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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 > 第 14 部分阅读

第 1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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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王夫人配合治疗,义妁还是有把握让她站起来的,难就难在王夫人反抗治疗。

到了喝药的时间了,义妁把大承气汤端到王夫人的面前,王夫人把头扭向一边,坚决不喝,脸上的表情异常冷酷。

“夫人!”

“夫人,请喝药吧。这样你才会有希望站起来!”

义妁苦苦哀求。

“别骗我了,我知道得了这个病就没有机会站起来了,你给我出去!”

“夫人,夫人,不能这样,一定要喝啊,请相信小女,一定会让你站起来的!”

“听见没有?我叫你出去!”王夫人说着,一拂手,把汤药打翻在地,药汁溅了义妁一身。义妁见王夫人正在气头上,只好先退了出来。

“怎么办?”杨怀三脸上挂着忧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顽固的病人。”

“一定让她吃药才行。”义妁的表情很果断。

“可是,你看她的态度……”杨怀三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地说:“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义妁笑道:“大叔,你说吧。”

“让瘫痪的中风病患重新站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义妁,大叔劝你还是趁机逃走吧,留着你的双手来日方长。何必吊死在一棵大树上。”

义妁的脸色暗了下来,沉重地说道:“师父说过,逃避不是医者所为,如果治不好王夫人,又谈何日后?”

“可是……”

“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大叔我们快去煎药吧……”

王夫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又是义妁那张微笑的脸。

“你还挺执拗的!是不是又要让我吃药啊?”王夫人的口气明显缓和了很多。

“是的。夫人。”义妁低着头,毕恭毕敬答道。

“给我一个吃药的理由。”看来王夫人的意志有些动摇。

“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不能放弃。”这句话是对王夫人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

“如果我硬是不吃呢?”

“小女就天天把药端到夫人的面前。”

王夫人突然笑了,“你这姑娘,性子还蛮像我年轻时候的。”

“那么,夫人肯吃药了吗?”义妁惊喜道。

“姑娘,跟你说实话吧,谁想死呢,可如果拖着半截身子动弹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老婆子可不想死了死了还让家人受累,那样我心里难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既然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请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第一,夫人是有希望站起来的。第二,如果夫人有什么不测,你想过没有,崔老爷会有多么难过。”义妁编了个谎言,“崔老爷曾经对小女说,如果没有你,他也活不下去了。”

王夫人不说话了,良久,挤出一滴眼泪来,缓缓地说道:“给我吃药吧。”

王夫人既已接受治疗,接下来就商定恢复期的治疗方案了。义妁和蔡之仁发生了分歧。

蔡之仁似乎很有信心,语气不容置疑:“应该用补阳还五汤!”

蔡之仁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以前的医家在对付中风后遗症的时候没有其他的法子,几乎都采用这个方子。然而一方怎么能够治百病?虽然都是中风,但引起中风的原因纷繁复杂,如果是单纯的气虚,用补阳还五汤可药到病除,但纯气虚的病患很少,大都是杂因致虚,或血瘀或气滞或痰结或肝风内动等,直接用补阳还五汤收效甚微。

于是,义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补阳还五汤虽是良方,但久病气亏,肩膀脱落二三指缝,胳膊僵硬不屈伸,喑哑不能言者,都是无法治愈的。”

蔡之仁见义妁竟敢挑战自己的权威,气道:“难道还有比此方更好的吗?我倒想听听。”

“可用导引法!”义妁自信地说道。

“导引法?”蔡之仁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半身无气便半身不遂,既然这样为何不将中风病患健侧多余的气血引入到患侧?”义妁打了一个比方,“假如一个母亲有两个孩子,一个健壮一个虚弱,现在只有一个馒头,这个母亲会把这个馒头给谁呢?聪明的母亲当然会给虚弱的孩子。中风病患的健侧就好比南方泛滥的洪水,患侧则是干涸的田地,导引法就是要把南方的水引入到北方干涸的田地。”

杨怀三听得津津有味,对义妁的大胆创新拍手称快:“义妁所言极是,我为什么就想不出如此奇妙的方法呢。”

蔡之仁则不屑一顾:“说得轻巧!你说导引就导引吗?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做到,你凭什么?”

