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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嘴角挑了挑,抬手拿起墙上的蒙古弯刀,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放在柜台上,然后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淡然地说道:“兄弟,我在外面等你!”
第十七章 无法无天
格桑直勾勾看着谢文东走出刀具店,愣了一会,咬了咬嘴唇,身子一晃,准备跟出去。
大汉心中一紧,忙叫道:“格桑,你真准备和他走吗?你他妈脑袋是不是灌水了?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格桑木然地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在他身边会比在你这里更有出息。”
大汉闻言大怒,吼道:“去你妈的!你怎么知道他会比我对你好?”
格桑想了想,表情呆板地反问道:“你给过我什么?”
大汉为之语塞,沉默好久,方说道:“至少我能让你和妹妹吃饱饭!”
格桑摇头笑了笑,再不犹豫,大步走了出去。直到到了刀具店外,仍能听见里面那大汉声嘶力竭地叫喊:“格桑,你这猪,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不要回来找我!”
门口的谢文东当然也听到喊声,他没什么反应,仰面看着天空,默默无语。
格桑走到他身后,说道:“我决定和你走。”
谢文东淡然道:“我要去t市。”
格桑道:“我跟你去。”
谢文东笑了,低下头,看着他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格桑怔怔地说道:“不知道。”
谢文东道:“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敢和我走吗?”
格桑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笑吟吟道:“你怎么知道?”
格桑挠挠头发,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可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谢文东幽幽道:“我不是好人,我是坏蛋,我的生活也是充满黑色与血腥的,今天在一起说笑的兄弟,明天可能会变成冰冷的尸体,今天的朋友,明天也可能成为敌人,你还想跟我走吗?”
格桑憨憨地说道:“我愿意。”
谢文东望着天上的浮云,问道:“你有理想吗?”
格桑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觉得,只要自己和妹妹能吃饱穿暖,就可以知足了,至于其它,他从来没想过也没敢奢求过。
谢文东一笑,道:“我的理想,是站在那里。”说着话,他用手一直天边的云彩。
格桑望去,除了天空和云,再没有其它,他满面茫然,不解地转过头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眯眼笑道:“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顶端!当然,要站在那里并不容易,一定会有人千方百计的阻挠你,一定会有荆棘,一定会有凶险,如果你觉得那样的人生也是你想要的,那好,你和我一块走,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那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格桑的心血没来由地变得沸腾起来,胸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从心底里升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好似要破体而出。他想也未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接受!”
谢文东两眼放光,看着他好一会,说道:“格桑,你要考虑清楚,这条路并不平凡,当你选择不平凡的那一刻起,再想找回平凡,就很难了。”
格桑用力地点点头,坚定道:“我不在乎!”
“哈哈!”谢文东大笑,伸出手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我不能为你做出什么保证,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不会让我的兄弟饿肚子,只要我的双手还能活动,我就不会让我的兄弟有一天的贫穷!”
格桑吸了口气,他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比他矮小许多的消瘦年轻人,身体里却好象孕育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只要他说出话,就一定可以做到。
他不自觉地握住谢文东的手,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流进他的心里。
谢文东笑呵呵道:“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叫谢文东!”
收到格桑这个人,可以说是谢文东此次内蒙之行的意外收获,这个身手高强,性格憨直的蒙古大汉为谢文东以后的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成为谢文东麾下第一号猛将。
格桑对谢文东‘一见倾心’,糊里糊涂地加入他的帐下,也改变了他自己的一生。
谢文东打算带格桑到机场,直接坐晚班飞机去t市。可是格桑站在原地没有动,金眼不解,问道:“格桑,你怎么不走呢?”
金眼刚才虽然被格桑摔个大跟头,心里却没有丝毫记恨,反而非常佩服和欣赏他。
格桑沉默好一会,懦声说道:“我……我可以带妹妹一起走吗?”
谢文东拍拍脑袋,暗怪自己怎么把格桑的妹妹忘记了。他笑道:“当然可以!”
格桑还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
金眼哈哈笑了,说道:“不用那么客气嘛!大家都是兄弟,你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
格桑眼圈一红,充满感激地看看谢文东和金眼等人,垂头低声说道:“谢谢。”
格桑家住在城市边缘,一片被都市抛弃的破败贫民窟。
他的家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并不为过,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堆满杂七杂八的破烂,里面除了两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再没有别的长物。因为长时间没有粉刷过,加上又阴又潮的环境,墙皮已变成黑灰色,并脱落大半,往上看,天棚糊着报纸,还不时有水滴滴落,不难想象,当外面下雨时,房内也会跟着下小雨。
金眼自进来房间之后,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很难想象,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水镜受不了房内让人作呕的气味,干脆退了出去。
谢文东倒是不在乎,走进房间,环视一周,问道:“格桑,你妹妹在哪?”
