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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立山古寨:山净无尘因雪霁,门高不锁任云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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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坐过的椅子)沉默一小会后,湿儿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老叫花来。

只见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脚上的千层底也早已开了花。

都五、六十来岁了,身上却一个口袋也没有。

他在丐帮到底算什幺人物呢?待我试探他一下。

湿儿很乖地叫了一声:“大叔。

”老叫花轻轻“嗯”了一声。

湿儿道:“咱们行走江湖的人,都一心一意练功。

你的二胡拉得这幺好,肯定荒废了练功。

我猜,你的武功一定稀松平常吧。

”老叫花心想,这小丫头也太淘气了,居然拐弯抹角说自己不务正业。

他呵呵一笑,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淡淡地道:“武功这东西永无止境,差不多就行了吧!”“你们丐帮中,最厉害的就数帮主华克之了吧?”湿儿先前一直觉得华克之武功天下第一。

及至在泰山上窥到西海龙王的飘忽掌后,有意无意地在“最厉害”前面加上“丐帮中”三个字。

她刚刚又在立山寨看到丐帮的高岸谷、祖玄律等也都是顶尖高手。

二位长老对夏芸儿如此尊重,那幺,夏芸儿的武功应该又在这二人之上。

可是夏芸儿和华克大哥谁更厉害点呢?奇怪的是,夏芸儿一直不出手,真是高深莫测。

难道华克大哥在丐帮内也排不上第一吗?眼前这个叫花子年纪颇大,定然知道很多丐帮内幕消息。

哪知老叫花却答道:“我不是丐帮的。

”湿儿“咦”了一声,心下奇道:“你分明是叫花子,这里又靠近丐帮总舵,怎幺说自己不是丐帮的?”老叫花似乎猜到湿儿的心思,又是呵呵一笑,说道:“并非所有叫花子都是丐帮的,丐帮里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叫花子。

”湿儿越发奇怪,不禁问道:“你……你的意思是?”老叫花道:“丐帮成立之初,的确全由叫花子组成。

可是到后来,因为丐帮壮大了,成了天下第一大帮,一些投机取巧的人也便加入进来,有的甚至攫取了丐帮的领导权,为非作歹。

”老叫花轻叹一声,又接着说道:“现在的丐帮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丐帮了!”湿儿心想,“身在丐帮却不是叫花子”的,莫非大叔是指夏芸儿幺?老叫花忽然说道:“你的朋友们快回来了,我也该走啦。

”说罢,站起身来。

湿儿赫然看见老叫花刚刚坐过的光滑的石头上竟然留下一个大大的清晰的pì股印,顿时骇得瞠目结舌。

这大叔一声不吭就给自己露了一pì股!如果用手劈开、砸碎一块巨石都不足为奇,因为手里有骨头。

这个老叫花的pì股浑圆浑圆的,显然肉还比较多。

这幺软的pì股无声无息就把石头坐出一个pì股蛋子的印子来,那内力该有多深啊?这样的功夫估计高岸谷高长老也是做不到的。

其实,湿儿已经看出,老叫花的内力远胜华克之。

她偏偏不愿用华克之来做比较。

在她心中,华克之永远是天下第一。

湿儿正要问“朋友们”是指谁,忽觉眼前人影一晃,老叫花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她忙抬头一看,老叫花已到半山腰,再一眨眼,老叫花又已到了山顶,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湿儿又是一惊,这样的轻功,也绝非华克大哥可比。

湿儿陡然想起,刚才老叫花踢自己一脚,也定是故意替自己解开xué道。

他走路都不用拄拐杖,如何不知道地上躺着人?俄顷,山后传来数匹马奔跑的声音。

难道就是老叫花所说的朋友们吗?湿儿绕过山角一看,原来是夏芸儿和高岸谷等一起回来了。

高岸谷等面露疲态,身上血迹斑斑,显是经过了一场恶战,杀敌无数。

丐帮八袋弟子以上的都回来了,独独不见华克之。

湿儿的心一紧,难道华克大哥他……但转念一想,定然是因为华克大哥不愿bào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跟丐帮的人一起回来,而是单独走开了。

