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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韧子点头,「是的。」
「你也是一个单身汉。」叔敬仪顿了顿,又问,「你觉得两个单身汉在一起适合做什么?」
「这个……」韧子想起自己和黑仔等损友在一起经常做的事,答道,「赌啊,饮啊,嗨啊,当然,我不嫖的。如果你想找嫖友的话……」
叔敬仪忍不住笑了,又有点无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好。」韧子也放心了,说,「我还以为你想拉我去嫖呢。」
「我不会有这种想法。」叔敬仪断然答道。
「哦,那还挺好的。」韧子笑笑,「我也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叔敬仪笑着问:「你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呢?」
韧子答:「我感觉你是一个颇有教养的绅士。」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叔敬仪摇摇头。
韧子也挺惊讶的:「你这话我很难理解!难道你还要说自己没有教养吗?」
「是的,这又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叔敬仪答,「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家庭教育非常欠缺。父亲是个打靶仔,母亲是个女表子。」
这突如其来的剖白让韧子吓得手里的葡萄都要掉了:「啊……啊,这个……这个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叔敬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我自己可以说。」
言下之意就是,别人说的话额特么就恁死他。
韧子并未读懂叔敬仪的言下之意,但尚幸韧子是不会讲得出「你妈是个婊」这种话的人,算是于一劫。
叔敬仪见韧子不适,便又轻轻将话题抽了回来:「我觉得咱们采摘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入下一步工序。」
第51章
「下一步?是要开始酿了吗?」韧子好奇地问道。
葡萄院内有一个小作坊,因为叔敬仪的提前示意,早亮着灯,有专业人士等着了。其实他俩采摘得也不多,但也无妨,他们也不用酿一缸酒,少许就够了,不过是意思意思的消遣。叔敬仪将采到的葡萄分成两篮子,一篮子递给了专业人士,一篮子留了下来。
韧子问道:「为什么要分两篮子?」
叔敬仪说:「咱们说好了要给顾晓山送礼,所以就一起酿送给顾晓山的礼物。至于我的,你采了葡萄,我就很满足了,别的倒不要紧。」
最大的原因是叔敬仪觉得专业人士做的比较靠谱。
因为最终成品不会进入自己的消化系统,却会进入「情敌」的消化系统,加上这个点也挺困的,叔敬仪对这瓶葡萄酒的制作算是极为潦草。韧子这么粗枝大叶的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就这样随便一扔捣一会儿就齐活了?」叔敬仪说:「咱们农家自酿酒是没那么多讲究的。」
韧子接受了这个说法。
装罐之后,叔敬仪便和韧子离开了农舍,这个时候,天已微微亮了。
叔敬仪笑着问他:「你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还是吃早餐?」
韧子答:「我还是回去睡觉吧。待会儿一起吃早餐,不然会让小山哥发现了!」
「也对,那就没有『惊喜』了。」叔敬仪朝韧子勾勾小指头,「记得保密。」
韧子回到房间去,也没有睡多久,就被顾晓山的敲门弄醒了。韧子被吵醒后,看了一眼时钟,无奈地挠头:「小山哥真的是风雨不改的早起啊!」韧子前去开门,却见顾晓山脸色似乎有些不善。
韧子问道:「怎么了?没睡好吗?」
顾晓山径自走入了韧子的房间,露出笑容:「你出过去吗?」
「啊?」韧子看着顾晓山优雅的微笑,却背脊发凉,「没、没呀……你怎么这么说?」
顾晓山心头火更旺盛:这孩子还学会骗人了!为了那个叔敬仪!
「哦?」顾晓山在韧子客房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你也坐。」
韧子头皮发麻,在沙发边上坐下,僵硬地挺着腰板,一脸心虚。
「你昨晚答应过什么,还记得吗?」
韧子干巴巴地答:「嗯,晚上不要出去。」
「嗯,我也是为了你着想。」顾晓山说话大条道理的,又叹了口气说,「你真有什么事要出门,难道我也会阻拦吗?你跟我说清楚,我还会陪着你呢!即使你不说,也犯不着对我说谎。这是不信任我的意思了?这样岂不是叫我难过?」
韧子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天理难容,一时无地自容,险些就要跪地了:「不、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啊,小山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顾晓山问道。
韧子便是不打自招:「是我想给小山哥一个惊喜,就和叔先生去摘葡萄,打算酿酒给你喝的。所以不好告诉你。」
顾晓山听了这个说法,有些气恼,也厌恶,不过是主要针对叔敬仪的,对于韧子的心思,他还是有点喜欢的,便说:「还这个神呢,傻子。」
韧子洗漱一下,就和顾晓山一起去餐厅用早餐了。而叔敬仪也一早在那儿等着了。大概叔敬仪并没有回去睡回笼觉,所以来得早。
顾晓山笑道:「叔总起得好早,该不会等很久了吧?」
「不会,不会,我才刚起。」叔敬仪招呼两位客人落座。佣人也开始给摆上了早餐。
韧子埋头用黄油涂吐司,不敢抬起头来,总觉得很心虚无论是对顾晓山还是对叔敬仪。叔敬仪便和顾晓山轻松地聊起天来:「那待会儿你们要留下午饭吗?」
「那不是太打扰叔总了吗?」顾晓山说,「昨晚已经很麻烦叔总了,待会儿我们就回去,不好叨扰了。」
叔敬仪笑道:「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很寂寞。反而很多谢两位的陪伴。」说这话的时候,叔敬仪又笑盈盈地看着韧子。
韧子一脸茫然地咬着烤面包。顾晓山却截口道:「还有,韧子的葡萄酒是装罐了吗?待会儿我们走到时候也一并带走吧。咱们都不知道下次来什么时候呢?得到时还要麻烦叔总送过来。」
叔敬仪脸色微变,望着韧子道:「说好的是我俩之间的秘密呢?咱们还勾过尾指了,居然不算数。」
韧子心虚地低头咬面包。
顾晓山代为解释了:「不、不,他尝试过隐瞒了。只是他在我面前就是藏不住事儿,从小就这样。呵呵。」
「呵呵。」叔敬仪也回了一笑,又说,「可是才刚装罐呢,就拿出来,温度之类的方面会失去控制。」
顾晓山笑道:「没关系。最近的温度也挺适宜的。放车子里太阳也晒不到,可以了。像寻常人家酿酒还没那个控温条件呢,不也一样。」
叔敬仪便叫人将封好的酒罐送到顾晓山的车里。顾晓山和韧子也一起上了车。顾晓山跟猫头鹰似的盯着,叔敬仪也无法做出类似贴面礼之类的「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