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阅读
“奴的名是原王子赐的，唤做阿卡，但我现在跟了越王子，这阿卡的名字定是不能再用，可请越王子重新为奴赐名。”
既是鸠乌原的赐名，我也毋须另做更改，我说道：“这名不错，往后还是叫阿卡好了。”
“谢越王子赏名。”阿卡拱手做礼，在他看来，此阿卡非彼阿卡，即使仍叫阿卡，但现在的阿卡应该是来自于越王子的恩典。
我瞧了阿卡一眼说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呆在越华宫，我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都快要给憋屈死了，若能出宫找个尽兴的去处，岂不很好。”阿卡想了想，说道：“那就去热泉吧，想必越王子定会喜欢。”
“热泉？”这名甚是好听，我问道：“是个怎样的去处？”阿卡回道：“那是王室贵胄泡温汤的地方，在离翡翠宫不远的岩山下。每年冬天，王室里都会有很多人去的。奴在想越王子这一路行走，必定乏了筋骨，若能去热泉泡上几日，也能解去些劳乏。”
听阿卡这么说，我对热泉也来了兴趣，说道：“趁现在还早，我们这就出去，尽可能赶在天黑以前回宫。”阿卡道：“既是这样，我尽快去安排出宫的随从。”
“随从？”我可不愿去什么地方身后跟了一大群人，于是说道：“不必惊动他们，悄悄儿出去悄悄儿回来，简单就好。”阿卡听我有了这个意思，面露难色，想必他是担不起这悄悄儿的责任。
对宫里的奴，我实在不该让他们为难，我想说如果不行，就随便带上几人，越少越好。阿卡低着头，沉吟片刻，立时有了主意，他说道：“既然越王子不喜欢热闹，那就单叫上越华宫侍好了，有了他陪行，上面追问下来也是个说法，毕竟，他是宫侍，出宫定要有他跟随才行。”
同意阿卡的提议，在他的服侍下，我换了身短服。这时，已有奴去把郗叫了进来，阿卡对他说明出宫的想法，郗没做考虑，说道：“这样的事没必要通报，只要有我随了去就行。”
郗在宫外预备下三匹马，他的决定让我和阿卡很快就离开了翡翠宫。三人上马，由阿卡引路，郗紧随于我的右侧，就这样，马蹄卷带起尘灰，我们朝着阿卡说的那个热泉奔去。〖/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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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热泉
！！！！也许是我西行十余年的缘故吧，这一路的精致并没让我生发出太多的兴趣。龙腾小说网提供不到两个时辰，我们便在一座葱郁着树林的山脚停下，这应该就是阿卡说起的岩山吧。眼前，能看见一座不算太大的近似于宫殿式的建筑，有兵卒立于门外，他们瞧见郗和我们过去，忙收拾施礼。郗引着我和阿卡径直入门，有几个宫仆样的男人迎了过来，郗说道：“越王子浴汤，还不快找些人来伺候。”宫仆听了吩咐，转身忙着安排去了。我说道：“阿拉在这儿，又何必去惊动他人。”
郗说道：“阿卡自是要随你入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司职，既来到热泉，这儿的仆也该也尽他们的本份。”
郗这话这有着宫里的规矩，我在逐渐认识繁琐的习俗或是礼仪，目前，我已知道郗是专职我出宫以及在宫内的安全，而阿卡，则是服侍我的饮食起居。
热泉的院内栽种着几棵叫不出名的植物，四下十分安静，除了几个鸦雀行走的宫仆，再难见到什么晃悠的闲人。郗转身离开小院，照他的话说，各有各的司职，那此时的他，只能是在院外静候，而阿卡，便引了我穿过小院的天井，来到后院有着温汤的一凹露天池子。
池子不大，仅能容三五人左右，阿卡告诉我像这样的汤池在热泉多达十余凹。他替我宽衣解带之时，有两三名宫仆用褐红色的柚木盘端来了浴汤时所需的用品。我下了汤池，感觉还真是舒坦，没多会儿，额上便已渗出虚汗。
约半个时辰，一名宫仆下了望池子为我拿捏推揉，腰背的酸胀在这样的拿捏下立时得以通畅。
“你说的不错，这样的地方我还真该随时过来。”我对阿卡说道：“只是不知道原王子也常来这里吗。”在我的“恩喻”下，阿卡也泡进了汤池，由于有了宫仆的服侍，阿卡便能自由着轻松泡池，他说道：“原王子很少来这个地方，他喜欢凉浴，即便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也只在自己的宫里弄些凉水浸泡。”
