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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鲜血,他无法再换下来。
“……送你。”扈临渊没料到长生会有此一问,他回过神后倒是没有再和长生过不去。之前让长生穿女装是他失算了,好在现在这件事没闹到最坏的地步,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长生对于扈临渊的回答并不意外,事实上他的灵卡上早就一枚灵币都不剩了,哪有钱买身上的衣服?他不过是料到扈临渊想借此和自己缓和关系罢了,扈临渊信奉者利益至上,个人恩怨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长生顿时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件白色里衣也送我如何?毕竟它可是见证了我奇迹般躲过雷霆的壮举,我该好好藏它。”白色里衣上也满是血迹,自然不能留在花容宗。
“可以。”扈临渊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那不过是一件残缺的衣服罢了,就算长生不讨要,等待它的也只是被烧毁的命运。
“今日我表现如何?”长生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并未没急着离去,他反而强撑着神又和夜良弓交谈了起来。
本来还心存疑虑的夜良弓闻言错愕了一瞬,他之前正猜测着长生是否真的躲过了雷霆,毕竟那一瞬间雷霆可是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的,若是没受伤未也太幸运、太说不过去了。现在看长生的表现,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他多想了?
“非常完美。若非宗主长老们在场,我一定为你欢呼。”夜良弓回思绪后笑眯眯地回道,然而长生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客套话。
荆远柔瞥了一眼夜良弓,那家伙还在不着调地说着敷衍之词,荆远柔又瞥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扈临渊,随后便直接拿出自己的灵卡开始打赏了。这次谁阻止她也也不顶用,因为长生刚才实在是太帅了!
“你很适合穿紫色的衣袍。”在夜良弓滔滔不绝之时,花容宗的某位长老突然开口了。他此话一出,高台上的三人组表情瞬间变了一下,连长生都不有些愣住。
长生当然不会天真地觉得花容宗的长老只是在单纯的夸赞他,那长老口中的“紫色衣袍”分明代表的是花容宗真传弟子的服饰。这难道是在隐晦的挖角吗?
“的确如此。我们花容宗不缺钱,唯独缺一个如你这般会走秀的人。”这次花容宗的宗主也发话了,他说完便对长生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随后起身和十位长老一同离去,仿佛全然不在意被惊到的四个小辈。
如今修真界招人都这么直接的?长生一时间甚至忘了伤口的疼痛,颇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他当初入琼玉宗时要签下临时的契约,契约上不仅写了如何分成,还写了若是在踏入出窍境前无故离宗,则要给宗门补偿。
仔细想想这就相当于是现代的违约金,当初契约上写的违约金是两百万灵币,这在常人看来已经很多了。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花容宗宗主是在对他说,只要他愿意离开琼玉宗加入花容宗,花容宗就付得起违约金?
这还真是财大气粗啊。长生却只是摇摇头走回了大殿,他当初加入宗门便是因为时无常之事,所以就算花容宗的条件再优厚,他也不可能离开琼玉宗。
“你就是这么‘扶摇直上九万里1’的?”长生刚用荆远柔打赏的灵币止住了伤口,就听到将绝淡淡的声音从大殿的屋梁上传来。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混进来、又是何时混进来的。也许将绝的修为比他想象得还要高。
“别太较真。我只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不是什么大鹏,我就是个普通人罢了。所以我的路不在天上,在脚下。”长生无所谓地回道,他顾不得地上到底干不干净,直接倚着殿门坐在了地上。刚才在外面撑了这么久,饶是他也会累的。
“……真是诡辩。”将绝皱着眉轻轻叹了一句,他这话却引得长生笑了起来。长生知道将绝大概是发现自己受了伤,因为这个男人很敏锐。只不过他虽然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却总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这倒也算不上诡辩吧,我不过是认清了现实而已。”长生歇了片刻后,勉强扶着门站了起来。他一边拿起了自己那套真传弟子的衣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发现这世界从古至今都是强者的天下,从古至今都是强者为主弱者为客,所以啊……”
“忍一忍也没什么。”长生本来是想随口说两句让将绝放宽心,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将绝听到这话后反而罕见地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强者为主,弱者为客吗……如果他百年前听到这句话,当初大概便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了吧。
长生啊长生,若是你我在百年前相遇,或许会成为最投缘的知己。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李白的《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简直蠢哭了,这是明天的更新,结果一不小心被我直接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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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在修真界回忆
“如今你已遍体鳞伤,可想过如何归去?”将绝虽然仍在和长生交谈着,他却没有再看向长生。将绝只是略显疲倦地倚靠着屋梁,微暗的眸光穿过宫殿顶部那扇致的花窗,落到了窗外的景色上。
隔着这扇镂空的窗户,将绝看见了无边的夜色与柔软的月光。他突然想起百年之前他倚剑临窗之时,见到的仿佛也是这般景象。转眼之间,自己已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百年吗?
“你竟这般温柔体贴?难不成还想用飞剑载我走吗?”长生看不到将绝的失神,他还沉浸在惊讶之中。他倒不是惊讶于将绝真的发现了他的伤势,他惊讶的是将绝话语里的意思。
谁都能看出这个男人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模样,当然也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类型,可他这样说似乎是打算帮自己离开花容宗?
“温柔体贴?”将绝没有回答长生的后半句话,他听到前半句后便慢慢坐起身。男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长生的身前,他低下头静静地和将绝对视着。许久之后,将绝轻轻勾起了薄唇,漆黑的瞳孔中染上了复杂之色。
“或许如你所言,我失忆之前是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