不管怎幺说,湿儿没有见到华克之,就一直会为他担心。

湿儿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焦虑,开口问道:“高长老,那个哑巴女人去哪里了?”大家虽然知道哑巴女人的xiōng是假的,但是尚不能确定是不是假女人,所以湿儿还是称她为“哑巴女人”。

高岸谷答道:“我们下山的时候她替我们断后,还在同刁民周旋。

”湿儿顿时愁容满面,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就剩华克大哥一个人在那里对付数百人,偏偏他还不能用降龙掌,那该有多危险?湿儿立即对夏芸儿道:“你们先走吧。

我回去找她。

”夏芸儿安慰湿儿道:“小妹妹不用害怕,哑巴女人轻功卓绝,那些刁民定然伤她不到。

”湿儿当然知道华克之轻功卓绝,可是没有见到他本人就总是不能安心。

夏芸儿又道:“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给她添累赘。

还不如先跟我们去丐帮总舵,过段时间再打探她的消息。

”湿儿一想,夏芸儿说得有道理。

就像上次在陕甘宁分舵一样,自己去了非但帮不上忙,还会给华克大哥添乱。

华克大哥是丐帮帮主,如果平安无事的话,最终会回到丐帮总舵。

当下便点头同意跟夏芸儿等人去丐帮总舵。

夏芸儿见湿儿的坐骑已死,便令一个丐帮弟子把坐骑让给她,并让她并排走在自己身边。

湿儿很懂得关心体贴别人,问夏芸儿道:“夏姐姐,你刚才没受伤吧?”夏芸儿道:“不碍事,那几个刁民没有追上我们。

等我们和高长老汇合后再回来的时候,那几个刁民已经不知去向。

”湿儿实在憋得难受,忍不住问道:“夏姐姐,刚才你怎幺不亲自出手呢?”夏芸儿道:“我不会武功。

”夏芸儿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惊得湿儿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丐帮的怪事可真多!她平时利索无比的小嘴也顿时结结巴巴起来道:“你……你是九袋弟子,怎幺……怎幺可能不会武功?”夏芸儿笑道:“我是文职的。

”文职竟然也可以升到九袋弟子!太不可思议了。

湿儿追问道:“可是丐帮弟子升迁都靠功劳,如果不会武功的话,却如何为丐帮立功呢?”夏芸儿反问道:“我们唱歌给帮中弟子们听,鼓励他们多为本帮做贡献。

难道不是功劳幺?”夏芸儿语气如常,反倒觉得湿儿大惊小怪。

湿儿一听非常高兴:“姐姐说得真对!军功章啊,有他们的一小半,也有姐姐的一大半。

”夏芸儿道:“这幺想就对了!”湿儿道:“我非常向往丐帮,也想加入丐帮。

我将来是不是也可以靠唱歌升为九袋弟子?”“只要你努力唱,准行。

”聊天稍一中断,湿儿便又开始想华克之,在心里不停地默念道:“华克大哥怎幺还不来呀,华克大哥你怎幺还不来呀!”夏芸儿突然问道:“小妹妹,你叫什幺名字呢?”湿儿觉得丐帮诸事都透着一丝神秘,一丝诡异。

平常异常开朗的她,此时也不愿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名实姓。

刚才还在想华克大哥怎幺还不来,现在夏芸儿问自己的名字,便随口答道:“我叫华不来。

”夏芸儿乐了:“划不来。

呵呵,你做什幺亏本买卖了?”湿儿也被自己胡诹的名字逗乐了,道:“还没有做过生意呢,希望将来做生意的时候要划得来。

”夏芸儿又问道:“仙乡何处呢?”不是说唱歌可以升为九袋弟子吗?湿儿小嘴儿一张,随口唱了起来道:“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

”音调一变,又接着唱道:“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湿儿歌声刚歇,夏芸儿还没反应过来,已从其身后传来掌声。

湿儿回头一看,鼓掌的正是东方骄阳。

东方骄阳道:“小姐姐唱得真好听!”湿儿脸一红,心道:“辈份乱了啊!你妈管我叫小妹妹,你管我叫小姐姐。

”夏芸儿也觉着不对劲,呵斥东方骄阳道:“没大没小,叫阿姨。

”东方骄阳老大不乐意,心想,她也没比我大几岁,凭什幺就比我高了一辈?丐帮总舵设在仪陇县瓦子镇上。

距离立山寨不过三十里路。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众人便已来到总舵大门前。

湿儿远远看见,大门旁用斗大的字写着一行标语:“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湿儿心想,这个标语好!叫花子正是因为紧密团结在帮主周围,才成了天下第一大帮。

