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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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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他随时都可以有对危险的预感与在危机来临时最强悍的爆发力。

可是这一次,那道蓝光实在太快。

变故突然发生时,楚天涯一念之间没有犹豫,人已向封冰的方向迎去。

他已来不及扬剑出鞘,只能连鞘带剑一同指向那一点致命的亮光,力求止住暗器的来势。

他提气急至,剑柄终于勉强迎上了那一道蓝光。

蓝光斜斜落下,余势未消。

封冰轻噫一声,蓝光从她的左肩一闪而没。

只是一击,封冰便已受伤。

——好毒的一记蓝光。

“呛!”此时,楚天涯的剑方始拨出鞘来。

楚天涯不及察看封冰的伤,挡在封冰的面前。眼望着前方黑沉沉的密林中,心中惊疑不定。

是什么人才可以发出如此霸道的暗器……

刚才正是二人行将分手之际,心绪里正交织着离别的惆怅与彼此间略微的防备,心神迷乱的一刹,偷袭便突如其至。加上月夜下银辉满地,正是算好了天时人和的绝杀。

五、蓝月的狠蓝星的毒蓝光的杀

寂静。

一时林中只有封冰轻轻的喘息声。

楚天涯仗剑而立。

听到身后她强忍痛楚的呼吸,他的心就莫名的一搐。

那一记蓝星射得很深,而封冰当时气聚全身,是以也不能穿身而过,现在她一定很痛吧?

他不敢动,对方的目标是身后的封冰,再来一记蓝星,受了伤了她能躲得过去吗?

从见了封冰的第一眼开始,他便完全在下意识中认定绝不能有什么人可以在他的面前伤害她。

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把握,一点也没有。

刚才那一无影无踪突发而至的暗器至今仍令他心有余悸。

“星星漫天,蓝月惊魂。月狐一击绝杀,小女子领教了。”封冰清吟道。

星星漫天的二十八星宿按日月五行分为七组,每组四人。分别正是黄金、紫木、绿水、赤火、青土、蓝月、橙日。以魏公子的实力自然早就侦知了明将军的情报,封冰此时提及一来告诉楚天涯对方的虚实,二来也是表明自己伤不重,不让他担心。

林中仍然寂静,全无半点声响。

楚天涯精神一振,对方迟迟不敢再出手,恐怕也只来了蓝月四人。

杀手的可怕正是在于人们对其的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做匪夷所思的一击,而其本身的武功却未必已臻化境。

目前虽然对方四人,已方一人已伤,但刚才是暗处算明处,有心取无心,此刻自己和封冰联手,都有着预备,这一战的胜负应属未知。

来的人正是蓝月中的月狐、月鹿、月乌、月燕。

蓝月之首月狐带手下奉明将军之命来迎商晴风,赶到时却发现商晴风已伏尸在地,却看到了封冰和楚天涯。楚天涯出道不久,月狐自是不识,但封冰却是魏公子手下的左臂右膀,月狐只恐未能及时接到商晴风不能回去复命,便决定暗杀封冰。

然而却料不到月燕那一记极尽天时变化的绝命一击却仍被那个年轻人挡下,这才知道此人武功极高。要知星星漫天出手绝少落空,纵然不中也是一击即退,而此次满以为毫无差错却终于失手,不由心萌退意。

可楚天涯剑已出鞘,杀气满面,此时撤退定然躲不过他的敏锐感觉,月狐心中叫苦,却是箭在弦上,只得与三人各自伏兵不动,静待发动第二次袭击的机会。

楚天涯出道以来,唯一所欠缺的便是临敌经验。经与商晴风一战,“无涯”初现其锋便破敌于一招,信心与胆略大增,正是一个剑手的极佳状态。此时封冰在自己面前受伤,更是同仇敌忾,痛由心生,就算是名满江湖从无虚发的星星漫天也不敢稍撄其锋。

