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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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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睢门主洪修罗身为京师刑部总管,专职缉拿朝中叛臣,追捕王梁辰更是御用神捕,替皇上捉拿钦犯。林青淡然一笑:“明兄放心,我尚要留着命与你一战呢。”明将军哈哈大笑:“只要林兄准备好了,可随时找我。在京中我亦有几分面子,可保证在决斗前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他这番话倒也不是虚言,若是林青公然与明将军定好日期决战,就算太子系的人想找林青报仇,亦只能等到决斗之后。

林青默然不语,明将军带走容笑风,也许亦是在迫自己难以放手,迟早必赴京一战。若是暗器王在公平决斗中败给了明将军,自是令天下震动。而从此明将军势必威凌天下,再无人挡。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明将军此次孤身来幽冥谷,恐怕是早就拟定好了的计划。无论武功与心智,明将军无疑都可为一个超卓人物。

明将军突然一掌拍向容笑风的肩膀。容笑风措手不及,被他按个正着。众人心中一凉,只道明将军终现杀机。却听得一声闷响,容笑风面上神色古怪,仍是好端端地站着,但全身衣衫却尽数迸裂,便像经了一场剧斗的样子……

明将军微笑道:“便当是我与你们大战一声,好不容易才擒下了容庄主,却无力再阻他人逃脱。以容庄主的聪明,必不用我教你在人前怎么做了。”

众人这才释疑,容笑风更是抚胸一声长叹:“明将军好雄浑的内力,这一掌几乎要了我的命……”大家俱是展颜一笑,与明将军相对以来,气氛倒是第一次如此轻松。

明将军再不耽搁,对容笑风微一点头:“容兄请!”当先向前行去。容笑风眼中流露出极复杂的神情,对几人拱手一揖,随之而去。

“且慢!”林青心念一转,缓缓道,“虽有容庄主随行,但明兄此次回师亦难言大获全胜。以我熟知明兄的为人,若便只是为了能与我一战而如此自堕威势,实是难圆此说。尚请明兄指点一二,以解我心头之惑!”

明将军停住脚步,也不回头,轻声道:“林兄不妨想想,以机关王白石那般闲云野鹤的心性,如何会来这塞外一趟?”林青怔了一下,心中似是隐隐把握到了什么关键,却听明将军续道,“白石非是奉皇命来幽冥谷,只不过是陪黑山走一趟而已。”

林青全身一震,豁然而通。眼望明将军与容笑风缓缓走远,绕过一道山谷后,再看不见。

众人静默良久,杨霜儿方开口道:“我们现在怎么办?”“等!”林青语气坚定,“等大军撤走。”物由心叹道:“其实刚才明将军已是元气大伤,我们一起出手怕也能制住他。只恨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出这种事的。”

许漠洋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他的好友家人尽数在冬归一役中丧生,本与明将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经了这一场赌约,看起来明将军亦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心中实不知应以何态度面对他,连仇恨也似乎淡了许多。

杨霜儿关切地看着林青依然惨白的脸色:“明将军虽然负伤,但林叔叔也是元气大伤。何况以他那神鬼莫测的身法,我们就算一齐出手也未必能擒下他。”物由心挠挠头:“不过总算明将军亦知道了偷天弓的厉害,看他开始不可一世的样子,大概也料不到那一箭能让他吐血负伤吧。”

许漠洋长吐一口气:“明将军出道十余年来,谁能让他负伤?可见偷天弓确有克制他武功的效果。”“是呀!”杨霜儿拍拍胸口,“看那箭忽然停在半空,我的心差点都不跳了……”几人想到适才那场时间虽短却足以刻骨铭心的一战,俱是心有余悸。

“你们都错了。”林青长叹一声,“这场赌约明将军是故意输给我的。”“什么?”物由心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林兄为何如此说?”

