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3 章
背部狠狠撞上去,砰地一声,书架剧烈晃动,书籍从四面八方的位置滚落下来。
他眼底的柔情不复存在,似乎只是一个错觉,变为似怒非怒的风bào,我回想起露台上被掐断的尸首,和他此时对我的动作如出一辙,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他也看到我眼中一丝非常微茫的惊恐,更多是我伪装的平静,他用最狰狞恐怖的笑容问我,“我对你这么好,这么温柔,你怎么还不知足呢。”
我张开嘴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很困难,我垂下眼眸看到他手背绷直的青筋,他下了重手,他其实从没舍得用力对我,这是第一次。
“这张俏丽纯真的脸,怎么如此会演戏,昨晚还偎依在我xiōng口,对我万种柔情,今天就变成了背后捅我的刀子。”
他低低闷笑,“女人善变,可真是猜不透。到底还要我怎么疼你,你才肯乖一点。”
我咬住嘴chún,将所有力气都集中在鼻子,狠狠呼吸着,可鼻息与喉咙连成一条线,都被他扼住,我能呼吸到的只有很少一丝,根本不够我维持下去,我涨红了脸,他看着我这样狼狈又痛苦的脸。
“程欢,别不知天高地厚,好好待在我身边,文珀还由你照顾,如果你再兴风作浪,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
他扣在我咽喉处的掌心抬了抬,隔开一厘米距离,猛然guàn入进来的空气续了我的命,他脸朝我靠近一些,“文珀能在你身边长到几岁,取决于你这个母亲安分守己的程度,记住了吗。”
那一丝几乎晕厥的沉闷在氧气冲击下被杀死,我狠狠抓住周逸辞xiōng膛的衬衣,艰难发出沙哑沧桑的声音,“难道不是取决于你对我的兴趣还能维持多久吗。你已经明确告诉我,我不过是供你玩乐的金丝雀,这些好早晚都会灰飞烟灭,为什么不允许我为自己想后路。我不是从最开始就站在了背叛的位置,我问过你要不要走,我问过你要不要娶,我问过你所有我能咬牙问出口的话,何况你我之间从来谈不上背叛,如果有,也是你亲手送我站在这个位置,从我跟了你爸爸那天起,我不就已经背叛了吗?”
周逸辞的脸sè愈加yīn沉,他最恨别人的反驳和质问,也最恨翻旧帐,尤其这个人还是我。
不过他禁锢我脖子的五指并没有因此而失控,他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手掌松开向上微微蜷缩,捏住我下巴,他这才用了极大力气,知道这不会伤害我性命,只能将我整张脸都捏变形,让我感觉到无法排解的巨痛。
他目光贪婪在我眉眼和薄chún上打量,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你这样聪慧可人,从美好的皮囊,到工于算计的内心,都让我欲罢不能,我对你的兴趣怎么到得了头呢。”
第190章 囚
周逸辞果然没有食言,他对我的兴趣非但没有到头,反而加重了许多。到了近乎霸道的占有程度,他将我囚在公寓内,夺走我的手机。断绝我与外界一切联系,安排保镖寸步不离形影相随。
他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有放过对我身体的征服。他在用这个方式bī我完全屈服他。对他给予我的一切妥协接受,他认为自己对我很好,给了我许多。是我的贪婪我的不知足才会走到这样几乎破裂的一步。
如果我不开口求饶,他便永无休止折磨下去,直到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论怎样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和掌心。他让我看到惹怒了周逸辞的程欢犹如井底之蛙,根本无法从外界汲取半点风声,我如同瞎子聋子。在四面都是墙壁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得不到自由。得不到快乐,得不到他的笑脸。四面楚歌。
我可以改变这一切,是我坚决固执把自己bī入绝境。谁也救不了我,只有我的讨好和顺从救我自己。
我早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两只手被领带捆绑在床头的铁架上。窗纱拉了一半,暖气开得很足,周逸辞并不在房间,床头的文件也全部拿走,所有角落都不见我的衣服和鞋子,我想要坐起来,可腰部像折了一样酸痛,犹如被狠狠碾过,剧烈不适让我失掉挣扎的力气,我嘶了一声,栽倒在床上。
身体火辣辣的痛,心里yīn森森的冷。
无边无际的深海。
这样庞大的天与地,不曾给予我堂堂正正的一席之地。
我躺在床上盯着半角拂动的纱帘,温暖干燥的空气掠过每一块裸露的肌肤,九儿站在走廊上敲了敲,问我是否下去用餐,我很想让她进来,可干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攥了攥柔滑的床单,听着她又转身离开。
我迷迷糊糊睡了会儿,直到她第二次敲门叫醒我,这次她明显急促和慌张,见我仍旧没有动静,直接推开了门。
她看到我赤身躺在床上有些惊愕住,站在原地迟疑了下,才朝我快步走来,我皮肤上有一块块青紫,她并不太懂这些,还以为我挨了打,骤然捂着嘴哽咽出来,“程小姐,您怎么这样固执,就不能朝先生低次头吗,和他这样执拗能有您什么好处,难道您还想让先生先朝您妥协吗。”
我张了张嘴吧,嗓子都冒烟了,她端起放在床头的玻璃杯,里面水已经冷却,她将我脑袋抬起喂我喝了一些,滋润之后我能发出声音,我仰面问她难道我错了吗。
她反问我对错真的重要吗,孩子都有了,难不成还能真的分开。
我抿着干裂的嘴chún一声不响,她见我呈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这才发现我还被捆着双手,她手忙脚乱解开绑住我的领带,长时间的禁锢我手臂几乎僵硬,半响都动不了,酥酥麻麻的疼感蹿升在身体内,像几万只虫子在啃咬。
九儿尝试扶着我手臂晃了晃,为我疏通血脉,来缓解我的僵痛,这样周而复始几次,我觉得好了很多,她从床尾捡起我的衣服,帮助我穿好,“先生早晨走得早,吴助理说穆氏有一单非常大的合约,是穆老爷去世后的第一单,公司很重视,必须要他出面来谈妥,他匆忙就离开了。走时候没说话,估计还生着气,否则也不舍得这么对您。”
我迈下床穿鞋,九儿问我是否上点药膏,我说不用,我刚要走路双腿忽然打了晃,火辣辣的灼烧感,走路的过程像撕裂一样,这是我跟周逸辞以来最狠的一次,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我的情绪,我能想象他当时心里多大的怒火,那并不是快乐,而是鞭笞泄愤,全部发泄在这样的动作里,甚至还觉得不够。
九儿吓得赶紧扶住我,她问我要紧吗,实在不行去看看大夫。
就算真的要紧,我也不能去医院,这样的丑闻一个人泄露出去,滨城就会满城风雨,周逸辞的闺房秘事,还不是和梁禾依,这是多重磅的粉sè新闻,查来查去就会到我头上,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九儿将我扶到餐厅,保姆正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