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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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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对着四匹马一一甩了四鞭,马车飞奔起来,把王管家颠簸得左摇右晃。

“离郑氏医馆还有多远?”王管家似乎一刻也坐不住,又撩开帘子,焦急如焚地问道。

“已经到了扶风!很快就到了!”

王管家不能不急,崔府的王夫人突然中风,已经不省人事。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能不急吗?更何况这王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是当今太医令丞崔府志的母亲。崔府志因为要照顾皇上的龙体抽不开身,于是特别叮嘱管家去扶风找曾经的同僚——郑氏医馆郑无空大夫为母亲治疗,之所以找郑无空,因为郑无空在治疗中风后遗症上有独到的方法,他曾经让完全瘫痪的人重新站了起来。

如果王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王管家这脑袋也保不住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急。

终于到了。王管家冲进医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叫道:“郑大夫!郑大夫!”

杨怀三跑过来,见王管家一身高贵的打扮,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大人有什么是吗?”

“叫你们郑大夫出来!”王管家一刻也等不了。

杨怀三小跑着去通报郑无空。

郑无空来到王管家面前:“请问阁下——”

王管家牛气哄哄地:“请郑大夫跟我走一趟!”

“出什么事了!”

“我家夫人得了中风。请郑大夫务必赶过去!崔大人特别叮嘱我要把你请过去!”

“崔大人?”郑无空一怔。

“难道你不知道?崔大人还说你曾经与他同朝为官。”

郑无空搜索了一下记忆,难道是崔府志?

“可否是太医令丞崔府志?”

“正是!”

已经十多年了,郑无空早已经与他断绝关系,郑无空与崔府志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离开了太医院,走上自己的独木桥,想不到如今崔府志又找上门来了。

“怎么,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准备准备跟我去茂陵!”王管家狗仗人势,态度相当傲慢。

郑无空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老夫有重症病患需要照顾,无法离开。”

“你这不通情理的家伙,难道我家夫人就不是重症病患?她可是崔大人的母亲,你可想明白了!”王管家气急败坏地说,没有料到郑大夫竟然敢拒绝崔府志的请求。

“你们另请高明吧!”

“不可以!无论如何你也要跟我去一趟!”

“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那么我就派我的徒儿跟你走一趟。”郑无空语气坚决,神色冷然。

“郑大夫,你太不识抬举了!崔大人一番盛情邀请,你却肆意搪塞,用你的徒弟来打发我,你叫我回去如何交差?!崔大人看重的就是你的名望,否则我大老远跑来找你做什么!难道你连崔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吗?”王管家只觉颜面扫地,叫嚣道。

郑无空不卑不亢:“在老夫的眼中所有的病患都是一样的,在病患的眼中能够治愈疾病的大夫就是好大夫,名望对于治疗毫无用处。”

“别在这里废话了,你到底去不去?”

“老夫说过,可以让我的徒弟去。”

第六章中风(3)

王管家没有想到郑大夫如此固执,却苦于不是自己的地盘,无可奈何,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说道:“你的哪位徒弟跟我走?”

蔡之仁觉得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如果治好了王夫人的病,说不准得到崔府志的赏识,经过推举进入太医院也不一定。他不能放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站出来说:“师父,徒儿愿意走一趟。”

哪知郑无空并没有理会他,却转向义妁,吩咐道:“你跟王管家走一趟吧!”

郑无空的决定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义妁的医术已经超过蔡之仁在医馆已经达成了共识。

义妁觉得太突然,她还从来没有单独给病患看诊,更别说如此重要的重症病患了,赶忙推辞说:“师父,小女恐怕难以胜任。”

王管家瞟了一眼义妁,气得眼珠子快要迸出来了,指着郑无空的鼻子说:“你……你竟然让一个卑贱的女人去治疗崔大人的母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一直在一旁忍气吞声的虎生冲过去,揪住王管家的衣领,骂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孬种!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掉你的牙!”

