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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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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竹笑而不语,出了门就带着我走,七弯八拐之后站在一间装潢得很气派的店门前,指着旁边挂着的一块牌子说:“这是你的店。”

我惊讶得眼珠子就要滚出来,奚枚竹,你在搞什么鬼?

接着就看见白灵笑吟吟地从里面出来,夸张地指着枚竹嚷:“死丫头,说好两个小时,我帮着你看店,现在几点了?”她把手腕伸到枚竹的眼皮子底下,露出戴着的一块手表说:“八个小时啦。”

枚竹抱着她的肩膀,陪着笑脸说:“白灵姐,辛苦你了嘛,我总不能一个人单独开溜啊。要不,今晚我请你吃大餐,好不?”

白灵嘴一别,说:“我才不稀罕你的大餐。我走了啊。”她看我一眼,走过来说:“郁风,你不认识我了啊?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脸上挤上来一层笑容,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灵抿嘴一笑说:“要想知道为什么啊,去问你阿姨蒋伶俐和枚竹啊,这两个女人啊,为了一个小男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愈加疑惑,心里开始揣揣不安起来。

枚竹笑眯眯地拉着我进店,在里间一个小房子里坐下,又出去跟白灵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白灵姐,你帮我叫一下阿姨啊,还有你老公付科长也一起来啊。”

我听到白灵笑嘻嘻地打趣说:“哟,还没嫁过去,就把自己当自家人了啊,你看,安排得多好啊,还要请上郁风的爸媽不啦?”

枚竹的声音传进来说:“好啊,我去请。”

我一惊,赶紧出去对枚竹说:“我老娘身体不好,算了。”

“没事啊,我叫的士过去,等下再送你们回家。”枚竹推了我一把说:“你进去休息,这里我来安排。”

我只好进屋去,看满屋子的南杂百货,琳琅满目。心里涌上来一种无法表达的感情。奚枚竹的这个店,事先没有给我透露过半点信息,连盘小芹也没说半句,撇开她们两个,我姨也没给我提半点,她们四个女人,合起伙来搞什么鬼?难怪我在公司里看不到半点货,难怪账面做得那么平,她们究竟背着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看我满脸疑惑的样子,枚竹抿嘴一笑说:“想什么哪?”

我摸摸脑壳说:“我看不懂呢。”

“会让你懂啊,晚上吃饭你就会懂了。”枚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柔声说:“没有姨,谁也想不出这个主意。”

她的眉眼间全是倾慕,向往的神色铺满面颊说:“我要是学到了姨一半的本事,走遍天下我都不怕了。”

我说:“好,我晚上就听听这事怎么回事。不过啊,枚竹你不要去家里接我娘他们了,她身体真不好。”

“哎呀,怪我。”枚竹拍了一掌自己的额头,无仳歉意地说:“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一直没顾得上去你家走走。”

我说:“这不关你的事。”

“就管我的事。”枚竹突然柳眉倒竖,生气地说:“你不在家,我们去照顾一下老人,是份内的事。没照顾好,是失职呀。”

我安慰着她说:“真不管你的事。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没做好。”

她嘻嘻一笑说:“你不是在外头当官去了吗?自古道忠孝不能两全。你去尽忠了,哪能还顾得上尽孝呀。”

我哭笑不得,老子在农古乡做个小秘书,在行政级别中根本没有位置,三年时光,屁股动都没动过,这也算是做官?

“姨说过,你不会一生呆在农古,像你这么有才华的人啊,总有一天会光芒四射。”枚竹弯腰从地上搬起一箱饮料,丰满的屁股晃荡着我的眼睛。

我赶紧闭上眼,按捺住自己猛跳的心脏。

她突然神秘地压低声说:“你知道你有个表舅吗?姨的表哥,呵呵呵呵”她笑了起来:“姨连这个表哥都不认识,拉着我一起去吃饭。”

她像打太极一样,东一拳西一脚,把我说得一愣一愣,完全摸不到边了。

我对她一口一个姨叫得心烦意乱,好像我的小姨就是她的姨一样,叫得那么亲切自然。

“吃什么饭?”我问。

“你会见到他的,就是你表舅啊。”她直起腰,捋了一把掉在眼角的头发,抿到耳后根,伤感地说:“到时候你就会不一样了。”

