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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示意打赏不会短了酒保的。
对此酒保自然是欣然接受,很快就和白肴一来二去,将城里的消息透了个干净。一份工赚两份钱,何乐而不为?
待到白肴觉得问的差不多了,两人才从酒馆里出来,太阳已经升高,两人都把兜帽再度戴上。
白肴轻声问路,“刚刚那个……神棍……”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用神棍这样的词来定位一个职业,“那个人,你认识吗?”
路摇了摇头,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到哪里去认识神之城的人?
但是刚刚那人的背影……却又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两人下午也泡在城镇里闲逛,白肴十分好心情的当起了导游,带着路在这座城镇里转悠,向他介绍一些对他而言十分新鲜的东西。
其实对白肴来说,这些东西也算得上很是新奇了,毕竟他们一个是原始人,一个是星际人,此时却一同漫步在这位于中段的文明之中,颇有一种又古典又现代的意外浪漫感……
等等,浪漫?并没有!
白肴把自己突然跑岔路的思绪拽回来,继续给路介绍城镇的格局,很多他没有见过的东西的用处。
其实很多东西白肴也是第一次见,但有智能芯片加持就是了不起,行走的百科全书有没有?
等到日薄西山,两个人便找了个街边饭馆吃饭,然后准备找间店夜宿。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这座城镇里,并没有客栈,也没有旅店。
是了,一个限制人口流通,商贸都由神职人员专属负责的城镇……怎么会有旅店这种东西存在?
想在床上睡个好觉的愿望落空,白肴不得不又和路一起找了个城内偏僻些的地方支起帐篷。
该死的流通限制!白肴恨恨的想,等自己把城镇建起来,绝对要和其他地区联通有无,顺便把城里最繁华的地段留着做个大客栈……
嗯,还有货币制度也要推行起来……
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辛苦了一天的白肴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路也在想着别的事情,城镇对他来说的确是非常新奇,令他大开眼界,也对部落的未来有了更加清晰明确的认知。
让他十分在意的是,也许真的就像老人所说,他们都是得到了先祖庇佑和馈赠的人。
即是文明发展从头来过,他从部落进入到城镇里,虽然眼见了不少新奇物件,却接受的自然而然,甚至很多东西,不需要白肴去解释,他似乎都可以直接明白。
那些知识,那些见闻就仿佛是沉睡在他意识的深处,只要稍稍一点提示便可全盘浮起……
他们才应当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罢?
那所谓神山……又到底是什么?
更让路在意的是,今天酒馆里白袍兜帽的少年……那种熟悉感绝对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正当路想的入神之际,一个温热的身躯滚进了他怀里。
路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自觉滚到舒服位置的白肴。
烦恼与忧愁登时一同携手散去了,路微微弯起嘴角,把白肴揽入怀中。
……
这一夜无梦,两人都算是睡的不错。
有了昨日在城镇里闲逛的经验,今天两人便都更加自然放松,除了有些惹眼的神使衣袍,他们看起来与这城镇里的居民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今日便是老乞儿说过的祈祷期了,四城位置算是外围前列,因此正好是今日上午为祈祷期。
这次甚至不用想办法套话或者抓个人问路,街上的人都起得很早,人群三三两两往一个统一的方向走去。
白肴和路也走在人群里,其他人看到他们的装束便都远远避开,反倒是在人群里给他俩留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
这倒着实有趣,白肴觉得就好像自己身上套了个看不见的隔离层。
不过也不能怪其他人对他们敬而远之……平日里哪能见到神使出街,哪个不是高头大马或者几人抬轿?
神使走在人群里……
怕不是巫殿有什么大行动,神使要替大巫抓人吧……
众人纷纷暗地里交换眼神,然后又挪的离两人远了些。
……
昨日白肴和路也已经先行看过护城河,这河面不算太宽,摸约二三十米,但以现在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而言,已经算的上是个大工程了。
白肴看的时候就感觉心塞塞哎,要是这些挖河的全部都来种地,不说沃野千里,肯定也是丰年连绵。
路和他想的大概是不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肴心惊,路问:“这河道,就是他们之前说的奴隶挖的吗?”
奴隶。
是了,这样的苦力工作,从来都是奴隶的,是奴隶的血汗与生命堆叠起来的。
深扩的河道下,不知是否寸土寸骨。
想到这里,白肴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远比部落先进了不知多少城镇……跨越了原本文明发展历程应有的代际,又是以怎样的代价换取的呢……
一时之间,白肴之觉得沉沉重担忽而压上心头。
只是,他其实也不知道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如何去做。
他只是想当一个单纯快乐的药剂师而已……为什么要把这样残酷的事实展现在他的面前?
……
沿着护城河,城内修筑了一条走道,最中间的位置则有一个非常开阔的广场,广场一端连接着护城河岸,正对着河的另一端便是一座宏伟壮阔的巫殿。
巫殿高度不过两三层楼高,但相较街上的其他建筑,便立刻显露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来。
心雕琢过的外墙,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台阶,阳光铺洒下来,映照的巫殿大顶流光溢,远远看去,倒真是十分神圣。
白肴和路走到广场上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人们似乎都对这样的场面很是熟悉了,自动自发的排列站好。
而在广场中心,一处高台上,一个身着金色长袍的白发老人正手举着一支权杖,抬高双手,闭目等待着。
那老人便是大巫了。
人群呈环形分布,不难看出,距离大巫越是近的人,身份便越是高贵,衣衫也更加华美。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也更加虔诚,仿佛都在忠心的等待着些什么。
而站在外围的人,便是普通平民,有些衣衫破旧,表情中也多是期盼中夹杂着些许自卑,不敢更加上前一步,似乎是生怕自己污了前面那群人的光辉。
而身穿白袍和红袍的神棍与神使则纷纷大多数站在河岸边他们之中也有一些年轻的贵族,想来便是准备参加钓宝的人了。
白肴与路于是也便向河岸边走去,将宝牌交给看守人员之后,他们一个人领到了一幅手套,看守人员示意他们自己去找个位置。
这手套通体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