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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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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让我想想。”白大叔摸了摸后脑勺,“以前似乎没有,就最近一个月以来老是这样。”

“我想到办法了!”义妁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想到什么办法了?”

“小女想到可以治好大婶的方法了!”

义妁想,白大婶想吃东西又吃不下去,而且持续了一个月,一定是脾胃虚弱的症状,脾虚了,吃什么补药都无济于事,因为脾主运化,为后天之本,脾胃是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营养之海,如果吃进去的食物不能变成水谷精气被良好地吸收,那么吃什么都等于白吃。白大婶之所以喝了七天的汤药没有效果正是这个原因,汤药被阻隔在脾胃,无法被吸收,所以达不到补肾缩尿的功效。

义妁来到白大婶的房间,察看白大婶的舌头,舌苔白腻,舌头肥大,舌边还有齿痕。肌肉松弛,按下去许久才恢复原状,眼袋耷拉着,还有黑黑的眼圈。又结合白大婶以前所说的畏寒肢冷,腰背酸软等症状,义妁可以确定白大婶不仅肾阳虚,而且还脾阳虚。以前义妁只治了她的肾,没有治她的脾,难怪白大婶的遗尿症治不好。

于是,义妁给白大婶开了温阳健脾、益气和中的附子理中汤,并特别叮嘱期间不得食肥甘厚味,以加重脾胃的负担。

白大婶吐了吐舌头,这不要了她的命吗,她这一辈子就爱吃肉。

白大叔也趁机揭她的短:“她不吃肉,太阳从西边出来!”

白大婶剜了白大叔一眼,嗔怒道:“哪有老公这么说老婆的!我不吃肉怎么有力气干活啊。”

义妁又笑着说:“对了,大婶,治疗期间不要发怒。”

“这又是为何?”

“肝属木,脾胃属土,木克土,肝火旺就会导致脾胃亏虚。我们常常说气都气饱了哪吃得下饭就是这个道理。”

白大婶见义妁解释得娓娓动听,很是受用,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该吃些什么呢?”

“山药薏米芡实粥。”

“山药薏米芡实粥?!”

“嗯。山药补五脏,益气养阴,又兼具涩敛功效;薏米健脾清肺,利水益胃,以祛湿浊见长;芡实健脾补肾,止泻止遗,最具收敛固脱之能。”

白大婶听得晕晕乎乎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光喝粥能补脾胃,能长气血吗?”

“如果喝粥也无法长气血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进补的了。通常我们吃进去的食物和汤药都需要额外的气血来消化它们,但对于气血太弱的人来说恐怕连这点气血都拿不出来。而山药薏米芡实粥是不需要我们额外的支出却能直接给我们气血的美食。”义妁早就想到白大婶会有这样的疑问,很多病患都有这样的困惑,他们都以为只有人参鹿茸、鸡鸭鱼肉才会补身,喝粥只不过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的无奈之举。

白大婶笑逐颜开:“真有这等好事?那我就听从姑娘的嘱托,每晚山药薏米芡实粥。”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脾胃固住了,但还得同时治疗白大婶的遗尿症。义妁想起在破庙那位老者临走时说过的话“并不是所有的病都需要用汤药来治疗”,诸||穴即是诸药,既然吃药需要消耗额外的气血,而白大婶又虚不受补,为何不采用经络疗法,躲过脾胃的阻挠,直接迅速地补充白大婶的肾阳呢?于是义妁不再让白大婶吃药,改用经络疗法,在白大婶的后背肾俞||穴拔罐,同时按摩白大婶脚踝下面的太溪、复溜||穴。每天坚持一炷香的功夫,七天后效果奇妙,白大婶竟然不再遗尿,又坚持了七天,白大婶竟然痊愈了,无论如何紧张再也不遗尿了。

“真是了不起啊!”怪病被义妁治好了,白大婶高兴得不得了,逢人便夸义妁的医术,三寸不烂之舌,天花乱坠,把义妁夸得像仙女下凡。

第二章拜师(6)