我越发糊涂起来。

枚竹看我傻登登的样子,递给我一沓钱说:“你去林隐酒楼定个包厢吧,去晚了就定不到了。”

我迷迷糊糊接过钱,迷迷糊糊出了门。

刚走到门边,枚竹又喊住我说:“要不今晚请一下月白嫂吧。”

我回头看着她没说话,枚竹解释说:“月白嫂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她孤儿寡母的,来城里又人生地不熟。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啊,啧啧啧。”她没继续说下去了。

我训斥她道:“枚竹,你说什么哪?”

她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说:“女人的直觉啊。”

我的心里被她一说,突然就柔软起来,我知道现在表面坚强的月白嫂,其实她的内心就像玻璃一样的脆弱,只要一点点的撞击,她就会碎得一塌糊涂。

“改天吧。”我说:“今晚你们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她在不合适吧。”

枚竹想了想,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月白嫂这个人啊,今后也许是我们的一个敌人。”

出了门,我想起自己出来一天了,电话也没打一个回家去,薛冰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一阵甜蜜涌上来,一阵内疚跟着冒上来,我想也没想,拐了一条路,我回家去!

2 20、邂逅黄微微

走了一半的路,我决定先给姨打个电话。提供

姨问我:“你想好了?”

我说:“我还能怎样啊?”

姨就笑了,在电话里逗着我说:“你小子昨晚没送薛冰去开房吧?”

我气急败坏地说:“蒋伶俐同志,请你今后说话要客气一点啊。我可不是什么小子了,再怎么样,也是政府的一个干部呀。”

姨大笑起来,说:“你就是做了国家主席,我还是你姨,知道不?”

我变了一下口吻,我的这个姨啊,在我面前永远都充老大,事事都以长辈的身份压制我,尽管我们在没人的时候她会显出小女人的娇柔,只要有外人在,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你不要管了,我来安排,你带薛冰来就行了。”姨挂了电话,我的心也随即就平静了下来,有了姨出马,就算千军万马,我也视如无物。姨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昨晚没去给薛冰开房,她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挥手叫了一辆摩的,刚坐稳,过来一个卖光碟的,拉着我从挎包里掏出几张光碟,叫道:“大哥,买几张?”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想买,我没vcd机,买了也没地方放啊。”卖光碟的小男人又拿出一张卡片,指着其中的一行告诉我说:“大哥要买vcd,找我,价格便宜得很,是现在市面价格的一半。”

我盯着他看,说:“假的吧?”

他就急了,非要拉我下车,说现在带我去看货。都是从深圳那边过来的,没打关税。我如果要,他在半价的基础上再优惠,只要我给他做个活广告就好。

摩的司机倒来了兴趣,回过头说:“兄弟,我也去看看。”

卖光碟的眼一白,说:“你就别去了看了。我看这位大哥是个干部。现在那个干部家里没vcd啊。”

摩的司机就火了,大声道:“你他媽看不起人是不?不要老子去,你也别想带大哥去。撒手!”说完就发动了摩托车,松了一下离合器,差点带倒了卖光碟的人。

卖光碟的就不依不饶了,一把抓住司机的衣领,非要他赔礼道歉。我看两个人一下子会扯不清楚,干脆一撇腿从车上下来,施施然要走。

司机眼看到手的生意泡汤了,也急了,反手抓住卖光碟的人的衣领,两个人一推一搡,跟着就动起拳头来。

摩的司机长得高大,一拳就把卖光碟的鼻子打出了血,卖光碟的伸手一抹,跟着就杀猪样嚎叫起来,也不去抓他的衣服了,扑倒在摩托车上,叫嚷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他的叫声引来很多人围观,纷纷指责摩的司机欺侮人。摩的司机满脸的委屈,看到了我,就拉过我来,要我说句公道话。

我眼看着他们一下会收不场,只好息事宁人地说:“两个都不要吵了,干脆我们三个一起去,合适就做这笔生意。好不好?”

