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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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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的也是,前些年,咱兄弟在奉天闯荡,衣食无着,我还没感觉到,眼下日子好过了,不知怎么,近来越发想起老家的儿子,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得空领老叔回家去看看,落叶归根,人老了,越离不开自己的根。”

“哥不说,我倒差点给忘了。”贾南镇忽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

“前些天,我收了一个徒弟,绰号小喜子,为人挺机灵。我和丽兰想把他培养成‘三才’。小喜子曾提到,他在奉天,和一个姓甄的年轻人一起,拜一个南方来的叫‘大师爸’的人为师,学一些咱们这一行的本事,后来他们一块到了北京,小喜子犯了禁,让‘大师爸’赶出山门。姓甄的孩子还留在那里。刚开始,我还挺上劲儿,以为找到了世仁的线索,后来听小喜子说,那孩子的身世,和世仁倒有些像,只是名字不对,心想天底下,和世仁身世相同的孩子多着哪,我也就不上心了。”

“那孩子叫什么来着?”甄永信问。

“好像叫什么甄怀宁。”

“甄怀宁?”甄永信两眼一亮,“兄弟,你好糊涂呀,那不就是世仁吗?”

“怎么?世仁还有表字?”

“咳,什么表字,你想想,他母亲姓宁呀,你那徒弟在哪儿?快把他找来。”

贾南镇恍然若悟,“不急不急,哥,丽兰派他到锦州开荒去了,这一两天就回来。你先安心住这儿,等落实清楚,再走不迟。走,我现在领你俩上街,买件衣服换上,你身上这衣服,太不成样子了。”

贾南镇说完,去了辛丽兰屋里,半天,脸憋得胀红出来,领着二人上了街,找到一家成衣店,选了两件合身的衣服,讨了价,让甄永信二人换上。

回来后,酒菜已经摆齐。因是自家兄弟,也不客气,多天逃难,肚中没有油水,甄永信和琪友放开肚皮,海吃一通。酒也喝了一坛子。酒足饭饱,二人回屋休息。直睡了一下午,醒后又开始吃晚饭,直吃到二更,才离了席。

白天睡得过实,夜里反倒没了瞌睡。二人躺在炕上,合计着,等小嬉子回来,问明情况,就动身去北平。二人正商量着时,见贾父颤颤悠悠地推门进来,挨着炕沿坐下。甄永信站起身来,帮着老人往炕里边挪动。

“老叔还没睡啊。”甄永信问。

老人见问,也不说话,只是坐在炕边闷着,过了一会儿,才拿眼盯着甄永信,说,“他哥,你送俺回家吧。”

甄永信听过,吃了一愣,觉得老人心里,必是有一大堆委屈,一时道不出来,便笑了笑,说,“老叔怎么要走啊,在奉天,不是挺好的吗?你看这大院儿,成天吃香的,喝辣的。”

老人听了,干巴巴的嘴唇抖动起来,忍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哇”的哭了起来,说,“他们让俺当孙子!”

昨天晚上,听尉迟道长说过这事,甄永信心里有数,知道个中原委,可眼下毕竟是寄人篱下,而贾南镇也今非昔比,一些话也不便说,眼见老人哭得伤心,却又不知如何安尉。

哭声惊动了西屋的贾南镇夫妇,贾南镇穿着内衣跑过来,兜头就问,“爹这是怎么啦?老糊涂了?我哥大老远来了,还没歇息,你就过来闹腾,人家还睡不睡了?真是一天三顿饱饭给撑的,没事找事。”

“兄弟,人老了,都这样,别这么说老叔,”甄永信劝道。

贾父见儿子过来,收起哭声,回到自己屋里。贾南镇就势上炕,甄永信拿过被子,给他盖到腿上,二人坐着说话。

“哥,你看兄弟现在,吃喝不愁,家有仆人侍候着,哪里还亏待过我爹啦?可我爹天生就是穷命,过不惯富日子,享不了福,成天和我闹腾着,非要我送他回老家不成,老家那边有什么呀?他也不想想。”

“老叔恐怕不光是想家吧。”甄永信想了想,打算委婉地劝劝贾南镇,“我听说,你平日做生意时,让老叔当媒人,给你当孙子?”

