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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 > 第 15 部分阅读

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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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没等鲍大夫做出反应,就咚咚地跑下楼来。

鲍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愚蠢的人!”

第二日,杨怀三凑过来小声问义妁:“那个叫什么鲍大夫,找你过去有何事呀?”

义妁笑了笑:“哦,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你倒说说看。”

义妁见杨怀三那么性急,只好如实相告。杨怀三听了张大了嘴巴:“可恶的家伙,竟然打起你的主意来了!那么,你答应没有?”

“小女没有答应。”

杨怀三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义妁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那样的事情只有蔡师兄干得……”

话还没说完就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因为恰在这时蔡之仁迎面走了过来,似乎听到了什么,瞪了一眼杨怀三,愠怒道:“还不去干活,在这胡说什么!”

“没,没,我正在和义妁讨论一个病患的情况呢。”说着,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对了,义妁,你帮我告诉师父一声,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

蔡之仁脚底生风走出了医馆,义妁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这是去哪呢?这么着急。

蔡之仁要去的正是昨日鲍大夫宴请义妁的那家酒楼,醉风楼。

义妁拒绝了鲍大夫,鲍大夫好不气恼,把一桌美味全部掀翻在地,狠狠地骂道:“可恶的丫头,竟敢如此待我?既不为我所用,就要被我所毁。”

鲍大夫精心给了义妁一杯敬酒,义妁不喝,鲍大夫决定再给她一杯罚酒,这罚酒喝不喝由不得她了。

鲍大夫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想破了脑子,终于想出一条毒计。他要搞垮义妁的名声,名声建起来不容易,搞垮它就很简单了。只要把义妁的名声搞垮了,还有谁去郑氏医馆看诊呢?到那时,源源不断的病患就会流向保和堂。

但搞垮义妁的名声他一个人不行,还得需要一个帮凶,他想到了在医馆郁郁不得志的蔡之仁,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估计蔡之仁比鲍大夫更希望搞垮义妁的名声。鲍大夫算是看准了蔡之仁的心思,一山不容二虎,照这样发展下去,郑无空早晚要把医馆传给义妁,而不是蔡之仁。

这不,一收到鲍大夫的邀请,还没有收工,蔡之仁就赶了过来。保和堂和郑氏医馆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鲍大夫秘密相约,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一切如鲍大夫所料到的那样,蔡之仁一眼看到桌上白花花的银子,腿就发软了,不禁嘲笑自己在郑氏医馆干了十二年,却从来不曾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当然他也知道,这并不怪师父,因为医馆的财务大权被郑夫人一手掌握着,郑夫人太抠门,给的工钱太低,这是其一。其二,郑氏医馆并不像其他医馆所料想的那样,赚得盆满钵满,满嘴流油,虽然来医馆看诊的病患很多,但收的诊费却很少,比其他医馆要低一倍,另外,郑无空还要坚持义诊,花费也不少,这样算下来,也没多少收入,刚好维持医馆的经营,略有节余。

鲍大夫又趁热打铁,又给蔡之仁更诱人的承诺,说事成后,他愿意将保和堂全部交给蔡之仁打理,他退居二线。这让蔡之仁无法拒绝,他的最终梦想不就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医馆吗?当然,更致命的诱惑是——搞垮义妁的名声,即便不给他好处,只要能够搞垮义妁的名声,报一箭之仇,他都愿意。何况给了他这么多好处,何乐不为?憋在蔡之仁心中的一口恶气,太久了,他要报复,他要不择手段地报复。这种报复的欲念时刻折磨着他,很多时候,看见义妁的笑脸他快要疯了。

现在他完全被嫉妒之火蒙蔽了眼睛,他看不清善恶是非,他只听见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对他说:“把失去的夺回来!”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义妁的名声一败涂地呢?”蔡之仁满脸疑问。

“从治疗病患中下手。”

“让义妁误诊?”