从他尚武的体格上看，阿卡说的凉浴应该更适合他。
“你认识郗的父亲吗？”不知怎的，我竟突然想起了因泰，自从鸠乌原告诉我郗是因泰的公子时，我便很想对居住在翡翠宫里的他多些了解。
“当然认识——”阿卡说道：“他在宫里可是颇为尊贵的宫奴，能得此殊荣在翡翠宫里也只有四位。自从郗任职前宫右协侍之后，他便告退回到了在鹿城南边的自家府宅。”
“那他的妻子，也就是郗的母亲又有着怎样的出处呢？”之所以问起郗的母亲，自然也是我联想到漆姆的缘故，尽管鸠乌原说过漆姆并不是郗的母亲，那他的母亲又会是谁呢？阿卡说道：“宫侍的母亲我没见过，只听说以前是服侍太妃的女官。”
我相信鸠乌原的话，他说郗的母亲不是漆姆必定就另有其人。漆姆，她又在什么地方呢？我想问询阿卡，但又不知道她在宫里的名字，于是，只能怏怏作罢。
在和阿卡叙说因泰的同时，我又在想，为什么不去他的府宅做出探视呢，虽然拉温法师抹去了他的记忆，但在我的心里，因泰可是护我多年，这样的情份又岂能是随便淡忘或是抛下的。
说到便要做到，我从汤池起身，说道：“现在回去还早，我们不如去宫侍的家里逛逛，也好把这段时辰打发过去。”
阿卡吓了一跳，万没想到我会有去宫侍家的念头，他望着我说道：“不太好吧，这样唐突前往到底会惊了官家，真要去，也该另选时日，提前叫人打个招呼，也好做些准备，不至到时慌了手脚。
“随便看看，又何必摆个王子的阵势过去，如若那样，到真叫官家为难左右呢。依我的主意，就连身份也不用言明，只说是宫人出来办差，走到附近乏了，回去讨杯茶喝。如此理由，可省去太多没必要的麻烦。”
阿卡显然不明白我的行为，我也不打算和他详叙原委，当然，对郗也是如此，我是不会向他讲述那个关于祯王府和西行十余载的故事。
郗听说我要去官家的府宅，和阿卡的反应一样，也被这样的提议给吓住了。他猜想此前阿卡必有劝阻，看来没用，自己再次反对，也无甚意义，只得勉强同意，但言明最多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商量妥当，我们三人上马离开热泉，很快，便来到了鹿城南市。〖/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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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官家
！！！！南市多有贵胄宅院，所以不象其他市面熙攘了人流，四下很是安静。龙腾小说网提供穿过几条街巷，我们来到了官家的府宅，他上前扣了门环，不一会儿，一位上了年纪的家仆开门迎了出来，由于事先说好不透露我的身份，郗便没对他说什么，只是引了我们走进正堂大厅。
郗冒然回府，并带来两位陌生人，这自然让家仆感到很是奇怪，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对郗说道：“要去请官家出来吗？”
郗点头说道：“去吧，我们也只是随便坐坐就走。”
家仆出了正堂，郗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实属荒唐，但又不能与我分辨，只能低了头，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有仆端了茶上来，我坐在一柄木椅上，阿卡立在我身后。很快，家仆便返了回来，他说道：“官家知道了，他换过衣服就来。”
这时，正堂有了三人站着，会皆无言语，把个气氛弄得委实凝重。我端起茶盅饮了几口，味道苦涩，估计是一种名叫三丁的茶叶。待半盏喝下，一位年逾五十，花白的两鬓的男人走了进来。
到底是老官家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我的身份。他上前正欲行跪拜礼，我急忙伸手托住，说道：“官家何必多礼，今儿唐突过来，心已不安，若官家再有礼数，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官家起身恭敬着站在我的右边，他笑着说道：“刚才家仆来报，我就已经猜到应该是宫里的王子过府，只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越王子。”