“你们看……”林青一指地上,“箭的碎片齐齐整整围成一个半圆,散而不乱,可证明他足有余力化解箭上余劲。”他长出了一口气,“我怀疑明将军负伤亦是假的,不过是自己运功吐血以惑我等耳目罢了。”

许漠洋听得心惊肉跳:“他为何要如此?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林青道:“我起初亦想不透他为何如此,但最后我问他一个问题,却明白了一切原委。”他再叹一声,“此人武功心智冠绝天下,均不做第二人想,实是可怖。”

杨霜儿回想刚才的对话:“林叔叔最后是问明将军为何会这般自堕威势地放过我们,但他的回答我却不懂了。这与机关王白石有什么关系?”

林青道:“我听许兄说起你们见到机关王与牢狱王的情景,他们是要问物老的识英辨雄术。你们不妨想一想,这有什么用处?”物由心亦道:“对呀,我也很是奇怪。那白石与黑山二人一入幽冥谷便径直找我,似是早就计划好要问我识英辨雄术,所以我才与他们打赌二日内不能走出英雄冢……”

“你们可听明将军说了,白石是陪着黑山一起来的,而黑山则是京师泰亲王的爱将。”林青道,“若我没有猜错,黑山是奉泰亲王之命来问识英辨雄术的。”物由心犹是不解:“识英辨雄术又非武学,只是可看一个人有没有富贵之相。这等雕虫小技对他们有什么用处?”

林青眼望远山,似是在回想京师错综复杂的关系:“泰亲王是皇上的胞弟,虽小了几岁,却是正宫所生,当年先皇立封太子时也是几经犹豫方才选定。是以这些年泰亲王虽是表面上服膺皇上,心中却是不服。只是羽翼未成,不敢稍有异变,但他却是极力反对策立太子,为此与太子几度失和。如今派来黑山问物老识英辨雄术,据我猜想,怕是要上谏另立太子,待得皇上百年后,他自可稳做太上皇了。不然太子一旦登基,怕是要先对他不利……”

几人听得心神不定,何曾想看似风平浪静的京师中还有这许多不为人知的明争暗斗。

许漠洋问道:“那明将军是何用意?他是支持太子一系的么?”林青摇头:“将军府有水知寒、鬼失惊、毒来无恙等一流高手,更笼络了不少江湖异士,可以说是京师中最大的势力,便是皇上也惧其三分。泰亲王与太子若是羽翼已丰,最想除去的怕就是明将军了。”他长叹道,“明将军统观全局,深知树大招风之理。如果泰亲王与太子见他势大,从而联起手来,只怕他亦轻易应付不了。所以明将军此刻故意示弱于我,虽是于他声名有损,却也可先去人之忌,从而坐看泰亲王与太子相斗……只要我这个大敌一日不死,在别人眼中他就尚有顾忌,不能尽情放手应付京师中的权谋相争。形势越乱,对他却越是有利。”物由心脱口道:“好一个明将军,竟然如此工于心计!他想做什么?莫非也想做皇帝么?”

林青不语。事实上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对于明将军的真正心意,就算是将军府的大总管水知寒大概也不会知道!

他们便留在物由心那坟墓中,听得地面上人马来来往往,几日方休。想是士兵都奉有明将军的号令,谁也没来此墓中查看。三日后,待他们从墓中出来时,数万大军果然全都撤走了。

四人在墓中闷了三天,此时重新呼吸到幽冥谷中清新的空气,浑觉恍若隔世。几人静立于谷中,心中均知这一路来经过许多变故后,如今亦到了分手的时刻。

“物老打算去何处?还留在此处么?”林青问向物由心。物由心叹道:“我在这呆了几年早就闷得不行,和你们这一路来打打杀杀好不热闹,却是再也静不下来了。现在杜老儿死了,容庄主又被明将军带往京师,我左右无事,便去京师救容庄主吧。”

“不可。”林青肃容道,“明将军既然答应不会害容庄主的性命,定会做到。京师内关系错综复杂,一旦陷身其内难以自拔,以物老的心性,实不宜去那种地方。何况你这招牌式的一头白发,走到哪里亦会被人认出来。”

物由心苦着脸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呀。”杨霜儿道:“物爷爷随我去无双城吧,我带你去看看关中风貌,你定会喜欢的。”她转脸看着许漠洋,“你也一起来吧。”物由心大喜,他这一路当杨霜儿如自己的亲孙女般,实是不忍远离,此刻听杨霜儿如此说,拍手叫好。