贾南镇红了脸,辩白道,“那有什么呀,演演戏罢了。”

“老叔哪里是会演戏的人?”

“有什么会不会的,社会就是一出戏,人人都是戏中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今是寄人篱下,不比往昔了,见贾南镇把话说得这般硬气,甄永信收了口,不再言语。二人闷坐了一会儿,贾南镇回屋休息了。

过了一夜,早晨起床,吃了早饭,贾南镇说要开门纳客,甄永信和琪友躲在贾父屋里喝茶。约摸九点钟光景,门童来禀报,说有几个客人上门买药来了。贾南镇吩咐一声,“请进。”自己身穿一身道袍,端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一会功夫,门童领来四个老者,年龄都在七十上下。进了屋,向贾南镇拱手作揖。贾南镇也不起身,只颔了颔头,示意客人坐下。接下来,便听贾南镇向客人宣讲他成仙得道的传奇人生。等他把参茸还阳丹的妙处讲完,待在贾父屋里的一个徒弟开门出去,禀报贾南镇说,“师傅的小孙子现在要过来给爷爷请安。”

贾南镇沉下脸来,说了声,“让他过来吧。”

那门徒得令,回身进了里屋,向贾父使了个眼色。贾父登时一脸怒气,颤颤悠悠地走出屋去,到贾南镇身前跪下,问了声安。

透过门缝,甄永信看见,贾父跪下时,两眼瞪得像斗牛眼。

贾南镇坐在那里,爱搭不理地喝斥一声,“下去吧。”

贾父吃力地爬起,一步三颤地回到里屋。客厅里的客人满眼慌惑,问,“刚才这位是……”

“是我小儿子的小儿子,我最小的孙子,今年才一百二十岁,冥顽不化,不听我的话,不能长期服用参茸还阳丹,才这么小小的年岁,看他老成什么样啦?”说完,一脸无奈,叹息摇头。客人听后,惊讶不已,纷纷问清了参茸还阳丹的价格,掏钱买了回去。

这一幕,惊得甄永信张口结舌,心想这贾南镇才离开自己几天,就如此老到,做出这等自己从没想过的大局。真是士过三日,要刮目相看。转念一想,觉得这种局,恐怕不是贾南镇的主意。毕竟,贾南镇心里孝心未泯,让他爹装扮他孙子,必定不是他的初衷,只有那辛丽兰,才会设计出这种局来。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冷,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好在三天后,小喜子从锦州回来,带来几个道徒。甄永信不等贾南镇过话儿,自己就找到小喜子,打听起世仁的消息。

小喜子大约二十上下,面色蜡黄,鼻梁旁边,长满了雀斑。见甄永信问他,转动几下眼珠子,存了戒心。直等贾南镇开了口,才如实把情况说了出来。

甄永信得了消息,便要动身。贾南镇强留不住,只好由他去了。只是知道他二人身无分文,便去找辛丽兰商量。商量了半晌,辛丽兰从屋里出来,笑殷殷地说道,“甄先生大老远扑我们来了,多住些日子再走,干嘛这样匆忙?”不等甄永信开口,又抢着说,“谁料眼下甄先生急着要找世仁,我们也不好强留,免得耽搁了正事。照说呢,我们现今这房子是不小,只是外人不知底细,其实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当初买这房子时,也是为开仙佛班着想,硬着头皮,抻着腰筋才买下的。今儿个甄先生要走了,我们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送给先生,这里有二十块大洋,先生也别嫌弃,带在身上,兴许路上有用呢。”说着,把钱递了过来。

眼下,甄永信二人已是落难当中,明知这辛丽兰过于刻毒,也只得忍辱求全,接过二十块大洋,揣进兜里,带着琪友上了路。'/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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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火车行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到了北京站。

寻着小喜子提供的地址,甄永信二人在东安菜市场北的老帽胡同,找到了那宗和家。据小喜子讲,那宗和是世仁在北京结识的好朋友,平日世仁就住在他家。那宗和素常和几个朋友,在京城干些碰瓷儿、调包一类小打小闹的大路生意,他是在街上翻牌时,给“大师爸”相中的,收在门下,成了世仁的至交。

那宗和家住在一座四合院里。院里住有七户人家,那家住在东厢房靠近正房的两间。甄永信进了院,向一个正坐在门口拣菜的老太太打听,那老太太就拉起京腔,冲着那家呦喝道,“和子!你家来客了。”

听了喊声,门里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人,揉了揉眼,问甄永信二人,“你俩找谁呀?打哪儿来的?”

