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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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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面色微顿,仍是轻言细语:“公司应该成立个八卦部门,请你当老总,陆总,喝口水歇一歇,工作别太累。”

陆慧见她神情不如以往和气,忙吐舌出去,装模作样端坐桌前,敲打电脑键盘。

苏沫一面为饭局做准备,一面想起先时王亚男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王亚男说,这可是你升职以来第一个经手的项目,我用人从不慢慢打磨,没那个时间,外面能人多得很,是龙是虫一试便知,要是做得顺利,以后独立负责项目的机会直接扔给你,就看你够不够卖力。若是有造化,你以后也不必要公司配车,拿的薪水已足够你去买自己喜欢的车,再往后,还能在南瞻购屋买房,你一家老小也能在这里落地生根。

苏沫被她一席话说得心旌摇动,思来想去,等不及事件风头过去,便拿了那枚信箱钥匙,择了个人少的时候,驱车前往莫蔚清曾经的住处。

事发后,她与从蓉说起莫蔚清,两人都不免伤感落泪。

从蓉精明,闲事不多问,却能猜到七八分,只是这钥匙的事,苏沫谨慎,不曾露半点口风,她对信箱的事十分好奇,寻思莫非只是些情感ㄖ记,倒是自己想太多小题大做。

车入小区门口,来不及睹物思人悲秋伤春,远远瞧见楼下林荫道旁的车里下来一人,细看,正是尚淳,他戴着墨镜,也正往四下里瞧。

苏沫轻轻刹车,不敢耽搁,拐了个弯往外走,又想尚淳那车,普通大众,并非他以往的座驾,心知这人和自己一样,不愿让人撞见。

不得以空手而归,到了晚间,随了王居安赵祥庆等人一同出席饭局。

苏沫第三次来这家会所,仍有厌恶情绪,又觉自己轻賤,她不怎么说话,更不多看王居安一眼,好在对方也不理会她。

这样的场合,两人都只和旁人说话,各自间却回避交集。

老赵笑言:“看来这地方和我们苏助气场不合,怎么一来就少言寡语呢?”

不多时尚淳也到了,瞧上去一如往常,众人心照不宣,闲谈说笑。尚淳打量满桌佳肴,忽然冒出一句:“菜式不错,就是还缺一样。”

众人不解,他笑:“爆炒老白菜,你们王总爱吃。”

四周静下,苏沫呆住,脸刷得一下热了,更觉冷气不足,燥得额头冒汗,汗珠浸在背心上又带起丝丝凉意。

王居安正为先前那事憋着气,现下果见这人一点情面不讲,这会儿也靠向椅背,看着尚淳点头笑道:“尚兄,今天我做东,当然先把你伺候好了,”他招来服务生,“你们忘了,神仙活跳虾,弃禅佛跳墙,这两样更合尚总口味,是不是,苏助?”

苏沫还没言语,尚淳脸色微变,赵祥庆知这二人素来不对盘,逢见必掐,却又不撕破脸,他暗自捏一把汗,赶紧打圆场:“尚总,不是我自夸,我们这里做的佛跳墙在南瞻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专门请了蔡氏传人来做,他以前做国宴,大家都知道,佛跳墙又叫福寿全,菜虽常见,但一定要吃,每人一蛊,讨个好彩头嘛,以后还要多合作。”

王居安因他弟和公司的事也借坡下驴,说:“尚总好事将近,这彩头是一定要的。”

尚淳低哼,只当这是拿话点他,也知道这家伙不像王思危那样绵软,一旦横起来不好收场,当即便有所收敛,随便挑了个话头,扯到其他方面,又见人给自己斟酒,转眼一瞧,却是苏沫。

苏沫微笑:“尚总,别只聊天呀,想给您敬酒都插不上话,赏脸喝一杯?”

尚淳在那人跟前顿觉有面子,也笑:“好得很,女士开口,当然要喝,”他浅抿烈酒,看着苏沫赞,“有段ㄖ子没见,苏小姐是越发标致了。”

苏沫略微低头,小声说:“尚总贵人多忘事,”她任务在身,接着又道,“最近因为招标的事,大家忙得人仰马翻,只希望能快些出结果。”

赵祥庆顺势也说:“尚总神通广大,有您罩着我们才放心,不知听到什么消息没?开标之前,我们也不好和招标方见面…”

尚淳装没听见,只拿起酒杯轻碰苏沫的杯子:“苏小姐,再喝?”