瞧官家谨慎而立，我说道：“这是官家府地，不比宫里拘束，还请坐了说话。”官家哪肯入坐，只怕坏了规矩，我说道：“若官家执意站着，那我也只能起身陪话。”官家瞧我如此，只得告了罪，侧身落坐在我对面的木椅上。
看官家的样子，清晰重叠有因泰的影子，唯一的区别只是当年因泰去世的时候年纪尚轻，而眼前的官家岁过半百，可能是习武出身的缘故，虽然花了鬓发，但仍是精神矍铄，一副威甲猛士的气派。
我问道：“官家怎会一眼瞧见便知道我就是越王子。”官家回道：“家仆来报的时候只说有了客人，瞧郗的神态必定是位主子。当时我就在想，家仆是见过原王子的，至于宫里的其他王子，多半和我这官家没什么来往。前些天听说越王子回宫，又知道是原王子迎回来的，郗一直是原王子宫侍，既说是主子，除了原王子也就只能有越王子了。我换了官服过来，瞧你面生，便越发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官家果然厉害，这番分析可真是缜密无遗。不过，刚才你说令公子一直是原王子的宫侍，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公子现在已经是越华宫的人了，想着我的浅薄，到底无法与原王子相比，让郗做了越华宫侍，还真是屈没了他呢。”
官家听我这话，忙起身拱礼道：“越王子这话太过沉重，别说是小儿郗，即便是我，也万万承受不起。能司职越华宫侍，可是我官家上下天大的福气，只望他的行事别让越王子委屈才好。”
与官家说着客套的场面话，对我，或许对他都是毫无意义的，但除了这样的话题，彼此间又还能说些什么呢。答案是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不是因泰，我所认识的那个因泰已经死了，死于那场可怕的瘟疫。显然，官家一无所知，在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瘟疫，自然，也就没有和漆姆之间的婚姻了。
随便聊了些闲话，瞧日已偏西，我起身向官家告辞，官家一直把我送出府宅门外，我说道：“改日常会过来坐坐，只怕还要给官家添些麻烦。”官家惶恐道：“越王子能时常光临，真是给我府上添进荣耀呢。”虚礼几句，我们三人上了马，慢悠悠朝着翡翠宫的方向走去。〖/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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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受罚
！！！！进入越华宫，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仆燃了灯火，阿卡忙着服侍我更衣，一名仆进来说道：“下午原王子过来，瞧越王子不见，问询去处，都说不知道，原王子大恼，将内屋所有的仆召去训斥，且吩咐说只要越王子回宫，立刻过去禀告。龙腾小说网提供”
我疏忽了，本该想到原也许会来，但当时憋闷，没容细想，便和阿卡，郗匆忙出宫。仆遭到了原的斥责，自然是我的过错，想着如果这时遣仆向原通禀，原必定过来，既如此，还不如我亲自去原的住处，也免得原为了我辛苦来回。
原住在离我不远的三泰宫，仍是阿卡和郗陪了我一同前往，穿过一座花园，在经回廊，便来到了三泰，有仆瞧我过来，忙迎上前说道：“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原王子焦躁着，正说要过去越华呢。”
仆引着我走进中厅，瞧见原在厅里走来走去，我自知理亏，进得厅去不准备对白天的事做出任何辩解。原抬头看着我，说道：“你知道吗，这样的消失对于翡翠宫来说可算是出了天大的事呢。是啊，你不知道，但郗和阿卡都应该清楚呀，他们怎么也能做出如此妄为的行径。”
原责怪于我，我能担当完全是自己的过错，郗和阿卡未免冤枉了些，不管怎么说，我是主子，提出要离宫解闷，做宫侍与仆的人，除了听从主子的吩咐，其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原可不理会这些，他说宫里处到底不比寻常人家，既然立有规矩，那也只能是依律惩戒，毕竟，带了主子偷偷离宫，这罪过可是不轻。
