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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身边的那几个,也太弱了……”
路始终伸着一只手将白肴护在后面,他冷然的挑挑眉,“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大巫伸出手指摇了摇,“当然不……我可是骨器的主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白肴冷笑了一声,“你是主宰?那你把神山放在哪里?”现在他是完全确信了榴青的话,这家伙疯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疯了。
听他提到神山,大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又呵呵笑了两声,“神山……神山……哈哈哈神山即是我,我即是神山!”
没人在乎他变得疯疯癫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这样一座骨鼎伫立在地下,上面还有这么多的能量在浮动,怎么看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白肴与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毁掉这里的想法。
大巫的表情又柔和下来,十分慈祥的看着白肴,循循善诱道:“来吧,加入我伟大的艺术作品中……我找了很久,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
路看着大巫的目光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打不过我。”他说的十分肯定。
大巫却只是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打不过你,又如何?”他的权杖忽然伸长,向着骨鼎下方一指,“我为何要自己和你打?”
随着他权证上一道微光发出,骨鼎中的无数白骨浮沉翻滚起来,它们仿佛是在吞吐着什么,以极快的速度反复涌动了几番,然后忽而打开一条通路,一具完整的骸骨突然从中飞出,站立到了骨鼎之上。
虽然只不过是一具骸骨,可那具骸骨似乎也比寻常的骸骨要更端庄大气些。
产生这想法的一瞬间,白肴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过是一具骸骨,怎么看出来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那具骸骨几乎是有些玉树临风之感了。
大巫满意的看了一眼骸骨,对白肴笑道:“看,他是不是很美?你会比他更美……放心,我一向仁慈,杀人不会有痛苦的。”
说到最后,大巫的语气已经变得锐利起来,他伸手一抬,那具骸骨便也伸手一抬。
骨鼎中无数的白骨仿佛都是那骸骨的武器,随着他的动作,无数根白骨树立了起来,浮动在半空中。
白肴与路俱是严阵以待。
他们都没想到大巫对骨器的研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们上次来净室的时候,这座地下骨鼎就已经开始运作了吗?
他们现在面对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没有更多的思考时间了,那骸骨已然出手,无数根白骨瞬间化作利剑,直直向白肴与路两人冲来。
路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异能去抵,可是白骨太多,异能却有限,挡得住第一波白骨,接踵而至的第二波却已经近在眼前。
白肴下意识别将神力注入玉骨箫中这是他上次与大巫交手时发现的,虽然神力无法直接具象化当做武器使用的,可是却能够借由玉骨箫这个媒介演变成灵气。
而灵气是可以具象化,甚至是作为武器或者盾牌的。
白肴这一出手,情况似乎比路刚刚还要好,他将神力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防护罩,将两人护在其中,而那些直刺过来的白骨却忽然齐刷刷的停在了防护罩之前一点的位置。
白肴略有怀疑的往那骸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骸骨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像是有了意识般,空洞的眼窝中似乎涌现出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白肴手中的玉骨箫则更加激烈的颤抖了起来,一把他从未听过的青年嗓音忽而从玉骨箫中传出,伸着一丝鼻音“师兄!”
师兄?!
白肴大惊,老者……莫不是……在叫……那具骸骨?!
虽然现在的情况和场面十分不适合,但白肴还是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鉴于目前的形式,白肴还是聪明的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丝毫不敢放松。
毕竟,那一排白骨还直直指着他们的方向,随时都有可能继续刺来。
然而那具骸骨却仿佛是真的被这一声“师兄”赋予了灵魂,只见他颤抖了一下,然后转着空洞的眼眶看了过来。
再然后,白肴便从那具骸骨上感受到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怖力量。
白肴简直不敢想象,是生前多强大的灵魂,才能在死后这么多年,只是残留在骸骨上的一缕,也能带给人极大的冲击与震撼。
他知道,老者其实也是这种情况,老者说这叫“一缕残魂”,或者说的好听点,是“一抹神识”。
可只是一缕、一抹,就有这样强大的能量留下,那么全盛时期的他们,以及他们所生活的世界,又将是如何的波澜壮阔……
只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白肴再去多想些有的没的了,那具骸骨在一瞬间几乎是就经历了情绪的转变和灵魂的洗礼。
白肴不知道残留在骸骨上的残魂是否能有记忆,但他知道,眼前的这具骸骨一定是有的!
因为他忽然转向了大巫,一抬手,刚刚还悬停在白肴与路面前的根根白骨便忽而一个转向,全部直冲向大巫而去。
而这一次,大巫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了。
因为他就这样,简单而直接的,死了。
那画面别说白肴,连路都有些不忍去看,被无数骨刺洞穿的大巫肢体扭曲,面容狰狞。
然而与他格格不入的是,原本看起来丑陋恐怖的骨鼎,却仿佛是忽然之间褪去了所有的狠厉与阴寒,变回了一堆普通的物什。
“师兄!”白肴手中的玉骨箫再度发光,挣脱了白肴的手便直直向着那具骸骨飞去。
骸骨可说得上的动作温柔的轻轻伸出了一只手,将那只玉骨箫握在了手间。
其实那画面有些怪异,还有些可笑,一具骸骨,手指尖端着一直碧绿色的箫。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白肴看向这个画面的时候,他仿佛就能脑补出一个仙风道骨,气质轩昂的青年,身着一身青衫,站在月下的画面。
“师兄!我好想你!”玉骨箫继续传出青年的声音。
骸骨轻轻用指尖在玉骨箫上点了点,就仿佛在说“顽皮。”
“师兄,师兄你能不要走吗?能陪着我吗?”玉骨箫有些着急,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哭腔,“师兄,我一个人太久了……太久了!”
骸骨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他,只能轻轻的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箫身。
因为没有血肉,其实这种抚摸,只是骨骼划在骨骼上的声响。
然而那轻微的沙沙声听起来却并不刺耳,甚至是有种温柔旖旎的感觉。
“对不起,”白肴仿佛在那轻柔的沙沙声中听到了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小萝卜,再撑一阵子吧,对不起,师兄也很想你。”
然而亲昵的时光注定这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