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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吗?”苏苏小心翼翼得伸手打算染指一下这把仙人的仙剑。
“嗖”地一声,桃木剑横在了苏苏脖子上,寒子玉笑容闲雅:“可以试试看。”
“不……不用了……”苏苏用指尖将剑移开,虽是桃木,触手却无丝毫木质触感,冰冰凉凉寒意逼人。
苏苏回手,讨好道:“仙人,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我为徒,也教教我捉鬼的本事?”
寒子玉扬剑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又在他后脑敲了一下:“空无一物,资质不佳,不。”
苏苏颇委屈,又不是挑西瓜。
凑过去一些,他继续讨好:“仙人,常言道勤能补拙,你教教我,说不定我的资质就来了呢?”
寒子玉瞥了他一眼:“当真想学?”
苏苏直点头。
寒子玉看了看天上,悠然翘起二郎腿:“疏星朗月,寂寞空庭,何以为伴?”
苏苏机灵得点点头,一溜烟跑去了,没过一会就端了花生和瓜子过来,坐下乐呵呵得剥:“吃这些最好打发时间了。”
寒子玉叹道:“便说你没这天赋。”
苏苏不解,看看瓜子又看看花生:“你不爱吃?厨房还有……”
“有酒吗?”
“有。”
“拿来。”
“哦。”苏苏拍拍手上的瓜子壳嘟囔,“要喝酒早说嘛……”
寒子玉慢条斯理剥了颗花生放嘴里,对走过的人影道:“有月有酒,自然还需佳人方可不负良宵。不知贵人可否赏脸?”
那人一顿,走了过来,走出树影后是被月华眷顾清雅脱俗的一张脸,脸上却有些微不满:“先生要寻佳人,不该是在这里。”
寒子玉笑道:“何处有便何处寻,何必舍近求远。更何况世人庸俗,哪有皇帝陛下天人之姿?”
云钰不满更甚,有些理解云谨被人夸赞容貌时的不悦了。
便在此时苏苏拿了酒来,在石桌上摆开:“这下行了吧。”
“行。”寒子玉倒了一杯闻了闻,“可惜是劣酒,辜负了这番良辰。”走过去递给云钰,“还请莫要嫌弃才是。”
云钰不接,转身欲走:“既是劣酒,为何要喝?夜深露重,还是早些歇息得好。”
寒子玉递了一张诚恳的笑脸过去:“酒虽不好东西却不错,何不看看?”
“什么东西?”云钰停步。
寒子玉从怀中拿出一只木雕的小人递过去:“此物以建木雕就,驱邪避凶,比那块冰魄好得多,还望不弃。”
云钰看了一眼,见这小人木制莹润如玉如脂,且雕刻致浑然天成,俨然就是缩小版的自己,憨态可掬还挺可爱,不由喜欢,推拒的话便不好出口,道:“多谢,只是无功不受禄……”
“小小心意,无需谈什么功禄。”寒子玉将东西径直塞进他手中,“皇上能常伴在身便是足矣。”
云钰便称谢了,回房后还把玩了好一会。
“那是什么,我也想要。”苏苏十分神往。
“想要?”寒子玉放下酒杯,眼中光华流转,笑意优雅,“下辈子吧。”
苏苏撅起嘴,将酒连同瓜子和花生一股脑走了,壳都没给他剩。寒子玉一笑,对着他的背影弹指一挥,苏苏就一头撞在了树上。
“姐姐,他欺负我!”苏苏爬起来边揉额头边愤愤跺脚,可惜以前喊一声就会立马出现的姐姐,此时连个鬼影都没露。
他没法子,只好冲寒子玉吐了半天的舌头,骂了句坏人就灰溜溜回房了。寒子玉独坐月下,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傻小子。”
翌日,天阴欲雨,天气陡然寒凉不少,石郢县地处偏北,凉意更甚。云钰一路而来为招摇便没带什么行礼,一夜下来有些着凉,清早起床后便觉喉咙发痒颇为难受,想找件厚些的外袍都寻不着。
本想吩咐下人煮碗热汤来去去寒,看着几张不甚恭敬还有些不耐烦的面孔,这想法便压了下去。
沅战身体已复原得差不多了,在门外等候吩咐差遣。云钰让他去买几件衣裳,沅战去了一会,回来后说这地方没有广通钱庄的分号,无法兑银,他们从京城带来的几百两银票便形同废纸。
云钰抚额,这鬼地方。
不想过了一会,一个下人送来几件衣裳,料子款式都是上佳,不像是石郢这地方能出来的贵货。
云钰颇为新奇,拿了一件穿上,甚是合体,天青流云的纹样更衬得他肤白俊秀,贵气逼人。
“肖大人这个圣意揣摩得不错,孺子可教……”云钰出门正想褒奖某人一番,却见外头站着的不是肖长离,而是寒子玉。
“衣裳可还满意?”寒子玉眉目清朗笑眼弯弯,“都是通州直接送来的,比不上宫里的贵,只好将就些了。”
云钰道:“多谢先生。沅战,送些银两给先生。”
沅战正要取,寒子玉伸手将银票又推了回去:“与我客气什么?不嫌弃东西粗鄙已是万幸。皇上想必饿了,县衙里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如随我去酒楼用早膳。此地虽然破落,有一种名为玲珑包的小点倒是不错,可以入口。”
没等云钰开口,寒子玉就携了他的手腕引着走了。肖长离捧着他用熏香熏了许久的外袍,转身而去。
县衙等人以为县令昨晚受了伤,今日定是卧床休养,便都心照不宣甚为默契得迟到了一个时辰。待来到县衙时竟见肖长离坐于堂上,案上堆了一叠公文帐册,不由都打了个寒战。
刘元直资历久官位较大,被众人推了出去,只好惴惴不安道:“大人,身体有恙,何不多休养几日?”
“公务在身,不敢懈怠。”肖长离拿起账册,道,“本官不擅查账,不过粗略看了看,似有诸多遗漏短缺之处,刘县丞任职多年,想必比肖某更为熟识,不知可否代劳?”
刘元直冷汗直冒,双手接过账本:“下官……定全力为大人分忧。”
肖长离又拿起户籍册,道:“县中人丁增减,可有详细记录在册?”
刘元直道:“皆有在册,不敢疏漏。”
肖长离道:“既有在册,槐山村全村无人存活,为何没有记录?”
刘元直冷汗淋淋:“这……那地方疫病流行,先前绍知县亡故,大人又未上任,下官曾派人去看过,这人就、就没回来,下官也是……”
肖长离道:“疫病可曾查清源头?”
刘元直声音越来越低:“这……无人敢去呐……哦,是因为那个女人!”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声音陡然提高,将旁边的赵临都给吓了一跳,“她一来便生了怪病,就是因为她!”
肖长离看着户籍册,道:“此女为何册中并未提及?”
刘元直道:“她不是本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