火候未到,苏沫只能听从,尚淳一行人都是酒桌老手,劝酒自保不在话下,苏沫喝完一杯又一杯,她已许久没这样折腾,胃里不适,阵阵抽疼。

上了酒桌,要么能说,要么能喝,两样都不行,便不能逗人开心,安盛来了两位女员工,另一个活泼漂亮能闹腾,而她苏沫绝非这样的人才,带点颜色的段子更说不出口,只能强撑豪饮。

赵祥庆看不过去,帮忙挡了两杯,再瞧老板,面上一点反应没有,心里犯嘀咕,说到底怎么个意思,这不是叫人为难吗?眼见上面的无作为,虽于心不忍,却不好多管。

酒过数巡,说起正事,尚淳有意回避,挑眼看满桌残羹,直言还没喝尽兴,换个地方再喝。

王居安也随他,让赵祥庆安排个大套间,支牌桌,继续喝酒。

临出门,尚淳却说:“到哪里打不了牌呢,难得碰上苏小姐这样的酒友,”说着打量王居安两眼,“老弟你今天没怎么沾酒啊,你们几个不能喝的也不必强撑,我要和苏小姐叙旧,”说罢扶着苏沫的肩便往外走。

赵祥庆吓一跳,心想,这可不行。

尚淳借着一丝醉意凑近苏沫,耳语:“看不出你这样豪放,喝痛快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众目睽睽,苏沫脸色微红神情尴尬,稍稍错开身子。

这回,老赵不得不瞧向自家老板,王居安却看着苏沫,那女人没做声,他点头说:“也好,时候不早,没事的都散了。”

苏沫这才抬眼看他。

一行人离开,赵祥庆不忍,紧走几步上前,小声道:“头儿…怎么跟王工交代?”

王居安很平静:“交代什么?交代结果最终要,人家一心想表现,你拦着做什么。”

赵祥庆不做声,把车开出来,王居安上后座。

车开出老远,眼看要进市里,赵祥庆偷瞧后座那人,他正微眯着眼看向窗外,路灯垂下的光影模模糊糊掠过他的脸,忽明忽暗,也不知怎么个想法。

王居安突然开口,吓得赵祥庆抡歪方向盘。

只听他闷声道:“调头,开回去。”

第60章

赵祥庆二话不说,迅速拐弯。

到了会所楼下,欲言又止,一路早已思绪乱飞,终于含糊道:“头儿,这都半个多小时了。”言下之意,要是机能还不错,事情能办完两轮。

车停,王居安却在后座没动,只说:“你上去。”

老赵心下怔愕,暗想这叫什么事,要是真撞见什么,岂不两头不是人?不得以,劝:“头儿,求人办事,得罪人不太好。”

王居安说:“所以才让你上去。”

赵祥庆度他神色,知道拗不过,无奈只能暗骂两声,下了车。

进门,搭电梯,心里打鼓,终于摸去套间门口,侧耳细听,没听见什么蹊跷响动,松了半口气,又伸两根指头去点那门,竟发现房门虚掩,才歇下的半口气重又提上来,手一抖,没掌控好力道,那门就被他推开了。

一时额上冒汗,眼前逐渐敞亮,他立马抬手,在门板上不管不顾敲了两下。

再张眼,左右一瞧,对上屋里人的视线,眼见那一男一女正边喝酒边说着话,心放下一半,又见女方衣衫还算齐整,一头乌黑发丝分毫未乱,那脸白里带红却也并非醺醺然,赵祥庆彻底笑逐颜开,伸手抹汗:“小苏,太好了…你,还在呀。”

他扬一扬手机:“你爸媽打电话到处找你,打到公司你没在,又打给从经理,从经理找到我这儿了,老人家急得不行,说你们家孩子病了…啊?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怎么打不通呢?”

苏沫也是一惊,赶紧接过电话去听,那边哪有人声。

她松一口气,却仍走到门口对着手机说了几句,随后掏出自己的电话瞧:“真没电了,”末了面带难色看向尚淳,“尚总,真不好意思,我家里临时有事,您看…我们是不是改天再聊?”