楚天涯功运全身,感觉份外清晰,已察知了三个敌人的地点,但也不敢强行出手,对方都是身经百战善于抓住时机的杀手,稍有不慎,出手一有破绽,今日便埋骨于此了。

一时双方都不敢先行出手,成了胶著状态。

封冰渐觉左臂麻木,知道蓝星上淬有毒,对方也许便等她毒发时方再行攻击,那时楚天涯以一敌四只怕更是无望,虽然明知先出手不利,却是不得不速战速决了。

“嗖”,封冰的千秋索向着三丈外一颗大树卷去。

千秋索是封冰真正师父会君山寒梅师太的独门绝学,索长三丈二尺,劲力阴柔,正是远攻的绝妙兵器。

索未至劲气已令树叶满天飞舞,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影冲天而起,楚天涯的剑光业已赶至,双方空中兵器相交七声,一声惨呼惊碎林间的寂静。那道影子骤然落地,眉心上血汩汩流出。

六、欠你一道伤口

楚天涯刚刚转过头来,心神尚震撼在那一刻的意乱情迷中。提供

蓝光就像是从噩梦中飘来的一个诅咒,已然近在咫尺之间。

楚天涯蓦然惊醒,数年的苦练这一刻方始发挥出来,拨剑、抬腕、集气、发力。

剑尖堪堪撞在蓝光上,总算避开了这按捺良久方才爆发的歹毒暗器。

然而紧随在蓝光后的还有月狐赖以成名的九狐鞭,直指他的胸膛……

封冰先楚天涯一步看到了那一点蓝光,来不及震撼,来不及惊呼,她已抢入楚天涯的怀里,右手轻扬,一道银光从袖中向凌空扑来的月狐射去。

血与光就在瞬息间爆起,像一个赤色的迷梦。

月狐趁月乌出手的时候便已悄悄躲在了疾风驹的尸体下,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然而他也未能料到月乌只一招间便死在楚天涯手上,不由开始重新估计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见到封冰计赚月鹿,更是对今夜的行动追悔莫及。

做一个杀手第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忍。

武功上月狐还不及师父鬼失惊的十分之一,但对于“忍”已是深得精髓。他闭息凝气,甚至不敢用目光接触楚天涯与封冰,对于这样的高手来说,连身后目光的透视也可以轻易觉察出来。

做杀手的第二个重要条件就是要学会如何隐藏自己。

加上疾风驹在临死前的抽搐,楚天涯与封冰一时也未能发现他。

他也不敢冒然逃走,暴露了形藏恐怕亦只有死路。

他也知道楚天涯与封冰定会来察看疾风驹,唯有等那时趁二人不备再下杀手

做杀手的第三个重要条件就是当机立断。

月狐有信心对付一个受了伤了封冰,他最怕的就是楚天涯的剑。看到封冰毒伤势发,楚天涯转身闭目,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月狐左手蓝星发出,右手钢鞭击向楚天涯的心脏。

楚天涯乍逢惊变,仓促拨剑,蓝光坠地时,长剑业已荡开。

眼见钢鞭便将搠入他的心窝。

月狐仿佛已看见了楚天涯的胸膛是如何被自己的钢鞭剖开击碎……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已变成了封冰。

突然就看到了一点银芒从封冰的袖中吐出,直奔自己的面门。

月狐大吃一惊,想变招时却发现那点银芒在气机牵引下破气直入,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穿了钢鞭带起的劲力,由小变大,从些微的光亮到面前时已是灿然如炬。

月狐大吼一声,脑海中刹那明若白昼,那点银芒穿颅而过,吼声与思想曳然而止。

与此同时,钢鞭亦点在封冰的小腹上……

封冰醒来的时候,正接触到楚天涯的眼光。

焦灼、狂乱、不安、关切、烦燥、真诚、绝望、依赖、伤感……

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同时看到这么复杂的神情。然而那种眼光一闪而逝,取代为一种按捺不住的喜悦。

“你终于醒了。”她在恍惚中听到他的声音,然后就见到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面颊。

一时间里,她只觉得他笑得很好看。

“你昏迷了三天了,我真担心……”他没有再说下去。

她努力想笑笑,却笑不出来。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是我第一次受伤呀,她想着。感觉到体内激荡的真气在缓缓平复,散入经脉中。好象就知道了对方的某些血脉就在自己的身体里穿巡着,然后记忆慢慢涌上心头,他为了救我耗了不少元气吧?

