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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身上,顾岳心下稍安。不过这小老头,以后绝对不能用,硕鼠啊。
当听到大哥家添了一对龙凤胎的时候,顾岳很是兴奋,忙亲自订制了一对龙凤手镯,快马急鞭地赶回吴郡。
将军府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小儿女的满月宴请来了江东的全部仕子大贤,豪门显贵。
顾岳心虚地看了看世族的族长位,陆家那里坐着臭着一张脸的陆绩,小孩正无聊得很,捕捉到顾岳的目光,便追了过来。
顾岳果断转身离开,刚走到一株桂花后,身后便传来小男孩的声音:“我认得你,在医馆,你曾以玉为我侄女垫付药资,还以为是哪方的游侠,却原来是孙家二公子,失敬呀!”
第10章孙权
声音很凉,没听出有感谢的意思,倒大有讽刺地倾向。果不其然,小男孩的声音又响起。
“可怜我那傻侄子还天天念叨他的顾兄,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出手千金的顾兄乃是仇人亲弟吧,孙家人果真历害,不但能抢,还很会骗。”
我真的叫顾岳,没骗你们。
呸,鬼才信呢!
所以顾岳选择了闭嘴,他很真诚地朝这位伶牙利齿的小神童拱了拱手,说道:“孙权在外游历,不得已隐去真名,万没有期骗之意,我骗你们,于我没任何好处呀”。
“挺会演戏,比你哥到我家道歉时像真的多了!”小男孩背起了手,歪着头点评道。
小屁孩,我是挺会演戏,但不是现在好不好?“
“孙公子,明日我会让议归还您的金子,以后别叫自己顾岳了,人家顾家族长可替你白白担了不少风流债。”
顾岳第一次见识到了神童的威力,整个人外焦里嫩,被炸得一塌糊涂。
但脑中仅存的一丝神识还在担忧,陆议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办?
顾岳一晚上也没睡好,做了一个很过瘾的梦,梦中陆议端着一盆刚熬好的鱼汤,哗地浇到了自己的头上。
一骨碌坐起来,顾岳想到了一计: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跑到厨房,拎走了伙夫刚拾好的一条鲑鱼,骑马来到了陆府。递上了自己的拜贴。
看到那个身影走了出来,顾岳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跳下马,直奔过去,把鱼往他手里一塞,没心没肺地大笑道:“伯言,我很想你,呃,想喝你做的鱼汤,咱们今日再做一次吧?”
身影站着,一动不动。顾岳抬头,对上了陆议的眼。
清澈的眼晴闪过一丝挣扎,顾岳乘胜追击,坦荡的眼里恰当地带上了点侵略性。
“孙公子,请进吧!”陆议别过头,伸手邀请道。
“客气什么,我叫你伯言,你叫我仲谋才好”顾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哟,孙仲谋,来取回金子来了?放心,说了还给你了都,还巴巴地赶来了,您可真大方。”背着手的陆绩挡在前面,斜眼瞅着他。
“小叔叔,您先陪一下孙公子,我去做鱼”陆议急匆匆离去,顾岳也想跟过去,但眼前还有个拦路小虎。
“哈哈,绩公子,我不是来要金子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我今天来,是要跟伯言解释一下的,还请您让一让。”对待熊孩子,特别是学霸级别的熊孩子,顾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出乎意料地,陆绩侧身闪开了,还相当有礼貌地做了请的姿势,嘴角好像带着一丝讥笑。
忽略,统统忽略,顾岳走了过去,朝着陆议的方向追去,面前小径曲折,长得都差不多,遇弯就拐,当走得一头薄汗时,顾岳猛地停了下来。
面前站着那个熊孩子,嘴巴笑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顾岳又回到了原地。
“怎么样,我和议最新设计的花园,好不好玩?”陆绩背着手,微微前倾,向询问一个小孩子。
我操/你大爷的,小屁孩。有一瞬间,顾岳真想一脚把眼前的熊孩子踢到湖里去。
但他没有,无论是孙权大帝的卡位,还是顾岳的品位,都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来。
他朝洋洋自得的小男孩笑了笑,悠闲地走到湖边的亭子里,坐下来,盯着湖面。
赏荷!
这个孙老二,比他哥稳得住,竟然没跳脚?陆绩不甘心地跟了过来,坐在对面。
接下来,无论自己怎样冷笑、嘲笑、讥笑、嗤笑,统统白笑。
孙老二盯着荷花,比自家的小侄女还要痴情。
陆绩皱着眉头,看着他,脑子飞速运转,还在想办法气气他。
孙老二突然转过头来,吓了小孩一大跳。
“你、你、你想干什么?”面对眼前的这个大个子,他第一次不得不承认,自己真地还是个小孩子。
孙老二却没揍他,也没把他扔进湖里,他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顺着他的目光,陆绩看到,自己的侄子端着个小陶罐转了过来。
孙老二汤喝得很夸张,赞美地也相当浮夸,好像喝了自家侄子的鱼汤,就能成仙似的。
直到喝完,孙老二才抹抹嘴巴,走过来,拽过陆议的手,像表白似地,温柔说道:“伯言,你我一见如故,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正是怕你介意,才一错再错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我随母亲辗转各地,屡屡遭敌方追杀,出外时便经常以假名字混过,我却实叫过顾岳,绝无期满之意。”
陆绩眨巴着大眼睛,以他的阅历,这到底是演戏还是真心话,他还判断不出。于是,他转过头,看向自家侄子。
自家侄子呆呆愣愣地,恐怕此时脑子还不如自己清醒。正要组织语言反对,孙老二又说话了。
“伯言,我很高兴,看到你设计的小径阵法,你已经在读兵书了,是吗?我江东男儿,应志存高远,怎可把自己困在五斗米中?”
这句话很顺陆绩的心意,熊孩子难得地点了点头。
“今日我便要赶回阳羡了,喝了伯言的鱼汤,此行无憾了,伯言,绩公子,告辞!”顾岳拱了拱手,果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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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披着厚厚的雪花到达阳羡,看到等在城外的朱然,顾岳突然有点理解了孙权。
孙权和陆逊,这两人中间隔了太多东西,即便再怎么互相欣赏,相互吸引,却永远隔了一层,与父辈便是世交的朱然相比,陆逊也许是孙权心里最具矛盾的存在吧。
但自己不是原来的孙权,他是代他来还债的,要对陆逊好,再好一点,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对他好。孙权的一生中,其他的都要照着剧本演,但唯独对陆逊,自己是可以自由发挥的。
他要走心,让陆逊这辈子出将入相,名扬天下,万古流芳,即便死,也要含笑死去。
他没有直接回县衙,拐了个弯,又去了那个渔家小院,点了一条清蒸鲑鱼,却再也吃不出那个味来。
哎,被陆逊的厨艺养叼了嘴,以后可怎么活?
肃杀的严冬终于让四方的杀伐停下脚步,在一片平静下,暗流汹涌。
一开春,曹操便兵指徐州,擒了吕布,在刘备的助功下,杀了他,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