卖光碟的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指责摩的司机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干部就是干部,哪像你,也就会开个摩托出租。”

摩的司机反唇相讥地说:“我还有个摩托车开,你呢?除了卖黄碟,还能干啥。也就是骗骗人的勾当。”

看着两个人又要吵。我说:“还吵啊,还吵我就不去了。”

两个人就立即不做声了,卖光碟的乖乖地趴在我后面坐着,等着摩的司机发动车子走。

围观的人看热闹没有了,哄的一声做鸟兽散。正要走,听到有人喊我:“是郁风吗?”

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穿着一套洁白裙子的女孩子微微朝我笑,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黄微微吗?

我赶紧从摩托后座下来,摩的司机问我:“大哥,还走不走哇。”

黄微微回答他说:“走什么走?不去了。”

她一脸正气,穿着又时尚高贵,脸上浮着漂亮的浅笑,手里优雅地提着一个小包,让人不敢正视。

摩的司机不敢说话了,回头对卖光碟的说:“还不下去?没看到大哥有美女找啊。”

卖光碟的迟迟艾艾半天不想下来,最后看我确实没有再去的意思了,无限遗憾地跳下来,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大哥,有需要就打我扩机。”说完拍了拍腰间挂着的pp机,走了。

我走过去多黄微微说:“好久不见了啊。”

黄微微哂笑一下说:“是啊,你忙嘛。”

我忙否认,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黄微微歪着头看着我,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这是大街呢,还不允许我走路了?”

我摸了一下脑壳,不好意思地说:“你应该出入有车嘛。部长的千金,还走路?”

黄微微瞟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们都是达官贵人啊,我又不是什么高级干部,哪里来的车。”

原来她下班回家,要穿过人行道到对面去坐公交车,刚好看到一圈人在看热闹,自己也就随便看了一眼,觉得我面熟,想起来是农古乡的郁风,就站着等人群散了后才跟我打招呼。

站在街边说了几句话,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看我们一眼。也不怪,黄微微天生丽质,穿着又得体大方,身上一股正气,让人不敢侵犯。我呢,也有175厘米的高度,虽然看起来不高,但身材还是有些魁梧,能压景。

黄微微被人这样看着有些不自在起来,就邀请我去咖啡馆坐坐。

衡岳市的咖啡馆不多,但装修得都很豪华。我只在读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对里面一杯咖啡几十块的价格很心痛,不敢涉足。现在美女相邀,不去就掉价,想起裤口袋里还有张二十万的存折,胆子就豪壮起来,带着黄微微就进了老树咖啡馆。

黄微微点了两杯我叫不出名字的咖啡,说怕苦的话就放点糖,她自己不放,因为她喜欢哪种苦味。美女不放糖,我一个男人当然不能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香浓伴着一丝苦直冲喉咙。我皱了一下眉头,她看见了,抿着嘴笑了一下,从我面前拿起糖包,撕开,倒进去半包,说:“搅一搅。”

黄微微从市委党校学习完了后,本来组织安排她去春山县担任团委副书记锻炼锻炼,黄微微坚决不听老爸的安排,说自己是个女儿家,不想当官,只想过个安静的ㄖ子。黄山部长没办法,就只好安排她去了妇联,挂了个闲职。闲暇时间就给她灌输一些思想,说女孩子走仕途不见得全部是坏事,人家国外女的还做总统。就是中国,历史上也出过女皇帝。黄山部长对女儿这个思想很恼火,但她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她不去,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拐弯抹角地问她有不有心上人之类的,问得多了,黄微微就感到很烦,因此她对父亲说,黄奇善这人不错,组织可以考虑提拔。

于是,黄奇善就捡了兜狗屎,去了春山县做了团委书记。郭伟知道这事后,去过黄微微家里几次,最后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如果还呆在市委政策研究室,以后就再也没面子来找你。”

黄微微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郭伟这人心高气傲,本来以为春山县团委书记非己莫属,谁会想到半路杀出黄奇善这个程咬金?黄山部长的安排是有深意的,春山县团委书记就是为未来的女婿准备的位置。现在是黄奇善去了,难道她与黄奇善在谈恋爱?