“误诊算什么?误诊是大夫常有的事情。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什么办法?”蔡之仁急切地问。

“让她医死人!”

蔡之仁大吃一惊:“医死人?”

“对,如果她医死了病患,谁还会找她看诊?”

“可是,据我所知,她的医术确实了得,还从来没有误诊过一个病人,更别说医死人了。”

鲍大夫四下里看了看,又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招手让蔡之仁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

蔡之仁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做出答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命关天的事他能那么随便吗?说实在的,他虽然恨义妁入骨,但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这样做与杀人放火有何区别?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鲍大夫看出了蔡之仁的心思,进一步诱惑说:“放心,蔡老弟,出了状况有我鲍某挡着呢,再向你透露一个消息,扶风的县令是我的亲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其实,扶风县令哪是他亲戚,只不过是他经常贿赂的对象,相熟而已。

听鲍大夫这么一说,蔡之仁终于豁出去了。

“那就依计行事!”

蔡之仁走了,鲍大夫露出奸诈的笑容,不免为自己想出的这个借刀杀人的计谋暗自叫绝。

鲍大夫紧密锣鼓,很快就物色到了一个甘愿为此计谋付出性命的人,此人并不是扶风人士,而是槐里人士,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麻风病患者,因为脸上有很多丑陋的麻疹,人称张麻子。

张麻子答应鲍大夫逼不得已,他是将死之人,被世人唾弃,可他还有妻儿老母需要养活,鲍大夫给了张麻子一大笔钱,这些钱足够张麻子妻儿老母节衣缩食用上好几年了。就这样,愚钝的张麻子答应了鲍大夫,放弃自己的无用之躯,用它换取可以维持家人生计的铜钱。家人死活不肯,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这样做,他同样要死去,还不如牺牲他一人救活全家。

另外,张麻子从来没有听说义妁的名字,如果听说了义妁是怎样一个人,他是不会去害义妁的。他知道她是一个大夫,他恨所有的大夫,因为大夫都歧视麻风病人。

之所以选择麻风病人,也是鲍大夫经过周密考虑的,一来麻风病人的生死并不引人瞩目,死了一个麻风病人不会引起衙门的注意,麻风病人死了还要被焚烧,尸骨全无,想查也没有证据。二来,也只有义妁敢替麻风病人看诊,想当初义妁也是因为亲吻麻风病人的脸而小有名气,现在他同样要义妁败在麻风病人的手中。

张麻子被带到了义妁的面前,义妁义不容辞,把他安置到了特别病舍。因为之前有义妁亲吻麻风病人的事情,所以医馆里的其他病患也对此不是那么在意了,虽然也躲避,但至少不再拿石头去扔他。这让张麻子有些意外。可惜,他遇到义妁太迟了。

义妁耐心查看了张麻子的病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反感,义妁虽然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脸也被遮盖了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但正是这双美丽乌黑的大眼睛让张麻子感到亲切,义妁的眼神充满了关爱和怜悯,他有些动摇。这么好的大夫难道要陷害她吗?可是,他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妻儿老母,她们已经快一个月没吃上饱饭了。

义妁给张麻子开了药,煎药的正是大大咧咧的杨怀三,义妁再三叮嘱杨怀三煎药的时候要仔细,口头上答应得蛮爽快,心里却想,一个麻风病人的药有什么好注意的。于是,煎药的时候时不时跑出去溜达。

就在他出去溜达的空隙,早已埋伏好了的蔡之仁瞅准机会,闪了进去,把一包砒霜倒在了药罐里。

药煎好了,杨怀三端了过去。

面对毒药,张麻子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将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死了死了还要陷害一个无辜的大夫,他料想见了阎王爷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他唯一能够为家人做的事情,他的麻风病拖累了家人,拖垮了家境,活着他生不如死。

第七章砒霜(3)

只是他不知道鲍大夫为何要害眼前这个女大夫,鲍大夫也不会告诉他,他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了,他也没有时间知道了。龙腾小说网提供

