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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样的结果,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即使开枪的两个人,也都愣了。
在谢文东身后开枪的人,是金眼,而在门口开枪的人,则是陈百成。
谢文东略皱眉头,低头看看气绝的巴特,转头再瞧瞧金眼和陈百成。
不用他问话,金眼上前,用脚一踢巴特的右臂,只听啪的一声,从他掌心中掉出一把银亮的掌心雷。掌心雷这种特制的小手型号枪体积相当小,不如人的掌心大,可正好扣在手中,又不被人发现,但它的威力也相对较小,只有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才会对人体具有杀伤力,而且只能装两颗子弹。
金眼解释道:“东哥,巴特预谋不轨,所以我不得不开枪。”说完,他疑惑地看向陈百成。
巴特在说话时,自始自终只动了左手,右手一直没有动,藏于背后,别人或许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但却被警惕性十足的金眼发现。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巴特在身体晃动的时候,无意中把右手露了出来,虽然只是瞬间,不过金眼还是看清楚他的手里暗藏着东西,具体是什么,看不真切。
所以当最后巴特抬起右手的时候,金眼立刻意识到危险,为了保障谢文东的安全,想也没想,抬头一枪先把巴特击毙,让他颇感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人和他同时开枪,开枪的这个人正是陈百成。金眼很疑惑,难道,陈百成也看出巴特手中暗藏枪支,企图暗算东哥了?
一名血杀成员低身拣起巴特的掌心雷,恭恭敬敬递给谢文东。
谢文东接过,低头看了看,在手中来回把玩,好一会,他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金眼和陈百成,说道:“很好!”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里面包含的含义却太多了,即是夸赞金眼的机敏,似乎也在暗讽陈百成的毒辣。
陈百成深垂着头,不敢多看谢文东一眼,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谢文东说完,收回灼人的目光,整了整理衣襟,走出房间。
那黑衣青年忙问道:“东哥,他们怎么办?”
巴特虽然死了,但他手下还有将近二十名弟兄留在房间里。
谢文东头也没回地摆摆手,道:“不留活口!”
黑衣青年点头称是,等谢文东等人出了房间之后,里面再次传出密集的枪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对待企图暗算自己的人,谢文东向来冷酷无情,一是做到杀鸡敬猴,给其他还想暗算他的人予以警告,再者,这也是颜面的体现。
文东会的人相继撤出友好客栈,留下的是巴特以及三十多名随从的尸体。
若是换成旁人,在杀了巴特之后,必定会立刻选择离开内蒙,毕竟自己杀了人家的弟弟,万一阿日斯兰来回来报复,不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很难应对,打起来也会吃不小的亏。
但谢文东不一样,他没有走,而是去了通辽,等草原狼的老大阿日斯兰来找自己。
他并不希望自己和草原狼的合作就此终结,如果现在离开内蒙,阿日斯兰定会记恨于他,不仅无法再合作下去,恐怕两帮派也会马上变成敌对,相反,自己若留下来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至少可以告诉阿日斯兰,自己心中坦荡,没有做错什么。
果然,没过几天,经过乔装打扮后的阿日斯兰主动找上了谢文东。
见面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谢文东为什么杀死自己的弟弟巴特,而是说了一声:东哥,对不起。
第十五章 无法无天
作者:六道
谢文东杀了阿日斯兰的弟弟,可后者没有丝毫怨言,第一,确实是巴特谋害谢文东在先,说难听点,这是他自找的,第二,他认为真正杀死弟弟的人不是谢文东,而是在背后鼓动他造反的人,那个人是谁,他暂时还想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在文东会内。提供
谢文东和阿日斯兰两人在房间里密谈了很久,至于二人都说了些什么,其他人不清楚。
金眼和陈百成等人都在房间外面的走廊里等候,众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只有陈百成流露出焦急之色,不时在走廊内徘徊。
过了好久,两人终于从房间内走出来,互相道别之后,阿日斯兰快速离开了,只是在临行之前,深深看了陈百成一眼,这让后者背后生出一股凉意。
等他走后,陈百成来到谢文东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哥,你和阿日斯兰都谈什么了?”
