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驸马守则
朱富避无可避,被一步一脱的柳蝶芷逼到了墙角,一副鲜嫩的就这样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朱富尴尬极了,看都不敢看她,推着两手,不住摇摆,示意她离开:
你,你别这样。女孩子家的身体可不是这般糟践的,快把衣服穿起来。
朱富欲哭无泪,充分认识到自己为了不让表妹走上歧途,特意想找她来谈一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位表妹的品,果然如媳妇说的那般
蝶芷,你等等,我有话说
富哥哥,别说了,你的心思蝶芷从小就明白的,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在等什么柳蝶芷张开双臂,毫无羞耻般对朱富展露着她诱人的。
朱富闭上双眼,非礼勿视。天哪,要是媳妇知道他看了别的女人的身体,会想出多少方法惩罚他呀,想想都觉得可怕。
柳蝶芷看朱富急得满头是汗,动作有些迟疑,正准备扑上去干点实质的事时,雅间的门被一踢而开,十几个穿着正经兵服的男人在阿秋的带领下闯了进来。
柳蝶芷被这个情景愣住了,直到听见不知谁的口中传出的一声调戏般的口哨时,她才恍然醒悟自己,光着身子呢。
呀
意识到这个问题,柳蝶芷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开始找自己的衣服,谁知整个雅间内一下子涌入这么些人,她的衣服正被他们踩在脚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朱富捂着双眼,从阿秋身上扒下了一件衣服丢给了蹲在地上,面红耳赤的蝶芷表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我刚才就想跟你说,我担心你在烟柳巷中遇到麻烦,所以特地叫了城防营的兄弟过来
啊
刺耳的尖叫声自二楼雅间传出,凄厉惨寰
待表妹颜面尽失,裹着长衫冲出雅间后,朱富一人十两银子,对城防营的兄弟们道谢,那些哥们欣然接受朱富赏的茶水钱:真不好意思,没出什么事还麻烦各位跑一趟。
哥俩好的拍着朱富的肩膀直说:
不不不,下回若还有今日这般好事,驸马不必客气,咱们兄弟随叫随到。平白看了那么一具活色生香的躯体,就是不给钱,他们也会跑的比冲锋还快的,更何况那娘儿们长得也漂亮
朱富抓着头,憨笑道:哈哈,这种事估计不会再有下次了。
城防营的兄弟们一个个挂着意的笑容走出了雅间。
待清场之后,阿秋兀自坐下,就着朱富喝过的杯子,倒了满满三四杯水,一饮而下,硬是赖着不肯走,朱富不得已只能采取武力将人拎了出去。
阿秋去叫城防营的兄弟时,将朱富的马送回了律勤馆,因此现在他就比较轻松了,从雅间里抓了好几把瓜子放在衣襟里面,边走边嗑:
驸马,你是怎么知道,表姑娘会那样引诱你的啊
他家驸马一向老实,对人有太多的怜悯之心,这一回他这般果断的解决了那个有些水杨花的表姑娘,着实让阿秋对他刮目相看。
朱富耸了耸肩:不是我知道的。是媳妇。
什么阿秋没听明白,刚才的情形,公主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难不成驸马在他离开的空当用轻功回去请示过
那也不对呀,公主此时应该不在府里,在里才对呀。
正纳闷之际,只见朱富从怀中掏出一本小红本本,翻开了第三页,照着字里行间阅读道:
驸马守则第八条:任何异靠近身边三尺以内,都要警惕必要时,可以采取武力措施。
阿秋看着朱富,连嘴里的瓜子壳都忘记吐出来,质疑道:驸马守则
那是什么东西
朱富认真的点了点头,见阿秋贼头贼脑的将头探过来,想要一看究竟,朱富赶忙合起了红本本,瞪眼道:对呀,媳妇编写的驸马守则。你想干什么
阿秋见朱富迅速收起了红本本,只觉无趣,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说道:没~~~~他的语气有些轻浮,在瞥见朱富竖起的双目时,阿秋警惕的浑身一震,立刻如打了血般歌颂道:
嘿嘿,小,小的真没想干嘛,只想说:公主英明。
驸马守则这是何等英明的决断啊,阿秋打心底里佩服公主的先见之明,对付这样憨厚老实的驸马,不指望他每件事都自己拿主意的话,就给他制定个条条框框,让他严格执行,这样驸马既不会犯错吃亏,别人也休想占到驸马便宜,高,实在是高
下雨天的集市有点冷清,朱富走了半天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干脆走一路逛一路,帮媳妇搜罗了好些个稀奇的吃食,媳妇说最近没啥胃口,那可不行,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让媳妇多吃点。
阿秋,你说一个女人胃口不好,该买些什么东西给她吃呢朱富从一家酥糖店走出,称了半斤糖藕片,边逛边问道。
阿秋手上已经捧了大包
倒贴ok?sodu
小包,现在驸马还在问该买什么,简直要疯了,别说那个女人胃口不好,就是胃口好,也吃不掉这么多东西吧,又不是猪。
唉,媳妇最近胃口不好,神也变得有些不济我看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呢。朱富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几次着媳妇的腰,好像也变细了点呢。