许漠洋却道:“我现在仍是京师中缉捕的对像,不能去无双城招惹麻烦。”杨霜儿道:“有我父亲在,你什么也不用怕。”许漠洋道:“我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参详杜老留给我的《铸兵神录》,何况巧拙大师既然传功予我,必有深意。”众人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多劝说。

“不错。”林青拍拍许漠洋,“巧拙大师在地道中留下的那支箭被明将军震碎,只怕并非真的换日箭。待你身兼昊空门与兵甲派之长,或许换日箭便着落在你身上了。”

许漠洋重重点一下头:“林兄如何打算?”林青淡然一笑,反手握住缚在背后的偷天弓,眼望云天深处:“我将云游天下,增长阅历,一面去找那真正的换日箭,另一方面亦努力将弓技与我本身武学合而为一。待我重回京师之日,便是正式挑战明将军之时了!”

几人随着他的眼光望向天际深处,遥想未来,心中充满了那份不畏权势的豪情与斗志。

杨霜儿撅嘴道:“林叔叔你可要记得时常来看我。”林青笑道:“你放心,我会经常与你们联络。也许我找到什么适合制箭的材料尚要请许小弟帮我打造呢。”他转头望向许漠洋,满面关切,“江湖上人心险恶,最好找个偏远的地方落脚,离京师越远越好。一旦安定了,可找走江湖的戏班中佩带月形珠花的女子,将你的地址留于她,我届时便自会找到你。”

“带珠花的女子?”杨霜儿奇道,“林叔叔你怎么认识这些人?”林青一笑不语。

许漠洋却是想到杜四曾提到过那蒹葭门主骆清幽文冠天下,艺名远播,是天下诗曲艺人最崇尚的人物,林青所说的戏班想必与此有关,当下也不点破,暗记心中。而杜四告诉他们京师中“一个将军,半个总管,三个掌门,四个公子,天花乍现,八方名动”这句话时亦正是在此地。如今景是人非,念及杜四音容,又想到容笑风生死未卜,心头不由一阵抑郁。

林青似也是想到了什么,眼落空茫之处,良久不语。乍然清醒般一声长笑:“大家各自保重,我们后会有期。”也不多言,飘身而起,往幽冥谷口行去,数个起落间,终隐没于林荫深处。

三人望着林青的背影消失,一时心间俱有些怅然若失般的不舍。暗器王纵是武功尚不及明将军,但为人光明磊落,行事缜密,在气度上亦不逊明将军半分。

杨霜儿握紧拳头,一脸正色:“我相信总有一天明将军会败在林叔叔的偷天弓下。”物由心喃喃叹道:“真希望我这老头子还能活到那一天。”杨霜儿奇道:“物爷爷你可不老,待到了无双城把你这头白发和胡子都剃了,说不定比我爸爸还要年轻英俊呢。”物由心哈哈大笑:“是极是极,到时候我们兄妹俩重出江湖……”也亏他顺杆就爬,居然厚起老脸便以“兄妹”相称,“就由大哥做主,给我的蓉蓉小妹找个上门女婿……”

杨霜儿不依,娇笑着来撕物由心的胡子。二人打闹一阵,却见许漠洋仍是呆呆站在原地,眼望林青离去的方向。杨霜儿想到他妻儿全死于战火中,心中不忍,劝道:“江湖险恶,许大哥还是随我们一起去无双城吧。”

“不用了。”许漠洋长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斥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直到暗器王击败明将军的那天!”

一、恨她的美丽就是从第一眼看到。。。

一、恨她的美丽就是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开始的

子时。

下弦月。

星斗满天。

洛阳城外。

太平官道上。

一骑如飞而来。

他站立官道正中。

举剑指天。

来骑蓦然停在六尺之外。

在他剑气余势的逼压下,任是对方是日行千里的疾风驹也不敢再迫近前来。

“商晴风!”

“不错。”

“下马。拨你的剑。”

“楚天涯???”