谢文东双目一眯,看了看他,笑眯眯道:“我会给草原狼一些援助。”
陈百成一怔,问道:“东哥的意思是……?”
谢文东道:“不仅是武器装备方面的援助,还会提供一些人力方面的帮助。”
陈百成吸了口气,没弄明白谢文东的意图,还想再问,谢文东笑眯眯道:“怎么,百成,你好象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嘛,要不要我把你调派过去?”
陈百成听后,身子一哆嗦,忙摇头道:“不用了!谢谢东哥栽培,我觉得我还是留在文东会内更能施展拳脚。”
“呵呵!”谢文东微微轻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房间内。
谢文东此行成功救出了李爽,又解决了图谋不轨的巴特,虽然没有找出与巴特合谋的人,但事情总体来说进展还算顺利。
但在此期间,北洪门和青帮的争斗已全面爆发,争战最激烈的地方,当属河北一带。北洪门有东心雷坐镇,和青帮斗得互有输赢,谁都没占到大便宜。
因为青帮将实力大规模北调,与南洪门的争斗反而趋于平缓,这让苦苦支撑的向问天总算得到喘息之机。
谢文东听到东心雷的汇报之后就笑了,他感觉,青帮在战略上出现了比较大的失误。以青帮的实力,单独对战南洪门或者北洪门都是可以一争长短的,但想同时与南北洪门分庭抗礼,就显得力不从心了。青帮将势力北调,与北洪门全面开战,恐怕用不了多久,对南洪门的优势就会被逆转,到时不得不去面对南北受敌的尴尬局面,取胜的机会小之又小。他认为当青帮决定与北洪门争斗全面升级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失败。
谢文东有他自己的打算,本来,他计划先清理干净北洪门范围内的青帮势力,然后坐山观虎斗,无论结果是青帮消灭南洪门还是南洪门拖垮了青帮,最后得胜的一方总是会元气大伤,然后他再用北洪门将其消灭。现在,青帮改变了策略,他的计划也相应发生变化,决定与南洪门联合,打出共抗外敌的旗号,先消灭青帮,然后再想办法吞并南洪门。
因为北洪门与青帮已开战,他不再回h市,而是直接去t市,看看双方现在的情况。
陈百成带着文东会的人返回h市,谢文东则等晚上去北京的飞机。
距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谢文东和金眼等人在通辽随意闲逛。
通辽是内蒙的门户,发展迅猛,经济也非常发达,不象内蒙其他地方那样落魄,城市中充满现代化气息。
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谢文东随意地问金眼道:“你觉得陈百成这人如何?”
金眼一愣,想了想,说道:“很聪明,城府也很深,和他说话时,我不大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恩!”谢文东点点头。
“对了,”金眼说道:“他很机警。”
“哦?”谢文东疑道:“为什么这么说?”
金眼正色道:“在友好客栈,其他人都没有看出巴特手里暗藏枪械,只是我和他注意到了这一点,说明他很机警,至少他很细心。”
谢文东漠然地摇摇头,喃喃道:“也许,不是那么简单的。”
金眼疑道:“东哥的意思是……?”
谢文东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
说话间,几人走到一家刀具店门前,门面不大,但橱窗上陈列的刀具却非常漂亮,很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蒙古刀在世界上都是十分有名气的,不仅装饰精美,外观独特,而且异常锋利,给人神秘剽悍的感觉。
既然来到蒙古,应该带两把蒙古刀回去当做纪念。谢文东停下脚步,举目向刀具店看了看,对金眼笑道:“我们进去瞧瞧!”
从外面看,刀具店似乎不大,可里面的面积可不小,特别狭长。
店内两边摆放长长的柜台,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刀具,长短不一,形象各异,大多都没有开刃,墙壁上,也同样挂有不少弯刀,有的设计简洁,有的装饰得异常漂亮,刀鞘镶嵌宝石。
谢文东等人进来时,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五名年岁不大的汉子在玩扑克。
有客人光顾,那五人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谢文东见状,暗自摇头,老板只顾着玩乐,不懂得招待客人,难怪刀具店的生意这么冷清呢!