“这是什么地方?”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熟悉这个地方。

“这是我的家。”她的浓黑的发散在无血色而如雪一样白的脸上,他想帮她拨开,却只是动了动手指。

“家?”她恍若吃了一惊,多遥远的名字。

“是的,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自己有一个家。”他想到三天前的那个夜晚他抱着她轻巧的身体在荒原中急急奔走。

“就这样用石块与木头搭起一个小房子。”她看着参差错落的墙壁上的剑痕。

“哈哈,师父说这样也可以练武功。”她的黑发就在夜风中舞着,舞着,那份轻痒的麻痹的感觉似乎又重新拂上自己的脸。

“就好似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她想像着他是如何削石为墙,斩木为砖,不由的笑了。

“呵呵,你认为是玩具呀。我有许多这样的玩具,有机会带你慢慢参观好了。”他解开她的衣服给她包扎好腹部的伤口,他的手指触及到她皮肤,有一种冷艳的沁凉与淡淡的罪恶感。

“我从小就没有玩具。”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只有练功,只有仇恨,。

“我也是,呵呵,所以现在才再让自己玩一次吧……”她的血是异样的鲜红,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血红的梦。

“……”她无语,她觉得自己深深理解着他从小的寂寞。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痴痴的想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竟然全无多余的感觉,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想着:绝不能让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想坐起身来,却觉得浑身乏力。

他按住了她。“幸好月狐那一鞭急于收力,你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蓝星的毒,多休息两天就恢复了。”

“可我还要去找公子……”她止住了语声。

“我去找点吃的,你安心养伤,伤好了我陪你去找魏公子。”他转过身去,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眼中的黯然,这个时候,她还是念念不忘魏公子吗?

“你烤的兔子好吃,你煎的草药好苦。”

“那下次你再尝尝我烤的草药和煎的兔子。”

“哈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有意思的人。”

“你本来就不知道,我们只不过见了几天。”

“不,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有一个小师弟,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和你想像的不一样吗?”

“至少我不知道你会烧这么好吃的野味,也不知道你还懂医术。”

“小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在深山中一呆就是几个月,饿了只好自己找东西吃,病了就看师父的医书到山中采药,渐渐就会了。”

她体会出了他的寂寞,没有同情,只是想轻轻握握他的手,可惜她却做不到。

“我知道天湖老人对你并不是很好。”其实封冰知道自己根本不应该这样说,因为她知道原因与自己有关,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不觉得。如果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楚天涯淡淡地说道。然后小心地问她,“这是你离开师父的原因吗?”

封冰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天湖老人的叮嘱与公子的模样交缠着浮现在脑海中。

几日来。楚天涯细心照料着封冰。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么一个人,在她的印象中他应该是孤独冷傲的,难以接近的。可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他很容易用快乐感染她,也很容易因为她的某句话而快乐的像个孩子。

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熟悉他的;初初见面的时候觉得她与他又是陌生的,可是短短几天她又觉得他们已经认识了许多许多日子……

他竟然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百丈悬崖上采下给她治伤的草药却告诉她那是在药店买的,可她发现了草药上新鲜的泥土;他竟然可以耗损真元来回几个时辰去埋了疾风驹帮她找回了那独一无二的暗器,可告诉她离这里并不远的时候却忘了擦去汗水;他竟然可以用他暗哑并不动听的声音扭捏地给她唱一首他小时候听到的山间小调,他忘了的词就自己编却不知道她早就听过;他竟然可以在她休息的时候守在小屋外一任清晨的露珠把自己淋得透湿,只因为尊重她却说是自己习惯了在野外练功;他竟然可以笨拙地用鱼骨针为她补好撕破的衣服,却不让她看看他的手指上被扎了几个口子;他竟然可以说自己最喜欢吃烤焦的兔子肉,只因为……