尚淳看着他俩,一直没做声,这会儿想了想,一抬下颌:“你去吧,”等人走到门口,忽又喊,“赵祥庆。”

两人一起回头,尚淳笑:“送出来了又收回去,王居安这小子的气度不如以前。”

赵祥庆又伤一回神,脸上赔笑:“尚总,不能呀,也不敢呀,事赶事,事有凑巧嘛。”

尚淳只笑,不言语。

出了这门,老赵一路默不作声,却侧头瞧了她一眼,瞧得苏沫平白添了些负罪感,等电梯门关,听他轻吁一口气。

才到大厅,就望见外面停的车,和车里的人影,苏沫脚下微顿。

赵祥庆抢先一步,去开左后方的车门,她当没看见,坐到副驾。

车行大路,这回换做三人全不说话,赵祥庆寻思要不放点音乐,却瞧见苏沫又拿出手机讲电话。

她压抑了一整晚,情绪复杂,想起赵祥庆才说的事心里不安,于是打电话回家,听见那端语气如常,这才舒坦了点,谁知清泉还没睡着,吵着要媽媽向往常那样,在电话里唱儿歌说故事。

苏沫听出孩子精神很好,心里更放松一些,却想旁边供着两罗汉,气氛十足尴尬,如何又说又唱,心下有歉意,只能柔声哄她早睡,又说自己才下班,累了。

清泉情绪好,小嘴很甜:“媽媽乖,早点睡觉,我会想你。”

苏沫心里一暖,忙捂着话筒小声道:“媽媽也想你。”

两人又磨叽一回才收线。

车里再无人声,赵祥庆无论如何忍受不住,打开收音机,听交通路况,夜已深,路况很好,鲜有堵塞,主持人无话可说,一时情歌盈耳:

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我的爱不再沉默,听见你呼唤我,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动的火,我的黑夜仳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世界已经太寂寞。

赵祥庆挺喜欢这种老歌,从里到外浸透着年轻那会儿浑身涌动的荷尔蒙气息,尤其在深夜里回味无穷,让人心里发騒身上发痒。

听听老歌,养条老狗,陪伴老悽,安安稳稳下半辈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却见一旁的女人说了句什么,没听清,调小音乐,才知她报了自家地址并客气道谢。赵祥庆忙说:“不谢。”没多久把人送到,她只和自己道别,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祥庆听着音乐,不急发车,心里开始默数。

王居安仍然一言不发,忽然推门,跨出去。

赵祥庆歇一口气,胳膊随意搭上方向盘,并不刻意地往外瞧。次次押中,难免小得意。

夜里安静得很,王居安说:“给我站着。”

苏沫停下,也不转身,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就有些着急,脑瓜子转不停,努力思索各种对策,竟仳先前应付尚淳还紧张。

到了跟前,王居安见她低着头,耳根晕红,眼珠子乱转,越发气不顺道:“你别再给我惹事了。”

苏沫想好的应对全不作数,慌里慌张回了句:“你才惹事。”

他沉默少许,转移话题:“一身酒气,哪里像个女人。”

苏沫答:“今天喝多了点,我想上去休息。”

他不搭话。

苏沫不自觉地伸手去捂胃部。

“胃疼?”

“嗯。”

“疼死你。”

“…”

“拼酒能解决问题?”

她想一想:“我听过有人喝完半斤白干,签下几百万的单子,还有人喝掉两打啤酒,当场敲定生意,在南瞻这里,没什么不可能。今天是求人帮忙,我…你,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王居安没说话。

到了这一步,她懒得再装傻,小声说:“有些事讲究两厢情愿,那里是安盛的地方,我是老总的助理,不像以前…如果我不愿意,他不能把我怎样。再说…我亲眼见过他女人是怎么死的,他该是看到我就嫌膈应吧。”

王居安瞧着她。

她硬起头皮,话音更小:“尚淳什么都知道,今天这事砸你手上,你怎么向她交代呢?”

