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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样?”顾岳敏锐在感到没有好事。
“会残,会瘫,也有可能会死。”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太医,但说无防。”顾岳盯着太医,眼神坚定。
老太医叹了口气,摇着头,不抱希望地说道:“这世上,只有两个地方能解此毒,一是大理段家,二是东海桃花岛。”
顾岳眼睛一亮,有门儿。
兵分两路,一骑快马风驰电掣,奔向大理,一队士兵,天天等在渡口,一有少年经过,便飞马回报官家。
在洪七昏迷了五天后,顾岳终于等到了好消息,吹笛子的少年,出现在了渡口。
顾岳飞马奔到渡口,气喘吁吁地站到小黄药师面前时,看着臭着脸,冷冷盯着自己的少年,顾岳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准备好,要怎样说服这个视自己为屁的人物。
身体却在第一时间,替他做出了选择,扑通一声,顾岳跪倒在满是尖石子的河滩上。
小黄药师蹙眉,看着他。
顾岳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这么直挺地跪着。
第33章游园
“谁病了?”良久,头顶上响起很不耐烦的声音。
“另一个屁”脱口而出后,顾岳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称呼,是多么地从灵魂深处,认可它。
小黄药师眉头蹙得更紧,他朝顾岳的腿踢了一脚,一股厚重的力量袭来,顾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小黄药师臭着个脸,走在前面,顾岳巴巴地跟在后面。
“骑上你的马,有多快骑多快。”不耐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顾岳忙跑向自己的枣红马,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两下。
神奇的是,小黄药师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枣红马喷着白汽停下,小黄药师面不改,气不喘地从后面闪了出来。
这轻功,独步天下呀。
在看到洪七时,小黄药师的脸更臭了,骂了句“不自量力”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掏出三药丸,掰开洪七的嘴,塞了进去。便飘飘然出去了。
这就完了,洪七胸口还是发黑呀。
好在,小黄药师又飘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树枝,胡乱在洪七的胸口戳了几下,黑色的血便流了出来,把洪七的袖子撕下一块,嫌弃地把黑血擦干净,又掏出另一个小白瓶,在伤口处倒上一些粉末,把剩余的,连同那个碧绿色的小瓶,一起扔给顾岳,飘飘然又出去了。
顾岳等了半天,也没见小黄药师再回来,敢情,就这么走了?这药怎么用啊,一天服几次啊?饭前还是饭后啊?
小黄药师,您能不能讲点医德呀。
当愁眉苦脸的顾岳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床上,龙睛虎眼看着自己的洪七时,所有对小黄药师的不满和质疑,都化作了连绵不绝的敬仰和崇拜,直觉得那一跪简直太值了。
顾岳笑眯眯地看着洪七,等着他涕泪横流地谢谢自己。
剧情出乎意料,洪七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重重躺下,面朝里,拿屁股对着自己。
顾岳气冲冲地走上前,照着那个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
“知不知道我救了你,我在渡口的尖石子上,整整跪了一个时辰,才求了小黄来救你。”
“是他救的我,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洪七很激动,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顾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看这里,是我,是我,求的人家,救你的最大恩人,是我!”
洪七斜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说:“还有脸邀功,也不问问,我是为谁受的伤?”
“对呀,你是怎么受的伤,小黄药师说你自不量力。”顾岳急急道。
洪七哼了声,“若人人都要量力而行,这天下,迟早被鞑子夺了去。”
顾岳凝神,认真地看着他。
“前几日,有一伙塞外客商来到临安,白天在客店里睡觉,晚上四处活动,我和兄弟们跟了几日几夜,发现他们的目标是火/药库,觉得事关重大,昨晚来找你,你却醉成那个死样子,没办法,别人我又信不过,便只带了几个帮内兄弟,跟了过去,拼死夺下他们抢走的样品,却中了对方的暗算,我那几个小兄弟也,也都去了。”
洪七讲到最后,声音哽咽。
顾岳把头深深埋下,良久,才抬起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这几位兄弟的家人在哪,我要赏赐他们。”
“如果有家人,谁会加入丐帮呀?别管了,你还是快招集你的将军们,对这事引起重视吧,敌国的战马已经很历害了,若再得了火/药,我大宋,怎么立身呀?”洪七蹙着眉头,向外走去,像个忧国忧民的小老头。
顾岳拉住他,把两个小瓶子塞到他怀里,嘱咐道:“拿好,别忘了吃。”
洪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瞬间不见。
顾岳看着窗外,吩咐康履,“传岳飞”。
岳飞很快便来了,在听到顾岳把火/药相关产业归军队所有的想法时,他不断点头,并向官家推荐了韩世忠,负责此事。
看着顾岳不解的目光,岳飞笑了笑。
“官家信任飞,飞感激不尽,但这两年官家赏赐不断,多次越级提拔,已与沙场纵横多年的几大老将同职,若再扩权,恐惹他人不满,不利于官家朝堂稳定。”
顾岳惊喜地看着岳飞,这鹏举,格局进步之大,令人意想不到呀。
韩世忠兼任了火/药司司库,是个肥差,全部军用火/炮,民用烟/火,皆出于他手。
过完年后,官家为表对臣子的恩宠,挨个去重臣的府里走了一趟,这对顾岳来说,是一件乐在其中的事。
每到一家,顾岳也不呆在屋里,就拉着臣子游园,有趣的是,每个园子的风格或多或少地反映了主人的性格。
韩世忠的园子,沉稳中透着一股超脱世俗的洒脱,经典的拱桥上,会突兀地立出一大块太湖石,做成琴桌的形状,顾岳直觉,这应该是他那江湖出身的夫人添的手笔,便笑着问:“尊夫人好琴?”
“聒噪而已”韩世忠笑眯眯地回道。
这狗粮撒地!
刘光世的园子就浮夸多了,大得离谱不说,这三步一美女,五步一小倌,是几个意思
以刘光世这个二世祖的眼光,赵构就是个皇二代,要不是当了个官家,肯定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泡青楼,所以,便非常善解人意地,差点把全临安的名妓艳倌全请了来,打扮成小厮丫环,在这奢华富贵的园子,与官家来个艳丽的偶遇,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想想皇宫那个寒酸的园子,顾岳像刘姥姥了进了大观园,赏个花,听个曲,更有围炉夜话,踏雪寻梅,曲径探幽,廊桥望月。
官家迷失在了这温柔乡里,两天后也没出了刘府。
第三天,正在与刘光世烹茶下棋的顾岳,听到了下人禀报,说岳将军来访。
看到岳飞沉着个脸走过来,顾岳笑道:“鹏举来了,今日正要去你的府上呢,还劳烦你亲自来接,多不好意思。”
岳飞很恭敬地行完礼,也不坐下,就黑着个脸,门神似地,立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