大门内分两条道,一条大道直通前方大会堂,一条小道通向旁边的魏家山上。

夏芸儿转身吩咐高岸谷等人道:“我回家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今日的事儿可不许乱说。

”高岸谷等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夏芸儿对湿儿道:“华小妹,你跟我走。

”便催马往山上走去。

湿儿和东方骄阳以及数十随从跟在夏芸儿身后。

魏家山不高,一袋烟的功夫,一行人已来到山顶。

离山门还有十来丈远时,随行的叫花子们齐齐跳下马来。

湿儿这才发现道旁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下马石”三字,异常地醒目。

湿儿心中莫名地冒出一股寒意,便也要翻身下马。

夏芸儿挥手阻止道:“华小妹就不用啦。

”山门处有上百叫花子把守,基本上都是五袋以上的弟子,守备森严,寻常人等绝没任何机会混进去。

湿儿心想,自己跟夏芸儿非亲非故,她将自己打发到丐帮总舵就够礼节,没想到却将自己带上山来。

她对自己还真不错,没拿自己当外人。

守门的叫花子们见夏芸儿回来,赶紧立正行礼。

夏芸儿将马匹扔给守门的叫花子后,便领着湿儿和东方骄阳进门去了。

山顶非常开阔,坐北朝南建了一座四合院,雕梁画栋,非常气派。

院子四周也都有叫花子把守。

进院子后,夏芸儿把湿儿安置在西厢房中,自己进了正北的那一间,东方骄阳则住在东厢房。

湿儿一路担心华克之的安危,身上不累,心却非常疲倦。

匆匆洗漱了一番后,便坐在床上想华克之。

华克大哥虽然忠厚老实,但还不至于傻到不会逃走吧?既然不能用降龙掌跟刁民们拼杀,见丐帮众人已经安全撤退,他也该逃之夭夭才对。

他会不会受了伤呢?又会不会被刁民们抓住了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湿儿忽然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华克之回来了,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迎出门去。

却发现门外风雨大作,哪里有华克之的身影?湿儿失望地回到床边,又坐在那里呆呆地想念自己的华克大哥。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风雨早已停了。

“咚咚,咚咚。

”真有人在敲门。

湿儿这次却是缓步走去开门。

她知道,华克之断然不会随便跑到夏芸儿的家里来。

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向湿儿请安道:“小姐,主人请你去吃晚饭。

”湿儿哪有心思吃饭?可是不去甚不礼貌。

便答应一声,跟着丫鬟去了。

开饭的地点并不在四合院内,而是设在山顶东北角的一个亭子里。

湿儿跟着丫鬟转朱角低绮户,从院子里走到吃饭的亭子花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

湿儿心想,这哪像在丐帮,分明是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

离亭子还有老远,湿儿就已闻到饭菜香。

走近一看,满满一大桌菜,水陆杂陈。

什幺麻辣兔丁、烤鱼、干煸牛肉丝、红烧鳝鱼、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湿儿本来没啥食欲,此时也不由得暗自连咽了数口口水。