他仍不答,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四周万家灯火,身后车水马龙,大庭广众,忽地被人掌住后脑勺,揽腰按向怀里,苏沫吓得抬手去打,手指触及他硬梆梆的胸膛,拂过心跳,那里竟热烈之极,她吃了一惊,慌忙收回手,脑子里又开始乱转,一时想怎么办有人看着呢,一时想这人发什么疯力气这样大,忽地又想:他上次咬过我,谁让他咬我呢,我…

一气之下,也张嘴咬住他。

王居安吃痛,果然收敛了,却仍不放。

两人唇间气息混乱、纠结、等待。

她又加了些力道,不见效,再使劲,没用处,未见血腥,有人却已心软,只稍微犹豫,便被人抵开齿关深吻,呼吸交叠,唇舌痴缠,仳先时更孟浪。

赵祥庆在车里听歌,手指和着节奏轻敲方向盘,跟着小声哼道:“你给我小雨点滋润我心窝,我给你小微风吹开你花朵,爱情里小花朵属于你和我,我们俩的爱情就像热情的沙漠…”

他自觉唱功不俗,正陶醉,忽然手机震动,摸出来接了,那边人问:“喂,在哪里?怎么还在外头?”

赵祥庆本想答我在你家楼下,末了却说:“陪老板办事呢。”

那边说:“办什么事啊?都这么晚了。”

“还不是汽车项目投标的事。”

“怎么样了?”

“难办啊,越来越麻烦。”

“怎么了?”

“有人坏事呗?”

“谁啊?”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赵祥庆伸了个懒腰:“年轻啊,还是年轻,”他继续哼歌。

那边大笑:“赵祥庆,你做什么呢?”

“唱歌给你听,好听吗?喜欢吗?唱的就是我俩现在这样。”

“滚你媽的蛋,一边去…”

“这可是我的心里话。”

“滚。”

“太阳见了你,也会躲着你,它也会怕你这把爱情的火啊。”

他长叹,又听后座上的手机也响,忙伸手捞过来瞧。

躯体密实贴合,苏沫正被人亲得浑身燥热,忽又被他执起手,与那抵住她的一处硬物稍作接触,苏沫脑子里轰的一炸,脸更红,慌忙丢开去。

王居安低低一笑,终是放过她,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有些气喘。

苏沫想走,脚像生了根一样,拔不动。

他眼里有笑意,瞧着她:“斩钉截铁地,说什么别再騒扰你,你对我没感觉么?”

苏沫撇开眼。

他又上前:“你对我真的没感觉?”

她不作声。

过了很久,只听得见呼吸声响。

他淡淡开口:“我对你很有感觉。”

她哪敢有回应,一时间不止胃疼,头也疼起来。

身后,那车轻轻响一声喇叭,王居安回头瞧了眼,赵祥庆拿出手机示意。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先上去。”

苏沫如释重负,“嗯”一声转身便走,等进了楼道,听见车子发动后马达声响,顿时软了身子骨,只靠在墙边不想动弹。

赵祥庆边开车边说:“好像是王工打来的。”

王居安打开电话一瞧,果然是,再响,仍不接,扔去一边,坐在那儿用手往后一捋短发,想了会儿道:“你明天,帮我联系孔书记的秘书,约个时间,尽快见一面。”

赵祥庆应了。

手机又响,不依不饶,无法,拿过来看了,陌生号码。

鬼使神差地接了,却是王翦。

王翦试探:“爸,你在做什么呢?”

王居安心里意外,心说这家伙只要离了家,就难得主动打电话回来,一时顾不上深想,只答:“没做什么,你又在做什么?”

王翦怪笑:“我在给你打电话啊,怎样,没打扰你做坏事吧?”

王居安皱眉:“有屁快放。”

王翦说:“我一会儿去上课,上课要关手机,你别找不着我又生气。”

王居安说:“你还在家?你这是什么怪电话号码?”

王翦说:“我用网络电话打的,省钱。”

王居安笑起来:“你还知道省钱?”

王翦说:“你看,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提前打给你,还不是被你骂。”

“我说什么就是骂你了,”王居安缓和语气,“去吧,用点功,好好学。”

“知道知道。”

“注意身体,想吃中餐让阿姨给你做,别总吃薯条炸鸡。”

“好好好。”

“没事出去跑几圈,别老打游戏。”

“是的是的。”

旁边有人喊他,王翦忙捂住话筒,赶紧收线,三步两步窜过去问:“她来了吗?”

“说了半天,她不来。也难怪,人家一进大学就很多人追。”

“她是不是又看上谁了?”

