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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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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依偎着鲁先生的身影落入眼底,关山尽冷哼,径直在主位上落座,端起仆役奉上的茶呷了口这架子端得,乐三小姐气得胸口疼,当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关山尽骂:「关山尽!鲁公子是你的老师,我就是你的师娘,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了?」师娘?

好个师娘!

关山尽冷笑,手上的瓷杯霎时化作齑粉,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在玉雕般白皙的手背上烫出一抹浅红。鲁先生轻抽口气,焦急地上前握起他的手就要叫人,却被关山尽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阻止。

「老师不用挂心,这是小伤。」关山尽毕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手上的红痕眨眼就淡去,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鲁先生依然满脸担忧,摸出帕子轻柔仔细地替他将茶水拭去。一旁的乐三小姐脸色万分,恶狠狠地瞪着关山尽,像是恨不得噗上前咬死他,但又知道自己压根无能为力,气得眼眶都红了。

满月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一不留神噗嗤笑出声。

「你很清闲?」关山尽睨他,不若过往急着安抚鲁先生,金刀大马的端坐着,风采凛然贵气天成,倒显得鲁先生的姿态过分亲密低下了。

自然也察觉到自己作态尴尬,鲁先生脸色一白,拧起秀眉将帕子塞进关山尽手中,便起身打算退开。

「老师。」「嗯?」鲁先生垂着眸不肯看他,柔和的侧颜在窗外落入的日光中,细致如玉,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隐带羞愤。

关山尽暗叹一声,他从未见过鲁先生这般明显表现出埋怨,心里有些软,态度也温柔了许多:「多谢老师关心。」「这是理所应当。」鲁先生迅速瞥了他眼,动作虽快然关山尽毕竟是习武之人,眼力绝非一般二般,敏锐地捕抓到他眸底的压抑及黯然,不由得伸手握住他的手,牢牢攒在掌心里。

乐三小姐眼看事态不对,哪里还忍得住,几大步上前就想拉开关山尽的手。可不等她出手,满月已在关山尽的眼神示意下让两个高大健美的丫环挡住乐三小姐,就差没动手把人制伏。

「关山尽!你什么意思!」乐明珠跳脚,眼前两个丫环看来是练家子,死死地将她拦在原处,任凭如何冲撞,都没能往前一步。

「乐崇桦,本将军先前已然说的很清楚了,大婚之前未婚夫妻不宜见面。」关山尽压根理都不理乐三小姐小丑跳梁,弯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瞅着坐立难安的乐家大公子。

「是是,大将军的心意,咱们是明白的!都是我和父亲宠坏了妹妹,还请大将军看在鲁先生的面子上,别同小三儿一番计较。」乐大公子连连拱手,俊脸赤红一片,偏偏妹妹还在一旁不消停,他额上都是冷汗。

「乐三姑娘年少不懂事,本将军能够体谅。可是,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该将鲁先生的气运当儿戏,这般师娘本将军还真要不起。」「海望。」鲁先生皱眉轻斥,他似乎直到此时才察觉自己与关山尽姿态过分亲昵,轻轻动了动手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了。「三姑娘为人直率,你堂堂镇南大将军,何必与她置气?」「直率?」关山尽浅笑不置可否,淡淡地凝视着鲁先生好半晌,突然松开手。「好,我听老师的,不与师娘置气。」语罢,他对两个丫环一摆手,丫环迅敏地退下,乐三小姐一箭步冲上前。

「小三儿!」乐大公子失态的惊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妹妹竟举起了手对着关山尽过去,这是要上天啊!

「哼!」关山尽头一偏闪过这巴掌,乐三小姐却因为用力过猛踉跄了下险些跪倒,所幸鲁先生伸手扶住了她,才没出更大的丑。

乐明珠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眼眶也是红的,破罐子破摔地吼叫:「关山尽,别以为你那龌龊的心思没人知道!鲁公子说过,他是不愿意伤了你的心,才不得不陪在你身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如此心疼你,你却......」「不得不陪在我身边?」关山尽打断乐明珠的控诉,冷淡地看向鲁先生。「嗯?」鲁先生不稳地退了两步,脸色苍白,腰杆却挺得很直,宛如苍松。

这坚强又脆弱的模样,曾经是关山尽心底最鲜明的一抹色。鲁先生刚来到护国公府时,他不过十岁,顽劣得无人能够制服,才气走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儒,眼前这儒雅羞涩的青年,都不够他玩一合。

谁知,与外表不同,鲁先生有一股读书人的傻气,每每被关山尽羞辱玩弄,总是狼狈不已,也动了几次真怒,却不若其他夫子那样落荒而逃或甩袖离去。他极有耐性,想方设法地接近关山尽。

一回,关山尽在诗会上狠狠下了鲁先生面子,详细发生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鲁先生温和的面庞惨白一片,瞪着双眼看他,那眼神中有羞耻、受伤、狼狈及淡淡的一抹绝望。

关山尽却没放在眼里,他从小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旁人的痛苦悲伤都无法触动他分毫,置身事外彷佛于这个世界没有一丝半分的关系。没有一个孩子需要学习如何亲近自己的父母,关山尽却需要。

骨肉亲情对他来说并非天生就有,他知道那是爹爹那是娘亲,仅止于字面上的明白。他很小就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可他聪明早慧,在旁人察觉不对劲之前,便已懂得如何隐藏本性,学着像个普通孩子。

于是他笑吟吟地看着鲁先生僵硬地留在诗会中心中一则以意外鲁先生的韧性,一则以兴奋难耐。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鲁先生忍耐的底限在何处,要怎么样才能剥下这张坚强的面具。

他盯着那抹白衣身影,春日的暖阳下彷佛被光线织就的薄纱笼罩,随着呼吸隐隐发出迸碎的声音。

纤细的背脊挺的笔直,没有任何事物能压垮般,分明那般柔软又刚毅得令人意外。

诗会结束后,鲁先生比平时要沉默许多,但依然陪在他身边,温声谈论诗会上的见闻。关山尽侧耳倾听,耳中有些痒丝丝的。

他突然脱口问道:「夫子今日在诗会上过得可愉快?」原本正对大谢诗篇侃侃而谈的鲁先生猛地禁声,略带狼狈地换了个坐姿,端端正正地直面他,几息后才回道:「春光极好,满纸佳作,芝兰生馨。」关山尽噗哧一笑:「夫子,你是我平生仅见,最不要脸的。」鲁先生粉白的面庞更是半丝血气也无,微蹙眉心盯着笑意盈然的关山尽。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我成为你的夫子,便会伴在你身侧,不要脸就不要脸吧。」语尾微带颤抖。

关山尽明白,这是鲁先生用尽所有的勇气,拚着面子不要所说的话,狼狈、窘迫却很诚恳。关山尽自己没心没肺,却总能很确地补抓他人的情绪,对方是否真心实意,或者心存利用,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无论鲁先生是为何原因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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