我试图为郗阿卡分辨，原说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只到我这里，也能过去，但隆妃和公主都已知道了。今天下午，公主来到隆妃处说要见你，隆妃便让我去传唤，我去越华听闻你偷偷离宫，本想着找个说法搪塞过去，但又想依公主的性子，瞧不见你必定会亲自过去，没办法，只能说越华上下都不知道你的去处，想必是呆着烦闷，溜出宫去做些消遣。公主大感震怒，对带你出宫的人定要严惩，隆妃在旁瞧公主如此，也只能附和依了公主的话对郗和阿卡做出惩戒。如果依照宫律，郗和阿卡不死也只能残留半条性命，我顾及他们是你的官仆和宫侍，到底与其他仆有所不同，便向公主力求差事，只说由我亲自处理，隆妃显然瞧出我有袒护的意思，也在一旁说话，这才让我执律。事已至此，不做惩戒无论怎样也是逃不过的，只能是掌握用律的尺度而已。”
我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次任性，便为郗和阿卡招来灾祸，如果受罚的只是自己，那我也担下不说，可我的过错牵连其他，而且还如此严重，说什么也是叫我愧意难当。
现在，我只能问郗和阿卡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了。原说道：“从司职上看，郗的罪责要大一些，依律刑鞭五十，至于阿卡，免了刑责，驱逐出翡翠宫也就罢了。”
“刑鞭五十？”我愣住了，说道：“至于吗？只是溜出宫半天光景，怎就会严重到刑鞭五十。”
原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刑鞭五十并不是轻松的惩罚，无奈公主威严，只得如此。”
“公主威严？”我不明白原的意思。原说道：“是的，这事如果不是公主过问，对于郗来说，也只需斥责几句便可了结，但公主震怒，首先要苛责的除了郗便再无旁人了。”
“真是不懂，公主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如此复杂。
原看着我，神情略显凝重，他说道：“难道你真不懂吗？”我摇了摇头，表示真得不懂，原说道：“虽然拉温法师抹去了公主的记忆，但仍有未尽的感应会残存于心里，其实，公主自己也不说清楚对你的情结，只是莫名晃悠着，有此影痕，也才导致了今天的行径。”
回到越华已是深夜丑时了，原的话在我听来当真是百般滋味，怎么会这样呀，我还真不知往后该如何与公主面对。
仍是宿缘，看来，我这一生是无法摆脱与宿缘之间的纠缠了。
第二天早晨，没瞧见阿卡，猜想他已被逐离翡翠宫了，不幸的阿卡，为了我的过错他付出了不该承担的惩罚，在此，除了自责，其他我皆表现出无能为力的悲哀。郗，让宫里的执行卫带走了，就在昨天夜里，我还没回到越华的时候，执行卫便把郗带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同样，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去做，甚至，就连探视也不被允许。
顶替阿卡的是一位名叫卞的官奴，年龄应该比阿卡小，看上去，到也显得伶俐。他走进来说道：“公主那边有仆传话，说下午要来探视公子。”听闻公主要来，我立刻慌了神色，在此当口儿，我还真不知见到公主时该说些什么。从木塌上站起来，想着是否该去找原或拉温法师讨个主意，刚走到廊边，又想，面对这样的事，他们也会深感为难，毕竟，公主是我的生母，残留下如此宿缘，只怕任谁也是无法排解的。〖/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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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闲聊
！！！！我从廊边返回到刚才歪斜靠着的木塌上，不去想了，想也无益，于是，我把卞叫到跟前，毫无内容的闲聊一气。卞的聪明与解意超出我的想象，他知道我心里牵挂于郗，便在无意或有意间说道：“瞧王子烦闷，日落后到也可以去禁阁走走。”
“禁阁？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我用胳膊撑着脑袋懒懒问道。卞说道：“是幽闭官仆或宫奴的地方，大凡违了宫禁的人都会被暂时囚在那儿。”
“你是说宫侍也被关在禁阁吗？”
“奴也说不清楚，只是瞧王子心有郁结，想着能四下闲逛，没准儿也能寻些乐趣。”卞的回话小心翼翼，就象隔了层纱似的，既清楚又模糊。我能体会他的用心，于是说道：“不能出宫，那在宫里闲逛，想必也不会犯了什么宫禁。”
