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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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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隗氏回归后,多有狄人部落声称自己也是失散的隗氏,东津因此人力充足。加上齐人去年被大量雇用,因此于东津交通,知道路径后,齐人背着小麻袋,走小路前往东津,购买东津的鱼盐,转而去齐国贩售,齐国的盐类专卖政策摇摇欲坠,东津因此赚的,铜钱填满了山谷。”

齐鲁世仇,齐国不舒服,鲁国听了心花怒放,但叔孙豹还要做做姿态,他跺脚说:“管子经营齐国,立下齐国国策,数百年过去了,管子的国度人人重视经商,如今齐人既然知道了盐类走私的路径。再想禁止,恐怕就难了。可怜齐国数百年积累,这下子要被晋人搬空了。”

北宫陀还有话,他继续说:“据说,年初的时候,赵人已经在代国的山中发现了金银铜铁铅矿,以及石灰、煤炭矿。河间粮食富足,新封到代国的功勋武士也不着急垦荒,他们主要精力在于挖掘当地矿藏。”

游吉吸了口冷气:“这下子,有钱有粮,还有数不尽的金银铜铁,难怪晋人灭代之后,马上玩起了‘六军’——他们养得起!”

北宫陀又说:“代人百余年积累,都被武子搬回了晋都,如今通过鹤壁的民船川流不息,滔滔入江水。全是运送代地战利品的。武子没给新封武士留下一个钱,全封赏的山林菏泽……哦,承包。据说当地武士无力开采山林矿藏,便把山林承包给商人,自己啥事不干,只管拿了商人预付的钱粮,训练武士保卫领地。”

“咦,楚人要遭殃了”,向戎拍着大腿感慨:“据我所知,楚国自从上次大战后,一直没能缓过劲来,晋人的战船逼到了大江(长江)之上,楚国过去的商路现在都在晋人眼皮底下,有些楚商甚至向晋人缴税以换取保护。而楚国的农夫也常常不敢下地,深怕被晋人偷偷掠了去。

此外,楚国东南部,吴人越来越压制不住,楚军一半的军力压在吴国边境动弹不得,在这个时候,楚人依旧摆出强硬姿态,恐怕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这下子,我放心了。”

“放心什么?”向戎的话引起诸位的好奇,众人纷纷打听。

向戎将赵武的出兵计划一一告知其他人,便转向郑国:“子大叔(游吉),或许郑国应该重新选择——楚人无信,不可依仗。而晋人宽厚,武子待人诚恳。相比楚人的‘不知礼’,跟随晋人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游吉一咬牙:“我这就给国内送消息——郑国将与宋国并肩行动。”

叔孙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赵武的性子……我听说楚人要求甚多,这场弭兵大会,是赵武的心血,楚人如此无赖,依赵武的脾气……诸位,做好战斗准备吧。诸位的国君身边,绝不可缺少护卫。”

叔孙豹的话并未引起诸人重视,游吉不以为然的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楚人的无耻总有底线吧,虽然他们在草签盟约的时候,曾打算背弃诺言暗地偷袭,但如今盟誓台已经修好,列国诸侯都开始动身了,楚人会在天下人面前,意图偷袭吗?如果是那样,楚人还算人类吗?”

四大二等强国躲在宋国驿馆议论,楚国的使者被无视了。正午时刻,楚使子荡四处跳腾,往来穿梭却没找到通消息的人员,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书赵府,求见赵武。

戚林父站在赵武府邸门口接见了子荡,他稳稳地微笑着,一副吃定楚国人的模样:“执政去了宫城,面见寡君。如今赵府已经空了,赵氏少主今早去了赵城,府中只剩下乌赵氏(蓝儿),楚使是打算求见乌赵氏吗?”

子荡忍了忍,回答:“晋国也承认楚国是与晋国相匹敌的大国,但这次我来晋国出使,只跟底下人交谈,未曾见到元帅,我为楚国令尹,应该是与武子阶位相当的,怎么武子不接见我?”

戚林父胸有成竹:“楚使的要求我们都答应了,执政与你没什么好谈的了。如今执政去宫城,就是为了面见寡君,敲定最后方案……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楚使回去准备一下吧,我们马上动身南下,会盟天下。”

子荡压抑不住的怒气上涌,拖口而出:“我见到晋军南下,没错,我亲眼所见。我等会盟是为了弭兵,怎么晋国大肆动员,这个变故,难道执政不向我解释一下吗?”

