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和激烈运动一晚后的汗水味道,看晨光一点点照进窗棂,又打上自己的脸颊。
他笑着,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大,转了个身,杜亚伯却还在沉睡。
杜亚伯清瘦,鼻梁高挺,睫毛纤长。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个额头,眉心微微拧在一起,很安静很安静地呼吸。
这个小朋友以后就是我的了。
叶临微微觉得下|身有点不适,却又觉得满足,勾起食指在杜亚伯的腮下描摹。
“嗯。”杜亚伯轻微躲闪,眉毛拧得更紧了。
“哈。”叶临觉得好玩,又勾了一下。
杜亚伯已经醒了却不着急睁开眼睛,只是喉咙上下滚动一圈,开口说:“叶老师,不害臊的,大清早勾引人家。”
叶临坏笑,手心向下,顺势就掐了杜亚伯的肩头一下。
紧实的肌肉光亮顺滑,叶临也没舍得真掐。
杜亚伯却翻身压到叶临身上,把脑袋深深埋在对方颈窝:“叶老师,你怎么就这么好闻呢。太勾人了啊,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叶临笑着把杜亚伯推开:“不来了不来了,我这本来一个月能好的腰伤,这下要改成三个月才好了。”
杜亚伯坏笑着起身,光溜着身子去隔壁的卫生间冲澡。
叶临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环顾杜亚伯的卧室。这就是那间总是紧闭着门的卧室?很平常的样子嘛。
不知不觉,太阳越来越高,叶临却越来越困。等杜亚伯冲澡回来拿衣服穿,发现他心爱的叶老师已经宛如婴儿般,带着甜甜的笑意睡着。
杜亚伯去楼下超市买了菜,回来又熬了叶临最喜欢喝的红枣大米粥。然后安静地坐在客厅的窗边等叶临醒来。
按理来说,前一夜大脑一片空白,应该没什么记忆才对。而杜亚伯却对叶临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场景,每一次呼吸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想要和叶临有新的开始,就必须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他不想成为那个被过去支配的人,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
叶临睡醒已经到了下午,工作室里打来一堆电话。叶临第一次无心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只是拍了张自己肿着脸的照片发了过去,说负伤了,没法工作,那些事儿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却不料,这一张照片发出去,微信群里立刻爆炸。大家叽叽喳喳猜测叶老师的英雄事迹以及拍照地点。
叶临看了看照片里身后的那个巨型的酒架突然后悔地捂住了嘴巴。
这特么也太丢人了啊,自己半露个肩头,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在杜亚伯家拍照片,酒架上还倒影着杜亚伯同样衣冠不整的影子。
“哎!”叶临叹气,试着撤回信息三四次都撤回不了,只好放弃。
杜亚伯把做好的饭菜又热了一遍,拿出来放在不锈钢的案台上说:“我这没餐桌,凑合吃点儿吧。”
叶临微笑着点头,一夜激战后,尽管腰更疼了,但心情却从未如此好过。
“亚伯,我问你啊……”叶临吃了一口杜亚伯炒的山药木耳荷兰豆,舔舔嘴巴,“咱们现在算什么?”
杜亚伯眉间迅速一拧,连忙抬手顺了下头“你说?”
“你说。”叶临假装毫不在乎,继续吃菜。
“叶老师,我很想立刻确定咱两的关系,可……”杜亚伯的喉结动了动,眉毛紧张地拧了起来。
根据叶临的观察,杜亚伯每次做出反常举动的时候,都会是这个样子,他的心跟着悬起来。
“可,我想再等一等。”杜亚伯抬头凝视叶临,“半年,就给我半年的时间,好不好?”
“半年?”叶临慢慢放下筷子严肃起来,“你想用这半年去干什么?”
杜亚伯沉默,许久之后起身:“叶老师,我们来喝一点酒吧。”
他踩着梯子,从酒架的最高处摸了瓶红酒下来。叶临认出这酒和杜亚伯曾经送给自己的那两瓶一模一样,都是手写的标签,外文字。
那意思,他还曾经上网查过,翻译成中文就是“得不到的爱”。
杜亚伯从不锈钢案台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一个酒瓶起子,干脆利落地拔掉红酒瓶上的橡木塞,咕咚咕咚往酒杯里倒。
叶临心有不甘,本以为睡了一夜,再醒来两人的关系应该更亲密,却没想到对方却是如此的冷静。他都算好了需要半年时间吗?他要用这半年时间去干什么?
而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叶临心焦,举着葡萄酒杯懒散地和杜亚伯碰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晚安!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杜亚伯还是去了医院,在生着病的莲姨面前,他更像是一个生了重病的人。
莲姨从杜亚伯很小的时候就来杜家工作,这几年虽然由于身体的原因无法继续在杜家干活。但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是杜家在帮她,所以她还是拿自己当杜家的一份子。
杜家出了事,她总是跟着心急的那一个。
杜亚伯没让莲姨跟进病房,他一个人推开门去看了躺在床上,把脑袋偏向窗外的吕月。
“你来了?”吕月除了声音略显嘶哑,语调竟然和没出事之前一模一样的平静。
杜亚伯深吸口气,站在床角不再向前。
吕月慢慢转动脑袋,面色苍白,被虚汗浸湿的头发贴在额间,看起来并不雅观。
“是因为我不愿意给杜俊豪换肝,你才要用自杀逼我的,对吧?”杜亚伯捏紧了拳头,使出浑身力气才问出这么一句。
“不是,”吕月摇头,嘴角居然带着一丝笑意,“亚伯,不是。”
杜亚伯苦笑一下,往前又挪了一小步,淡淡地摇头:“你说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吕月的鼻子微微皱了一下,咬着牙根看杜亚伯,过了一会儿她从被窝里伸出只手臂来。
杜亚伯看到往日戴着玉镯与大宝石戒指的手,如今退去了那些装饰,尽然和个普通的老太婆一样粗糙。
“你来,到我跟前一些。”吕月手掌向下,四指微微弯曲。
杜亚伯又近了一步,拉了张陪护放在床下的座椅,坐在吕月手边。
吕月看目的达到,笑了起来,眼角的纹路居然带着几分慈爱。
“亚伯,你知道的吧?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家人是我,”吕月说着眼里发出光芒,目光掠过杜亚伯,“你妈妈怀孕的时候把你养得很好,虽然早产了一个月,但同样是白胖的一个小子。”
“护士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正哭呢,我伸出一根指头给你,你五根小指头一圈,牢牢握着我的食指,就不哭了。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