手中,跳出井,道,“我们回去。”
席天想快一点回去,找导师去检验一下骨片的成分。
上一次,布玛所讲的故事在他的梦里整合,再次来到这口井,那种隐隐的猜测才浮上心头。他怀疑那栋研究所里曾经利用雄子幼崽进行过惨无人道的实验,而布玛所说的,他爷爷看到的景象,正是研究人员将试验过的幼崽丢入井中,倾倒强酸或强碱,来毁尸灭迹。
他的头脑发热,眼前尽是那个雄子幼崽,他晃着脚,唱着歌,说的话变成了“我等你来让我重见天日。”
不知前行了多久,他的头脑渐渐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