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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以鲜花为毯,甚至不遗余力地用新奇的曲子引开众人的视线,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其他两种花瓣不过是为了最后那能引雷的雷霆花做掩饰,长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以至于无人知晓这花瓣究竟是何时出现的。
这小子或许是真的疯了,才会大胆地用此花来引雷。将绝盯着长生的背影,到这地步了长生竟然还在走着秀。他背脊挺直面色从容,仿佛刚才之事不过是虚惊一场。过于简单的白色里衣反而衬出了他极致的俊美,那突如其来的雷霆更是为这场走秀添上了几分狂野的魅力。在场的观众渐渐地也忘却了刚才惊险的一幕,他们更加热情地吹捧着长生。
然而将绝的目光却越来越深沉,因为他嗅到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将绝自认三千世界中无人比他对血腥味更敏锐,长生根本没有他表现得那般自在,他绝对受伤了。将绝微微站直了身体想要靠近大殿,然而不经意间他却对上了长生的眼睛。
长生的眼底满是平静,没有半丝退缩或是后悔,他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他要面对怎样的后果。将绝看懂之后皱了皱眉,心情瞬间又差了几分,因为长生仿佛是在透过眼神对他说:“不要插手。”
长生如之前两次一般再度走回了试衣的大殿,他一走进大殿便沿着阖上的殿门缓缓滑落在地。原本纯白的里衣瞬间染上了大片的血色,他苍白的躯体上皆是迸裂的伤口,谁也无法想象他究竟如何走完刚才那场秀的。
“我果然还是太穷啊……”长生感觉到伤口处的刺痛感,不禁自嘲般地说道。
换上第三套衣服后,他便知道他的灵币不够了,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在雷霆劈落之时运转灵力护住全身。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用少得可怜的灵币维持住自己的形象,避身上被雷霆劈出来的伤口迸裂流血、染红那件纯白的里衣。
还好他终究是撑了过去,要是在外面多待两秒,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长生扶着殿门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件火红色的长袍上。他对红色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今日他很庆幸这件衣服是红色的。
因为啊……只有这宛若鲜血般的色泽,才能掩盖住流动的血液。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这做法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温久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1023:19:08
星(*^_^*)梦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1023:24:04
第29章在修真界扬名
这是长生第四次推开殿门。而这一次没有漫天飞花、没有轻柔乐曲,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人、一衣罢了。
长生挺直背脊向前行走着,他的面容仍然苍白如玉,他的身姿仍然从容自得。火红色的宽大衣摆微微划过地面,那衣衫拂动之间让人感觉是炽热的鲜血在空中蜿蜒而下。
只见他每走一步,所过之处的花瓣便悠悠地从地面浮起,似乎在等待着最后一次灿烂辉煌。
将绝沉默地看着长生。他知道这并不是衣衫火红宛若鲜血,而是这衣衫本就浸透了滚烫的鲜血。长生苍白的面容配着这染血的衣袍,那一刻的艳丽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将绝不止一次觉得,长生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花瓣用什么歌曲,他哪怕是单单站在那儿就足以令人目眩神迷。
空气中的血气似乎越来越重了,残余的些许花香掩不住血液的芬芳,将绝的身体完全落在阴影之中,谁也看不清他如今究竟是何表情。
将绝在想,也许长生真的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红色本就是血一般的颜色,无论长生伤得多重,都能被这套衣服完美掩盖住。长生既然不再抑制伤势,说明他的灵力早已不够,可纵使如此他竟还是走了出来。
长生不仅是出来走秀,他还只让雷霆花花瓣消失,任由着普通的花瓣残留在地面上。他似乎是想借此误导众人,就算有人怀疑这雷霆从何而来,从仅剩的花瓣中也得不到任何线索。
将绝发现长生惯会装出平静的模样,就算受伤也要强撑到底,他现在也弄不清长生到底伤到何等地步。他只知道总喜欢将自己逼上绝路,他总喜欢用最决绝的姿态来面对一切,时无常之事如此,花容宗之事亦是如此。
将绝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该跟在此子身侧,他突然想起了那日琼玉宗前长生赠予他的带刺玫瑰,长生像极了那玫瑰,稍一触碰仿佛就要被扎得千疮百孔。
时至今日,将绝才觉得自己稍微懂了长生几分。长生看着淡漠,实则只是太过压抑。将绝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潜移默化地被长生影响,他无法想象几年后之后自己会变成怎般模样。
百年前的一战让他永远失去了忠诚,百年之后他不想因为长生而渐渐恢复本性,他不想再将一切揽在身上、不想再多管闲事。
将绝慢慢紧了握着长剑的右手,长剑外黑布粗糙的质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刚想移开视线不再看向长生,突如其来的盛大一幕便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此刻长生已经走完了秀,他遥遥站在峰顶之上,轻薄的月光似乎也留恋他的面容,在他的身侧缱绻徘徊。然而再度震惊众人的不是他有多俊美,而是地上的那些花瓣。
长生走过之处的花瓣全都飘离了地面,刚开始众人还没察觉到这有何奇妙之处,然而一个乘上飞剑准备离去的观众低头俯瞰长生之时,骤然发现了这些花瓣的特别之处。
他看着看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让身侧的人也飞到空中向下看去。
从高处看去,那些漂浮着的花瓣竟然连成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是“长生”。
之前众人都没关心过长生走秀之时何时直走、何时侧身,他们自然从未想过他的步伐下藏着这样的玄机,想也没想过那柔软的花毯还能造就另一种美景。
原来长生走秀之时并非随意而走,这些花瓣也不仅仅是简单的装饰,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鲜花易枯,他却用花瓣来书写他的姓名,用这样惊艳的方式向花容宗宣告他的存在。
今日长生造就了太多的震撼,今日之后小千世界之人怕是都会知晓长生之名,都会感叹原来世间还有他这般俊美张扬之人。
当所有飘浮着的花瓣再度落下之时,长生浅笑着走到了峰顶中央,他第一次抬头看向高台上的扈临渊:
“这套衣服很合我的眼缘,我可否出钱买下?”长生平静地说道,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重伤之色。然而他说话之时,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缓缓沾湿里衣的灼热感。是了,他之所以要买下这衣服,是因为这件衣服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