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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恭喜他,饭我就不吃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也没有再往来的必要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文勤淡定平和,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说出的话却让人恍遭雷亟。赵切结巴了一声,”您、您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
文勤嗤笑一声,“这话我倒是挺想对方优说一声。”方优外表阴柔偏执,冲动起来不计后果,文勤回想起来,甚至忍不住是他派人去杀文游。说完,他叹口气,“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赵切连叫他两声想求他回心转意,文勤却无动于衷。他心已凉了半截,在看到二楼边上拿到身影时瞬间消声。
他尴尬地回正欲阻拦文勤的手,有些讪讪地说:“文先生,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文勤却没有看他,而是对二楼的文游说:“怎么还没睡?”
文游清冷阴郁的声音传来,“太吵了。”说罢,他倨傲的目光扫过楼下,“你们有事不能明天解决吗?”
如此简单的一句问话,却让赵切浑身都僵住。他在文游冰冷迫人的视线中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尴尬地呆立着。明明是他硬闯进来,现在却想快点逃掉。
文游刚刚在商场情场上吃瘪,心情必定不好,传言他性格恶劣,得罪过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谁有知道文游会不会对他做点什么?
赵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低声说了一声抱歉。
文游说:“马戏团的猴子都知道晚上是睡觉时间,你老板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登场表演吗?”
赵切静立着听他说出刻薄的话。
这个人的嘴,还真的毒啊。
“回去告诉他,阿勤要当爸爸了,没时间去料理他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如果他真的有事,我们大可以请他过来商量。”
文游平淡的语气让赵切身上涌起刺骨的寒意。
方优的左腿,就是在这个家里,被文游亲手废掉的。
对于他而言,这里是一辈子也逃不开的噩梦。
文游毁了方优的一生,此时却轻描淡写讽刺他的缺陷。
赵切心里对文勤要为人父这件事都没有感觉了,他满脑子都是文游那一副杀人放火金腰带的嚣张做派。难怪方优恨他,难怪他这么多年都不能释怀。
在文游眼中,其他人的死活痛苦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他被这种冷酷的行为刺激得不轻,非常想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文游。然而他一个小白领,既没有武力值,也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只能忍气吞声。
可是他们奈何不了文游分毫。
按捺住怒火,赵切这才先转向文勤向他道喜,然后满心怒火地告辞。
大门砰地关上。
站在二楼的文游就这样轻松地解决了一个麻烦。
“很晚了,睡吧。”
“阿游,”文勤突然叫住他,“你不该说那种话的。”
“你可怜他?”准备回房的文游问道,“他可没可怜你可怜我,你为他着想的时候他可是在害你。”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我想你自己本身也不屑这种猛打他人痛处的行为。”
“我没有不屑,你死我活的时候还讲究什么过程?”文游露出古怪又天真的神情,“何况你真的以为他会因为我嘲他两句跛子就大受打击?”
文勤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还是不赞同文游的行为。
文游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这样就能打击到方优吗?不,让他难受的还在后面呢。
文勤不会懂,真正的攻心为上,是要狠狠地将匕首扎进他内心最柔软的一块。
文勤不懂,所以方优注定了悲剧。
弯爱直的悲剧。
☆、第五十三章
寂静的双层公寓里还亮着灯。
方优独自坐在沙发里等赵切带回来好消息。
他迫切地需要文游吃瘪的样子来稳定军心。即使文勤帮他,即使知道他被枪击背后有方优作为推手,又能怎么样呢?文游还是要看着自己信赖的堂兄和自己看不起的敌人站在一起称兄道弟。他越是痛恨方优的身份,就越是无法逃开这道阴霾。
他必须承认方优是他的兄弟,他身上和鄙夷之人流着同样的血。
想文游暴怒的脸,方优扬起头,露出凄惘的带着胜利的笑容。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让人无可奈何。
即使是像文游这种坐拥一切的人,仍然有无法办到的事情。
方优被他母亲取名叫作优,饱含无数的期望,就是为了有一天打败文游,以让人无法抵挡的姿态回到文家认祖归宗,那一天他不再是私生子,而是和文游拥有同样姓氏的人,文优。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豪宅里因仅存于幻想中的美梦笑出声,随手拿过桌边的伏特加,就着瓶口灌下去。他已经喝了很多,浑身酒气,视线渐渐模糊。
今天是他的庆功宴,他打败文游的开始。
是大喜的日子。
赵切还没有回来。他在熏晕中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他,他现在很想文勤,即使无法触摸,听见消息也好啊,方优哆嗦地寻找联系人,却突然被一声狂啸吓得颤抖。
屋外传来一阵狂吠,他吓得脸色惨白抓不住手机。匆忙起身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掀开,看见旁边别墅门户大开,一群人拿着手电筒走到庭院中。
一只巨大的黑狗被人扔出来,男主人拿出枪打中了它的腿。
方优身体猛地一震。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屋外这残忍的一幕,对着空气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仿佛被枪击的不是那只狗,而是他自己一样。
被打中了腿,扔在一边自生自灭。
充满湿潮霉味的黑暗涌进他的鼻子,他眼前一阵眩晕,已经痊愈的腿不知为何出现剧痛,他惨叫着捂住自己的腿,悲惨地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真是太绝望了。
他无助地想。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十岁那年,一个人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楚地意识到这条腿被废掉。
再也没有变好的可能。
落在沙发边的手机里转来赵切充满担忧的呼喊声,方优却全无察觉,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赵切赶到时,方优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他穿着白色的羊绒毛衣,坐在冰冷的房间中。苍白的面容上已经没有泪渍,平静的表情让他不像个真人。
赵切试探着走近。
方优抬起头,冷淡地问:“你过来干什么?”
赵切一愣,他意识到方优没有发现他听见了刚才的一切,目光垂下,他看见手机落在羊绒地毯上。
“我……”
方优不喜欢他这个人温吞,一个大男人没有主见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