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柔和的灯光,他身型高大壮观,可脸是一片晦暗。
他斜倚着墙壁,“不是很能耐吗,这张伶牙俐齿的嘴,还有什么害怕的。”
他知道我怕黑,我住进来第一天走廊灯是坏的,保姆想找人来修,周逸辞说坏着吧,平常不需要开。我立刻吩咐保姆找来吧,黑灯瞎火多瘆人。他站在旁边看了我一眼,没言语,保姆就照着我的话做了。
那次之后他没问过我,也知道我喜欢亮,有几天晚饭之后他要出去应酬,我在家里没上班,他临走时特意把别墅内所有灯都打开,亮得跟白天一样。其实周逸辞有时候挺暖心的,他bào戾之外那点温柔与细致,偶尔做一做,让人特别窝心。
我摇头说不敢了,周先生就当我放个pì。
他安静不语,我手小心翼翼探出去,朝架子上摸索,恰好和他的手碰在一起,他拿着我要穿的睡袍递到我面前,我刚想接过,他又反手一扔,丢进身后的浴缸里,将一丝不挂的我直接抱在怀里,扛出浴室。
他百年一遇这么*,让我忍不住尖叫又害怕,他举起手臂将我扔在床上,是狠狠一扔,我落下又重重弹了起来,最后再坠下。冰凉柔滑的蚕丝被在我身下,卷起一块边角,贴合着cháo湿温热的皮肤,我低低呼了声,头皮一阵发麻。
周逸辞居高临下俯视我,他脸上是要征服我的霸道和yīn狠,他手指飞快扯开皮带,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害羞,我盯着他瘦而jīng壮的躯体,在朦胧灯光下随着他呼吸而起伏的人鱼线让我顷刻间沸腾疯魔。
周逸辞是毒,是酒,最毒的毒,最烈的酒。
第13章 她来了
他站在床尾冷笑,“就当你是放了个pì,这张小嘴放出来的pì是香的还是臭的。”
我看着他忽然很想笑。咯咯发出笑声,“周先生喜欢香就是香,喜欢臭我不刷牙就好了。”
他骂了声发贱。
他扯掉壁灯只留下床头一盏。身体骤然压下来,我躲不了。也不想躲。这事儿我以前没感觉,就觉得男人痛快女人遭罪,恨不得快点完事。可周逸辞点燃了我的热情催发了我的贪念,真像琪琪说的,这样美好又朦胧的夜晚让人迷茫*深陷。
周逸辞就为了惩罚我。我起初还笑。后来笑不出来了,太狠了,他真特别大力气。狠起来一点不犹豫。
“我疲软吗?我无能吗?”
我赶紧摇头。我正想说没有。求周先生放过我。可话刚滚到喉咙,他发了狠。我立刻又魂飞魄散,意识抛入九霄云外。
“我没技术吗?让你无动于衷吗?”
他右手从身侧移开。仍旧凶狠得让我招架不住,他滚烫指尖落在我眼角和额头,将痛苦又愉悦的泪水和汗渍抹掉。他继续不断bī问我,“不快乐吗,讨厌吗,周逸辞是魔鬼吗?”
我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只剩下最后一丝理智助我大口呼吸,让我能活下去。
周逸辞是真的疯了,也让我一起跟着迫不得已的疯了。
他不急不恼,他就是觉得好笑,我怎么睁眼说瞎话,还说得那么bī真,他大约自己都觉得茫然了,难道真这样吗,所以他晚上才会狠命的试。
他事后抱着我抽烟,在吞云吐雾间亲吻着我挂满汗珠的鼻梁,“怎么这么贪,还嫌不够,够了吗?”
我赶紧说够了够了,还差点咬着舌头。
他闷笑出来,灼热的吻从我鼻尖下移,在我chún上辗转啃咬了许久,直到两瓣薄chún又红又肿,他才满意罢手。
这一晚夜sè里的他和我都是一身烟气,我惊讶自己睡得还是很安稳。
我竟然不讨厌烟了。
我讨厌那东西讨厌了十九年,习惯是多么qiáng大而可怕的东西,束缚了人改变自我接受新事物的胆量,可在周逸辞面前十九年的生活习性还是渺小脆弱到一败涂地,微不足道,他就那么云淡风轻的戳了戳,立刻破碎掉那层我裹了这么多年的膜。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抻懒腰时没摸着旁边温热的身体,我惺忪的睡意立刻褪去,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有些茫然环顾四周,窗子紧闭纱帘被拉开,地上散乱的衣服没了,床头有杯温水喝了一半,浴室蒸腾着*白sè的雾气,周逸辞刚洗了澡,但不在房里,也许离开没多久。
我跳下床,一丝火辣辣的疼溢出,我心里啐骂了声老*,伤口就该一个月好不了活活憋死他!
我进浴室用热水简单冲洗,将浴缸里的睡袍捡起来拧了拧送入外面的露台晾干,今天空气特别好,积雪已经完全消融,天蓝得像洗过,街道犹如一个巨大的玻璃球,在冬日阳光下缓慢而慵懒的转动着。
我本来想看看院子里那株桃树已经被摧残什么模样,是不是狼狈光秃到像个迟暮的老人,可桃树我没看见,却发现庭院口停泊着一辆香槟sè的跑车,跑车上面的敞篷被黑布罩住,前面两颗灯应该是后来替换上去的,彩sè的壳,亮一下肯定特别闪。
周逸辞没这个牌子的车,他也不会为了更闪而把灯改装掉,他特别低tiáo保守,不喜欢sāo包浪漫的东西,买来什么样,到他弃用也还是什么样。
我蹲下用晾衣架挡住自己,盯着跑车的驾驶舱看,里头有人,但司机很陌生,我没见过,不是周逸辞这边的下属。我猜测家里是来了贵客,能开得起这种车的当然是贵客,贱客连一个lún胎都买不起。
周逸辞家里客人极少,他搬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就为了不被打扰,滨城上流社会都知道他,求着办事的也不少,不搬远点天天登门拜访的人就足够bī疯周逸辞冷淡的性子。
能被邀请过来都是他的贵友,与他合作多年私交甚好,大多知道我,只是没机会见过。
我从露台退回去,拉开衣柜找了件适合见客的衣服穿上,周逸辞这人脾气太怪异,我得一点点摸,一点点揣测。
万一他跟对方提及我在家,可我始终躲着不出去,他也许会觉得我不懂礼数栽了他面子,让他被人家嗤笑,连个三儿都管不住。而如果他没提到我,那些是他挚友,我露一面总也不至于让他生气。
我整理好自己仪表拉开门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尽头天窗大开,guàn入进来微han的晨风,松柏叶子上积着的冰霜被刮进来,落在地上迅速暖成了一滩水。
我小心翼翼走到楼梯口,扒着扶手透过木排的缝隙往下看,客厅坐着人,但只能看到一半腿,被扶梯挡住了。
我咳嗽了声,想示意周逸辞,他如果听见了打算我下去会询问保姆程小姐呢,这就是暗示我了,我会立刻下楼,如果他也咳了声,或者置若罔闻,我再返回去等客人走了出现。
我以为这想法天衣无缝,可我没想到这客人竟然是女的,而且不是一般女的,她听见我咳嗽后起身绕过沙发,往楼上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