戚林父依旧不慌不忙:“郑国,我们的盟友,楚军进入郑国,何曾向我们解释过?”

子荡辩解:“寡君入郑,是为了求聘与通婚,这种事情也要向晋国解释吗?晋楚地位相等,我们不必为通婚事宜,事先征求晋国同意。”

戚林父点头:“晋楚地位相等——我先期南下的军队是为了接回副帅,这种事情也不必征求楚国同意。”

子荡追问:“只是接回你们的副帅吗?”

“也许,还有点别的事情,比如查看一下盟誓台,布置一下会场,等等——这种事情也不必先征求楚国同意。”

子荡喘了口气:“晋国还在动员,我看到军营里至少又集结了三个师,元帅打算带多少兵力南下?”

“楚国入郑,带了至少两个军……也许两个半军,所以执政打算带领,至少与楚国相等的兵力南下——晋楚地位相等嘛。”

这不是欺负人吗?

楚国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它的盟国几乎都成了口中肉,所以如今他没有盟国,只有属国。而楚国人刚刚要求在弭兵大会上,禁止地位低的属国前去掺和。如此一来,晋国呼朋唤友,带着一大堆盟国浩浩荡荡而来,虽然晋楚兵力相等,但如果算上晋国盟国的军队,楚人那点兵力,还不是一盘菜吗?

虽然是弭兵大会,但如果楚人偷袭得手,晋国那些盟国是来看风景的吗?

“鲁国——”谈到盟国事宜,子荡想起了在郢都城下最凶悍的小国鲁国。楚国现在搞定了郑国,想必宋国不敢单独向楚国开战。但鲁国就难说了。这个晋国铁杆盟友,再为自己的国家而向齐国交战的时候,都没有像替晋国作战那么凶狠,那么不顾一切。

“鲁国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戚林父打断子荡的话:“鲁国是周公的后裔,周礼乃周公制定,天下礼法皆在鲁。会盟、弭兵这样的大礼,怎能把鲁国当做属国?它又是谁的属国?反而我们晋国是不敢担当的。如果不是我们晋国,那么,请你给鲁国找出一个鲁人承认的宗主国!”

子荡连续喘了几口气,心平气和的劝解说:“本来是弭兵大会,晋国带那么多的军队干嘛?减少一点!”

戚林父继续保持微笑:“不过是求一个与楚国地位相当,所以执政才带领相等的军队前往……嗯,既然是弭兵大会,楚人担心什么?”

子荡无言以对。

想了想,子荡又问:“程序已经定好了吗?贵国君主是否参加大会?”

戚林父轻描淡写地回答:“寡君身体欠佳,不能远行,以决定派遣宠臣。武宫首领乐王鲋,携带寡君的卫队,打上寡君的旗帜,参加大会。”

子荡怒了:“寡君为了结盟,不惜千里迢迢来到宋国,晋君不出,我们与谁结盟?晋楚地位相等,我们出动了君主,晋国的君主必须与会。”

楚国人现在腰杆硬了,完全不是草签“城下之盟”的谦恭。当初草签盟约的时候,楚人不追究赵武代晋平公签字,现在却在细节上斤斤计较,就是想闹事。

戚林父一字一顿,回答:“看来,楚人是不想弭兵了……无所谓,我军已整装待发,如今列国诸侯相继于道,且让我们南下会猎吧。”

在晋国,黑脸从来是属下唱得,赵武只是装憨厚。

面对楚国的步步紧逼,赵武已经不耐烦了,戚林父这次跳出来当黑脸——你们楚人现在出息了,不打算弭兵了吗?那么好吧,我们的军队已经出发你,楚灵公已经我们的包围当中,现在你即使送出消息,也无法挽回楚军被围的命运,索性我就与你一拍两散。

打,如今这世界,晋人还怕谁?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自是之后,天下无兵?

果然楚国人都是外强中干的,当然,这也是所有无赖的通性。

晋人陡然强硬起来,明确表示不再退让,子荡反而沉默下来。

许久,子荡开口问:“贵国君上将派遣宠臣参加大会?……还打出君上的旗子?”

