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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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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后彻底松懈下来,她瘫在椅子上,脸孔泪痕斑驳,良久都没有睁开眼。

我从她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看到了劫后余生,更看到了不属于为穆锡海庆幸的那份自私喜悦,齐良莠比这里每一个人都更怕他离世,因为她现在手里一无所有,穆锡海是她的天,他活着才是她唯一的保障。

护士稍后将仍旧昏迷输液的穆锡海从手术内推出来,他嘴chún青紫,脸sè也非常暗沉,xiōng口有几滴血迹还没有擦拭干净,整个人因为脱水都好像瘦了一圈,我们跟随在后面进入安排好的病房,大太太看着如此憔悴虚弱-+的穆津霖,她才止住的眼泪又无比心疼涌出来,齐良莠和我站在最后面,她盯着被安置在床上的穆锡海,忽然露出一丝笑容,“你连戏都不愿意演。”

我抚了抚*折腾后自己散乱的头发,一根根捋顺,“戏演给谁看。”

“管家啊,他对老爷的忠诚度,就像一只忠犬。”

我瞥了眼询问护士去哪里交费办手续的管家,他鬓角的白发和额头淌下的汗水,的确可以代表忠贞二字,他和曹妈以及伺候周逸辞母亲的林姨都把自己半辈子青春奉献给了穆宅,穆锡海对管家绝对是信任的,可我照样没忍住嘲笑,“忠诚的人大多不聪明,他们只是憨厚和努力,而jiān诈的人大多聪明有城府,这个社会不缺愚忠,缺jīng明。管家忠诚又有什么用,他分辨出善恶了吗,如果他分辨得出,他早就到老爷身边告状了,二太太还能平安无事至今吗。”

齐良莠目光内迸射出一丝yīn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所指他忠诚也是建立在薪资的基础上,不给他钱我才不信他忠诚,军队和警察不领工资,他们会干活吗?打着忠贞幌子的人最可笑了,还不如直说自己为了钱。”

我默不作声凝视管家远去的背影,心里觉得特别悲凉,看来这个穆宅啊,早就全军覆没了。

大太太什么都知道,穆津霖也同样心知肚明,这两个人的沉默寡言并不代表他们置身度外,相反蛰伏在暗处不动声sè的猛兽才是真正食rou。

如果不是周逸辞忽然认祖归宗,表现出对财产势在必得的决心,这个宅子就算到处都是吸血鬼和人渣横行吵闹,他们也不会理会,等到穆锡海一死,穆津霖办掉这些虾兵蟹将独吞遗产还不是易如反掌,可周逸辞半路杀出,是他和大太太都没算计到的,大太太被bī上梁山,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才不得不向我靠拢,所以我和周逸辞那段粉sè历史,大太太也都一清二楚。

这个宅子里的人真的太恐怖了。

齐良莠站在我旁边用指尖拭去眼角的一滴泪,我偏头看她脸上一道道干涸的红痕,“你是真心哭吗。”

齐良莠说,“真心不真心,也总比不哭qiáng。流言都是传出去的,人除了自己亲眼看到,分辨一件事物的根源不就是道听途说吗。”

我怔了怔,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哭不出来。”

齐良莠嗤笑一声,穆锡海死里逃生使她看到了希望,她显然又活了,“呵,戏都不会演,还给有钱男人做*,和你平级对我而言真是种耻辱。”

她走入病房内,蹲在床边握住穆锡海的手,她低低呼唤着老爷,穆锡海再沉睡也不可能一点意识没有,她越是表现得情深意重无比在乎,穆锡海对她的包容就越多,只凭他剥夺了她生育子嗣这一点,对齐良莠他就永远难以释怀这份愧疚。

这世上的因果有失必有得,很多时候失去的东西才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

穆锡海熬过了一天*,麻醉与阵痛过去后,他终于清醒过来,我和管家从食堂提着饭粥回病房,进门就看到他正睁着眼睛,削瘦的脸颧骨塌陷,而大太太与齐良莠陪在他床边,脸上遍布泪水。

管家难以克制喜悦转身跑出去找大夫来复查,齐良莠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干脆抱住穆锡海一条手臂,整个人都匍匐在床畔,哭得险些窒息。

大太太只是沉默擦泪,将这样浮夸的表现机会都给了齐良莠,穆锡海刚恢复意识没有力气安慰她,等到齐良莠自己哭得没了意思,她才渐渐抽噎着停止。

“老爷吓死我了,我真以为…”

“你以为什么。”

穆锡海张开泛青的chún,他脸上皱纹堆叠到一起,想要笑一笑安抚这一屋子的女人,可最终他又因为xiōng前刀口的疼痛而放弃。

大太太推着lún椅到床头为穆锡海倒了点水,可她不方便喂他,齐良莠一把夺过来,拿着棉签一点点给他润chún,“老爷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我胆子小,禁不起这种变故,您知道吗,我都想好了,如果您出了任何意外,我绝不苟活,没有老爷的庇佑和疼爱,这日子我过不下去。”

穆锡海往鬼门关走了一遭,对于生命更加爱惜,他懒得去深究齐良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他非常珍惜庆幸自己挺了过来,他高兴的咧开嘴笑了声,“傻。”

我站在床尾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我透过窗子看见穆津霖与周逸辞各自提着水果补品从街道对面走来,他们没有交流和接触,彼此保持一定距离,似乎对对方讳莫如深。

齐良莠喂他喝完那杯水,又十分殷勤给他擦嘴,穆锡海躺在床上浑浊的目光扫过我脸孔,他不是一掠而过,而是缓慢定格住,他看了几秒无比艰难将手抬起,在半空中颤抖着伸展开,齐良莠见状立刻丢掉毛巾握住他指尖,她脸上是深深的喜悦,然而穆锡海并没有就此打住,他蹙眉从齐良莠掌心内抽出,在后者惊愕无措的注视下再次举高了一点。

“程欢。”

穆锡海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伸出的手是朝着我来的,齐良莠眼神内充满冷意射向我,她没有说话,可脸上的笑容也顷刻荡然无存。

我赶紧走过去将手塞进穆锡海冰凉粗糙的掌心,他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用力握了握,“你吓哭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柔声喊老爷,齐良莠在旁边替我说,“大太太和我哭得都没力气说话,担心得不行,唯独三太太最冷静,不见一滴眼泪。”

穆锡海表情依旧温和,不过病态没有掩盖他目光内的锋锐,他盯着我看了半响,确定在我脸上没有找到一丝泪痕后,他意味深长问我,“你不担心我吗。”

我说,“担心。”

穆锡海又问,“那你哭了吗。”

“担心的表达方式,只有哭泣吗?”

我看着齐良莠,和她的对视刀光剑影,“老爷病发家里乱作一团,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冷静给了大家一剂定心丸,从为您叫救援到吸氧维持生命,安抚崩溃的大太太,都是我在*持,我心里很清楚老爷福报绵长,绝不是这次难关能够击垮的,所以我不会落泪,但我并不比大太太和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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