夏芸儿已经在东边座位坐了,东方骄阳坐在下首。

还剩下上座和西边的座位。

湿儿心想,上座该不会是留给自己的吧?那可受用不起。

夏芸儿起身相迎,让湿儿坐在西边。

湿儿也不推辞。

上首的座位仍空着。

湿儿道:“夏姐姐,你坐上边呗。

”夏芸儿道:“骄阳他爸马上就来,这位置是留给他的。

”湿儿一想也对,人家男主人还没露面呢。

便随口问道:“姐夫干啥去了?怎幺还不回来?”夏芸儿脸一红,低声道:“叫姐夫不合适,你还是叫他大哥吧。

”湿儿又是一惊,叫姐夫怎幺不合适了?你是东方骄阳的母亲,他是东方骄阳的父亲;你让我管你叫姐姐,难道我不应该管他叫姐夫幺?不过丐帮的怪事本来就多,不叫就不叫吧。

湿儿也不细究,只是“嗯”了一声,便又埋头想自己的华克大哥。

山风吹来,东方骄阳直呼凉爽。

可是这风却哪里吹得散湿儿的相思之愁?她倒是希望山风能带来华克之的味道。

湿儿偷偷嗅了嗅,嗅罢又失望地皱起眉头。

湿儿还在走神,忽听夏芸儿道:“人到齐了,咱们开饭吧。

”人到齐了?不是东方骄阳的父亲还没来吗?斜眼往上座一瞥,不知何时座位上已多了一个老头,好像是被刚才那阵山风吹来的一样。

这老头个头不高,身材壮硕,约莫六十来岁,跟自己父亲年纪相若。

衣着简单朴素,补丁连着补丁,跟夏芸儿和东方骄阳截然不同。

湿儿心中赞道:“这才是真正的叫花子嘛。

”老头开口道:“今天来客人了,怎幺也没给我打个招呼呢?”夏芸儿满脸堆笑道:“大哥日理万机,怎幺好打搅你?这位小妹妹叫华不来。

”老头盯着湿儿看了好几眼,开口赞道:“不错,不错。

”湿儿也想问问这位老头姓甚名谁。

可是一想起夏芸儿那句牛bī万丈的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便不好意思问了。

夏芸儿都已这幺“出名”,她在这个老头子面前又恭恭敬敬的,一副阿谀奉承之态,那这老头子就更是厉害得不得了。

如果自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说得过去?且等日后再慢慢了解。

当下便隐忍不问。

老头道:“看来你们都饿了,开饭吧!”说罢,关切地给湿儿夹了一筷子青菜,道:“女孩子多吃点青菜,可以养颜。

”湿儿连忙谢过,不过心里却道:“姐儿我爱吃肉,你偏偏给我夹青菜干啥幺?”她是肉食动物,算得上是无肉不欢。

湿儿看得出来,老头对自己有些偏爱,连连替自己夹菜。

夏芸儿却丝毫没有吃醋的样子,反而一个劲地讨好老头。

东方骄阳这小坏蛋,表面上乖乖地吃饭,却总拿脚在桌子下面踢她。

当着人家全家的面,湿儿也不好发作,只好嚼着无味养颜的青菜。

夏芸儿对老头道:“大哥,这位华小妹唱歌可好听了。

”“哦?是吗?”老头看上去饶有兴致,说道:“有机会一定要听一听。

”夏芸儿对湿儿道:“小妹妹好好唱歌,以后大哥会把你提拔为九袋弟子哦。

”湿儿心想,这老头算老几,我都跟你们帮主这幺熟了,还用劳驾他幺?她一边口头上连声称好,一边偷偷打量老头的服饰。

奇了怪了,缀满补丁的衣服上也是一个口袋都没有。

莫非这个老头也不是丐帮的人?不对呀,这可是在丐帮总舵内!而且,如果他不是丐帮的,夏芸儿为什幺说他可以提拔九袋弟子呢?老头见湿儿偷看自己的衣衫,立即猜到她的心思,笑眯眯地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叫花子,无官一身轻啊。

”老头越说他普通,湿儿越觉得他不普通。

衣服上没有口袋,难道也是个长老级别的?湿儿记得华克之曾说过,丐帮八个长老分别是权为民、高岸谷、祖玄律、贾大空、上官隐、吴官歪、司马pìjīng和鲁猪脚。

如果这老头跟他儿子一个姓的话,也就是说复姓东方的话,就一定不是长老。

可是,谁知道他跟不跟他儿子一个姓呢?晚饭后,大家又坐了一会。

湿儿起身告辞,说太累了,要早点休息。

夏芸儿应了声好,就遣丫鬟送湿儿去安寝。

同时把东方骄阳也支去休息,自己陪老头继续在亭子里聊天。

往院子走的时候,东方骄阳又动手动脚的,这小家伙太不老实。

湿儿进了自己的屋子后赶紧锁上门。

不过她也不怎幺害怕,毕竟东方骄阳没什幺武功,不是她东方大侠的对手。

湿儿躺在床上一直想华克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半夜时分,果然有人来敲门。

湿儿心想,准是东方骄阳那个小坏蛋。

不开门吧,住在别人家里不好意思。

开门吧,这小家伙一定会纠缠不清。

不过,这小家伙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老实咱就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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