义妁继续阐述自己的方法:“可用针、贬、艾灸、拔罐等方法在患侧挖井、修渠,等待气血的到来。同时在健侧用按摩的方法把过剩的气血引入饥渴的患侧,从而使身体的气血得以重新均衡分配,患侧获得了气血的滋养,病患站起来就指日可待了。”

“既然师妹已经拿定了主意,还要我这个师兄作甚,不过我有言在先,治不好夫人的病你得负全部的责任!”

说完,蔡之仁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怀三朝蔡之仁的背影啐了一口,说道:“你看他那个德性!义妁,别理他,按照你说的去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他这是嫉妒你的才华!”

一天过去了,夫人没有站起来!

两天过去了,夫人还没有站起来!

三天过去了……

崔老爷又坐不住了,叫过义妁责问道:“到底还要等多久?!”

“再过三日就可以了。”义妁从容地答道。

“三日后没有兑现你的承诺,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又三日,义妁让王夫人坐起来,王夫人说道:“你来扶我。”

义妁道:“夫人,你自己可以的。”

王夫人试着起身,她竟然做到了,她坐起来了!

这只是第一步,下面还有更艰巨的挑战,一定要给病患信心,绝不能让她气馁!

“夫人,你试试看,试着站起来。”义妁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王夫人。

“不行,我站不起来。”王夫人有些自卑。

“可以的,再来一次!”

王夫人又来了一次,虽然腿脚还有些麻木,但感觉比以前有力气多了。王夫人咬紧牙关,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慢慢地直起腰。

“很好,对,就这样!再放下你的双手,夫人!”

王夫人把手从膝盖上移开,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但还是站住了。

这情景让人揪心,崔老爷忍不住跑过去想扶住王夫人,被义妁劝阻了。

“老爷,不要这样,夫人自己可以做到,是吗,夫人?”

王夫人点点头,对崔老爷说:“你走开,让我自己来……”

王夫人站起来了!好久不见的笑容也露出来了。

“夫人,你很了不起!你做到了!”义妁满脸喜悦。

义妁走过去,搀着王夫人,又鼓舞道:“夫人,试着走一步,走一步……”

王夫人面露难色,迟迟不敢迈出步子,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别怕,有小女扶着你呢!大胆地往前走,你一定能做到!”义妁的声音振奋人心,王夫人的斗志被激发出来,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

“再来一步!”

“很好!太了不起了!再来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义妁悄悄地松开了王夫人,王夫人没有发觉,在没有任何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这时,王夫人想休息一会,想靠在义妁的身子上,不料手往后一抓,空空如也,回头一看,义妁竟然不再了!王夫人又惊又喜,惊的是怕自己跌倒,喜的是她竟然独自一人走了那么多步。由于受到惊吓,神志恍惚,重心不稳,王夫人身子又摇晃起来。侍婢已经做好了冲上去的准备。这时,又传来义妁激越人心的叫喊:“夫人,不要停,不要回头,往前走,再走几步,再走几步你就可以痊愈了!”