郑无空喝道:“住手!”又一字一顿地对王管家说:“如果她治不好王夫人的病,老夫也无能无力。”

王管家鼻子哼哼,却无话可说,带一个人回去总比什么都不带要好。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郑无空让义妁不得再推辞,鼓励她勇敢地接受这个挑战,同时命令蔡之仁、杨怀三为义妁的助手,协助义妁共同完成这次出诊任务。

茂陵,武帝生前给自己修建的陵墓,在今西安古城西北八十余里,陕西兴平县东北。茂陵是西汉众多皇陵中最大的一座帝王陵,封上略呈方锥形,平顶。茂陵始建于武帝建元二年,当时属槐里县茂乡,故称茂陵。

武帝为自己修建了陵墓,不会一个人孤单躺在里面,于是花巨资修建茂陵邑。武帝母亲王太后是槐里人,茂陵建在槐里县,含有光宗耀祖的意思。

建元三年,武帝为了鼓励人民移住茂陵,给每一户移民发放二十万安家费,赐田二顷。从长安至茂陵修了一条直通大道,起点就是长安北面西头第一门,称便门,又称平门。平、便二字古通用。便门,即平直方便之意。大道跨越渭水,这座渭水桥也被命名为便门桥。由于这条大道,茂陵与长安之间,交通十分方便。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经过一昼夜的奔波,义妁一行终于来到了茂陵。

一路上,杨怀三死皮赖脸地给王管家讲述义妁治病救人的传奇故事,王管家还真被他说动了:“义妁姑娘的医术真那么高明?”不过,又无不忧虑地对杨怀三说:“就怕我家老爷不允许义妁给夫人治疗。”

虽然表面上蔡之仁表现得服服帖帖,但心里老大不痛快,想不到曾经在他手下当牛做马的义妁,今日却来了个咸鱼翻身,骑在了他的头上,要听她的指挥了。他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他发誓要洗掉这种耻辱。

“诸位先在这等候,容我去通报一声老爷。”王管家说道,通过一天的相处,再经过杨怀三的灌输,他对义妁有了新的认识。

崔老爷年过花甲,脾气暴躁,好不容易等来了消息,却听王管家说郑大夫并没有来,来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弟子,雷霆震怒,骂郑大夫不知好歹,骂管家窝囊无用。

等崔老爷气稍微消退了一些,王管家怯生生地问:“老爷,在外面等候的三位郑大夫的弟子还要见吗?”

“见什么见!不见!我活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能当大夫的!”

“回禀老爷,郑大夫说这个叫义妁的肯定能治好夫人的病。”

“给他们点散碎银子打发他们走吧。”

王管家悻悻地退了出来。

“我家老爷说了,不相信你们的医术,让你们回去!”

杨怀三气呼呼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不让我们白跑一趟吗?”

蔡之仁保持沉默,反正出了事也不用他扛着,他想看看义妁怎么处理。

义妁使命在身,绝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走向前去语气诚恳地说道:“请带小女拜见崔老爷。”

“这……”王管家拿不定主意。

“情况紧急,小女一定要见到崔老爷!”

“好吧。”王管家说道,“请跟我来。”

第六章中风(4)

“老爷!”王管家禀告道,“他们非要见你不可!”

崔老爷体态有些臃肿,由于极度愤怒,他全身颤抖着,背着双手,头也没有回,痴笑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见了我就可以让你们给夫人治疗了吗?”

“如果有一丝机会我们就不会放弃!”义妁底气十足地答道。

“好大的口气!”崔老爷倒吸一口气,一个丫头竟然如此对他说话,他忍不住回过头来,大摇大摆走到义妁的面前,命令道:“抬起头来!”

义妁抬起了头,目光坚定,不可抗拒。

崔老爷被义妁的目光震住了,暗想,这丫头,看样子来历不凡。

于是冷笑道:“你让老夫如何相信你治得了夫人的病?”

“小女只凭一颗心!”

“一颗心?”崔老爷哈哈大笑,“这世上夸夸其谈的人还少吗?”

“如果小女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前来。”

“很好!”崔老爷话锋一转,“如果治不好夫人的病又该如何?”