白大婶准备了一桌酒菜,想酬谢义妁。龙腾小说网提供席间,看见油光泛亮的烤鸡,勾起了白大婶的食欲,拿起筷子一夹,不料义妁的眼神看了过来,白大婶明白义妁是在暗示她在休养期间不要食大鱼大肉。白大婶只好吞了吞口水,把鸡肉夹给了义妁:“姑娘多吃点,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但一码是一码,精明的白大婶仍然不忘记在酒席接近尾声的时候提醒义妁,下个月的房钱快到时候了。

回到厢房,采娟焦急地说:“我们已经身无分文了,如何支付白大婶的房钱?白大婶不愧为铁公鸡,你治好了她羞于启齿的大病,一顿饭就把你打发了,竟然还厚颜无耻要收我们的房钱。”

义妁却蛮不在乎:“采娟,我有办法挣到房钱。”

“什么办法?”

“上山采药啊!明天我们去鸡峰山!”

义妁和采娟正在鸡峰山寻找一种叫黄芩的药草。

黄芩是一种开有棕黄|色或深黄|色小花、身长八寸上下的药草,味苦性寒,归肺、胆、脾、大肠、小肠经,是一种对暑泄有特别疗效的药材。

义妁和采娟头几日所采集到的药草沽售状况并不理想,拿到市集上卖,无人问津,因为这些药草并不是他们所急需的,他们也没有储备药草的想法,最终她们只得把采挖到的药草廉价卖给药铺或者医馆。聪明的义妁很快就想到一个法子,根据时令杂病的特点,义妁预感将会有很多人得暑泄,暑泄正是大暑时节高发的疾病。而治疗暑泄最好的药草非黄芩莫属。于是,义妁和采娟决定采挖黄芩到市集上卖。

“这黄芩还真难找嘢。”

采娟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把一棵黄芩从地里拔出来,还嗅了嗅它的花朵,一股淡淡的香味。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义妁和采娟累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才挖到半筐黄芩。巧的是,她们下山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在破庙萍水相逢的老者。老者恰巧也在寻找黄芩,可惜找了一个下午,并没有找到多少,近日暑泄病患暴增,他急需这种药草,但他采挖到的数量根本不够。

“大师,再次见到你是小女的荣幸。”义妁快步迎上去,作揖道,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你来这做什么?”老者稍微惊讶了一下,但很快表情又恢复了严肃。

虽然老者曾经救治过采娟,但她对老者老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怀好感,抢先道:“我们在做什么,难道你看不见吗?这山头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只许你采药,就不许我们采药啊。”

“你们采什么药。”

“黄芩。”采娟响亮地回答。

“把黄芩给我。”老者突然命令道。

“你这老头好奇怪嘢!我们采到的,凭什么给你!”

“听到没有,把黄芩给我!我的病患急需这种药材。”老者语气非常生硬。

采娟刚要发火,义妁扯住了她,问道:“请问大师,是大夫吗?”

老者冷笑道:“我不是大夫哪来的病患。”

“既然大师急需这些药草,那么就请大师拿去吧。”说着,把背上的药框放了下来。又对采娟说:“把你的也给大师吧。”虽然不愿意,但义妁的语气不容拒绝,采娟嘴巴翘得老高,把药筐甩在地上,扭过头去,独自生闷气。

老者把药草装进框里,最后甩下一句话:“请来郑氏医馆找郑无空索取你们的药草钱。”

“真把我气死了!还没见过这么傲慢的老头!”

老者一走,采娟就大呼小叫。而义妁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老者不平凡。

第二章拜师(7)

盘缠用尽,卖草药所得的收入微乎其微,白大婶又像催命鬼似的天天讨要房钱,打小就没吃多少苦头的采娟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要离开扶风,回到槐里。采娟极力劝说义妁跟她一起回去,元尚会家人的下落恐怕一时难以找到,和采娟一起回到槐里,然后住在采娟家里,她保证会像亲姐姐一样对待义妁。