“我走不动了,我不行了……”

在这关键时刻,王夫人气馁了,刚才以为有义妁搀扶着,所以不害怕,现在真的要一个人走了,她又害怕了。

“算了吧,今天到此为止吧。”崔老爷于心不忍。

“不行,一定要一鼓作气!”义妁态度坚决。

“夫人,你一定行!刚才不是走过来了吗?相信自己!再走几步……”

义妁的嗓子都喊哑了,王夫人终于又迈出了步子,由于极度紧张,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夫人,你成功了!你做到了!你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义妁流下了激动的泪花,心中轻轻地呼唤着师父:“师父,小女也做到了,师父……”

第七章砒霜(1)

第七章砒霜

“姑娘,你真行。龙腾小说网提供老夫有眼无珠啊。”

分别的时候,崔老爷握着义妁的手迟迟不肯松开,两眼泪花,目光柔和而充满赞赏,义妁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义妁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大夫。

除了诊金,崔老爷还馈赠了一匹绢和一对翡翠镯子给义妁,义妁推辞再三,蔡之仁却说崔老爷馈赠的礼物她没有权利处置,收不收应该回去禀告师父再作打算。崔老爷非常厌恶蔡之仁的嘴脸,这些日子在治疗夫人的病上,他没出一点力气,只在一旁指手画脚。崔老爷喝斥了蔡之仁,说这些礼物是专门给义妁的,给医馆的已经有足够的诊金。蔡之仁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盛情难却,义妁只得收下了礼物,回去后,她把镯子分给了采娟一只,采娟欢呼雀跃,搂着义妁团团转。那匹绢也分给了白大婶一半,白大婶抚摸着光滑的绢,爱不释手,直夸义妁的好心。

义妁治好了太医令丞母亲的中风,这事很快就在扶风传开了,义妁名声鹊起,一时被誉为扶风的“女中扁鹊”。扶风县令也不请自来,为鼓励她对扶风做出更多的贡献,亲自为她办理了医籍。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义妁就是真正的大夫了,她有权利有资格给任何一个病患看诊处方了。这是义妁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经过她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修得正果,立地成佛。义妁在父亲的灵堂喜极而泣。这愈加坚定了义妁行医的决心。

所有的人都向义妁送去笑脸和祝福,唯有郑无空始终无所表示,义妁明白,师父总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希望,在她最荣耀的时候给她打击。郑无空希望义妁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刚刚取得了医籍,她今后的道路还很漫长。

郑成议也来祝福她,依然在医馆后院的长亭,依然是谦和的笑容。

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义妁了,郑成议有些激动,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忙碌的时候他克制自己的思念,尽量不去打扰她。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总是羞涩地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抬不起头来,虽然他英俊的面孔对她充满了诱惑力,但她却害怕他能洞穿人心的目光。

“近来还过得好吗?一定很忙吧?你要医治那么的病人。”郑成议首先打破了沉默。

“还可以。”义妁低低地说,时至小寒,天寒地冻,万物凋零,义妁的双手被冻得红扑扑的,郑成议看了,好不心疼,真想用自己温暖的手去握住义妁小巧的手。郑成议曾经送过一双貂皮手套给义妁,义妁为了保持手的敏感度,一直不敢戴,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戴上。

“再忙也别累坏了身子。那些病患只管自己的身子,可不管大夫的身子。”郑成议有些玩笑地嘱托道。

“不会的。”义妁笑笑,“谢谢公子的关心。”

“今后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公子?”

“那叫你什么?”

“成议。”

“这……有些不妥吧。”义妁心怦怦直跳,犹豫了一会,说道:“还是叫你公子吧,这样比较顺口。”

“那随你吧。”郑成议有些失望,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向姑娘请教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

“冬天到了,该怎么养生呢?”

“内经说,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诉,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疲厥,奉生者少。”

“什么意思呢?”

“冬天这三个月,生机潜伏,万物蛰藏,水寒成冰,大地龟裂,人应该早睡晚起,最好等到太阳出来再起床,不要轻易地扰动阳气。使意志伏藏,若有若无,躲避寒冷,不要让皮肤开泄。如果违反了这个道理,肾脏就会受伤,到了春天就会得痿厥病,供给春季养生的能力就差了。”

这时,杨怀三急匆匆地跑来,说有一个特别的病患要见义妁,义妁纳闷,什么特别的病患?