“小女愿意把这双手交由您处置!”

“剁掉你的双手你也不怕?”

“如果小女没有治好夫人的病,无怨无悔。”

“口说无凭,你敢画押吗?”

“小女可以画押。”

义妁自始自终从容淡定,而杨怀三却吓出了冷汗,他已经向义妁使了好几个眼色,暗示义妁不要冲动,出了万一,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双手真被剁掉,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蔡之仁一直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趁崔老爷写状书的空挡,杨怀三小声说道:“义妁啊,你真要这么做吗?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病患,你要拿自己的双手做交换吗?”

义妁笑道:“请大叔放心,小女有把握。”

杨怀三叹道:“唉,真拿你没办法!”又扯扯蔡之仁的衣角,说道:“你怎么也不劝劝义妁,你难道真忍心她的双手被剁掉?她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

蔡之仁假装谦和地说道:“师妹的医术比我高明,蔡某不才,无话可说,只好静候师妹的吩咐。”

杨怀三在心里骂道:“还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人!”

义妁在画押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这让崔老爷震惊。

“现在,你跟我来吧!”

到了王夫人的卧室,王管家告诉义妁,夫人已经昏迷两天了。

中风是一种可怕的疾病,很多医家对它束手无策,老百姓得了中风无异于得了绝症,因为请不起大夫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中风的发病原因很复杂,发病的部位是脑府,风、火、痰、瘀是其主要的病因。肝肾阴虚,水不涵木,肝风妄动,五志过极,肝阳上亢,饮食不节,痰浊内生等都有可能导致中风。

义妁首先探了一下王夫人的脉息,不妙,若有若无,形同死脉,再不急救恐怕有生命危险。

义妁记得师父说过,治疗中风首先得分清楚是中经络还是中脏腑,绝对不可以混淆,否则加重病患的危机。

王夫人昏迷不醒,半身不遂,牙关紧闭,口噤不开,这是中脏腑的症状。为确诊,义妁又让蔡之仁试了一下。蔡之仁查看病情后,明知道是中脏腑,却说:“夫人舌强语謇,口角歪斜。面红目赤,舌红或绛,苔黄或燥,为肝阳暴亢,应该是中经络。”

义妁果断驳斥了蔡之仁的观点:“虽然有师兄所说的症状,但师兄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夫人已经昏迷两天,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夫人是中脏腑。”

第六章中风(5)

崔老爷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不耐烦地说:“到底是中经络还是中脏腑?”

义妁一口咬定:“中脏腑。龙腾小说网提供”

蔡之仁见无法欺骗义妁,改口道:“师妹说的是,我大意了。”

但问题又来了,中脏腑又分为闭证和脱证,王夫人是闭证还是脱证呢?

“师兄以为是闭证还是脱证?”

蔡之仁心想,明知道是闭证还问我!于是反问道:“师妹以为呢?”

“闭证!因为夫人没有瞳神散大,手撒口开的症状。”

蔡之仁点点头:“同意师妹的看法。要怎么治疗呢?”

“醒脑开窍,启闭固脱。”

“那么请师妹吩咐吧!”

“在内关,水沟、十二井|穴、太冲、合谷施针。”

“怎么操作?”

“内关用泻法以调心神,水沟用雀啄法,以眼球湿润为佳,以醒脑开窍,十二井|穴用三棱针点刺出血,可接通十二经气,调和阴阳,太冲,合谷用泻法,强刺激,平肝熄风。”

义妁熟练的手法让崔老爷目瞪口呆,看来他着实小看了义妁,不过结果还未出来,他不敢妄加论断。

明明让蔡之仁在王夫人的合谷、太冲|穴施针的时候要用够一定的力度,蔡之仁又耍小聪明,针在空中的时候似乎很有力,刺进去的那一瞬间,蔡之仁立马减轻了力度。由于义妁在观察王夫人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发觉蔡之仁的小动作。蔡之仁心里暗笑,这回看你如何应对!