他环视一周,打量左右摆放的刀具,很快,他的目光被墙壁上一把尺长的蒙古弯刀吸引。
这把刀没有刀鞘,光秃秃的挂在墙壁上,通体发乌,只是看,就给人沉甸甸的感觉。
谢文东走到近前,仔细看了一会,问道:“老板,我想看看这把刀。”
“自己拿吧!”一位大汉看着手里的扑克牌,头也没抬一下。
谢文东笑了笑,伸手把刀从墙上取下来,在手中掂了掂,果然分量不清,刀身洁净,没有任何杂质,刀口锋利,顺滑,显然是用精钢打制而成,他问道:“老板,这把刀多少钱?”
老板转过头,看向谢文东,见他年岁不大,身穿深色的中山装,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向几个同伴使个眼色,站起身形,边向谢文东走过来边说道:“五千!”
扑!金眼等人差点吐血,这老板还真是漫天要价,一把刀而已,竟然要到五千?
不等谢文东说话,木子翻着白眼道:“五千?我靠,老板,你怎么不去抢劫啊?”
那大汉二十六七岁,中等身材,相貌平平,没系扣子,敞着衣服,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他嘿嘿一笑,说道:“刀是我的,你管我卖多少钱,就是这个价!”
他脑袋扬着,露出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架势。
五千块钱在谢文东眼里不算什么,但他也不想被人当成冤大头,他摇头而笑,问道:“不能再便宜了吗?”
大汉道:“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
“那算了!”谢文东把刀放回到原位,正准备转身离开,那大汉扬手道:“你们不能走!”
谢文东一怔,回头问道:“为什么?”
大汉看看身旁的四位同伴,冷笑道:“既然你已经看了,那就得买!”
谢文东被他的话逗笑了,道:“这是什么规矩,我只是随便看看,哪有看完就非买不可的道理。”
大汉扭扭脖子,说道:“这就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既然你看了,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土山闻言大怒,道:“什么狗屁规矩?!我说老兄,你是不是看我们不是本地人,认为我们好欺负啊?”
他还真说对了,大汉见谢文东穿着中山装,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象是外地过来游玩的游客,想趁机‘黑’上一笔。
大汉笑呵呵道:“是又怎么样?”
土山反问道:“我们不买你又怎么样?”
大汉撇撇嘴,道:“那你们谁都别想走!”
“妈的!”土山气笑了,这不是黑社会碰到黑店了吗?!他看向金眼。
金眼是五行的老大,其他四人什么事情都听他的。金眼哪将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随意地摆摆手,对谢文东道:“东哥,我们还是走吧!”
那大汉闻言,将手中扑克往旁边一摔,骂道:“操!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不买刀,谁他妈都别想出这个门!”
金眼不想和对方过多纠缠,皱着眉头,问道:“如果我们一定要走呢?”
“那你就先尝尝我的拳头!”大汉晃着身子走到金眼近前,脖子挺着,脑袋扬起多高,两只拳头在金眼眼前挥来挥去。
“给我滚开!”
金眼猛的出手,按住大汉左侧的面颊,用力一向下摁。大汉身子横着摔倒,脑袋重重撞在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第十六章 无法无天
大汉摔得七昏八晕,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闪出一窜金星。
另外四人皆是一愣,想不到金眼如此强悍,招呼也不打一声,说动手就动手。
大汉趴在地上,等了半晌才缓过来一些,甩甩脑袋,大声叫道:“格桑,你这只猪,还在等什么,给我揍死他们!”