戚林父用一个好心人的口气,建议说:“子荡,如果贵上还是‘楚王’,我们无话可说。但如果贵上是楚‘公’,那么贵上继承君位后,只通告列国一下,就太过分了……怎么说也要向天下共主说一声吧?你刚才说楚君怎样,寡君怎样——嗯,这个楚君是‘王’还是‘公’,全看你的行动了。”

不要说楚国出动了君主,晋国就必须出动国君。楚国那位君主的身份,现在还是个问号。如果他自认是“楚王”,则王位继承无需得到周王的认可。但擅自称王,恰好属于晋国——天王冢宰的管辖范围,我们晋国尊王攘夷,你们楚国曾经草签了协议。承认周王为“主”。这样的话,楚国就是“背盟”,该打。

但如果楚国依旧尊重盟约,那就需要得到周王的认可……无需做得太多,你子荡顺路通告周王一声,我们就认可国来的那位是君主。但如果楚国承认盟约,却不向周王通告新军登位——那就不要说楚国出动了一位“君”,从礼仪上讲,公子围现在还不是“君”,只是位令尹而已。我晋国用执政与你们签约,身份正相当。

楚国虽然称臣,但要他们向周王俯首,傲慢的楚人还不不情愿的……子荡想了片刻,决定不再追究细节。

“执政(赵武)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其实我想建议让诸位属国一起列会,他们虽然不参与缔约,但列会总不成问题吧?”

戚林父显然不想再谈下去,他拱手告辞:“来不及了,列国诸侯将于这几天络绎抵达新田,我们已经来不及通知属国君臣——再说,属国不列席会议,不是楚人的要求吗?”

子荡嘴里发苦,原先想着属国不参加会议,是怕晋国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现在,晋国仗着盟友众多欺负人了,楚国即使想拉上几位属国撑腰,似乎也来不及了。

戚林父很不耐烦地补充:“我家执政说:我们已经草签了盟约。除了盟约上规定的内容,我晋国不在于楚国谈论其他。子荡,我劝你收拾一下行李吧,有些事情你做不了主,还是让我家执政与你家……寡君,亲自面谈吧。”

楚国称臣,但又不愿将新君登位的事情通告周王,赵武也不打算追究——反正周王室衰微,列国已经不太重视王室认可了。楚地偏远,人使者来一趟也不容易,哪能事事通告。不如就比照燕国旧例,勉强认可楚国新君吧。

基于此,戚林父最终还是称呼了楚“君”。

子荡想了想,回答:“我们楚国集团原本有陈、蔡,如今陈蔡已灭,我们楚国方面没有一个盟国参与,也不好*加上越国吧。我们强烈要求越国列会,至于通知越国的事,由我们楚国包了,晋国无需为此担忧。”

“也好,楚国怎么做。无所谓了。”戚林父神情冷淡。

子荡告别戚林父,又不甘心地前往中行吴、魏舒门前投帖。但却吃了个闭门羹——不是这二位在春秋时代就有了保密意识,是因为赵武决定南下后,这二位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机会与楚人闲扯。

子荡不甘心,还想继续打探晋人动员的情况,他在新田城跑前跑后,可惜,知道的人没空接见他,不知道的人见了他也没用。于是,时间在子荡的奔波中悄悄溜走,十日后,子荡接到通知:晋平公将在太庙签署盟约。列国诸侯,包括晋国的属国都将列席观礼。

太庙签约,也是盟誓的程序之一。这个隆重的仪式上,大家都穿着新衣服,以至于盟誓一开场,晋国太庙就变成了世界服装博览会。

宋国是商朝贵族后裔,衣衫服饰一副复古模样。长袍大袖以黑色为底,麻布衣料上用类似水墨画的写意手法,绘制着玄鸟纹饰。传说商契的母亲简狄在郊外,看见天上的玄鸟掉了了卵,简狄取而吞之,就有了身孕而生下商契。于是,玄鸟成了商祖先的图腾,这就是所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玄鸟”这称呼后来演变成“凤凰”。

上古时代的印染技术很古朴,宋人身上的衣物没有太多花饰,只是一前一后两对玄鸟口吻相交。做出相互喂食的状态。衣服是黑的,玄鸟是红色的,红黑二色搭配,显得素要古朴。

而周人的印染工艺就高出一筹了,鲁国是周公的后代,鲁国贵族身穿红衣——红色是王室颜色。衣服上的黑色纹饰由饕餮纹和云纹所组成,那些纹饰以饕餮为中心,云纹环绕其周围,而饕餮神兽似乎盘旋在天上,从云层里探出头,俯看人间。