王夫人的十宣指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珠,但左手的无名指出血不够,义妁按住王夫人左手无名指的指肚,轻轻一挤,血出够一滴后,义妁松开了手。

崔老爷大惊失色,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夫人在流血,你却不止血,反而让她流血更多,这是为何!”

义妁解释道:“请老爷息怒,十宣放血是治疗中风必不可少的手段,放出的是毒血,请老爷不必担心。”

约摸一炷香的工夫,王夫人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双手在微微颤抖,双目似乎要张开,嘴唇也蠕动了一下。崔府的一个侍婢发出惊喜的尖叫:“老爷,夫人醒了!”

可是等崔老爷奔过去一看,只见王夫人头歪了一下,又不动了。

崔老爷像发疯的狮子,抓住义妁的手臂,吼道:“这是为何!为何醒了又不动了?是不是回光返照?夫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说,你说啊!”

义妁也惊讶不已,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请让小女仔细检查一遍。”

义妁一一检查施针的部位,很快就发现太冲|穴施针的力度不够,施针的部位不准,而这一针恰好就是蔡之仁施的。义妁很快就明白了,愤怒地看了一眼蔡之仁,义正词严地提醒道:“如果师兄累了,请到一边歇息,不要把病患的生死当儿戏。”

蔡之仁无地自容,脸红到了脖子根,却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腾腾地越烧越烈。

义妁迅速地拔出了针,重新给王夫人在太冲|穴施针。可施针的最佳时机已过,王夫人是否能够醒来,什么时候醒来义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义妁又重刺王夫人的人中|穴,吩咐侍婢把鲜韭黄洗净,捣烂绞汁滴入王夫人的鼻孔。又让侍婢熬煮大承气汤,掰开王夫人的嘴,强行喂下后,急救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了。

直到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已经立下了血状,如果治不好王夫人,她的一双手就要被剁掉。对于大夫来说,没有什么比一双手更重要的了。想到这,义妁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时辰过去了,王夫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崔老爷瞪着铜锣大眼。

“小女,小女不知道。”义妁迟疑地说,她无法给崔老爷一个确定的答复,也许一个时辰后醒来,也许半夜醒来,也许第二天早上醒来,再也许马上醒来也说不定。

“你信誓旦旦地说可以治好夫人,现在却说不知道,你这个卑贱的女人!我让你胡说八道!”说着,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义妁白皙的脸上,五个指印留了下来。

第六章中风(6)

义妁只觉得眼冒金星,捂住火辣辣的脸,强忍着委屈的泪水,什么话也没说。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别人的耳光,还是病患家属的耳光。小的时候她曾经看过一次父亲许善友遭受脾气暴躁的病患家属的辱骂和殴打,那时候她不明白父亲为何忍气吞声、一言不发,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面对病患大夫永远没有理直气壮的时候。

这一巴掌却把杨怀三打趴下了,他扑通一下跪在崔老爷的面前,不住地求饶:“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杨怀三不仅仅是替义妁求情,也替自己求情,因为他现在和义妁是同一条船上的蚱蜢,义妁有个差池,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一边求饶的同时又在心里抱怨:“义妁啊,义妁,你这是何苦呢?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偏偏要逞这个能耐!现在好了,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叔……”

在看看蔡之仁,表情麻木,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其实他平静的表情下掩盖着一颗波浪起伏的心,他既不想看到义妁成功地把王夫人治愈,又不想受到义妁的牵连。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王管家过来劝说崔老爷:“请老爷回房休息,让小的在这里候着,夫人有什么动静小的立马通知您。”

崔老爷怒气冲冲地走了,这也好,大夫在给病患就诊的时候最担忧的就是无知的病患家属在一旁添乱。

坚持到三更,杨怀三哈欠连连,王管家和蔡之仁也昏昏欲睡,只有义妁精神矍铄,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得松弛,因为她明白,王夫人随时都有可能醒来。义妁让大伙回房休息,先是王管家走了,再是蔡之仁,最后杨怀三也实在支撑不住了也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义妁一个人了。

在这个万籁俱静的夜里,义妁默默地守候在一个危急的病患身边,往事如潮水一般涌来,她想起父亲慈祥的面孔,想起师父严峻的面孔,想起郑成议微笑的面孔,想起采娟可爱的面孔,想起蔡之仁仇恨的面孔……

最后想到自己的血状,想到自己的双手,难道命运对我如此无情吗?真要夺去我的双手吗?她扪心自问,假如没有了双手,她会怎么办,会放弃行医的愿望吗?

