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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骸骨忽然动作一变,手法凌厉的直接将玉骨箫丢向白肴。
然后往上指了指。
白肴一把抓住路,“快走。”
路也丝毫不耽搁,捞起白肴的腰便运起异能,两人扶摇而上,很快就回到了暗门入口处。
还骸骨也转头看了过来,深邃眼窝中仿佛有无限的温柔和不舍。
“对不起,师弟。”他仿佛在这么喃喃说道。
然而再下一刻,便是骨鼎中的所有骸骨突然翻涌而起,纷纷化作齑粉。
就连整个地下空间,也跟着摇晃塌陷起来。
地动山摇中,只有一声带着无限眷恋与不舍的哭腔“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哇终于赶上了_(:3」∠)_累死,明天依然随机时间更新
☆、表面和平
这场灾难,或者说,这场地下的战争,发生的猝不及防,轰轰烈烈而又悄无声息。
很快便尘归尘土归土,满地骸骨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被埋藏在地底深处。
一切就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一切却都已经发生了。
白肴手中原本触手温热的玉骨箫,仿佛是被那具骸骨带走了魂魄,忽而变得通体寒凉,失神一般。
白肴有些不放心,决定去玄虚界看看,路则留在外面,和前来接应的榴青商量接下来的办法。
人命对神山来说的确是犹如蝼蚁,即是能量日渐减少,它也不会去细数到底人口有多少。
但是少了一个大巫,却是全然不一样的事情。
路手里拿着玉骨箫,在净室门外与榴青汇合,两人稍微商量了一番之后便还是决定会城主府去商议此事。
兵贵神速,一时之间神山可能还没察觉或意识到,但若等神山真的发现这件事情再追究下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怕是讨不了好。
毕竟目前他们甚至还没有谁见过神山的真容,更不知道它的能力和能量是在怎样的量级上。
白肴则一脚踏入了玄虚界,这里很大,但白肴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老者他正端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壶酒,坐在廊桥上一座凉亭里,默默啜饮。
白肴走了过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能静静在老者身边坐下。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面容有些憔悴恍惚,还有一些深沉的眷恋,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道:“让小友见笑了。”
白肴轻轻摇头,目光落在老者紧攥着酒瓶的手指上,有些干巴巴的艰难挤出了一句,“都过去这么久了……节哀……”
老者笑了一下,“你说得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头子常常有时候想起了,总觉得自己甚至已经记不清师傅、师兄他们的面容……”
他的声音忽而一哽,喉头仿佛是发出了一声哭呛,“可是那具骸骨……我一看,一看便知……”他的声调一转,立刻又充满了愤怒,“那个混蛋竟然敢那样对待他!”
老者长长的吸了口气叹出,酒瓶自他手间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双手掩面,老者呜咽道,“我甚至不敢去想,那骨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我当年的师门中人!”
白肴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老者肩上,“那不是你的错。”
老者却摇摇头,“我是罪人……”
白肴抿了抿唇角,“别太自责,就算我是个外人,也看得出来,你师兄没有分毫怪罪你的意思,他们……对徒留你一人面对这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这件事,也充满了歉意……你们何苦这样相互折磨。”
这些道理,白肴不说,老者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然而他已经一个人孤独了千万年,原本以为可以一己之力继续走在这混沌世间,却不想……有朝一日见到,以这样形式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亲人,却还是能痛的这般撕心裂肺。
师傅曾说过,之所以集整个宗门的力量留下他,并不是因为他修为高,也不是因为他年纪小,反倒是因为他最不像“仙”,最是不与无情的天道相似。
“你需得照拂后世,心中要留存悲悯。”
他还记得最后,他跪在宗门大殿之中,师傅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道。
天道无慈无悲,即是面对这世界的陨落,也只会继续沉默的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下去。
然而想要照拂这个世界,需要的却是莫大的慈悲,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垂爱。
然而这样的责任压在一个人的肩上。
却也是太重,太重了……
白肴离开玄虚界的时候,其他几人都已经到了城主府坐定。
对于大巫之死,贺辛和榴青都表现出了极度震惊。
在目前没有与神山和主城接触过的情况下,大巫可以说就是他们眼前最大的障碍了,这个障碍曾经是他们十数年都没有跨过去的槛,却不想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以一种这样令人唏嘘的方式荒诞离场。
从玄虚界出来的白肴似乎也是被老者感染了些忧虑,只叹了口气淡淡说,也许这就是天道因果,循环报应。
几人稍作分析,又结合榴青探听到的情报,大约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骨器的炼制方法,以及老者的师兄……那些上古遗骸,应当也是随着神山喷发的,在钓宝的是被他意外获得的。
毕竟骨头这种东西,常人避之不及,尤其人骨,会让许多人觉得并不吉利。
然而大巫也许是天生度这些东西有些兴趣,让他捡了个漏,还意外获得了骨器的炼制方法。
只不过骨器炼制到底也是上古手法,需得用灵力炼化为妥,所以用异能行此道的大巫始终只能在入门阶段摸索,不得其中真谛。
而如老者所说,骨器上其实是会残留下意识、情绪,强大者甚至还会留下执念与魂魄。
大约是因为这残魂的能量太强,与大巫的异能产生了互斥,这才引导着他逐渐疯狂,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疯狂之中。
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对这件事最好的注解了。
然而大巫的死亡却并没有让众人觉得轻松多少他们还得想法设法掩盖下去这件事,否则就算神山没有发现,一旦城内民众发现,面对信仰体系的骤然崩塌,恐怕也少不了一阵内乱。
更何况,之前掘墓以及邪肆的恐慌还没有压制下去,如此一来,更得小心行事。
贺辛思索了一阵,转向榴青问道,“你知不知道,以前大巫在任去世,后续怎么处理?”
榴青一愣,皱起眉头来,“我自然是没有经历过……但按照惯例,大巫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应当是由神山直接选择……”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脸色忽而一遍,突然捂住自己的腰侧。
白肴就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