饕餮的身体则藏在云里,不知是否有蛇身或龙身——如果在饕餮脑袋后面续上龙身,那就与后来的标准龙相差不远了。

卫人kao近齐国,沾染了许多齐国崇尚奢侈的风气,如果齐人在场的话,卫人这种山寨版的齐风就显得老土了。但齐是大国,这样站班的活儿,齐人一向不参与,所以会场上只能看到卫人的表演了。

新即位的卫灵公穿着一身丝绸衣物,这位春秋著名同性恋穿的很花哨,蜀锦本来绚丽多彩,这位国君制作的衣服,充分发掘了蜀锦的色彩感。那幅蜀锦上繁花盛开,连续出现七八种颜色,以至于穿在卫灵公身上,简直把卫灵公打扮成穿梭花丛的小i蜂——他的衣服上还浓浓地熏着香,简直熏人欲……呕。

黄金鞋、玉腰带,金丝帽……卫灵公一样不缺,有幸站在头排的子荡,被卫灵公身上丰富的色彩晃得眼花,这厮身体偏偏还喜欢娇娆扭动,他身体一扭,子荡就头晕。站立不住。

为了避免眼晕,子荡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祭祀台。他目光掠过诸侯的属国君主,直接把目光聚焦在天下霸主身上。

祭祀台前,晋平公穿的倒是朴素,他穿一身简单的红色棉布深衣,衣袖边滚了圈宽宽的金边,胸围前加了一条上窄下宽,像斧形的装饰物,就是“韍”——晋国尚武,胸围前加上这块补丁,类似于盾牌或者胸甲,这是晋人的服装特色,他们把尚武的风气带到了服装里。

晋平公身边站着赵武,赵武也穿得很简朴,身为元帅的他这天穿着一身新式军装——也就是箭袖紧身的“胡服”,类似现代的猎装。军装上衣是红色的,裤子黑色。这种颜色恰好是炎黄传统军装,汉唐宋明军装,都采用黑红两色搭配。

与汉唐宋明军装不同的是,赵武的军装是完全现代意义上的猎装——它上面有口子。双排青铜口擦得锃亮,袖口也缝上了一排青铜口,随着赵武的动作,闪亮的金属光仿佛阵阵突刺的刀剑,令人不寒而栗。这衣服再扎束武装带后,配上一柄腰刀,让赵武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晋国的卿大夫这天也显得格外精神。文武分家后,文官武官的服装业区分来了,文官身上穿的类似晋文公,深衣长袖,胸前绣着“韍”,“韍”形补子上绣着各个家族家徽。大多数文官的袖口则缝着几道金边……其实,这金边相当于现代士兵身上的杠花,彰示地位等级。

几位在场的晋国正卿,则齐齐模仿者赵武,一身新式军装,铜扣子擦得锃亮,神情严肃地看着巫师舞蹈祈福。

不知不觉。巫师已“赞颂”完毕。紧接着,巫舞开始了,巫师们头戴各种面具在场中蹦蹦跳跳,子荡在一旁不耐烦地等待着仪式结束,竟没有细细观察巫师的舞蹈。

楚国向来被中原视为蛮夷,子荡的漫不经心放在诸侯的郑重其事当中,显得很扎眼。但此时却无人对楚国抱怨,大家都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等待楚人难堪。

春秋时彻底的“拿来主义”。征服,除了让对方交钱之外,还有“剥夺”。春秋从不惮于拿走对方的东西,包括失败者的礼乐。而太庙本来就是炫耀武功,展示战利品的地方。晋国的巫舞结束后,紧接着上场的是楚国的“干戈舞”。

昔日为楚王舞蹈的干戈舞者一上场,子荡满身的鲜血都用到了脸上。这明明是对楚国的羞辱,但在场的列国诸侯却一副津津有味的神情,眼角都不向楚人这里瞥一下。

子荡想发怒,想咆哮,但他又觉得,满腔的怒火却不知道向那里发泄——作为楚人,他并不清楚中原礼节。现场的列国诸侯都lou出深以为然的表情,子荡觉得……还是别让人把他当做土鳖的好。

他忍了。

难以忍受的舞蹈终于结束,晋人杀猪宰羊祭祀,而后在周王室派出的使者,冢宰刘定公的监督下,晋平公签署了七份盟约。这盟约一份藏之太庙,寓意为:让列祖列宗监督。其余六份,晋平公首先递给赵武……