他不语,剑遥指对方。

商晴风神色阴晴不定,飘身下马,落地时剑已出鞘。

果然不愧是魏公子手下“冰风雨”中的第二高手。

但他已知道自己必胜。

他聚气凝神半夜,力阻对方飞驰之骑,气势上已占绝对上风。

动。

剑光。

星黯然。

一招溃决。

马长嘶。

血溅。

静。

他早知道结局。

结局当然一定是商晴风不会再看到明晚的星光。

但他不知道第一次杀人竟然是如此的难受。

他很想呕吐,拼命忍住翻腾的肺腑。

就在剑上的最后一滴血将要滚落剑尖时。

一种杀气在背后突然凝而不发。

大惊之下,他不敢回头,因为一转身敌人必将在旧力退散新力未发之际给他致命一击。

看到他那石破天惊的一招,她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好象明悟了什么。

她早早就藏在他身后,因为现在江湖上谁都知道,目前魏公子的最大敌人不止是明将军,还有这个几个月前方才突然崛起,剑挑公子十九分舵而不伤一人的楚天涯。

他一直静静站立了二个时辰,凝神还虚,周围五丈之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感觉中。若不是她早练成了“心止如冰”,可以在几个时辰内不呼不吸,一定早被他发现了。

她一直想看看他的出手,然而却只有一招,身为魏公子帐下“冰风雨”中的第二高手商晴风便剑断人亡。

可是现在,虽然她估不出他的反击会是怎样的严历,她还是有把握至少可以重创他。

因为,她就是魏公子的第一高手——“冰”。

冰是什么?

水的凝固。

不对。

那是什么?

在江湖上,冰是一个人。

封冰???

不错,出手无痕,绝情封冰。

身后的杀气攸然散去。

掌声零落的响起来。

“不错不错,商晴风的天晴诀尚不及施展,便给你一招致命,果然不愧是楚天涯。”

他吃惊躲藏在身后一直可不让他发现的人竟然是一位女子,心头蓦然浮上了她的名字。

“封小姐这一手黄雀在后才是值得人佩服。”

“哈哈。你是那讨人厌的螳螂么,我倒是不在意当一只小黄雀。”

他想起了临行前师父对他的种种告诫,暗暗叹了一口气。幸好杀气已消,方能缓缓转过头来。

然后他便看见了这个名动江湖的女子。

她就是一团明焰的气质。

她就是一波不语的风情。

她就是他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就是师父要他提防的对手。

她就是魏公子最宠信的爱将。

而她,竟然应该算是他的师姐。

恨她的美丽就是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开始的。

二、公子姓魏

三、惊梦惊梦无涯无涯

四、星星漫天

封冰静静地看着楚天涯的剑。

那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随便走到那里都可以看到许多把。然而就是这柄平平无奇的剑却在一招之下让商晴风送了命。

“你在看什么?”

“你的剑。”

“你看出了什么吗?”

“能杀人的剑总是锋利的。”

“能杀人的剑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随便便看到的。”

随着楚天涯未落的话音,那把剑突然便还了鞘,仿若她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原本并不存在的影子。只有一掠而逝的月华沿着剑的轨迹轻轻划入她的眼中。

她略带茫然的抬起头,触到了楚天涯的目光,比月色更亮,也比夜色更冷。

“你的师父……天湖老人还好吗?”

“还好。你现在连师父也不叫了吗?”

“他本来就不应该算是我师父,何况他也只传给我一招。”

“可师父一直当你是他的弟子,而且特别告诉我虽然你背叛了师门,我也不可与你为敌。”

封冰只是淡淡一笑。只有她知道,天湖老人让她认师的唯一理由就是用他亲传的那一招击败魏公子。让魏公子知道,击败他的是天湖老人的弟子,除此之外,天湖当然不配当自己的师父。

楚天涯本想说一日为师便终身不变的道理,看着封冰毫无愧疚的样子却说不出口。或许师父也并没有当她是弟子吧,想起每当师父说起封冰时他似乎总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尊敬,即便说起她的叛师,也是一带而过。他又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态度,也许师父也没有当自己是弟子吧,一念到此,便不敢再想下去。

他有点迷惑了,“你既然没有学过师父的武功,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天湖一派?”