他话音刚落,从四人中走出一位剽形大汉,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虎背熊腰,巴掌张开,好似两个小菠萁,看相貌,浓眉环眼,朝天鼻,狮子口,异常凶恶。
这汉子瞪着大环眼,上下看了看金眼,吼叫一声,快步跑上前,双手向他双肩搭去。
金眼微微一笑,别看对方长的雄壮粗野,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双手随意向外一分,想将对方的手臂打开。
可是这次金眼失算了。那汉子的手臂仿佛两根铁棍子,金眼的手掌打在上面,非但没有拨开分毫,反而把自己震得生痛不已。
俗话说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虽然只和对方接触一下,金眼却倒吸一口冷气,对方皮坚肉厚,没有十年以上的苦练,达不到这般程度。
可此时他再想做出反应,已然来不及。那汉子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没见怎么用力,竟将金眼硬生生提了起来,接着双臂一抡,把他狠狠摔了出去。
金眼受力,身子仿佛离弦之箭,一头向墙壁撞去。如果这要是撞实了,以那大汉抛出的力度,恐怕脑袋都会被撞个稀烂。金眼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人,反应和体质超出常人,他身在半空,暗中咬牙,喝叫一声,猛的腰眼一用力,让身子在空中尽力翻转了一下。
只听轰的一声,他的脑袋是没撞在墙上,但肩膀却没有躲开,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金眼反弹落在柜台上,砸碎一块玻璃后,滚落在地。他在地上深吸口气,立刻又站起身,只觉得肩胛骨疼痛欲裂,仿佛刀刮的一般。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刀具店竟然藏有如此的高手,金眼掉以轻心,吃了一个大亏。他边活动生痛难忍的手臂,边惊讶地上下打量对方。
这汉子高强的身手,也同样出乎谢文东的预料。他关切地巡视金眼,问道:“怎么样?”
金眼摇摇头,道:“东哥,我没事!”说着,他向前走出两步,向那汉子招招手,冷声道:“阁下身手不错,我们再来!”
那大汉面无表情地摇头道:“我不和你打,你已经输了。”
妈的!不论金眼是不是轻敌,但刚才确实输了一招,不过,心里当然输的很不服气。他心中大怒,刚要说话,土山嘿嘿一笑,道:“老大,让我会会他!”
(金眼在五行排行老大)
说着话,土山甩掉外衣,向那汉子走过去。
土山身材和那汉子差不多,都是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类型的,两人站在一起,半斤八两,好象两个门神。
难得遇到象样的对手,土山活动活动手腕,满不在乎地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格桑!”那汉子嗡声嗡气的答道。
“格桑是吧?!”土山脸上笑容未减,却突然向前一近身,双拳齐出,击向汉子的胸口,同时喝道:“接招!”
土山力大,出拳时拳风呜呜作响,声势惊人,速度奇快无比。
别看那汉子满面憨像,但反应却快得出奇。
他微微愣了一下,咧开大嘴笑了,身子向后小推半步,张开两只大手,向土山打出的双拳抓去。
土山暗中冷笑,眼看自己的双拳要接触到对方的手掌时,忽然手腕一翻,变拳为抓,扣住汉子的双腕。
腕子是脉门所在,如果被高手抓住,只要人家一用力,双臂定会酸痛难忍,使不上一丝力气,胜负立分。
土山心中大喜,暗笑对方不过如此,可是还没等他用上力,那汉子手腕猛的一震,弹开他的手指,接着向外一翻,反将土山的手腕擒住。
啊?糟糕!土山脸色一变,对方竟还会反擒拿手?他这时再想收回手臂,对方已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汉子十指用力,将土山的脉门抓得死死的,然后双臂一抡,喝道:“出去!”
“扑通!哗啦——”
土山庞大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横着飞了出去,步了金眼的后尘。
他身子横着撞在墙壁上,摔得很重,却对他的身体没造成多大伤害,但这也够让他羞得脸红脖子粗,无地自容的。
若是说金眼的失败是他轻敌,那土山的失败就是完败。
那汉子连败金眼和土山两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好象这都是理所应该的。谢文东却忍不住重新打量起这汉子,心中暗暗惊讶。
要知道金眼和土山等五行兄弟虽是以枪法见长,但身手也都是出类拔萃的,寻常人上来十个八个,根本到不了他们近前,可是金眼和土山与那汉子对战,却连一招都没走过去双双败下阵来,这有点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
水镜查看金眼的伤势,木子和火焰却忍不住了,不约而同的解开衣扣,准备上前和对方一较高下。
刚才被金眼打倒的大汉此时已躲到那汉子身后,哈哈大笑道:“好!打的好!格桑,给老子狠狠的打!打赢了,晚上给你肉吃!”