周制,官员分为六大部分,这也是后来的朝代设置“六部”的来历。其中,天官冢宰——也就是一国执政;地官司徒——司徒管理版籍、人民、田土、赋税事务,故称“地官”。

春官宗伯——春季主祭祀。一年之计在于春,祭祀的事情多在春季进行。这时,各国君主的宗伯又称为“礼官”。主要管理外交、君主的堞谱、继承、祭祀等事务。故此“春官”在政教合一的中国,被称为“百官之首”。

夏官司马——夏季主杀,在每年耕作一季的情况下,夏收过后刚好进入农闲,列国诸侯普遍在此时举行阅兵,整理训练军队,或者筹备对外战争,故此,管领全国兵马的官员被称为“夏官”,司马。

秋官司寇——秋季主刑,古代中国常有“秋后问斩”一词,是因为到了秋季,官员们因为也闲了下来,有精力从劝农兴桑中拖开身子,整治辖地内的治安状况。因此“掌邦禁”的秋官又被称为“刑官”,主要管理刑狱事务。

冬官司空——冬季主营建。一年耕作之余,人人手上有了收获,也有充足的劳力修缮房屋与营建各类工程。周代设“司空”为冬官,掌管工程制作。后世亦以冬官为工部的通称。所属有工部、匠师、司木、司土、司金、司水等六位“中大夫”及司玉、司皮等五位“下大夫”。

六份盟书分送给天、地、春、夏、秋、冬六位官员。这套传自上古的盟誓典礼便进行到了下一阶段——赵武藏好由他收藏的那份盟约,在晋平公祭告天地祖宗之后,重新接过的藏之太庙的那份“主盟书”,举起盟书向天下诸侯宣布:

“皇天后土为证:凡晋、楚无相加戎,好恶同之,同恤菑危,备救凶患。若有害楚,则晋伐之。在晋,楚亦如之。交贽往来,道路无壅,谋其不协,而讨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胙国。

诸位,我晋国与楚国彼此约定弭兵,自是之后,天下无兵!”

晋国的敌人就是楚国的敌人,我们彼此不挑起相互战争,但有侵犯楚国的我晋国愿意出兵讨伐,反之亦然。我们彼此对事关两国的大事相互通报,不隐瞒对方……

赵武话音刚落,诸侯顿时爆发了如雷般的欢呼。

从此天下无兵,这话说的过了。无论晋楚,都不希望这份盟约永久约束自己——大家都不过想喘一口气而已,大家都希望借此缓和一下,以度过眼下这场千年难遇的灾荒。

相比虚情假意的晋楚,诸侯的欢呼是发自内心的。三军疲楚,疲惫不堪的岂止是楚国?诸侯们无年不战,青壮年男丁就仿佛韭菜一样,成熟一茬割一茬,这种情况谁能受得了?

如今,楚国名义上向周王臣服了。从此炎黄集团不用担心楚国肆无忌惮的攻击,再遇到类似攻击,他们有地方投诉了,这简直是一下子搬去了心头的大石,列国诸侯可以把精力放到国内,处理租庸制后,每日巨变的国家了。

这让诸侯怎能不欢畅。

这时候,诸侯并不知道,外敌消失后,诸侯不约而同陷入内斗,等五十年和平期一过,一个新时代诞生了:无日不战的战国时代。

赵武看着台下激动的人群,略略有点眼湿。

我做到了,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丛林社会,活了下来,成长起来,并稍稍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此后,不管晋国如何变化,不过三家分晋能否重演,我已经替子孙后代做好了准备。赵氏的领地,赵氏的子民,都将强大的令人畏惧——我不怕任何人!

“三日后阅兵!”等欢呼的人群稍稍平静,赵武宣布:“执牛耳者为鲁国,鲁军作为先驱,首先接受检阅,阅兵之后,鲁军直接南下;卫军为次锋,尾随鲁军;滕、曹、杞国军队不单独列队,与卫军混编;我晋军则为殿后,依次出发。”

众人轰然响应:“谨遵命!”

鲁军这次出兵二百乘,全是叔孙豹的领主武装。卫国则出兵一百乘,加上三个小国的军队,合计兵车三百乘,紧跟着鲁军南下。晋军的前锋为魏氏领主武装,魏舒这次大手笔的拿出兵车四百乘,士兵们全副武装,气势汹汹上路。

紧跟在魏氏身后的是赵武本军——他的队伍里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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