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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端倪
两人正在僻静处说话,汪熹有心在野外环境里调戏封教授一把,故意选在马场一角,这里天高云阔,少有人来,树荫下面也不太热。威廉不明白主人把它骑到这里来的用意,汪熹并不常来,它闲久了,早就想到场地里好好跑两圈,被带到这里,不高兴地踏了踏蹄子。
封皓然重重地喘息,他感觉浑身发软,腰酸得厉害,大太阳底下,一股从没经历过的羞耻感席卷全身,让他又渴望又难过。
“你喜欢黑色的马绳还是红色的马绳?”汪熹仍在用语言为他钩织欲望的网络,“我喜欢黑色,衬得你白一些,红色本身就足够放荡了,不太适合马场这样的环境。”
他迷离地睁开双眼,小声问道:“马场?”
汪熹在他耳边轻笑,声音爬过他的耳朵,钻进他的大脑里:“对啊,凡尔赛过两天有一个周末夜趴,主题是动物园,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封皓然张口发出一声轻吟,duchess夫人跟他商量过提案的。
“我还以为,您更喜欢小狗。”封皓然想象着他见识过的动物园的场面,脸色薄红。
汪熹笑道:“到时候一定满园都是小猫小狗小狐狸小兔子,玩就玩个大的,你说呢?更何况,相比贵妇人抱在怀里捏捏揉揉的宠物,坐骑,不是更符合绅士的美学么?”
封皓然不知该说什么,他的主人突如其来的孩子气与不时的奇思妙想,让禁欲多年的封教授难以招架。他不敢想象自己穿戴好全套马绳和马鞍,被主人牵着走进凡尔赛的场景,比戴狗耳狗尾可色情多了。
他去过几次周末夜趴,当然不是去玩,作为行政总裁,总要出席几次这样的场合,观察客人们的实时反馈。然而他从未在夜趴上见过汪熹,汪熹平日里几乎不到凡尔赛去,除了上一次出事替他领罚,他也从不参加凡尔赛的周末活动,他真的没预料到,这次并不如何独特的动物园主题,他的主人怎么就动了心。
汪熹似乎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以前不去,是因为还没把你教好,怕你给我丢脸。”
他这么一说,封皓然原本清醒了一些的神志又有些飘飘然:“您是在表扬我吗?我现在已经被教好了?”
他边说边用头顶蹭着汪熹的脖颈,微微汗湿的发梢磨蹭在对方的皮肤上,带着些饥渴的引诱。
“没有,”汪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你还差得远。”
封皓然一声呜咽。
“不过,”他叼着封皓然的耳垂微微笑了,“环都穿上了,丢脸也只能认了。你表现得好一点,别给我当众罚你的机会。”
汪熹的手轻轻弹拨在他的胸前,那里被主人亲手穿了孔,汪熹用指甲轻轻剐蹭钢针旁边新生的嫩肉,封皓然抖得厉害,后腰洇湿了一片汗意。
“下周这里就可以换上环了,”汪熹轻笑,“五环契约parttwo,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封皓然抖着身体喘息了两声。
“应该说什么?”汪熹不依不饶。
封皓然闭着眼睛,忍着强烈的羞耻,小声念道:“谢谢主人赏赐。”
太羞耻了,还在室外呢,他说完就低下了头,汪熹在他身后沉沉地笑,他脸上如同火烧,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自虐一般,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回想。
汪熹的手机铃声解救了他。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抓住胸前的布料,轻轻扇了扇风。他现在像是置身蒸笼的青壳螃蟹一样,身周几分钟便迅速蒙起了一层鲜红色。
“喂?”汪熹划开手机。
那边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封皓然记得在家里听见过,好像是姓鲁,一个背头黑西装:“头儿,程先生在马场外面,非要进去找您,我们拦下了,程先生说就在外头等您,等不到不走了。还说……还说您要不见他,他就把大小姐也叫来。”
汪熹声音一下就冷了:“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别说把大小姐叫来,就是把老爷子的骨灰搬出来,你看我给不给他这个脸。”
“汪先生!”电话那头一个男人大声喊道,“汪先生!求您见我一面!之前都是我们不懂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小澹是您亲妹妹啊,她还怀着孕呢!”
鲁背头的声音在那边气急败坏地指挥道:“把嘴给我堵了!在这儿嚎什么丧呢!”
那个程先生还在说着什么,汪熹直接撂了电话。
汪熹心情很不好。封皓然在心里想着,毕竟也磨合了这么久,他对汪熹的心情有种本能的敏感。汪熹纵马直接跃进了跑场,半人高的栅栏被威廉一跃而过,鬃羽翻飞,四蹄如雪。
封皓然有些奇怪。这和他认识的汪熹有点不太一样,除了情境中有股让人战栗的威严感外,汪熹平时是个挺随和的人,在凡尔赛也并不如何端架子,几乎不曾公然地将不耐烦摆得这么明显。汪熹现在的反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焦躁,整个人像压抑着什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封皓然不知道与那个“亲妹妹”有多大的关系,开了几次口,有心想问,又不敢说话。
直到他察觉到,汪熹的手仍然捏着他的衣角。
汪熹盛怒之下,脸色铁青,靠纵马狂奔发泄怒气,却还顾忌着他的胸口,捏住衣摆,怕磨到他的伤口,怕他痛。
封皓然突然就有了底气。
“您怎么啦?”他仰头问道,后脑靠在汪熹肩窝里,用脊背若有若无地蹭过汪熹的胸肌。
汪熹低头睥睨了他一眼,歪歪嘴角,从鼻子里泄出一丝冷笑。
那一眼高高在上,又威严又宠溺,封皓然被他看得荡漾,心头酥麻麻一片,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只差没反到天上去:“怎么了?说说嘛,让封老师给你开导开导。”
汪熹用马鞭不轻不重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道:“宠坏你了?把你放肆的。”脸色却到底不那么难看了。
汪熹跑了两圈马,慢慢操纵威廉慢了下来,威廉跑了两圈,也不再那么憋屈,在跑道边悠闲地踱步。汪熹从兜里摸了支烟,将缰绳和鞭子都拢在左手里,抬手咬下了右手的手套。
封皓然反身服侍着他将烟点了。
汪熹将自己的手套塞在封皓然嘴边,封皓然乖乖衔住,皮革的味道混着汪熹指尖的香水味,叼在封皓然唇角,仿佛吸了一大口兴奋剂。
“姓程的是我妹夫,”汪熹却开口解释道,“我小时候因为性向和性癖的缘故,跟老爷子不和,有次玩得狠了,被汪澹抓住把柄,捅到老爷子跟前,我就被发配到了欧洲。程迟一开始是我的手下,见我失势,就勾搭了汪澹。结果去年底,老爷子身体不行了,又把我叫回了国。”
他冷笑一声,吐了口眼雾:“他以为我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既然把我请回了国,这次,就没那么好送出去了。”声音里有股子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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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绅士们的紧身马裤,从来都紧身到不体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