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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不如就趁那时候摸进去吧。就是您这张脸......还是稍微遮挡一下为上。」话不多说,满月开门唤来了一个暗卫,两人嘀咕片刻后,对着吴幸子露出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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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幽暗阴湿,但环境还算整洁,羁押的犯人并不多,都隔了一些距离分别关押,随着不知何处吹入的阵阵阴风,偶尔夹杂些许唉叹悲鸣。长而曲折的走廊两侧油灯光晕昏暗摇摆,令人背脊发凉哆嗦不已。
外头守卫刚换哨,比平时要吵杂了一些。狱头便外出询问了几声,不久后神色不耐得带着一胖一瘦两个人折回。
胖的那个,是护国公府的满月,狱头还算熟悉。瘦的那个应当是随从,脸上有块黑丑的胎记,让人没胃口多看一眼,半垂着脑袋唯唯诺诺的模样。
「满副将,小人吃的是公粮,这次给您一个方便,还望您也多多担待」狱头皮笑肉不笑的对胖呼呼得满月拱手,满月连忙回礼,并将手中装着酒菜的提篮递上前。
「多谢王大人,满月决不会让您难做!」得了好处,狱头表情也舒缓不少,抬抬下巴:「喏,你们自行去吧,半个时辰后就得走,明白吗?」「自然自然,多谢王大人。」又谢了一回,满月才带着干瘦丑陋的随从往里头走。
关山尽被关押在天牢最深处,因他武功高强人又张狂,竟被一条玄铁链当脖子扣在墙边,那条链子不长,恰好够他走到门前与人说话而已。但要把手穿过牢门做些什么,却万万不能。
「海望!!」打扮成小厮的吴幸子一见到关山尽便忍不住扑上去,努力把手伸进牢门中,想触碰许久不见的心上人。
「吴幸子!」关山尽也大吃一惊。尽管吴幸子脸上被弄得又丑又怪,他仍一眼认出对方。
顾不得脖子上玄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也顾不得被勒得生疼的脖子,一闪身来到牢门前,紧紧地握住了吴幸子伸向自己的手。
第101章天牢play(名不副实小肉渣)
尽管这是个陷阱,但为了迷惑颜文心及其党羽,该做的戏都是做足的。
下天牢后的关山尽没少吃过苦,每隔几日被拉出去上刑拷问,若非皇上暗示不许伤他性命,更不许过度拷打,今日吴幸子见到的恐怕就不是这般完整的关山尽。
牢中灯火昏暗,关山尽囚衣上沾染的血污更显得怵目惊心,暗黑的色泽斑斑点点飞溅的血痕,有几处衣物似乎都黏在伤口上了。
吴幸子咬着牙,忍耐着不敢哭出声。
他早猜出关山尽先前把危险往轻里说,若非凶险如斯又何必要自己进来受这一遭罪?皇上对护国公府未太狠了心。
「你怎么来了?」激动过后,关山尽蹙起眉,恶狠狠瞪了努力把自己缩在吴幸子身后的满月一眼。
满月抖了抖,索性假装没发现关山尽恨不得活剥了自己的目光,低声问吴幸子:「吴先生,满月送您进牢房中与主子叙话可好?」「能吗?」吴幸子仍握着关山尽的手不愿意松开,乍听如此好消息脸色顿时一亮。
「别胡闹,这是什么地方?里头又脏,进来做什么?」关山尽厉声斥责,正想抽回自己的手,吴幸子企求似地更使劲握住,他怕扯伤了吴幸子,只得停下动作,凝着脸色瞪满月。
「主子别担心,您是大夏第一罪人,这左近都没有羁押其他犯人,这会儿守门的是咱们手里的人,稍微与夫人诉几句衷肠也不妨碍。」满月现在就盼着吴幸子能消消主子的气,让他把主子捞出来后还有时间逃走。
既然有满月保证,吴幸子就忍不住了,他又握了关山尽的手一把,立刻移开身把牢门前的位置让给满月。满月圆胖的十指利落如飞,才一眨眼就将牢门给弄开了,锁头完好无损,晚些再扣上便半点看不出曾被打开过的痕迹。
「主子,满月就在转角边候着,您与夫人打算做什么我都听不见的。」他对被铁链套着除了用眼神劈砍自己外,全然无能为力的关山尽无赖的笑笑,圆滚滚的身子一闪就藏起来了。
吴幸子回头看了看满月说的那个转角,约莫离了有六间牢房远,也就没那么害羞,连忙踏进牢房中,瞅着关山尽好一会儿,踌躇地问:「我能、我能抱抱你吗?」他恨不得扑进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里,但囚衣上那些血渍又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心痛的眼眶鼻头都泛红了。
关山尽瞅着吴幸子半晌,才叹了口气张开双臂:「过来。」吴幸子立刻靠上前,谨慎地把自己窝进关山尽的怀里,感受到一双铁臂密密实实将自己环住,满足地松了一口气。
呼吸中,关山尽惯有的冷香味淡得几乎嗅不到,取而代之是鲜血的腥臭及汗水的味道,混着尘土与隐约焦炙味,绝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吴幸子仍深深吸了几口,心痛依旧但焦躁的情绪却平抚不少。
牢房里并没有太过脏污,铺着当床垫的干草也算干净,两人就搂抱着靠在草堆中,也得关山尽脖子被勒得太难受。
「怎么来了,嗯?」关山尽低头看怀里的人,老东西脸上被弄得丑怪难看,他用手指戳了戳那些痕迹,感觉出是张面具后,干脆就掀开来,疼惜地抚摸其下属于吴幸子的脸庞。
「想你了......」吴幸子咕哝,按着自己颊上的大手,依恋地蹭了蹭。「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隔着薄薄囚衣,他都隐约能感觉到胸膛上几道交错的鞭痕,担心自己这样靠着弄疼关山尽,吴幸子想退开些,却反而被搂得更紧,彷佛担心他一眨眼就消失无踪了。
「不算重,一些皮肉伤罢了。」关山尽安抚地在吴幸子肉鼻头上亲了亲,他并非逞能,虽说前胸后背都有不少鞭伤,但比起过去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来说,与骚痒也没太大差别了。「动手的都是皇上的人,看起来流了不少血,伤口也狰狞,其实筋骨都没动到,抹了药后几乎不留疤的。」吴幸子哼哼几声,显然不以为然,却又不愿意把时间浪在争论上。
关山尽看着怀里鼻尖眼眶还泛着红,一双眼湿漉漉的老鹌鹑,心软得几乎化成水。
「满月那坏东西,是不是找你帮忙了?」他捏捏吴幸子鼻尖,又拨拨短细的眼睫,压着内心不合时宜冒出来的热切,笑问。
「嗳,满月也是担心你。」吴幸子任由关山尽搓揉,脸颊靠在男人肩膀上,轻声道:「白绍常招了自己是受颜文心指使,才在你书房里放了那些书信物品。」关山尽耳垂被吴幸子嘴里喷出的气息弄得滚烫,险些没听清楚他对自己说了什么。待听明白后,关山尽眉峰冷酷地蹙起。
「满月让你见白绍常?」这家伙仗着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情谊,越来越大胆了!入天牢前他还不放心刻意交待了满月一番,切不可让吴幸子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