格桑挠头想了一会,说道:“可能去打水了。”
“哦!”谢文东坐在床边,道:“那我们等一会吧!”
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女孩,看样子二十出头,娇小瘦弱,低头提着一大桶水,小脸累得红扑扑的。
看到家里突然来了这许多人,女孩很惊讶,放下水桶,环视众人,疑问道:“你们是谁?”
格桑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女孩近前,宠爱地捋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细声说道:“苏日格,他们是我的新老板。”
“啊?”女孩茫然地看再格桑,一时没反应过来。
金眼在旁笑道:“格桑,想不到你妹妹和你长的一点都不象!”
女孩身高只到格桑胸口,后者面相凶恶,她倒是眉清目秀,虽然小脸脏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少见的美人坯子,和其她那些膀大腰圆的蒙古女人不一样。
格桑对女孩说道:“我要和他们去t市,苏日格,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
“要去t市?”女孩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一旁的金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文东站起身,笑道:“不用收拾了,我看这里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带走。”
和金眼等人比起来,谢文东无疑要更清秀更斯文一些,也更让人有亲近感。
女孩看着他,问道:“你们真的要带哥哥去t市?”
谢文东道:“是的。”
女孩又问道:“也带我去?”
谢文东道:“当然。”
格桑脑袋不太灵光,但他的妹妹却十分机灵,她警惕性十足地问道:“你不会骗我们?”
“哈哈——”谢文东大笑,看了看左右,反问道:“你认为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吗?”
女孩闻言,小脸一红,家里穷困得连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自己和哥哥确实没有什么好值得人家去骗的。即使如此,她仍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是……”女孩怔怔地问道:“我和哥哥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到了t市,我们又能为你做什么呢?”
这个小姑娘的问题还真多啊!谢文东心中苦笑。他叫女孩为小姑娘,其实他自己仅比她大两三岁而已。
他悠然说道:“帮我清扫。”
他说的清扫,当然不是去清扫卫生,而是指清扫阻碍他前进的障碍。
女孩没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她心里仍然很奇怪,找个清扫工人,用从t市大老远跑到内蒙来挑选吗?她狐疑地看着谢文东,后者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也很耀眼。不管这个青年是什么人,不过看起来比哥哥以前的老板要和蔼得多,也正直得多,至少,他看自己的目光不是色咪咪的……想到这些,女孩心中释然不少。
第十八章 无法无天
格桑和他的妹妹苏日格跟谢文东走时,本来打算带些常用的东西,但都被谢文东拒绝了,只留下几张照片,其他的东西,一概扔掉。提供
苏日格见状急了,自己和哥哥两手空空去t市,以后怎么生活啊?
谢文东看出她的顾虑,解释道:“等到了t市,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包括你们的住处以及日常用品。”
苏日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陌生青年为什么要对哥哥和自己这么好,难道别有目的?
从小困苦和生活,加上周围人冷漠的态度,让苏日格的疑心很重。
离开格桑的家,谢文东又细心地把两人领到市中心,买了两套象样的衣服。格桑穿着背心,下面是一条破西裤,苏日格更落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却打有不少补丁,或许清洗的次数过多,原本粉红色的衣服已快变成白色,如果就这样带他二人上飞机,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而谢文东偏偏不喜欢被人注目。
人靠衣装马靠鞍。格桑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身材更加雄伟挺拔,英气勃勃。
苏日格则是一身白色连衣裙,把她原本不俗的相貌完全衬托出来,美得不可方物。
谢文东在旁连连点头,看了看表,时间已差不多,付完帐,带着众人赶到机场。
两件漂亮的新衣服,让格桑和苏日格对谢文东生出许多好感,特别是后者,开始主动找话题和谢文东聊天。
在和苏日格的交谈中,谢文东了解到格桑的老板,也就是被金眼最先打到的那个大汉是本地比较有名气的混混头,名叫胡勒根,格桑在他手下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格桑即是他的打手,也是他赚钱的工具。
在通辽有许多地下格斗场所,供一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欣赏,也供他们赌博。在地下格斗中,没有人会在乎格斗者的生与死,人们想看到的只是血腥与残暴,当然,还有胜负。胡勒根自称是格桑的经纪人,这三年里,带着他参加过无数次地下格斗,打过不下三百场,但格桑没有输过一次,为胡勒根赚个盆丰钵满。在通辽地下格斗界里,格桑可算是鼎鼎有名。
格桑虽然是孤儿,但身体健壮,无论身高和体重都超过同龄人许多,所以在他小时候,就已拜过四位比较出名的摔交师傅,深识摔交和擒拿之术,加上三年来数百场生死决斗的磨练,无论格斗技巧还是经验,都异常精深和丰富,金眼和土山被他打败,也并能说是偶然或者意外。
了解到这些,谢文东对格桑更加欣赏,不仅决定把他纳为己用,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谢文东等人先到了北京,然后又坐车回到t市。
北洪门近期和青帮全面开战,帮会内部的气氛也十分紧张。当谢文东到t市时,北洪门光去接他回总部的人就超过五十号,十好几辆的黑色轿车排在街道上,格外壮观。格桑和苏日格哪里没见过这般阵势,即使中央领导人到通辽视察也没达到这种程度,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不觉地瞅直了眼。周围驻足观望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暗暗猜测站在路旁谢文东等人的身份。
谢文东见状,立刻皱起眉头,等东心雷走到近前,他微带责意地问道:“老雷,你这是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黑道吗?”