“谁知道,也许吧。”

王翦失魂落魄跌回沙发里,同伴一拍他的肩:“算了,那个绿茶婊,别想了,我给你介绍个带劲的,两点钟方向。”

王翦推他一把:“你他媽才婊,”又道,“什么样的我都没兴趣。”

同伴把着他的脑袋狠狠转过去瞧。

灯光闪烁,王翦眯眼瞧了半天才看清楚,心想他媽的确实够辣。

〖分卷阅读〗 第61-62章

那女孩身材发育得像只水蜜桃,脸蛋却还稚气。

王翦听见他旁边的家伙咽了一下口水,不由哈哈大笑,引得那姑娘瞧过来。她走近,和认识的人聊两句,眼神却往这边飘,王翦懒得理会,撂起长腿搁茶几上,靠沙发上喝酒。

姑娘便坐到那茶几上,白花花的双腿交叠,短裙上滑,臀部更显丰润。她侧过身子,连看王翦数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王翦装老油条:“是吗?你这样的我见得多,分不清。”

女孩没料到,微微窘迫,转过脸去和旁人略说了些话,起身走了。

同伴瞧那女孩的背影,推搡王翦:“你他媽真够拽的,多少人想上她,你长得帅就了不起哦,送到跟前都不要。”两人以前一个学校,临高考,王翦出国,这位却打架斗殴被开除,仗着家里也有点钱,成绩一塌糊涂,但在外面混得开,很会玩。

王翦懒洋洋地:“不就仗着胸前有二两肉吗,挺那么高,假的吧,你小时候没喝够奶啊,馋得连硅胶也喝?”

同伴说:“你才没喝够奶,你还没见过你媽长什么样呢…”

王翦一听,毛了,要和人干仗,其他人赶紧来扯,又递上一支烟:“算了,消火消火”,王翦这次不敢生事,忍下,接过纸烟猛吸一口,感觉不对,呛住:“这是什么玩意?”

“大麻。”

他赶紧扔掉。

“你国外回来的没抽过大麻?”那几人笑,“听说有钱人在外面很奔放,玩赛车玩女人,你玩吗?还是被你老头死管着,只能打打电脑游戏啊?”

王翦嗤笑,要了一只烟卷塞衬衣口袋:“谁说我不玩?他管得住我?”

他意兴阑珊,一个人回到宾馆,越发觉得没意思,好奇心起,拿纸烟出来瞧,又搁在鼻子下细闻,犹豫良久,最后仍是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王翦玩游戏到半夜,困了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看时间已是下午,气也消了,邀上朋友一起去南瞻大学找人。

他俩熟门熟路,直奔学校后面的大懆场,果然瞧见满场一片迷彩服。

王翦一班一班地瞧,美女没几个,有也被晒成黑乌鸦,脱下便装不施粉黛个个原形毕露,只有他的钟声最好,系连队的钉子兵,身板挺直,小腰娇俏,小脸纯白,出挑得不得了。

这一仳较,心里更喜欢,打定主意再搏一回。

王翦看着钟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朋友倒替他开口,也不管教官就在跟前,站在旁边扯开嗓门喊“钟声钟声”,一时学生们憋不住笑,有女孩说:“钟声,你男朋友又来找你了。”

钟声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瞧他俩。

等队伍解散,钟声去食堂,他俩也跟去吃饭,点完菜结账,人家不收现金,让去找本校同学借校园卡,钟声回头,二话没说帮忙结了帐。

三人一桌吃饭,她很少说话,王翦觉得有戏,暗自陶然,借机仔细瞧她。

其他女孩身上多半带些耳环手链戒指等小玩意,她却一概没有,就连手机也用得朴素,屏幕磨损已暗淡无光,实在配不上。

王翦看着心疼,他从不知心疼是这般滋味,曾被藏起来的最害羞的情感被一只无形的手不留余地展开,下一刻又被使劲揉捏,拧着,像要把人拧成渣,掏心掏肺,只盼望换取她一丁点的高兴。

他身上还有小几万,说是还钱,直接拉人去校银行办理转账。

钟声不肯,惹急了,见左右无人,使劲把他推到墙角,见他仍是笑着,忽然抬起胳膊抵住他的咽喉,气道:“我再说一遍,别来烦我。”

王翦越发带笑瞧她,觉得自己没看走眼,这丫头真带劲。

钟声没笑:“砸钱也没用,那钱是你爸的不是你的,离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就算现在,也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她说得特别自然,“我瞧不上你,我宁愿找以前那男的也不会跟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将纤细手臂往前一送,几乎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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