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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宁一把摁住肩膀,“你在这儿待着,我遇到点事要去解决。”
闵宁脸上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柔美,眼睛里发着光,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湛火有点担心,他想转头去看,却被按住肩膀,闵宁在阻止他。
湛火只好问道:“怎么了?”
闵宁对上他纯真的眼睛,有点哀伤,但还是咬咬牙坦诚道:“就是那个人……”
湛火一愣,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
不能让他走!
他呼吸有点急促,紧紧地擒住那个人,不肯松手。
但是闵宁满心欢喜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他正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救赎呢,欢欣鼓舞地要离开。
湛火心中的恐惧如海啸般铺天盖地地涌来,不能走,不能走……走了会……会怎么样呢?
他害怕得快要流出眼泪,那些泪水堵在眼眶无法发泄,“别……”
闵宁像是看透他的恐惧,低下头在湛火嘴角轻轻一吻,身上淡淡的花香抚平湛火焦躁的神经,他柔声道:“别担心,我不走。我只是去跟他说清楚,把东西还回去而已。小火,你乖乖的,待会儿我就回来。”
他的笑容真美好,温柔地安抚他,因为在和湛火对话,带着几分甜腻的意味。拍拍湛火的肩膀,鸽子一般飞快地掠过。湛火猛地回头,看见一个人消失在转角,闵宁小跑着追上去,叫道:“……先生……”
别走!
湛火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的空调不知为何坏了,逼仄的环境热得像个蒸笼。身上不满粘腻的汗水,他轻轻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不良睡姿而双.腿发酸胸前闷痛。梦中的悲伤情绪还残留在胸口,萦绕着不肯就此消散。
湛火意识到自己有点中暑,他走到冰箱去拿水,看见里面冰块消融凉意骤减,才知道原来是停电了。他拉开客厅的窗帘,将窗子打开透气,听着各家烧火做饭的嘈杂声响传来,婆婆妈妈的叫喊声说话声,听了良久,回身来到电视柜前。
他仿佛害怕自己后悔退缩,动作迅速地将那张光盘拿出来。
编号#3。
将光盘送进光驱,电脑开始读碟,画面上出现模糊不清的画面,画面有些摇晃,是非专业的人士拿着摄像机拍的,入眼的是斑驳的铁门,上面挂着红油漆写的“闲人进”四个字,看环境像是地下仓库或者什么别的地方,昏暗,破败,隔着屏幕也能闻见潮.湿的霉味。
这地方他再熟悉不过,是西城郊几公里外的仓库。
位置隐蔽空间很大,是一家公开租赁的私人仓库,老板前几年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跑到外国去了。
湛火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画面,他双目赤红,带着几分濒临绝境的疯狂,模糊摇晃的画面晃得人头晕,他心如擂鼓,面前的一切天旋地转,湛火伏在桌前干呕了一声。
然后传来一声类似婴儿的笑声,湛火一愣,画面上顿时姹紫嫣红,出现几个布偶人,又唱又跳。
“天线宝宝天线宝宝”
紫色的丁丁巨大的脸扑向镜头,露出巨大的黑漆漆的双眼。
就像一场充满恶意、耀武扬威的嘲讽。
湛火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将电脑狠狠掼向电脑。
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出于庆幸还是出于恼怒,或是只是单纯的发泄。
电脑砸在地上立刻分崩离析,屏幕四分五裂,苟延残喘地闪了两下彻底熄火。
湛火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带着深深的悲哀绝望。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彻底平复下来。拿出手机换上电话卡,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出现传来粗嘎的女性声音,“喂,你找谁?”
湛火极好地掩饰住自己声音里的怒火和厌恶,有礼貌地道:“您好,请问是杜军家吗?”|
女人说:“是的,我是杜军妈妈,你找他有事吗?
“我是杜军的同学,之前约好有东西要他,结果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联系上,所以打到您这里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吗?他今天从学校回来,估计是路上太忙了所以没听到,刚才还说已经上地铁了,待会儿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同学你是哪位啊?”
湛火说:“我姓赵,赵林。”
“好啊,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湛火笑了笑,“谢谢阿姨,那我先挂了。”
杜军现在就读于齐北林业大,地址就在本市江云区,先坐公交再转地铁需要近四个小时,上地铁到下地铁需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然后步行回家需要近半个多小时。
他父亲有肾病,且微微中风,母亲腿脚不好不方便照顾病人,按照他的孝顺程度他会每周五从学校赶回家。
杜军家住得比较偏僻,回家的路上有很多罕有人至小路,必经之路最短的那条最近在拆迁,可以说荒无人烟。
现在太阳落山,很快就会天黑。
湛火脑海中滤过这些信息,换了件衣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短刀,这是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在路边摊贩手中买的,刀鞘上嵌着几颗玛瑙,看起来很古朴。他将刀抽.出来,冰冷锋利的刀刃上反射.出他同样冰冷的眼睛。
将刀放进背包,他背上包出门。
文游一下午接了无数个陌生电话,原本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所以接起来,想看看湛火到底把他的手机号给了几个人。直到那些男人不断地对他说些污言秽语并且发送情.色短信以及自己拍摄的辣眼睛裸.照。
文游的信里满是些搔首弄姿的骚gay,穿着丁.字.裤各种摆拍,在浴.室在床.上,性道具,甚至有人直接打电话说帅哥我在想着你撸,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我可以含泪做攻巴拉巴拉。
夹杂着各国语言的性.骚.扰就在这个下午抵达文游的手机。
他手机放在桌面上,震动得比按摩.棒还高频。
并且一天都没有停过,持久力极好。
文游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水,文勤坐在一边狂笑不已。
听完前因后果哈哈哈完无数遍之后文勤含泪表示:兄弟你真的很受欢迎哈哈哈哈哈哈,到底哪个天才想出这个办法来整你。
文游看着他,义正言辞,“这是犯法的。”
文勤:“哈哈哈哈,可是真的很好笑,让你撩骚,这位真的很有创意!”
文游:“再笑就给我滚出去!”
文勤:“哈哈哈哈。”
文游恨恨地看着他,“我要报警。”
文勤:“看在他这么有种的份上,你能允许我帮他请辩护律师吗?”
片刻后,秘书谢篮进来汇报这件事的进展。她看见文勤掩面坐在一旁,觉得现在好像不是谈论此事的正确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