她不希望这一切是这样,她宁可自己和他从来不认识,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可以被他感动,可是她又无法不感动,虽然她看得出他并没有刻意地去做每一件事,一切都是在自自然然的情况下发生着的,她恨不得自己的伤早点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却又清楚的知道离去的时候自己会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事实上有许多人比他对自己更好,可是她却从来没有仔细在意过。

她还是知道最后她一定会伤害他。

当封冰终于可以走动时,又正是一个明朗的月夜。

当楚天涯陪她走出屋外时,封冰不禁讶然出声。

“真美呀,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楚天涯的“家”是在一个近水背阴的小山谷中,房子边上有许多不知道名的野花,还长着一种味美可食的野生蕉,颇有桃源之风。

“我也是偶尔发现的,也许等我完成了师父的心愿,击败了魏公子,我会在这里养老天年。”他突然后悔自己怎么又想到了魏公子,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这之前,他每天练剑时都是把魏公子当做自己最大的假想敌。

“你有把握击败他吗?”

“有的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却恰好相反,生命就需要目标,如果唾手可得,岂不无趣。虽然魏公子名满天下,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唯有攀上看似绝不可能的高峰,才能有成大事者的顾盼,更何况我从小练剑的目标就是击败公子。”

“那你以前当我是敌人吗?”

楚天涯想了想,“是的,尽管师父说不可与你交手,但我以前的确当你是敌人。”

封冰抬头看着楚天涯,“以后呢?”

他看着她紧紧抿着嘴唇严肃的样子,在月色下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孩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出手无痕,绝情封冰。江湖上谁人不知封女侠的大名,难道会怕我这个敌人吗?”

“呵呵,楚大侠一招间杀了商晴风,怎么还能有人敢小看你。”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然我早已丧身在月狐的九狐鞭下。我楚天涯怎么敢恩将仇报……”

“你也救了我,不然我先死在那颗蓝星下了。”

“可是你流了那么多血,而我却毫发无伤……”

封冰深深深深地望着楚天涯的眼睛。

他很想笑笑,但看着封冰严肃的样子,竟然笑不出来。

他的心开始不争气的狂跳,一时竟不敢抬眼望她。

良久。

她突然靠近他,飞快地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吻,用细微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似叹息又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道,“你记住,你欠我一道伤口……”

他愕然抬头,却见她在五尺外仰望向天际的月。

此刻的封冰英气勃发,眼神若远若近的游移不定;重伤初愈的面孔苍白,寒傲似冰,恍若是被月光精心雕塑过的化石;她的唇却像是淡淡地涂上了一抹胭红,温润若玉,难道——刚才接触到自己脸庞的就是这抹艳红吗?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场盼望不醒却知道终会不得不醒来的甜梦中。

她长长长长的黑发在夜风中飘扬着,一如那夜自己抱着她狂奔下的长发之舞……

楚天涯一时不由窒住了。

只是呆呆的想着她的话。

我欠她一道伤口?!

然后他就知道。

他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忘不掉这一刻的她!

七、做人可以中庸做事就要极端

楚天涯独自漫步在山谷中,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谷口。提供

人已沓然,心已惘然。

月挂东天,剑网情丝。

做一名剑客,如果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剑招,而他就是剑。

有了剑招的剑才能够破敌。

没有剑招的剑就只是一块铁。

他的剑最重要的只有那一招“无涯”

封冰是不是就是他永远到不了的“无涯”?

让楚天涯从遐想中惊醒的是一个人的脚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脚步声,没有节奏,没有韵律,仿似闲庭信步,却步步踏在他思绪的每一个空点和间隔上。

就仿佛是一首歌的节拍,却偏偏在每阕将完未完之际响起,反而打乱了歌的流畅,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墙移花影,蕉阴当窗。看不出楚兄弟到是一风雅之士,找得到这么幽远的地方,难怪‘心止如冰’的封小姐亦流连不肯归去了。”

楚天涯讶然抬头,那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文士,眉目冷峻,眼神肃杀。尽管来人面色带笑,却不知为什么,总是给予他一种潜在的敌意。

楚天涯的第一个感觉就以为来者是魏公子,然而那绝不同他见到的魏公子的画像。

“先生安知让封小姐流连不去的只是此间的风花雪月?”