义妁心里早有打算,槐里回不去了,回去了又有何用?那是一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她要实现父亲的愿望,做一名心医。她考虑了很久,决定拜郑无空为师。当时,她并不知道郑无空就是扶风第一名医,只是凭直觉感知他深藏不露。虽然郑无空医术高明,但他的名声并不像他的医术那样被老百姓俯首称许,扶风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好严厉的大夫,病患一方面渴望得到他的诊治,因为凡是他诊治过的病患没有不痊愈的,另一方面又对他的眼神感到不寒而栗。

义妁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采娟,一个人直奔郑氏医馆。

她看到了她以前从未看到过的景象,守候在郑氏医馆门口的病患排起了数条长龙,他们的脸上既有焦虑更有希望,似乎只要能够走进医馆的大门他们的疾病就会治愈。

以前义妁只认为父亲许善友是天下最好的大夫,现在看来,父亲与郑无空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只叹自己孤陋寡闻,天外有天了。

义妁加入了队伍,心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虽然她有一股冲动,想立刻冲进去看看郑无空给病患看诊的情景,但是她终究克制住了自己,她必须像这里每一个病患一样,焦灼地等待。

当然,她也可以对周围的病患所得的疾病看出个所以然,比如她旁边的一个老伯不断咳嗽,还咳出黄|色的痰,气喘息粗,应该是风热袭肺,可用银翘散加减处方;再比如,她后面的一个妇人,下巴上长了很多疮,应该是肾火上炎不调所致,因为下巴正好是人体最大的一条阴脉任脉的终点;又比如,她左上方的一个男子,佝偻着身子,塌着腰,站都站不起来,八成是肾精亏损所致,如果男子的肾精很足的话就会气宇轩昂,虎虎有生气。

尽管这样,但义妁再也不敢贸然为任何一个病患诊治,这里不是槐里,这里是名医遍出的扶风,她必须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取得大夫的资格后再给病患诊治。

天渐渐黑了下来,很多病患开始撤退,因为他们知道今天是轮不到他们了,看着他们失望痛哭的表情,义妁非常心酸,她多想,亲手为他们解除痛苦。

只剩下义妁一个人了,医馆的药材看守杨怀三正要关门,义妁跑了上去,“大叔,请让小女见一见郑大夫吧。”

杨怀三五十岁上下,留着山羊胡子,胆小怕事,平素里爱贪点小便宜,在医馆已经混了二十年,依然没有取得大夫的资格,只做了个药材看守,不过他倒很知足,要真让他去给病患施针,保不准会尿裤子。

杨怀三眯缝着眼,不耐烦地说道:“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可是小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面见郑大夫!”

“你没听见吗?我说关门了明天再来!真是的,你们这些病患,怎么就不知道为大夫着想一下,大夫就不需要休息吗?”

“大叔,您误会了,小女不是来看病的。”

这时,郑无空的另外一名徒弟蔡之仁走了过来,喝斥道:“谁在外面纠缠?”

蔡之仁,而立之年,是郑无空子弟中最聪明医术最高的一个,同时也是最自私最自负最阴险狡诈的一个,依仗师父的宠信,经常两面三刀,瞒着师父干苟且之事,其他几个子弟与他沆瀣一气,只有杨怀三与他各行其道,但也低头哈腰,敢怒不敢言。

见蔡之仁过来了,杨怀三赶紧闪到一边,低着头,说道:“是一位不通情理的姑娘,非要找师父。”

蔡之仁趾高气扬地走到义妁的面前,见她颇有几分姿色,耐着性子冷眼问道:“找我师父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可。”

“小女姓许,名义妁,槐里人,前来扶风是想拜郑大夫为师,医术……”

义妁话还没说完,蔡之仁就狂笑不止,笑够了,嘲弄道:“你一个卑贱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学习医术,还妄想拜扶风第一名医郑无空为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蔡之仁的嘲笑,义妁早已料到,她不卑不亢:“一个人是否卑贱不是由她的身份地位来决定,而是由他的行为来决定。小女虽然卑微,但并不卑贱,小女也相信女子同样可以和男子一样学习医术,成为大夫。”

义妁的话让杨怀三感到震惊,他虽然对义妁的做法同样感到可笑,但他对蔡之仁的架势更加厌恶。义妁如今说出这样一番掷地有声的话来,让他感到很解气,他倒想看看蔡之仁怎么回答义妁的话。

第二章拜师(8)

果然,蔡之仁被噎住了,“你——”

“谁在外面吵嚷?”