“正是这话，依奴细想，也没想起有限定王子涉足禁阁的宫律。”卞这话明显是说宫中并无此律，当然，也就可以随意出进。卞接着说道：“虽然有宫卫守在禁阁，里面的人不得自由，但外边的，譬如说那位王子想要进去，宫卫自是不敢阻拦。”
明白了，卞的话让我决定今为晚去禁阁，去探视郗到底有着怎样的情形。
刚过午饭，公主和隆妃便来到了越华宫，两人落坐，还没容隆妃开口，公主便抢先说道：“怎么样？在这越华宫还住的习惯吗？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只管告诉于我。”隆妃瞧了公主一眼，象是在责怪公主不该主次不分，论理说，她隆妃才是越王子的母亲，公主表现的过于热情，到底不妥。公主没理会或者是不知道隆妃微怨，她仍自顾说道：“瞧你气色不好，想必是昨儿夜里没睡塌实的缘故，这些仆是怎么做事的，连个主子也伺候不了，看来，是该对他们做些训斥了。”
又是训斥，我对公主这样说话有些反感，昨儿才训斥了郗和阿卡，今天又来训斥，难道这越华在翡翠宫就只能遭遇训斥吗。隆妃插话说道：“刚进宫，对什么都会不习惯的，慢慢就好。如果实在闲来无趣，你可以去原的住处找他解闷，呆久了，也就觉不出有什么不便了。”
隆妃和公主对昨天的事绝口不提，公主说道：“怎么会闷呢，过些天，宫里要为寻回神石大行祭祀，到时候，那热闹的景儿只怕你还会烦了呢。”
“祭祀？”我没想到宫里为了寻回神石还要举行祭祀。隆妃道：“正是呢，你也知道玉玲珑是米支国的镇国之宝，数十年来都在为缺一枚神石而劳师动众，今儿总算是五枚神石全都回到了玉玲珑，这样的大事免不了是要做些祭祀的。”
“可不是吗，我每日都在盼着祭祀的日子呢，想想那喧闹的场景，到底让人瞧了也觉着欢喜。”公主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灿烂，孩子般为了凑个热闹而感到兴奋。
我不知该怎样做答，只能沉默着，静听隆妃与公主说话。在此过程中，隆妃始终插不上话，唯有瞧公主喋喋，麻雀般近似于聒噪的絮叨。有那么几次，隆妃微皱眉头，试图想中断公主的兴趣，但公主无视左右，只对着我好象有说不完的话，趁了这际一股脑儿全都要倾泻出来。
我实在不愿听公主无边的言语，便做出一副迷糊糊很是疲倦的样子。隆妃看出我在忍受，强行插进话来说道：“瞧王子累了，定是昨晚没睡好，我们到不如别处走走，让王子得些时辰小睡，待神情恢复，想要说话的日子总还是有的。”
公主对隆妃的提议颇感不满，她说道：“王子萎靡，定是仆没尽到本份，现在谁是这越华的官仆呢？”公主语气生硬，猜测又是想找人训斥了。
卞颤惊惊走了出来跪在公主跟前，回道：“奴是越华的官仆，王子萎靡，自当是奴的罪过，奴请公主责罚。”公主正欲发话，我忙上前说道：“这不关官奴的事，他是今天早上才进住越华，怎会与我的萎靡相干。”
公主看着我微微笑了笑，说道：“王子刚来，自是不懂这宫里规矩，无论怎样，只要是主子不妥，自是做奴的承担干系，你要知道，在翡翠宫，只有主子和奴仆，没有谁对还是不对。”
我说道：“这我已经知道了，就象昨儿晚上，执行卫从我宫里带走宫侍之后我就知道了。”我这话明显透露着怨言。公主和隆妃都没想到我会在这当口儿说出昨日之事，愣了愣，隆妃说道：“这事本不该我和你当了面儿提起，毕竟主奴有别，做为越华宫的主人，无论怎样也不该为了奴或宫侍出面说话。”
我不懂宫里的规矩，但这样的规矩我也不想去弄弄清楚。
公主瞧我气盛，继续说下去更是添了彼此的不悦，于是，找了借口说道：“忽然想起祭祀，也该去太妃那儿讨些主意，瞧我，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说完，便起身与隆妃离去。我知道我的言行定让隆妃难堪，但刚才瞧那公主又将责罪于卞，也就顾不得左右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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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阿卡
！！！！送隆妃和公主到越华门外，我清楚看见隆妃离开时用怪怪的目光瞟了我一眼，我不做理会，返进院中，瞧见卞跪在廊间低声哭泣，我走过去，很是奇怪的问道：“你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