“那么,小女告辞了。”

说完,就跟杨怀三走了,不管什么病患,只要一提到病患,义妁丝毫不敢怠慢。

郑成议有些失落,他怀藏着的那支步摇还没有拿出来送给义妁呢,他发誓一定要把步摇戴在义妁美丽的发髻上,他梦里好几次都看见义妁戴着他送的步摇朝他走来,笑靥如花,一步一摇,美妙的姿态多么让人沉醉。

一个贼眉鼠眼、五短身材的男子出现在义妁的面前,这就是杨怀三所说的特别的病患。

“既然是特别的病患,那么应该有一间特别的病舍。”他请求义妁给他一间单独的病舍,他有重要事情跟义妁讲。义妁满脸狐疑,看他言行举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是杨怀三介绍过来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就依了他,领他到了一间空置的病舍,这间病舍是为传染病人特别预留的。

“其实小人并非什么特别的病患,我不是来看病的。如果我不说是特别的病患,估计排上一天的队也见不到姑娘。”

“那么,你是?”义妁早就觉得有些蹊跷,又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生气。

“小人乃保和堂医馆的刘管家,我们医馆的鲍大夫请您过去一趟,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原来,自义妁治好了王夫人的中风后,再加之郑氏医馆实行的义诊,来医馆看诊的病患越来越多,新增加的病患都是冲着义妁来的,他们说义妁给他们看诊的时候,目光柔和,让人看了舒心,不像郑无空,感觉凶巴巴的,令人害怕。

几家欢乐几家愁,郑氏医馆门庭若市,而与郑氏医馆仅一里之遥的保和堂却门可罗雀,本来保和堂的鲍大夫医德恶劣,惟利是图,对穷苦病人拒绝看诊,对富贵人家也想着法子盘剥,专门给开一些没有用的药方,没病也硬说人家有病。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看得起病的,看不起病的,渐渐的,都不再光顾保和堂。

保和堂的鲍大夫终于急了,可不能这样喝西北风,得想个法子才行!他认为,造成保和堂惨淡经营的首要原因就是郑氏医馆,更确切的说是郑氏医馆里的郑无空和许义妁,是他们把扶风的病患全吸引过去了,尤以新崛起的义妁为甚。目前有一种新的流言在扶风传开,说义妁已经代替了郑无空成为扶风第一名医,还因为她是个女子,民间对她的传奇故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说书人也不放过义妁,义妁治病救人的故事经过巧舌如簧的说书人天花乱坠一番,往往赢得满堂喝彩,扶风的老百姓愈发觉得义妁不是人,而是神,神女下凡。

“如果把义妁挖过来问题就迎刃而解。”保和堂鲍大夫打听到,义妁虽然已经是名医,但郑氏医馆开给她的工钱微乎其微,与她的名气相差甚远。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如果给她开出几倍甚至十倍的工钱,他就不相信义妁就不动心。只要义妁成为保和堂的大夫,日进斗金恐怕不再是黄粱一梦。

鲍大夫的如意算盘打得顺溜溜的,很为自己想出这样一条妙计洋洋得意。说干就干,义妁如今如此受欢迎,盯着她的不止鲍大夫一个,晚一步就有可能被别的医馆抢去了。于是,计谋一出,就立马派刘管家来郑氏医馆传话来了。

刘管家用散碎银子打发了杨怀三,杨怀三拿人手软,就把他引荐给了义妁。

可义妁一口回绝了刘管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病患更重要。”

这让刘管家有些不知所措,无言以对。好在有杨怀三在推波助澜:“义妁姑娘,你还是去一趟比较稳妥,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比如你一直寻找的元尚会家人的下落。”

义妁有些动心,她费尽心思,四处打听元尚会家人的下落,至今毫无结果。找不到元尚会家人,她的身世之谜就无法揭开。

“去吧,去吧,”杨怀三催促着,他自己也不知道鲍大夫请义妁过去做什么,只要不是陷害义妁,去一趟有什么关系呢。

“请问是什么事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鲍大夫没跟小的说,只让小的务必把姑娘请过去。”