一个声音告诉她:“手都没有了还行什么医?!还不如死了算了!”

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不!绝不!决不放弃!即使双手被剁掉,也要坚持!一定扼住命运的咽喉……”

这两个声音忽高忽低,一会儿这个声音占了上风,一会儿另外一个声音站了上风,两个声音激战得如火如荼,难分胜负。

崔老爷起夜,完事后,忍不住来到王夫人的房间,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义妁一个人守候在夫人的身边,他稍稍感动了一下,但这种感动很快就被心中的怨恨打压了下去。就等明天了,如果明天早上夫人还醒不过来,他就要剁掉义妁的手。他老人家在心中叹息,叹息这个世上庸医太多了。

天亮了,门开了,王夫人依然没有醒来,义妁绝望了。

义妁被崔府的家丁扭送到了中堂。

崔老爷高高在坐,目射凶光,狠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女甘愿受罚。”

杨怀三哭叫起来:“崔老爷,求求你,饶过她这一回吧!崔老爷,求求你了!”

铡刀被抬了进来,义妁的双手被放了进去,那一刻义妁心中的恐惧无法形容,她好想好想抽出手夺路而逃,或者跪在崔老爷的面前,哭泣求饶。

义妁闭上了眼睛,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都不忍看那流血的一幕……

“不!不可以!义妁,你不能没有双手!这时,杨怀三扑了过去,“要砍就砍我的手吧,我的手不值钱……”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终究没有响起,门外却传来王管家惊喜的呼声:“老爷,老爷!……”

王管家风风火火跑了进来,一不小心绊倒在门槛上,摔了个嘴啃泥,还好没有受伤,他爬起来,尴尬地笑了笑,冲到崔老爷的面前,激动地说:“夫人她,夫人她……”

“夫人怎么啦?死了?”

崔老爷心急如焚。

“夫人她醒了!夫人她醒了!”

王管家喘了口气,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快,快带我去!”

崔老爷火速赶往王夫人的房间。

王夫人睁开了微弱的双眼,有气无力地说:“这是哪……”

王管家哭泣道:“夫人,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崔老爷大喜过望,忍不住老泪纵横:“夫人,你总算醒过来了!夫人,你吓死我这老头子了……”

王夫人的嘴角还歪着,说话不利索,义妁赶紧去揉搓她的耳垂,等王夫人的耳垂发红之后,义妁又拿出针在王夫人的左右耳垂各刺两下,左右耳垂各滴两滴血,片刻,王夫人的嘴角恢复了原状。

义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见王夫人惊叫道:“我的腿,我的腿……”

王夫人的右侧下肢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崔老爷大声质问义妁。

“这是中风后遗症。”义妁如实回答。

“中风后遗症?你是说夫人的腿从今以后再也动不了了?”

听到这里,王夫人大哭大叫:“我不能没有腿,老爷,我不能没有腿,没有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义妁赶紧俯下身去安慰道:“夫人,你要有信心,只要经过精心的治疗,你会站起来的。”

“我不信,老爷,你们在骗我!我的腿废了,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是不是啊,老爷……”

王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崔老爷也痛哭流涕:“夫人,就算你双腿没了,我也会侍候你一辈子的……”

“夫人,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接受治疗才行!”杨怀三也在一旁劝道。

而冷眼旁观的蔡之仁心里却不是滋味,想不到义妁还是把王夫人救醒了。

由于恐惧和绝望,王夫人拒绝接受治疗,一心只想求死,这给义妁带来了难题。另外一方面,崔老爷却给义妁下了死命令,不管她采取什么法子,无论如何也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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