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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貂蝉。
但联盟吹口气便破了,也许根本就没存在过。所谓的煮酒论英雄,只是两个老戏骨彪个戏而已。当然,这次,刘皇叔的演技显然要更高一点,因为他骗过曹操,重新龙归大海,靠着皇叔的金字招牌,又拥有了自己的军队。
这一年春天,17岁的孙权要跟在大哥身后,第一次走向战场。
庐江,这个埋葬了陆家全族所有成年男子的城市,苍凉地立在夜幕下。
春雨下得太过温润,来不及冲掉刀上的血迹,在震天的鼓声中,紧随着那道宽阔雄壮的身影,顾岳夹马冲进了城内,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敌方士兵向他举起了大刀,他条件反射般地把长剑穿过了年轻人的胸膛。
在接下来的时刻里,他麻木地用长剑刺进了一个又一个或年轻或苍老或健壮的胸膛,直到看到敌人仓皇逃窜,他听到大哥命令自己跟随程普老将军追上去。
他满脸都是血,温热又黏腻,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深深呼出一口气,强压下要呕吐的冲动,他扛着剑,纵马冲了出去。
当拿下沙羡,随后而到的大哥拍了拍顾岳的肩膀,说了声:“我孙家男儿,个个英雄!”
孙策是个天生的将军,他带着自己的兄弟,向杀父仇人黄祖展开了复仇之路。
昼夜不停的急行,湿滑泥泞的小路,缺水少粮的供给,层出不穷的埋伏。
顾岳感到筋疲力尽,他现在愿望真的是:
我希望世界和平!
但孙权的人生显然不是,第二天,他又雄姿勃发地走在了军队最前列。
杀父仇人依旧在城内哈哈大笑,因为他得到了主子刘表的保护。在断粮之前,孙策向后挥手,下令回撤。
回到府衙的当天,一个陆家小厮送来了一个食盒,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鲑鱼汤。
鲜美的鱼汤抚慰了受尽委屈的胃,熟悉的味道温暖了一颗疲惫的心。
孙策的一对小儿女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顾岳抱起一个来,是一个漂亮的丫头,看着这张胖嘟嘟的小脸,后知后觉地,顾岳突然想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怀里抱着的,是陆议未来的妻子。
想想陆议,再看看这个还裹着尿布的孩子,顾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滚过。
正在书房里看书的陆逊莫名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陆绩还在研究水镜先生送的那些孤本,视若珍宝。陆议走过来,要借其中的一本看,陆绩像个小气的守财奴,斟酌再三后才递过来,说道:“就在这里看吧,在这视线范围内,我心安。”
这小叔叔,嗜书如命啊。
“嘿,议,你那顾兄弟上战场了,担心不?”陆绩对顾岳这个梗用得不奕乐乎。
“孙公子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跟他哥哥不一样,小叔叔,你以后见了,要客气点”陆议低声道。
第11章从天而降的儿子
陆议在花亭里煮茶,石桌上摆好了两个杯子,像在等人一样。
一个挺拔的身影在小厮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陆议站起,微笑着迎了上去。
看到红泥小炉上茶水咕咕开着,顾岳看了眼好几个月不见的朋友,笑着调侃道:“哟,茶都备好了,这么贤惠?”
也许是出门少了,陆议的脸看起来很是细白纯净,在听到顾岳不怎么着调的话后,脸上隐隐发红。
“哎,伯言,你看看我的脸,像不像个卖炭翁,你试试,粗糙得能划破手。”顾岳边说边把脸凑过来。
陆议在他那张晒得稍稍黑点的脸上摸了一把,笑着说:“仲谋,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在意相貌的男人,比女人还臭美。”
顾岳端起茶,喝了一口,觉得有一丝丝甜味在里边,便问:“咦!这茶,怎么没喝过?”
“我在里面加了点槐花,口感怎么样?”陆议又给他斟上。
“嗯,好喝,伯言,你说你啊,菜烧得这么好,茶还煮得这么俏,想着明天就要再次离开你,可怎么活呀我。”顾岳委屈巴巴地看着陆议。
“你不是有朱然吗?看着他,还用吃饭喝茶?”
“哈哈哈,看他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吃”顾岳觉得陆议这话题扯得,有点莫名其妙。
“没听过‘秀色可餐’这个词吗?”陆议瞅着他,悠悠道。
“哈哈哈,如果秀色真地可吃,我现在就先把你吃了。”顾岳凑过来,盯着陆议清雅的侧颜,恶作剧地朝他的脖子吹了口气。
“仲谋,你!“陆议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拳头也毫不客气地招呼上来。
几个月的实战经验还是有效果的,顾岳的反应力得到质的提升,他弹跳开去,闪过了陆议的拳头,口里还嚷嚷着:“开玩笑嘛,还急眼了?”
陆议追了上来,两人在花亭,上腾下跃,你来我往,毫不放水地过了上百招。
顾岳率先跳出战圈,拱手道:“伯言,我错了,我认输,求放过”。
看着他满脸的细汗,陆议扔过一方白手帕,顾岳记吃不记打得说:“你不给我擦擦?”
陆议一记眼刀又飞了过来。
顾岳识趣地闭了嘴巴,拿着手帕豪放地在脸上抹了抹,把脏帕子装在了袖子里。
陆二小姐弱柳扶风地走了过来,向哥哥撒娇道:“兄长,我想吃你做的山药红枣糕呢”
“暄儿,快见过孙公子”陆议对妹妹的礼仪教育抓得很紧。
二小姐娇娇弱弱地向顾岳行礼。
哎呀,千万别客气了,我看着都累。
忙伸手把小女孩扶起来。对陆议说道:“伯言,让小妹在这歇着,我跟你一起去做。”
“好,走吧”。
陆府的厨房很大,几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正在择菜,看到陆议进来,忙起身行礼。
啧啧,怪不得整天爱做饭,此间有美色也。
顾岳心里诽谤道。
陆议浑然不觉,他一丝不苟地指挥丫头们做山药泥,煮枣子。等一切食材就绪,他挽起袖子,手法娴熟地做起来,细长的手指三下两下,一个小兔子便生灵活现地坐在手掌中。
顾岳也帮着捏了几个,奇形怪壮的,辣眼睛得很。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了手,抱着膀子,倚着案板,边看陆议捏着十二生肖,边有句无句地聊着。
“伯言,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呢?”
“起初也不会的,暄儿那年还小,发了一天高烧,半夜醒来,想吃山药糕,厨房没人,我便照着书中所记,试着做了几个,没成想,暄儿全吃完了,第二天便好了很多,其后,我便翻了很多古书记载,做些汤汤水水的,给暄儿补身子。”陆议轻轻说道。
那个弱猫似地小女孩,多亏有个即能当娘又能当爹的大哥,不然,还真不好养活。
这几年,陆议强行把自己拔苗助长,像个大人似地强撑门户,过得着实太过庄重压抑了。
顾岳只想让面前的人活得轻松点,像这个年龄的少年该有的模样。
他用手粘了点糯米粉,出其不意地点在陆议的鼻尖上,然后指着他,大笑起来。
陆议反应过来,两手抱过了他的脸,使劲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