东心雷了解谢文东的性格,歉然地说道:“东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青帮最近和我们交恶得厉害,我怕他们会暗中对东哥不利。”
谢文东摇摇头,叹道:“如果青帮的人真来暗杀我,人多人少都是一样。”
东心雷表面上低头称是,心里倒不完全赞同,人多当然可以护卫的更加严密,让青帮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目光一转,注意到站在谢文东身旁,人高马大的格桑,他疑问道:“东哥,这位是……?”
谢文东见周围观望的行人越来越多,扬扬头,道:“先上车,回去再说!”
虽对东心雷如此大的动作有些不满,但谢文东毕竟见惯了这种大场面,表情平淡的从容上了车。但格桑和苏日格却在暗中咋舌,对谢文东刮目相看,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身份。
路上无话,回到北洪门总部,谢文东直接上了顶楼。
还没等他坐下,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谢文东接起一听,原来是东方易打来的。
东方易的语气不佳,谢文东刚把电话接通,他就开始大声发问:“谢老弟,你是怎么搞的,请你回来,是让你平服黑道的骚乱,而你倒好,回国之后情况非但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乱,上面对你的表现很失望,还有,在内蒙你是怎么回事?怎能随便就把地方的公安局长给打了呢?竟然还动用了军队?!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那是自治区,是敏感的地方,是……”
谢文东只听了几句,就笑眯眯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让东方易先自己唠叨去吧。
等了五分钟,他再次拿起电话,只听电话那边东方易嗓音有些发干地说道:“喂?喂?谢老弟,你在听吗?”
谢文东笑道:“当然!我一直在听东方兄的教诲,请问,东方兄说完了吗?”
东方易喘口粗气,道:“大体算是说完了。”
“那好,该我了。”谢文东淡然说道:“关于内蒙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当时以政治部的身份去命令那位局长的时候,他竟然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还敢出言不逊,这说明什么,说明政治部在内蒙根本就没有威信而言,一个小小的县级局长就敢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打他,不仅是给他一个教训,也是杀鸡敬猴,让内蒙的官员不敢再小看我们政治部的人,没有把他就地正法,我已经很留情面了,正是考虑那里是自治区,比较敏感才没有这样做,东方兄,你说呢?”
东方易沉默好一会,语气缓解了许多,说道:“虽然你说得没有错,但过激的手段可能会使原本就存在的矛盾更加激化,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要先报告,我做决定。”
谢文东一笑,道:“好的。”他答应得干脆,心里却不以为然,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黑道的混乱,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解决,我并不是神仙,做事也是需要一点点慢慢来的,希望东方兄能够理解。”
东方易叹口气,苦笑道:“我理解有个屁用,得上面的人能理解才行嘛!”
谢文东笑道:“这就需要麻烦东方兄和上面人去解释了。”
“唉!”东方易叹道:“我早就想到了,你一回来,我的工作肯定会更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道:“有劳东方兄了,我感觉很过意不去,我会让人送去礼物,了表寸心。”
“这话就太见外了。”东方易顿了顿,想起谢文东在吉乐岛上送给自己的精致小金牌,立刻回问道:“什么礼物?”
“呵呵……”
谢文东挂断电话,笑眯眯的揉着下巴,沉默无语。他在考虑现在黑道上的状况,如何改变,才能更加利于自己。
想了半晌,他挺直腰身,看了看房间众人,见大家都在观望自己,他微微一笑,指着格桑和苏日格,介绍道:“他叫格桑,是我在内蒙认识的兄弟,这位是格桑的妹妹苏日格,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相互之间多照顾。”
东心雷呵呵笑道:“东哥请放心,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多说了。”
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现在河北的情况怎么样了?”
东心雷考虑一会,只说了一个字:“乱!”