“我本是来此等商晴风的,却意外的看到了你的那一招……”她想起那惊天的必杀一招,心中犹有余悸,“真是霸道……,但的确是天湖的心法,不留余地,务求一击伤敌。”

“你要给商晴风报仇吗?”

“不!一来我没有把握胜你,二来公子现在众叛亲离,商晴风正是盗了他的疾风驹打算去投靠明将军的。”

“哦!,想不到我无意中竟帮公子一个忙。”

“也不算帮什么忙,人各有志,公子从不勉强。只是疾风驹是公子的爱骑,所以一定要抢回来。才派我来拦截商晴风。”

楚天涯只听人说起魏公子当年声名鹊起时的残暴,却从封冰口中得知他的宽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然而他发现自己其实最在意的是封冰对魏公子亲热而稍带暧昧的称呼,这种想法让他一时沉吟不语。

“你挑公子十九分舵而不伤一人,今夜为何出手就是杀招?”

“我要试剑,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一招。”楚天涯望着前方的空处,“我感觉的到,与魏公子一战的机会就快要到了。”

“那一招即使是我也未必能躲得过去。不过还是未必能胜得了公子。我跟了公子四年,还是看不透他的武功。”

“不要告诉我。”

“为什么?”

“一来不能伤了自己的信心,二来我也不想占此便宜。我要求的是公平一战。”

“公平???”她不由笑了起来,“这本来就不公平,公子现在失势,到处都是仇敌,你不觉得是趁火打劫吗?”

“我没有办法,我怕他被人杀了我无法给师父一个交待。”

“你师父需要的是你在这样的条件下击败公子吗?”她深深的看着他,“那么也许下次相见,便是我来接你这一招了。”

“不!”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又悻悻地说道:“我还是当你师姐,这样你岂不是胜我不武了。”

“哈哈,”封冰轻轻的笑了起来。脸却也不自觉因为他刚才的脱口而出的失言而泛起了红。

楚天涯想了想,“好!你回去告诉魏公子,不必担心我的挑战,让他全力应付明将军的追杀。只有他觉得可以与我一战的条件下我才出手。只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能活着看到我的剑。”

他的果敢与坚忍与不经意间流露出天性中的侠气与冷酷让她不禁心折,心中却油然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对江湖的厌弃与对他无来由的欣赏。

封冰转身招过疾风驹。

下一次见他的时候,会杀了他吗?

她想着,心神突然的恍惚起来。

她若舞姿般在飞身上马,白衣因她的动作而洒满了月花。

他看着她的离去,心中竟想不出什么可以挽留的借口。

他有一点恨自己的怅然。

突然

突然,便有了月光瞬间的黯淡。

一盈耀目而诡异的蓝光蓦然划过,就像是一颗来于天际无形的流星。

电,光,火,石,间……

直袭封冰的咽喉。

那股尖锐的劲气忽然扑面时,封冰正欲跨上疾风驹,双手刚刚按在马背,身体全无借力之处,那一点无声无息袭来的蓝光就像是死神的长箭,一刹那便已到身前五尺。

危急下封冰双手用力一按马背,右脚一蹬马鞍,已向后退去,疾风驹吃不起她瞬机间乍吐的内劲,长嘶声中人立而起,蓝星穿马首而过,疾风哀鸣声中血光飞溅,那点蓝星亦仅仅稍稍迟滞了一下。

封冰身形疾退,蓝星越闪越近,三尺;封冰再退于树后,蓝星穿树而至,再稍缓,二尺;封冰右手的独门兵器千秋索刚刚抽至一半时,蓝星已至面前一尺;封冰心中暗叹一声,蓝星风雷之势,只有五寸……

叮!

剑鞘一划而过。

蓝星击中剑柄,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之轻,轻得就象诗人在美景中的一声疑是梦的轻叹!

楚天涯终于出手了。

楚天涯还在十岁的时候,师父曾经把他一个人放在一个大林子中,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只饿了几天的老虎。二天后,他出来了,带着四只虎爪。

那一次是惊心动魂的二天,每一时刻都在提防着从林中突然跃出的猛兽,也从那时起,他的感觉与反应力得到了一次本质上的改变。

从那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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