黄微微说到这里虚弱地笑了一下,她优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说:“黄奇善这个人啊,去了春山县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每周末都来我们家,烦着呢。”

我笑着说:“奇善书记很不错,到春山就组织了个青年突击队。”

黄微微脸一白说:“别说那个什么突击队了,死了人,他黄奇善跑到我家来哭什么啊。搞得我媽心情很不好。哦,对了,我媽问起过你几次呢。”

我惊讶道:“你媽问我做什么?”

黄微微脸一红,说:“她说你这个乡下干部,都忘记她老太婆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微微,你知道,我在农古乡,平常很少回市里。所以没去看望她老人家。改天我一定去拜访。”

黄微微就笑了起来,说:“择ㄖ不如撞ㄖ,干脆,我们现在一起回去,在我家吃晚饭吧。”

我看看天色已晚,窗外暮色涌了进来,满屋子的音乐在流淌,一股浓浓的伤感从头发梢底滋生。

我说:“微微,如果你没什么事,刚好我今晚约了人吃饭,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黄微微微笑一下说:“你约了谁呢?方便吗?我还是不去了吧。”

我爽快地说:“没其他人,就我阿姨和她的几个朋友。绝对方便。”

她点了一下头答应,起身去洗手间。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姨打电话,正要拨号,姨的电话打进来了,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她,马上就到,而且给她一个意外。姨没做声,挂了电话,我看到黄微微从洗手间出来,叫来服务员买单结账,帮她拿起小包,出门拦了的士,朝林隐酒楼去。

2 21、我不会吃醋

包厢是姨定的,我按照她的指引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

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听到我推门,声音静下来,都睁大着眼看我身后的黄微微,姨的眼睛像是要掉出来,吃惊地张大着嘴,样子显得滑稽好笑。

黄微微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跟着我进去。

白灵指着身边的两张空位子叫我们坐,付科长站起来,伸出手握着我说:“欢迎乡里干部!”

他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我偷眼看一下枚竹,她鼓着腮帮子没做声,脸上浮着一层捉摸不透的微笑。

我介绍说:“这位黄微微,市妇联领导。我们是市委社教工作组同事。”接着就把下午的偶遇说了一遍,引得她们都笑起来,说现在街上很多卖vcd和光碟的,其实那些机器都是翻新的东西,不值钱。光碟质量也不好。都是南方广州深圳那边来的,上当的人不少,基本都是乡里来的,很多是乡干部。

说到这里,大家联想到我,又夸张地笑。

她们的笑让我很是郁闷,难道我就像一个乡干部?

还是白灵先说了:“郁风啊,你看你,穿着老土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个人造革的黑提包,典型的就是个乡干部啊。”

我说:“城里干部是个什么样子呢?”

白灵指着黄微微说:“偌,看到没?这位黄领导,就是个城里干部样子啊。”

黄微微被她一调笑,脸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偷眼觑我。

姨出来打圆场说:“好啦,好啦,都到齐了啊,点菜吧。”

叫来门外的服务员,姨把菜单递给黄微微,说:“你是客,你点。今晚是郁风买单,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千万不要跟他客气。”

黄微微慌乱地要推辞,把桌上的茶水撞到了,茶水撒了自己裙子一片。她惊叫一声站起来,脸上就不高兴了,拿着小包要去洗手间整理。

枚竹赶紧跟着站起来,抱歉地对她笑笑说:“我带你去吧。”

等到她们一走,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厉声问我:“郁风,你搞什么鬼?小薛呢?”我笑嘻嘻地说:“她在家啊,我不是说要给你个意外吗?发火?呵呵呵,发火我看看啊。”

对于姨,我的嬉皮笑脸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就算她火冒三丈,只要我一顿胡搅蛮缠,她都得鸣金收兵。

果然,姨的声音立即低了下去,看一眼周围,说:“本来今晚我们要给你说说公司的事,现在你请来个菩萨,我们还敢说吗?这样吧,今晚就吃饭,吃晚饭后去唱歌。都是你买单。知道不知道?”