北洪门和青帮争斗最激烈的地方就是在河北,除了北京和t市之外,其他各个城市都有双方的势力,犬牙交错,谁都不肯退让,白天还能做到相安无事,一到晚上,两方开始争抢地盘,火拼不断,时有损伤。
谢文东问道:“我们河北分堂的堂主是谁?”
东心雷答道:“是宋刚宋堂主。”
宋刚是北洪门资格相对较老的高级干部,在北洪门大型聚餐的时候,谢文东见过他几次,感觉此人沉稳有余,冲劲不足。
宋刚年轻时是出名的拼命三郎,骁勇善战,但随着年岁的增加,为人渐渐变得稳重。这并不是代表他的能力衰退,而是因为人逐渐成熟的关系。
如果在和平时期,他的作风会被谢文东欣赏,但在你死不活的战乱中,谢文东觉得他是多余的。
垂头想了一会,谢文东说道:“给宋堂主下道命令,十天之内,我要看到河北战乱的情况消失,在各大城市里,再找不到一个青帮的人。”
扑!东心雷、任长风连同其他的干部们差点一齐晕倒,要彻底清除青帮在河北的全部势力,别说十天,即使十个月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东心雷转头看了看左右的众兄弟,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这有些……有些不太可能吧?!”
第十九章 无法无天
“当然不可能!”谢文东笑呵呵说道。提供如果宋刚真能在十天之内清楚青帮在河北的全部势力,可他也该考虑自己如何让位给宋刚了。
青帮安排在河北分堂的有一个堂主,两名副堂主,三把尖刀,加上一大批精锐,只是高级干部就有二十多号,下面聚集得小弟不计其数,如此强的实力,即使谢文东也没有把握在段时间内将其彻底瓦解。
东心雷茫然道:“既然东哥明知道宋堂主不可能做到,那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命令呢?”
谢文东叹口气,幽幽说道:“以老堂主的沉稳,守业是很到位的,但在非常时期,他就不适合现在这个位置了。他自己不提出退位,而在争战时期,我又不好直接将他的职位撤消,那太影响士气,没有办法,只好给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何,逼他退休吧!”
原来如此!东心雷、任长风等人相互看看,心惊不已,既佩服谢文东聪明的头脑,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之绝。
任长风问道:“东哥,宋堂主如果坚持不退位呢?”
谢文东笑眯眯道:“他不会的。现在主动退位,他还有个台阶,在帮会里能保持较高的声望,一旦因为不能完成任务而被迫退位,那他在帮会里就不乐观了。能做到堂主也应该是聪明人,他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任长风点点头,又问道:“那东哥准备让谁接替宋堂主?”
谢文东笑砍他一眼,随口问道:“长风,你去怎么样?”
任长风听完,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我还是留在东哥身边的好。”堂主在帮会中的地位并不低,统管一方,手下的兄弟少则数百,多则上千,极有实权,但任长风懒散惯了,受不了拘束,板住身子做堂主哪有现在无牵无挂来得痛快,而且还能经常跟随在谢文东身边四处征战。
谢文东也只是随口说说,他明白,以任长风能力做堂主有些屈才,而且他也未必能做得好,因为他的性格太狂,这一点若让敌人掌握,很容易被人家利用。
他微微一笑,环视下面众多的青年干部,问道:“谁愿意去接替宋堂主?”
众人相互看看,不少人已经心动,却没好意思说出口。在讲究资历的洪门里,他们的资历无疑是很浅的。
格桑见谢文东问完,没有一个人答话的,房中静悄悄,气氛沉闷。他粗声粗气的问道:“什么是堂主?东哥,我去做行吗?”格桑憨厚,但并不是傻子,从众人对谢文东尊敬的态度,能看得出来,他的地位肯定是非常高的,至少在房间中这么多人里是最高的一个,自己跟着他,肯定不会缺饭吃,所以见众人叫谢文东为东哥,他也跟着这样叫,而且堂主这个称呼一听就很威风,想必应该是个‘大官’。格桑心动不已。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格桑,你连堂主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去做呢?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他在收格桑的时候,就没打算把他安排在北洪门。
“哦!”格桑听后,满面的失落,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可他没看见,周围十多道火辣辣的目光正盯着他,要知道在众人心中,留在谢文东身边比做什么堂主要强百倍,可惜这比要做堂主也难上百倍。
这时,一名青年大汉在人群中走出,先向谢文东恭恭敬敬鞠躬施礼,然后说道:“东哥,我想试试!”
说话这青年大汉名叫徐峰,是负责t市西南一带的小头目,在众人里,他的地位是相对较低的。
能力稍有不足,但勇气确实可嘉!这是谢文东对他的评价。低头略微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好!徐峰,你回去交代一下,准备接替宋刚!”
其他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