“对不起,大夫。”这是张麻子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大滴泪水从七尺男儿的眼眶里掉落下来,张麻子心如刀绞,如果有来生,他愿意做牛做马供义妁使唤。

“等一等。”义妁闻到药味与往日有些不同,突然叫道。

可是晚了,张麻子已经把药全部喝了下去。

很快,砒霜在体内发作,张麻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胸痛钻心刺骨,并牵射到四肢肩膀,如电击一般,很快张麻子脸色青黑,四肢厥冷,呼吸急促,最后一口气上不来,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义妁惊呆了,她知道这是砒霜中毒的症状,但又怎么可能?她开的药方根本没有砒霜!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不可能!不可能!……”

可事实却在眼前,张麻子死了!张麻子喝了她的汤药死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质问杨怀三:“这是怎么回事?你给他喝了什么?!”

杨怀三早已吓得面如土灰,冷汗直冒,跌坐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义妁,语无伦次:“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而这时,躲在病舍门口的蔡之仁不失时机地放出消息:义妁医死了病患!他没说麻风病患者。他一边跑一边呼喊:“义妁医死人了!义妁医死人了!”

这条消息无疑给在医馆看诊的病患一个晴天霹雳,病患惊慌失措地纷纷跑出医馆。而早已守候在门口的张麻子的妻子发狂般地冲了进去,冲到丈夫的尸首旁嚎啕大哭,一半是伪装,一半是真心。继而指着义妁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是义妁害死了张麻子,她要告义妁,她要义妁偿命。不仅骂,还拳打脚踢。

义妁则像失去了知觉一般,任由她辱骂和踢打。

整个医馆被惊动了。

郑无空火速赶到病舍,看到义妁那张苍白的脸,他痛心疾首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义妁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像个木头人一般。

郑无空摇着她的身子:“说呀!说呀!”

义妁开了口:“他,他中了砒霜……”

“谁下的毒?”

义妁摇摇头。

郑无空又转向杨怀三,杨怀三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杨怀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杨怀三似乎吓傻了。

这边蔡之仁指派人飞速报了官,衙门派来的士兵横冲直撞进了医馆,不容分说要把义妁押入大牢,杨怀三自然也无法幸免于难。直到这时,义妁才大声叫冤:“冤枉!师父……”

杨怀三也一边挣扎一边哭叫:“师父,救救我们吧!师父,我们是冤枉的……”

可是,郑无空又能如何?即使他相信义妁和杨怀三都是被冤枉的,他们绝不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官兵拖走。铁的事实就在眼前,张麻子确实喝了义妁开的药方而暴亡的,至于为什么会死,那些莽撞的官兵才不会管,他们只管抓人,冤枉不冤枉,先关入大牢再说。

医馆已经乱成了一团,面部表情清一色的惊恐,他们绝然想不到被称之为女中扁鹊的义妁也会医死人。

已经有病患大呼小叫:“再也不来郑氏医馆看病了!”

随即有人附和:“走!去保和堂!”

这些都是鲍大夫花钱买来的拖。

经这么一喊,跟风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医馆的病患走得一干二净,一群颇有气势的队伍朝保和堂走去。

蔡之仁目睹这一切,表情看似痛苦,心里却舒服得很,他一直在等这一天,现在终于来了。只是他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对不住含辛茹苦的师父,可一想到师父对义妁的偏心,他就心安理得起来。

在利益没有兑现之前蔡之仁还不想和师父撕破脸,只要鲍大夫把保和堂交给了他,他就立马离开郑氏医馆,已经呆了二十年了,也该离开了。

郑无空心都碎了,医馆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花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声誉有可能就毁于一旦。他坐在房间里,手搭载膝盖上,面色沉郁,一句话也不说。而郑夫人哪经历过这样的打击,哭得死去活来,似乎天就要塌下来。

虎生、龙生站在一旁,低着头,他们也没有想到医馆会有这么一天,他们盘算着医馆再也呆不下去了,等过几天师父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他们就打算辞掉工作,投奔其他的医馆。

郑夫人哭叫道:“都是义妁这个罪孽!要不是她医馆怎么会有今天?自从她到了医馆后,医馆就没有安宁过!现在好了,现在医馆终于被她搞垮了!”又指着郑无空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死老头,让你辞掉义妁你不听,现在好了,现在你高兴了?你高兴了吗!”

