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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方式,恐引哗变。
上一世的淮西军变可是整整消弱了南宋1/10的兵力,引发了朝野的地动山摇,间接促进了赵构对武将的极度不信任,最终引发了岳飞惨案。
“刘将军呀,怎么着你也是将门之后,你的兵能不能有点样子,除了会吹牛,朕看不出他们还在哪方面拿得出手。”顾岳斜了他一眼,又幽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刘光世嘴里喊着有罪,心里却在诽谤,可不是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您要是上次不在我的兵面前跑得那么不要脸,侍卫们能不尊重您吗?
看着刘光世明显不走心的请罪,顾岳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很不地道的计划:要不要,把这个二世祖
养废了!
然后,把他的兵,交给岳飞。
刘光世怔住了,年轻的官家那张俊脸像花一样,慢慢地绽放开来,在自己面前摇曳生姿。
“刘爱卿呀,下次再去那个地方,能否带朕同去?”
“哪、哪个地方?”刘光世还在发怔。
顾岳朝他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幅男人间都明白的表情。
于是,两浙路安抚使的刘大人,成了佞臣。
在一个清风细雨的傍晚,两个摇着扇子的贵公子,很是潇洒风流地摇进了临安最豪华的凤仙楼。
凤仙楼很雅,这里的姑娘们个个才艺双全,像女王似地坐在亭子里喝着清茶,王孙公子们倒像哈巴狗,排着队等着觐见。
刘光世正在对一个弹琵琶的美女展开马拉松式的追求,顾岳在听了姑娘弹了一曲后,朝刘光世伸了伸大拇指,很真诚地认可了他的品味,并且非常善解人意地准了他三个月的假,追不到姑娘就别来见朕。
刘光世以为听错了,带薪休假,还可以胡作非为,天哪,天可怜见,终于遇上个明君哪。
顾岳很体贴地走了出去,信步在园子里转了转,在走到一个假山前的时候,一个狂放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个黑衣少年,坐在假山最高处,就着清风,喝着烈酒,吼着一首听不懂的曲子,泪流满面。
少年长得很禁欲,冷眉冷眼的,这号人物一流泪,越发衬出他的悲伤是怎样的逆流成河。
作为一个泪腺特别发达的影帝,顾岳的眼泪没受主人的控制,在气氛的感染下,便欢脱地跳了出来。
刚吼完一曲的少年低下了高昂着的头,一个流着泪的公子便啪地闯进了眼帘。
微风清扬,衣袂飘飘,黑黑的大眼睛里水汽氤氲,此等容貌,难不成这凤仙楼也有小倌?
他朝顾岳摇了摇手中的酒,冷冷的眼神中稍微添了点暖色,清声说道:“公子是为我而哭吗?我请你喝酒,如何?”
顾岳后知后觉得拭掉了那两行自作主张流出来的眼泪,攀着树枝,爬上了假山,在少年对面坐了下来。
刚才还在流泪的人,此刻绽放出春花般的笑容,少年看着对面笑得灿烂的公子,有点呆。
“小公子对酒当歌,很是豪气,不知如何称呼?”顾岳很快进入交友模式第一式。
“欧阳峰,你叫什么?”少年显然把顾岳当成了小倌,答得简单,问得更是随意。
顾岳却是实打实地惊着了,被一个小丫头搞得披头散发的那个欧阳峰,趴在地上鼓着嘴巴吹着气练□□功的欧阳峰,少年时竟是长得如此好看?
俊美的小倌痴痴地盯着自己,这让还在失恋中的少年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在中原如此有名?连一个青楼小倌都如此仰慕?
“欧阳公子,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历害?”果然,小倌眼里有星星在闪烁。
“在这里,不知道,但在西域,呵呵,苦无对手。”欧阳峰抬了抬下巴,一丝孤傲在脸上划过。
刘光世到底还没忘记自己做臣子的本份,急匆匆地寻了过来,顾岳朝他摆了摆手,站起,向少年辞别。
欧阳峰眉头微皱,不悦地看了眼刘光世,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给这个还不错的小倌。
银子带了点力道,砸在顾岳手里,有点疼,看着少年的目光,顾岳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他猛地回头看向刘光世。
这个二世祖,脸藏在假山后,身子笑得花枝乱颤。
我草,这叫什么事,顾岳把银子放在石头上,狼狈地逃走了。
欧阳峰停止了喝酒,看着两人消逝的方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回到宫里,看到桌上少了一条鸡腿的烤鸡,顾岳目光准确地锁定了目标,正吃得起劲的洪七看到他,跳下来,理直气壮地说:“我够不够义气,只吃这么点,大块还给你留着呢。”
顾岳拿起烤鸡,塞到他手里,好笑地说:“吃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好。”
“我办事,你放心,早安排下去了,局做得有点大,得点时间,你也别着急。”这是洪七在吃东西的时候,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
顾岳点了点头,便坐下来,食不语,和洪七像一家人似地,吃完了这顿饭。
其实他很想告诉洪七,他今天遇到了那个他一生中最强劲的对手,欧阳峰,但一想到相遇的地点和那点狗血剧情,便很自律地闭紧了嘴巴,在心里憋得生疼。
但洪七却跟他分享了一个消息,一个足足让顾岳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消息。
洪七今天遇到了个倔小子,双方大战三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这倔小子姓黄,来自东海桃花岛。
我的个神呀,好想见见黄蓉她爹地哎。
一张脸在面前晃了晃,洪七今天很是改常地话多起来,并且很有倾诉的欲望。
“那小子,太狂,竟然说我像个屁?”洪七脸都有点发红,愤愤不平道。
第25章渡口的黄姓少年
“这么没礼貌?”顾岳很是同情被人称作屁的朋友,这让他升起一种难兄难弟的感觉,自己不也是刚刚被人当作小倌了吗,哎!
“不是没礼貌,是太嚣张,他总共就说了俩字,动手前说了个‘滚’,动手后说了个‘屁’。”洪七怔怔地梦呓。
“太可恶,要不要我派人为你教训一下他?”顾岳拍了下桌子,很是义气。
“别,他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许他想加入我们丐帮,采取的一种极端的方式。”洪七想到了一种绝不可能的可能,眼睛亮晶晶的。
顾岳怜悯地看着他,少年,你知不知道你遇到的是谁,别做梦了好不好。
“他现在在哪?”顾岳站了起来。
“应该还在渡口,他占据了那个地方,打跑了所有人,在那里吹笛子。”洪七坐着没动。
这个渡口,我承包了,霸道总裁风呀。
按捺不住的强烈好奇心,忽视掉被骂成屁的风险,顾岳拉着洪七,骑马来到了渡口。
两人做贼似地,在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后,很认怂地躲在了一丛芦苇后。
笛声嘎然而止,一团青影,闪电般地来到面前。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罩在一身宽大的青袍里,只露出一张白如清玉的脸,背着手,像看两只小蚂蚁似地用一点点眼风斜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