媳妇本来就偏瘦,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阿秋听得心不在焉:胃口不好,神不济,那她是不是还喜欢吃酸的呀
朱富认真的想了想:这倒没发现啊。
阿秋看着朱富憨厚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那就劳烦驸马爷回去观察观察,这个没胃口的女人是不是最近爱吃酸的,神不济的同时偶有呕吐等症状
朱富丈二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那如果这些症状都有,说明什么
阿秋好脾气的对朱富笑了笑:那就说明那个女人,有了
有了有了
朱富在口中重复着这两个字,呼吸仿佛都停止了般,脑子里嗡嗡直响有了,他是说有了媳妇有了
想通了这层关系,朱富仿佛整个人都陷入空明状态,在街道上站立良久之后,才猛然转身,急急朝公主府跑去,将挑细选了半天的大包小包都忘在脑后,阿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唉,他家公主也真不容易,每天都要面对这么个反应迟钝,心大意的男人。
朱富一路狂奔,回到了公主府,问了下门房媳妇有没有回来,如果没有回,他已经做好了直接杀入里的准备了。
门房的老张头刚点了点头,告诉朱富,公主刚刚回府,便只觉眼前一花,刚还站在身前的驸马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朱富着急的推开房门,只见媳妇正巧换好了常服从屏风后走出,他见着媳妇,喜不自胜,跑过去一把将媳妇搂在怀中,还觉得不够,干脆将人抱起来转了三圈,把池南转的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放下了,池南从朱富莫名奇妙的怀抱中挣扎出来,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出什么事了
朱富舔了舔干燥的双唇,看着池南的目光既温馨又热烈,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只听他问道:
媳妇,你是不是,有了
池南不解:有什么了
朱富傻笑着不说话,厚实的手掌轻柔的按住池南的小腹,傻兮兮的说:有这个了。
池南埋头看了一眼,终于知道朱富说的是什么,她也稍微愣了愣,良久才反应过来:
没有谁说我有了
知道朱富在怀疑什么,池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如他所言那般,第一个知道的只会是她,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男人来告诉她吧。
朱富见媳妇不承认,以为她不懂,于是解释道:哎呀,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胃口,老想睡觉
是那样,不错。池南定下心思,决定什么也不说,看朱富能编到哪里去。
是就对了。若不是阿秋提醒,我都没想起来。以前张秀才的媳妇怀孕时也是这样的。不仅没神,还老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媳妇,你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真的有了。
池南有些无奈,原本见朱富这么高兴,她实在不忍心泼他凉水,但是有些事实,却不得不说。
可是昨天,我才让李太医把过脉,若是喜脉,太医又岂会不告知
朱富的满腔激动被池南的一句话噎了回去:太医看过啦
池南点头。
不是喜脉朱富不甘心的确认。
池南再点头。
朱富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但随即想起:那不是喜脉,是什么无缘无故,媳妇怎会没胃口,想睡觉呢
池南摇了摇头:我的症状太医院还在研究,左不过是余毒未清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毒朱富震惊。
池南轻快的安抚道:你难道不记得,我初至你家找你爹是为了什么吗
那时候,她不知中了什么毒,先是全身起疹,后来渐渐皮肤溃烂,躲在里两个月不敢出门,看遍太医皆说是西域蛊毒,无药可治,那时候,她才剑走偏锋,找到了朱富的爹。
可是,爹不是都帮你把毒清干净了吗怎么还会
池南见朱富说着说着,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绝望般,不禁心头一暖,抓住他的双手,微笑安慰道:
现在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只是寻常的消食不爽,胃胀气
虽然媳妇这么说了,但朱富还是觉得心中不安,想着从前爹的遗物全在猪铺子里,他寻思着一会儿就去将那些全部拿来,看看能不能找出清除媳妇体内余毒的方法。
怎么会这样爹,您一辈子做事都不靠谱,没想到最不靠谱的一件事,竟然落在他媳妇身上,不行,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不能让媳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