郑无空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大踏步走了过来,看了看蔡之仁,又看了看杨怀三,“在充满病患的医馆争吵成何体统!”

这时,蔡之仁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彬彬有礼地说:“徒儿打扰师父了,只是这位姑娘坚持说要拜你为师,怎么劝也劝不住。龙腾小说网提供”

义妁看到了郑无空,一下子跪在了郑无空的面前,恳求道:“请郑大夫收下小女吧。”

再一次见到义妁,郑无空心里非常吃惊,虽然面孔依然冷峻,但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她将会与面前这位女子发生一段复杂的恩怨。

他叫退了蔡之仁与杨怀三,他要单独和义妁聊聊。

“你先起来吧。”

义妁慢慢地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郑无空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

“如果你是来要药草钱的,我很欢迎,如果你是来拜我为师的,姑娘还是请回吧!”

“郑大夫,难道你也认为女子是卑贱的,是无法成为大夫的?”

“我不认为又如何?这个世道都这么认为。即使我认可姑娘的医术与才华,但终究也无法让你成为一个大夫!一个女子本应该安分守己,做女人应该做的事情,何必不顾一切冲破藩篱,弄得自己头破血流,面目全非呢?即使这样,也未必有好的结果。”

“小女没有想到结果,小女只想好好学习医术,替病人解除痛苦。”

“不止你一个人想替病人解除痛苦,别以为你懂一点医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女只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老夫从来不收女弟子。你还是请回吧,老夫要告辞了!”

说着,郑无空急速转过身,拂袖而去,留给义妁一个无情的背影。

义妁却再一次跪在了地上,对着郑无空的背影大声说道:“如果郑大夫不答应小女,小女就在此长跪不起!”

“小女就在此长跪不起!”这句话强烈地撞击着郑无空的心灵。

也不知跪了多久,反正义妁的膝盖已经隐隐作痛,一个温暖的声音突然响起:“姑娘,请问你找谁?”

一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出现在了义妁的面前,正是郑无空的儿子郑成议,刚从私塾回来。这郑少爷与父亲的脾气大相径庭,郑无空冷酷无情,给人以拒之千里的感觉,郑成议多情善良,性情随和,脸上常常挂着温和的笑容。郑无空性情古怪,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郑成议呢,胸无城府,和他相处感觉很踏实。

俗话说,子承父业,郑无空偏偏不让儿子继承郑家的家业,不让他学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教过儿子一点医术,家人外人都无法理解郑无空的做法,郑无空也不做任何的解释,他就是这样一个独行专断的人。好在郑成议不像义妁,痴迷于医术,否则一辈子不开心。郑无空让儿子苦读四书五经,等时机后,打理关系,让他步入仕途。郑成议呢,对圣贤书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是成为像郭解、景逵那样的游侠,武艺高强,策马奔腾,行侠仗义。

当然,父亲绝不会支持郑成议这样的想法,在他的眼中,这样的想法太幼稚太不现实,游侠这个职业也太危险,游侠的最终命运在劫难逃,郭解、朱世安、景逵纵使武艺高超,也逃不脱武帝的手掌。所以,郑成议也不当面和父亲作对,偷学武艺,跟世外高人习得一手好剑法。

义妁惊讶地抬起头来,她看到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羽扇纶巾,棱角分明的脸,炯炯有神的目光,高挑的鼻子,如刀片般薄薄的嘴唇。此刻,这张脸在微笑着,连同他的眼睛也在微笑着。

义妁像受惊的小鸟,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我,我——”

郑成议鼓励她:“请慢慢说,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郑大夫的儿子,叫郑成议。”