“你给我住嘴!”郑无空冲着郑夫人吼道。

郑夫人哭哭啼啼地退出了房间。

蔡之仁正要走,郑无空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毒药吗?”

郑无空的目光像闪电一样刺向他,他一惊,稳住情绪,说道:“徒儿不知。”

郑无空有没有怀疑过蔡之仁?有过,但他不相信蔡之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者他不愿意相信。那么不是蔡之仁,又是谁呢?

他突然觉得好累,行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劳累,心身俱疲。

他想躺一会儿,躺在床上,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会有谁如此陷害义妁?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蔡之仁。

这样的想法让他胆战心惊,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下了床,脚步匆忙走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快步向病舍走去!

现在唯一可能提供线索和证据的就是张麻子的尸体了,不料待他赶到病舍时,大吃一惊,尸体不翼而飞了!

坐下来一想,才明白尸首早已被官兵带走了!

这下如何是好?按照规矩,麻风病患者死后要立刻被焚烧。如果张麻子的尸体被焚烧,就死无对证了,义妁就有可能被判死刑!

郑无空急出了冷汗,脑袋昏胀如麻,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抱住了郑无空,一看,是儿子郑成议。

郑成议叫道:“爹!爹!”

郑无空站了起来,“我没事,我没事。”

“爹,孩儿都知道了!”

郑成议从私塾读书归来,发现医馆被弄得乱七八糟,大吃一惊,找到母亲,郑夫人把医馆的遭遇哭诉给了儿子。

“爹,我们该怎么办?义妁有没有事?”

“现在我们必须找到尸骨!”

“爹,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我去找尸骨。”

“这事没爹不行,一起去!”

父子俩朝乱坟岗出发。乱坟岗是衙门专门焚烧麻风病人尸体的地方,阴森可怕,终年不见一个人影。

远远地就看见浓重的烟雾袅袅升起,还闻到一股尸体烧焦的味道。

郑无空大喜:“快,快去。一定要找到死者的尸骨!”

焚烧尸体的官兵已经离去,却见一个妇人跪在乱石上哭泣,妇人正是张麻子的妻子。

郑无空跑过去,急问道:“有没有留下你夫君的尸骨?”

妇人泪水涟涟,两眼放出惊恐的光,其实她已经收集了丈夫好几块尸骨,可是她却摇了摇头。

郑无空说只要找到发黑的尸骨,就有机会查出毒死张麻子的凶手,妇人听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站起来,惊慌失措地跑了。夫君的死她心里很清楚,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得知真相呢?

郑无空无奈,只好让郑成议在焚烧的地方仔细找找,只要能够找到一块发黑的骨头,就能证明张麻子不是义妁医死的,而是被凶手下毒害死的。因为骨头发黑正是中砒霜的症状。

父子俩在焚烧的地方找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尸骨已经化成灰,怎么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尸骨。

郑成议都快急疯了:“爹,怎么办?”

郑无空颓废地说:“义妁完了,义妁逃不过这一劫了。”

“不,爹,我要去救义妁!我要去救她!”说着,就要冲出去。

郑无空一把拽住他:“回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得从长计议!”

第七章砒霜(4)

二日,县衙审判义妁和杨怀三。

郑无空挂牌停诊一天,领着郑成议、蔡之仁、龙生、虎生等一行人早早来到了县衙公堂。郑夫人把停诊的告示牌掀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说有什么还挂的,不挂也没有病患来医馆,医馆医死了人,你还指望有人来看诊吗?郑夫人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几乎没有停止过她那张嘴,郑无空闭口不言,对她毫不理会。

到公堂时,采娟、白大婶、白大叔已经在那等候了,昨晚郑成议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采娟当时就急哭了。郑成议走后,采娟一夜未睡,坐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直到鸡叫。

见郑无空来了,采娟急忙跑过去,说道:“郑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义妁,一定要救救义妁啊!”

