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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自己给抓破皮了,还怪我呢?”
仔细一看,乐远胳膊腿上满是红印子,一点一点地缀在他的白皮肤上,特别显眼。
这次还真不是于嵩的错。
大概是体质特殊,乐远特别招蚊子,现在又是夏天了,他往奶茶铺里一站,蚊子就“嗡嗡嗡”地全往他身上招呼,蚊香驱蚊水都用上了,可在他身上全不管用。
一天下来,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蚊子包,还带着不停挠下来的抓痕,有几处都给他抓破皮了,渗出点点血迹。
其实一个两个蚊子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可这几十个蚊子包在身上那就难熬了。乐远一回家就扑在地上直打滚,硬是被于嵩先拉去洗了个冷水澡,洗澡水里还给他掺了花露水,这才好受了一些。
“我怎么就那么惨啊?”乐远在床上哼哼唧唧,“我就去上个厕所,屁|股上都能给蚊子叮上两个包儿。”
于嵩正在给他抹风油,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那屁|股上也要擦风油吗?”
“别,”乐远严肃拒绝,捂着睡裤不肯撒手,“我怕你抹着抹着就抹错地方了,那我不是惨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于嵩看了看自己身上,也就一两个包,不由得奇道,“怎么就你身上这么多包?”
“不知道啊,从小就这样。”
“已经放暑假了吧?你不是也打算把店出手了吗?不如就把店关了,在家里呆着会好点儿。”
“再过两天吧,这两天还有不少学生没走呢。”
“也行吧,那你这几天别到太晚了,晚上蚊子多。我给你买了维生素b,听说能驱蚊,你吃两天看看。”
“那吃完了以后能在吃个雪糕不?”
“你在店里没吃吗?”于嵩抹完了风油,悄悄在他腿上最大的那个包儿上掐了个十字,“我可是听到你说要进货冰激凌的。”
“夏天到了嘛。”
“你肯定偷吃冰激凌了。”
“自己店里的,那不叫偷吃。”
“下次不许了啊。不然我连盐水棒冰都给你了。”
“那我就吃个棒冰呗。”
“太晚了,明天再吃。”
“可我热。”
“不是开空调了吗?”
“我就是想吃点东西……于嵩!你别再掐十字了啊,你以为我没发现呢?”
“你不吃,我就不掐。”
“行行行,不吃,不吃。”
乐远裹上被子,把空调打到22度,看着于嵩带上眼镜看着电脑,问道:“哎,你近视几度来着?”
“一百来度。”
“那不重啊,不戴眼镜也能看清?”
“起码能看清你。”
乐远笑了起来:“其实你戴眼镜也挺帅的。”
“那以后就戴着了?”
“别啊。”乐远伸手去抓眼镜,“干你们这行的不能戴眼镜吧。”
“怎么说?”
“健身教练啊,哪儿能戴眼镜啊。弄俩纹身还差不多。”
于嵩拿回眼镜带上,开口说道:“我还真没懂健身教练和纹身之间有什么联系。”
“对了,你在看什么?”
“招聘网站,准备换个工作。”
“你真换啊?”乐远有点诧异,“不用听我妈的,她就说说而已。”
“不是,我也确实觉得该换了。再说你不也打算换工作了?正好咱俩一起。”
“我还没想好呢。”乐远扑回床上,“我大学同学说他们公司招人,专业是对口,可我不敢去。”
“为什么?去试试啊。”
“我又不是应届生了,又有好几年没坐班,怕是人公司不要。”
“可你有工作经验啊。”
乐远没回答。
“你有吧?”没听到他应声,于嵩回头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道。
“就算有吧。”乐远打了个哈欠,“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不就是去企业里吗?不然连报到证都拿不到。”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放暑假了,先网上找找吧。”
风油见效快,乐远本来还有点犯困,皮肤上的清凉感却起来了,混着发痒的蚊子包,一时间有些酥酥麻麻。他难耐地蹭了蹭竹凉席,又翻了个身,想挠又不敢挠。
“要不我考研去吧。”乐远突然说道,“不是说找不到工作就考研去吗?”
“那你想考什么专业?”
“我去读考古怎么样?”
“可是没有那么多大墓给你考古啊,”于嵩推了推眼镜,“海昏侯墓前几年才开呢,近几年不一定还有差不多规模的了。”
“那还有乾陵呢。”乐远不死心,“乾陵可大了,从来没被开过。”
“也可能近几十年都不开了。”
“那去读化工?好像这几年化妆品市场不错。”
“可是你本科不是化工,专业课不一定能过吧。”
“那就去学服装设计吧,最近几年女装生意好像也不错。”
“小远,”于嵩摘了眼镜,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膀,“我记得你以前最烦美术课了,都是我帮你画的。”
乐远想了想,最后“啪”的一声把自己丢上了床:“那算了,我还是找工作去吧。”
于嵩看着他呈“大”字扑在床上,轻了一声,爬上床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说道:“小远,女装这件事……”
“不行。”
乐远拒绝地斩钉截铁。
“为什么?又没有别人看到。”于嵩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滑过乐远的胳膊。
他的手指有点粗糙,带着些许薄茧,滑过那些大大小小的蚊子包的时候磨出了丝丝的痛痒。
大概是觉得气氛不对味儿了起来,乐远抽回手臂揉了揉,整个人向边上滚了一滚,和于嵩拉出了一段距离,这才说道:“我不想穿,除非……除非你也穿。”
“我穿?那不可能好看啊。”
“我不管,要穿一起穿。”
乐远笃定于嵩不可能穿女装,就算他肯也未必找得到这样的大码女装。
“嗯,我去倒杯水喝。”
见于嵩果然不提女装这回事儿了,乐远心中不由得有点得意。
时间也不早了,乐远想想还是决定早点洗漱睡觉。
洗手台前装了一面大镜子。
自从一个月前,二人莫名其妙地进了一次abo以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