“太平官道上蓝月四人尽亡,但见楚兄弟毫发无伤,委实让我难以相信,莫非是封小姐受伤了吗?”

“星星漫天充其量不过是将军杀人的走狗,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们受伤?”来人一语中的,不仅知道他的身份,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楚天涯不禁暗惊。

“星星漫天一击必杀,出手难有不中,且月狐九狐鞭鞭头带血,现场又少了一枚蓝星,楚兄弟这么说分明是欺我的智力了。”

“你是何人?”那文士看起来雅儒,却句句锋芒毕露,不仅清楚知道楚天涯与封冰的行藏,对当时的战况亦宛若亲见,楚天涯心中不由暗自戒备。

“你既然一心要与公子为敌,自然应该听说过‘算无遗策’君某的名字。”

楚天涯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君东临!”

来人大笑,“这名字太过霸道,充其量我只是公子手上的一面盾牌而已。”

无双的针,落花的雨,公子的盾,将军的毒。

这四句话所指的正是江湖上公认最不好惹的四个人。

而面前这个看起来就如一个怀才不遇的饱学之士竟然就是魏公子手下的智囊“算无遗策”君东临。

这四个人的武功或许并不是很高,但都是智计无双化身百变、花样层出不穷,杀人于无形之中的人物。

师父曾经专门提到过,魏公子能在朝中当道十数年而不倒,君东临居功至伟。并且他宁任锋芒在魏公子盛名之下,不求名利,只是一心辅佐魏公子,更难得的是为了免受魏公子之忌,平日就已公子之盾自居。

这种人要么是忠心为主,要么就是别有企图。

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

更头疼的是他绝对是敌非友。

楚天涯朗朗笑道,“君兄既知我楚天涯一意与魏公子为敌,自然当知此地绝不欢迎你。封小姐重伤渐愈,待其伤好她自会去见魏公子,君兄这便可回去向公子复命了。”

君东临面上笑容不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楚兄弟一言不和便要拨剑相对么?”

“君先生饱学之士,自不屑与我辈武夫拨刀动剑。可惜在下别无待客之长,相见不欢,争如不见。”

君东临仰天长笑,“楚兄弟字字机锋,不留余地,可是仗着封小姐在你手上吗?”

八、往事比斯人更憔悴

一道银芒在封冰白皙的手掌中流动着。提供

光纹四射乱如蚕丝。

那是一道诡异而凶险的光。

一支短短的锥。

二寸的柄,三分的尖。

四面各有一道螺旋式的血槽。

锥身上有二个古篆字:破浪。

这才是她的杀手锏。

这就是她的惊梦。

你知道魏公子那震惊天下的成名一战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十九年前的北宫政变。

不错。那一年当今皇上胞弟北城王欲夺王位,领三千死士强攻紫禁城。北城王处心积虑,准备数年方始谋定后动,不仅已暗中勾通了朝中几位高官,更是连皇上身边的禁卫军都已收买,可谓已十拿九稳……

可是,他们都误算了魏公子。

是的,身为禁卫副领的魏南焰先于乱军中一箭射死北城王,再力败叛乱的禁卫军统领秦天湖,一场大祸瞬息间就化于无形中。

擒贼先擒王,北城王一死,秦天湖再败,叛军自然乱了阵脚。这场功劳到是来得容易。

话虽如此。要知当时紫禁城中场面大乱,人人自危,要在乱军丛中擒王你当是容易事么?亦只有魏南焰这样不世出的人物才办得到。

后来呢?

之后魏南焰御封太平公子,从此没有人再叫他的本名,都以公子相称。

可是我听说魏公子平定叛乱后仍率军残杀北城王余党,屠城七日,血流成河。如此残虐怎么可以服众。

自古战场无父子,你不杀人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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