我点头答应,付科长扔给我一支烟说:“郁风兄弟,你这个姨啊,我们的蒋伶俐大姐,出手不凡,深谋远虑。你小子前生修来的福啊,摊上这么一个姨,我靠,还想屁事。好ㄖ子过着呗。”

我陪着笑脸说:“那是必须的。我姨是什么?就是我的领路人。想当年,我跟在她屁股后面,别人以为我是她弟弟,她人前总是喜欢要我叫她姨。”

付科长喝了一口水说:“确实,大姐大嘛,你看我们家白灵,只要她一句话,刀山敢上,火海敢闯。”

白灵就扭了一把付科长,嗔怪地说:“看不出来啊,付真,你还真会耍嘴皮子哦。”

付科长痛得嘴角咧了一下,又笑嘻嘻地说:“这个黄微微,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摇头否认。

付科长不相信地端详着我说:“她跟着你来吃饭呢。”

我说:“吃个饭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难道只有女朋友才会跟着来?”

付科长不相信的摇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长得那么漂亮,跟着你来吃饭,不是女朋友,鬼相信。”

我正要反驳,枚竹和黄微微进来了。

黄微微抱歉地一笑,侧身在我身边坐下,说:“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哦。”

又看了我一眼,眼里居然透着坏坏的神色,脚在底下悄悄踩了我一下。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一下转不过弯来。

四个美人,左右环绕,唇红齿白,莺声燕语,一时让我无法清醒自己。

付科长叫了一瓶“酒鬼”,说在座的都要喝,谁不喝谁就不能出门。

姨就骂他道:“付真,你这人不是什么好鸟啊,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啊?”

白灵跟着起哄,故意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说:“我老公说了,全部他代劳。你们只要找到人愿意代,都可以啊。”

姨、枚竹和黄微微三个人就不约而同把眼睛看着我。还没等她们开口,我抢先说:“办法倒是不错,酒我也愿意喝。只是三个美女,她们愿意找谁代,我可不管。”

姨首先听出了言外之音,瞪着付真说:“我的你也得代,否则叫灵妹子趴着睡,喝不喝?”

我和付真、白灵三个人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白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现在趴着睡,也难不倒人啊。”

付真害怕她说出更离谱的话来,赶紧表示自己愿意代姨喝。

剩下的就只有黄微微和枚竹了,两个人都不做声。我只好说:“黄微微是客人,又是市政府的领导,我今天拍个马屁,我代她喝。”

黄微微感激地看我一眼,舒了口气。

枚竹见我没有代她喝的意思,自己气鼓鼓地说:“我不要人代,我自己喝。我们山里人,不怕酒。”

大家听出了她话里的火药味,姨便开口说:“枚竹,你的酒也叫郁风代吧。”

枚竹固执地说:“不要他代,我自己喝,死不了人。”

眼看着一桌子的气氛就要转向了,我赶紧说:“枚竹,还是我来代你,你要喝,等下去ktv,你帮我喝。”

枚竹就不说话,低着头绞弄着桌布边。

付真就喊服务员上菜,满满的一桌子佳肴,我和付真两个人推杯换盏,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付真能喝,酒量出奇的大,我感觉自己有微微的醉意了,因此我说:“最后一杯团圆酒,喝了就散,好不好?”

付真却不高兴了,说刚喝到兴头上,难得痛快一次,必须要继续。我就故意说:“没酒了,要不再叫一瓶?”

付真从腰间解下车钥匙甩给白灵说:“老婆,你去我车后备箱里拿两瓶茅台上来。”

白灵看我们喝得高兴,说:“还喝呀?”

“没事,你看我们都好好的,没醉。”付真说话的舌头有点大了,我估计酒上头了,这个时候再喝,再厉害的酒也会品不出味道来,就像喝水一般的容易。往往也就是最后一杯酒,任你今古豪杰,都会一塌糊涂。

“我去给你倒杯醋吧。醒醒酒。”白灵就要叫服务员。

付真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挥手叫服务员走,嘴里嚷道:“老子不吃醋,你不知道啊?”

白灵眼圈一红,转而对我说:“郁风,你喝一杯醋吧。”

我还没说话,枚竹抢过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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