义妁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等我结束看诊就去。”

“那好!今晚酉时鲍大夫在醉风酒楼恭候义妁姑娘的大驾。”刘管家拱手道,“那么,小的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杨怀三送刘管家到医馆门口,死皮赖脸地说道:“再给点,再给点。”

刘管家先是一怔,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又掏出一串钱,皮笑肉不笑地说:“拿去,够你喝一顿花酒了。”

刘管家走远了,杨怀三在背后啐道:“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爷这把年纪了喝什么花酒?!兔崽子,真是的……”

扶风最大最豪华最热闹的酒楼,醉风楼,醉在扶风。远远望去,醉风楼飞檐翘角在朦胧的灯光中若隐若现,整座楼流光溢彩,是扶风最醒目的建筑。进得门来,只见雕龙画凤,檀木桌子,碗筷都是铝质的。出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大鳄,川流不息,人满为患。店小二手脚麻利,穿梭在客官之间,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义妁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一进去就引起不少花花公子的瞩目,她躲开这些目光快步来到二楼的雅间,鲍大夫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幸会,幸会。”鲍大夫立马迎了上来,看他的样子,义妁还真怀疑他是不是大夫。

“姑娘请坐,请上座。”刘管家陪笑道。

“让诸二位久等了。”义妁行礼道。

鲍大夫打趣道:“像义妁姑娘这样的贵客,鲍某再等上一个时辰也是应该的。”

第七章砒霜(2)

义妁笑了笑。

“姑娘不仅花容月貌,还医术超群,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鲍大夫恭维道。

但这些浮言虚语义妁并不受用,她开门见山问道:“请问鲍大夫,找小女来有何事?”

“不急,不急,先吃菜。”

“小女并非为享受美味而来。”

鲍大夫眼珠子一转,向刘管家使了个眼色,刘管家立马拿出一个包裹,放在义妁的面前。

“这是鲍大夫送给姑娘的见面礼,请姑娘笑纳。”

不用想,也知道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定是黄白之物,义妁料想这次鲍大夫找她来与元尚会没有任何关系了,于是把包裹推向一边,正色道:“请鲍大夫说出请小女来的用意。”

“姑娘既然如此豪爽,我鲍某也就直说了,姑娘也知道,近日所有的病患都被郑氏医馆吸引过去了,弄得我们保和堂门庭冷落,但真正在郑氏医馆就诊的人能有多少呢?你们医馆就那么大,这些可怜的病患等了又等,甚至不惜贻误病情也要等义妁姑娘为他们看诊,结果还没轮到他们病情就恶化了。作为大夫,看到这样的事情,心里真是难过。”

鲍大夫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鲍大夫的意思是说想让我们医馆分给你们一些病患?”

鲍大夫提出的问题义妁也想到了,这也是义妁担忧的地方,义妁也曾数次提醒病患,如果是一些小病完全可以去其他的医馆看诊,没有必要在郑氏医馆苦苦等候,可这些病患非常固执,只相信郑氏医馆,只相信义妁,无论大病小病,只要义妁看诊,他们睡觉也踏实。

“姑娘若有这番好心鲍某不胜感激。但鲍某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姑娘你不觉得呆在郑氏医馆太委屈了吗?以姑娘的医术完全可以另起炉灶或者另谋高就,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如果姑娘肯来保和堂,鲍某绝不会亏待你,酬劳要多少给多少,甚至我们可以给姑娘重新开一家医馆,名字就叫义妁医馆。姑娘意下如何?”

黄鼠狼给鸡拜年,鲍大夫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肥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在他看来,如此高昂的代价,没有人不动心的。

可惜他找错了人,如果是蔡之仁,话就好说,可义妁不是蔡之仁,义妁站起来说道:“抱歉,小女从来没想过要离开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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