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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江陵眯了眯眼,梅九那双清碧色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淡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哼,有这八个字便够了。”
经书开开合合,哗哗作响,仿佛在鼓掌:“宿主,你说的很有道理。”
随后,他惊呼:“不对啊,这东西在你这里,不说负一百帮不帮忙,就是他帮忙,暴露之后把你供出来不就行了。”
“我现在可是妖妃。”听了好几天传言的江陵摊了摊手,“把妖妃和妖道一起搞死也正常。只不过……”
江菱此人,终究只是个牺牲品罢了。
能保住就保,保不住就弃。
“好,看来宿主你分析的很透彻,现在说说,知道怎么完成这个任务了吗?”
江陵仿佛瞧到经书在冒星星眼,并且非常兴奋的样子。于是,他又想撕书了。
“你不觉得,这些任务很缺德吗?”江陵质疑。
“这么缺德不正好适合宿主你吗?”系统反驳。
“……”
好吧,江陵少有的,被系统说的哑口无言。
为了任务,江陵说干就干,于是打着报答国师在宴会上的恩情,江陵便吩咐太监去打听国师在干什么。
梅九身为一国国师,目前居于皇宫云顶宫,他做什么都是倍受瞩目。所以,江陵很容易便打听到了他的去处。
国师在祭天台驱邪。
“走,去瞧瞧。”江陵敲了敲桌面,立刻做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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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祭天台,其实是先帝立下国师之后,在皇宫东院铸造的高台,平日里只有一个用处,方便国师开堂作法。
先帝的时候,上任国师做法挺勤快的,到了昭阳帝继位,上任国师便开始偷懒了,最后干脆一心一意养小徒弟,什么作法驱邪?这种破事他早忘了。
如此,祭天台便搁置了数年,除了宫人每日一扫外,没有任何用处。
然而,梅九回来了,又接下了国师之位,这祭天台也将再次开启。
前段时日祭天台一直在修葺,修葺好了便在准备作法驱邪的一应物品。今日据说是黄道吉日,便将做法一事提上了日程。
江陵到达时,前头人群攒动,有太监宫娥,也有后宫嫔妃。
太监和宫娥围在外圈,内圈则是数位宫妃。有闲得无聊的宫妃正在看戏,还有信奉道教的宫妃一脸虔诚,而祭天台的法事差不多接近尾声。
江陵让宫娥门口等候,自己则站在了庇荫的回廊。
回廊下有个宫娥,宫娥拿着一把扫帚,脚下堆着落叶,正拉长了脖子往里头瞧。
“国师大人生的好俊俏。”
“可惜了,长了一双异族的眼睛。”
“这眼睛生的太奇怪了,看着有些渗人。”
岁数大的老人掺和了进去:“国师跟玉姬夫人生的有八成像。你们是没见过玉姬夫人,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我这一辈子见过的人中,无人能出左右。”
“有曦妃美吗?”小宫娥疑惑。
“不同不同。”老人摇了摇头,“曦妃美是美,欠了几分味道。”
废话,他又不是真的女人,有其形也无其神。
小宫娥反驳:“我见过曦妃娘娘,娘娘对我笑了笑,我脸上就控制不住的发热。”
江陵抱着手,弯了弯唇角,遥遥向着台上望去。一轮明光如流水散开,紧接着又自如一,另他整个人都怔了怔。
身穿阴阳鱼道袍的少年手持桃花木剑,长长举起,持平身体,日光落在剑身,明明只是一把普通木剑,却如宝剑出鞘,灵动自然又惊天动地。
这一瞬间,江陵甚至有些惊艳。
梅九似乎看到了回廊上的江陵,先是惊讶,随后细长又柔和的眉眼弯了弯,形成了月牙般的形状。
笑意露出一瞬,又迅速回。
梅九一抬手腕,了桃花剑,重新挂在腰间,抬起了台上玉盘,手起,符水如细雨烟雾,洒落整个祭天台。而少年国师,则消失在台上。
作法结束,人群回过神来,开始散去。
江陵先一步离开,走到拐角时,对角伸过来一只白嫩的手,勾住了江陵的衣袖。
“跟我来。”
江陵侧头,只瞧到梅九清隽的背影,以及抓住他衣袖的手。
白净修长,骨节分明,这双手,完全配的上梅九那张脸,就是青涩了些。
江陵跟了上去,直到踏入一偏僻之地方才停住。江陵扫了一眼,墙壁朱红,攀上了几株爬山虎,新绿和朱红便交织在了一起。
“翻过墙就是云顶宫,云顶宫空了几年,没有人会来,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瞧见。”
梅九松开了捏住江陵衣袖的手指,然后转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流丹玉露没了……”
猝不及防下,身子被推了一下,梅九后背贴上了墙壁,整个人便陷入了新绿之中,面前随之压下阴影。
江陵手臂撑在梅九耳朵旁边,借着身高优势来了个壁咚。
“帮我个忙吧?”债多不愁的江陵笑了笑,如此说道。
一瞬间,梅九的脸红扑扑。
系统惊恐:“夭寿啊!无良宿主要对未成年动手。”
江陵直接忽视了那辣耳朵的粗汉声,询问:“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
梅九耳根都晕染了红色,先是眨了眨眼,后又咬了咬唇,结结巴巴说:“能,能不能,换个姿势。”
“好。”江陵一脸宠溺,“如你所愿。”
两人分开之时,系统趁机吐槽:“宿主,我刚刚还以为你被霸道总裁上身了。”
“你的错觉。”
系统哼了一声:“少唬我。”
“好吧。”江陵认真回答,“不是你的错觉,只是小国师太像小娇妻了。”
系统再度惊恐:“……霸道总裁小娇妻?”
在江陵和系统扯皮时,梅九拍了拍脸颊,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清碧色的眸子亮亮的:“究竟是什么事?”
“这个。”
一个纸包送到了梅九面前,江陵说道:“这是为陛下准备的。”
“吃?”
“嗯,每天一个指甲的量,连续不断地服用,直到这一小包全部用完。”江陵不认为梅九蠢,交代的很清楚。
梅九接过,低头去嗅纸包时,轻声回答:“可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梅九睫毛颤了颤,拆开了一角,声音缓了缓:“这是……毒.药?”
在梅九的目光之中,江陵点了点头。
两人目光胶着,一时间唯有爬山虎的枝叶在风中摇摆的声音。
“沙沙。”
“沙沙沙。”
片刻之后,梅九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字:“好。”
随后封上纸包,转身就走。
江陵愣了愣,不知怎么,就从梅九的背景中看出了几分落寞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