义妁愈发惊讶起来,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儒雅的公子就是郑无空的儿子,父子俩除了都有一张英俊的面孔之外,性情、谈吐、举止相差甚远,当初她还以为那个凶横的蔡之仁就是郑无空的儿子呢。

好一会,义妁才平静下来,语气诚恳地向郑成议道出了原委。

郑成议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忧虑还是怜悯,看来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像自己一样因为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而陷入无助的境地,只是眼前这位姑娘情况更糟糕,他虽然一时无法理解一个弱女子为何要选择一条鲜血淋漓的道路呢。但是,他由衷佩服义妁的勇气,至少她勇敢地走出了第一步,而自己却迫于父母的权威,始终不敢站出来与他们正面交锋。与义妁比起来,他看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懦弱。

“无论如何,我得帮帮她。”当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他有些释然,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虽然他实现不了自己的愿望,但至少可以帮助别人实现愿望。

“姑娘,你先起来吧。我会把你的想法好好跟我爹说说的。”

“谢谢公子。在没有得到郑大夫首肯之前小女是不会起来的。”义妁的语气淡定却不容置疑。

“那好吧,这就去劝劝我爹。”说完,郑成议快步离去,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刚才鲁莽,忘记问姑娘的芳名了。”

“小女姓许,名义妁。”

“义妁,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好听的名字。”

郑成议的赞美让义妁的心微微一震,少女的羞涩在脸上一览无余,好在义妁一直低着头,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郑成议已经消失了。

义妁的心又开始悬起来,再也没有比这更难熬的等待了,她望穿秋水,焦灼地盼着郑成议的身影。

终于来了,郑成议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义妁的面前,而现在已经是子时,万籁俱静,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第二章拜师(9)

看郑成议那沮丧的表情,义妁就知道是怎样的结果了,本来应该悲伤的她反而安慰起郑成议来:“没关系,郑公子,小女还可以跪着,小女还有力气跪着,小女相信郑大夫最终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郑成议去拉义妁,“义妁姑娘,没用的。我爹从来就是铁石心肠。你还是请回吧。”

“不,小女不起来,小女不回去。”

郑成议的好心劝说没有动摇义妁的意志,郑成议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在拐角处,他回过头,望着夜色中义妁瘦小的背影,流下一滴灼烫的泪水。

好冷啊。义妁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一个侍婢抱着一床褥子走了过来,脆生生的说道:“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别冻坏了身子,他还说凡事不要太执着。”

义妁再也忍不住了,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对茫茫无知的未来,她感到好无助,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难道就这样结束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第二天,药材看守杨怀三早早地就起来了,打开门,吓了一跳,一个姑娘昏倒在门口,仔细一看,正是昨日那个要拜郑无空为师的姑娘。

“这个人还真固执!”

杨怀三嘟哝着,用颤抖的手推醒了义妁:“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不是长了一个木头脑袋啊,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要这么做!叫我说你什么好。快起来吧,快起来。病患马上就要来看诊了,别堵在门口,耽误了病患看诊。”

“不好意思。”义妁睁开朦胧的双眼,脸上挂着疲倦的笑容。她吃力地站起来,可跪了一个晚上了,她的膝盖变得非常僵硬无力,刚站起来又倒在了地上。

“你行不行啊。”杨怀三想去扶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没事的,我可以。”义妁用心之火||穴手掌上的劳宫||穴去揉搓僵硬发冷的膝盖,很快气血被引入了膝盖,义妁站了起来。

杨怀三以为义妁要回家,不料,她走到一侧,又跪了下来。

“这下不耽误病患看诊了吧。”

杨怀三摇摇头,正要进屋,郑成议出来了,他这是要去林子里习武,练习他的剑法。

他看到义妁还在那里跪着,吃了一惊,怎么还没走?他原以为昨晚义妁会知难而退,不料还真的跪了一个晚上。

他很想走过去,问问她的情况,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心面对义妁那张憔悴的脸和哀伤又坚定的眼神,于是他叫住了杨怀三。

“少爷,有什么吩咐?”

郑成议在杨怀三耳边嘀咕了几句,阔步离开了。

杨怀三进了屋,一会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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