白大婶也附和道:“是呀,多好的姑娘,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郑无空叹了一口气:“唉,老夫也无计可施,先看看县老爷怎么审这个案子吧。”

公堂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些曾经被义妁医好的病患,听到这个消息也抽空赶了过来,他们真不相信义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审判时间到了。一群士兵拿着木杖,排列两边,口呼:“威——武——”

扶风县令大摇大摆从前门走了进来,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惊堂木一拍,叫道:“来人呐!把囚犯带过来!”

围观的人群闪开一条道,义妁和杨怀三被押到了公堂,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表情各异,有惊疑的,有惋惜的,有愤怒的。

杨怀三一到公堂就趴在了地上,不断地求饶:“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大人,饶命啊,大人……”

义妁头发纷乱,面色苍白,目光却极其坚定,官兵喝令她下跪,她认为自己无罪,在审判结果未出来之前,她不是囚犯,不是囚犯就没有下跪的道理。官兵哪听这番道理,一棍子打在义妁的小腿肚上,义妁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膝盖被撞得生疼。义妁咬紧牙关,想站起来,可是却被官兵用力按住了。

看到这一幕,郑成议心如箭穿,攥紧了拳头,恨不能冲上去,对着那个官兵的脸就是一拳。郑无空却把他拉住了,让他冷静。采娟气得咬牙切齿,也做出了要冲过去的架势,同样也被白大婶拉住了,让她冷静。

县令开始审问:“罪犯杨怀三,本官问你,张麻子是否吃了你煎的药暴毙而亡?”

杨怀三不住地磕头,哭叫道:“大人明察,大人明察,不是我们害死张麻子的,不是……”

“你只要回答本官是与不是?”

杨怀三哆嗦着:“是……不是……”

“到底是与不是?”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怒道。

“是。”杨怀三垂下了头。

县令又转问义妁:“罪犯许义妁,张麻子是不是吃了你开的药暴毙而亡?”

义妁抬起头来,正义凛然道:“是。”

县令得意地笑道:“很好,既然你们都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那么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义妁抢先一步道:“大人,虽然张麻子吃了小女的药暴毙而亡,但张麻子并非小女医死的,而是中毒而死的。张麻子中的是一种叫砒霜的毒,小女开的药方并无砒霜,不信大人可以查看小女的处方。”

这时,人群中发出喧哗的声音。

“中毒啊,怎么会这样?”

“我说嘛,义妁姑娘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会医死人呢?”

“肃静!肃静!”县令大声叫道,腮帮子鼓了起来。

“你说中毒而死,那么本官问你,谁下的毒?你还是杨怀三?”县令轻蔑地看了眼义妁,冷笑道。

“这……”义妁一时答不上来。

杨怀三答道:“大人,不是小的,也不是义妁,我们都没有下毒。”

“好啊,你们还在狡辩!当时就你们俩个在场,不是你们下的毒还会是谁?”

义妁申辩道:“有人陷害我们!”

“谁?谁陷害你们?说呀!怎么不说?!”

义妁和杨怀三都无言以对。

县令继续说道:“照本官看来,一定是你们俩勾结在一起,把你们无可奈何的病患毒死,好保住你们的名声!”

“不!大人!不是这样!冤枉!我们是被冤枉的!”义妁大声叫道,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来人呐!先把这两个罪犯重责二十大板!”

“饶命啊,大人!饶了小的吧……”

一,二,三……

官兵毫不留情地将木杖重重地打在杨怀三的臀部上,杨怀三除了哀号就是求饶。打完了杨怀三,再打义妁。此时已经皮开肉绽的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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