谢文东摆摆手,将准备上前的木子和火焰拦住,然后走到汉子面前,问道:“兄弟是哪的人?”
他身材只有一米七出头,而且略微消瘦,和那汉子站在一起,高度差一头,体重也有天壤之别。
格桑低头看了看他,说道:“我家在阿巴嘎旗!”
阿巴嘎旗?谢文东从来没听过内蒙古还有这个地方,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随口问了问。他又道:“家里都有什么人?”
格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他摇摇头道:“只有一个妹妹。”
谢文东点点头,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格桑身后的大汉们,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
没等格桑回答,那大汉已不满地大声叫喊道:“格桑,你这笨猪,和他费什么话,快给我打啊!”
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他看得出来,这个叫格桑的汉子性格憨厚,或者说脑袋不太灵光,不然,以他的身手也不会成为任凭人家摆布的棋子。不知道这些大汉和格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笑呵呵问道:“格桑,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格桑看看谢文东,回头又瞧瞧大汉,挠挠头发,说道:“他是我的老板。”
谢文东笑问道:“他给你多少工钱?”
格桑愣愣地答道:“他供我吃饱饭!”
听完这话,别说谢文东笑了,即使被他打败的金眼和土山也忍不住暗暗发笑,这汉子身手高得吓人,脑袋却笨得可爱。
谢文东笑道:“以后,你跟着我,想吃什么,想吃多少,随便你!”
格桑惊奇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瞅着他。
后面的大汉怒吼道:“格桑,别他妈听他胡说,快动手,不然,今晚你就别想吃到东西了!”
格桑身子一震,看着谢文东,无奈地摇头道:“我的老板不同意,我……”
谢文东眯眼一笑,淡然地说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跟我。”
格桑咽下一口吐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眼前这个陌生的青年竟然生出超乎寻常的信任感。他低头寻思一会,问道:“那……那你能给我什么?”
谢文东笑吟吟道:“你想要的一切。”
格桑惊讶道:“真、真的吗?”
谢文东正色道:“当然,我从来不会欺骗兄弟,我现在把你当成兄弟来看!”
“我……我……”他这话,让格桑心里暖洋洋的,从小到大,他身边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和蔼可亲的说过话,更没有人把他当成兄弟。他性情憨厚,但并不是傻子,能看得出来也能感觉得到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当然,这也是他无力改变的。正因为这样,眼前这瘦弱的年轻人让他感觉异常的亲近。他懦懦地说道:“可是,老板他……”
“格桑,你这忘恩覆义的猪,快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大汉似乎感觉到格桑的动摇,气得两眼通红,仿佛快喷出火来,在汉子后面不停地出脚踢他。
可格桑的身体象铁塔一般,无论被踢在身上还是腿上,动都不动一下。
“够了!”谢文东面色一沉,随手从肋下拿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天棚扣动扳机。
嘭!枪声响起,随后,刀具店里的一切杂音全部消失,只剩下人们喘粗气的声音。
大汉们惊骇地注视着谢文东,目光中有惊奇,有不解,还有恐惧。
他们四个人,在谢文东拿出枪后,吓得一动不敢动,身子紧紧贴靠住柜台。
面无表情,从容地收起枪,谢文东耸了耸肩,说道:“现在,你的老板不会再反对了。”
格桑满面疑惑,转头看向大汉。
大汉刚要说话,谢文东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拍拍肋下的手枪,眼中射出两道野兽般的寒光,直刺在大汉的脸上。
大汉吓得一哆嗦,心底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