甄永信上前道,“我们从奉天来的,找甄世仁。”

“甄世仁?他是谁?”青年树人问。

甄永信立马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没说明白,和那宗和对不上茬儿,赶忙纠正说,“就是那个叫甄怀宁的人。在奉天时,小喜子告诉我们,说甄怀宁就住你这儿。”

那宗和听过,心里存了戒心,两眼像受惊的小动物,来回在甄永信二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问,“你们找他干嘛?”

“他是我儿子,我来找他的。”甄永信说。

“你儿子?”那宗和还有些狐疑,“那你是哪里人?”

“辽南金宁府的。”

这样一说,那宗和消了疑心,侧过身来,对二人说,“请进屋里吧,外面怪冷的。”

那家一共两间房,父母和小儿子住在里间,那宗和住外屋,床和炉灶挨着,中间一个隔断隔开。那宗和把二人领到自己的屋里,让客人坐到床上,转身到大屋取来茶壶,往壶里添了一把茉莉花茶,续上水,开始和客人唠了起来,问甄永信,“小喜子现在在奉天吃哪路饭?”

“在一个一惯道的佛堂上帮忙,平日里外出开荒。”甄永信说。

那宗和听过,笑了笑,说,“他那人还能成佛?”

甄永信听出,那宗和话外有音,顺口问道,“他怎么不跟‘大师爸’了?”

“心里太乱,”那宗和一边起身给客人倒茶,一边说,“两次了。一次是做完局后,他黑下一笔钱,‘大师爸’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了,他见躲不过,谎称他妈有病,家里急等着用钱。‘大师爸’见他是初犯,没和他计较;第二次是做完局后,他黑下一只金手镯,送给相好的。他早先是玩仙人跳的,那相好的,原是他的搭当。这回‘大师爸’就不听他哀求了,赶了出门。北京呆不下了,只好回奉天。”

见那宗和闭口不谈世仁,甄永信心里着急,见一个话头撂下,趁机问,“我儿子现在在哪儿?”

“你们来得不巧,怀宁上个月,随‘大师爸’南下了,去了上海。‘大师爸’的老巢在上海。”

甄永信听后,心里一阵发凉,觉得这是造化弄人,处处和他过不去,把世仁幻化成大漠中的蜃楼,让他看得见,却总也追不上。“他现在在上海什么地方?”甄永信问。

“说不好。”那宗和说,“您老知道,我们这一行,最怕人家端了底,平日‘大师爸’的底儿,是不让人摸的。不过您老也别急,我迟早会有怀宁的消息的,我俩老铁了,他走之前,就住我这儿,临走时告诉我,这次跟‘大师爸’去南方,再学一段,就打算跑单帮,一当有了定处,就捎信给我。您老要是有耐性,就在这里待着,一有怀宁的消息,我就告诉您。”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那宗和的安排。那宗和为人倒挺热情,让甄永信二人就住在他家。甄永信往炕上扫了一眼,推说在北京还有些别的事要办,还是住旅店方便。那宗和也不强留,朝窗外看了一眼,说,“您二位还没吃早饭吧,走,咱们一块出去吃点儿。”说完,起身往外走。

昨天在奉天,辛丽兰只送给甄永信二人二十块大洋做盘缠,买了车票,所剩无几。眼下又没有营生,二人只好精打细算。见那宗和说要请二人吃早点,也不推辞,跟着就走。

到了街上,找了家小吃店,要了三碗豆腐脑,一盘油条一碟芹菜凉拌花生米,三块王致和豆腐|乳,三人简单吃了饭,那宗和又帮甄永信二人,就近找了家旅店住下。甄永信二人要了一个二人房间,管房的就带着三人去开门。这是一家在四合院里办的小旅店,房间都不大,光线也不好。好在住店的不多,清静。

三人一同进了房间,挨着床坐下。甄永信往管房的要了壶茶。一会儿功夫,管房的就提着把铜壶进来。琪友接过壶,给每人倒了一杯。三人喝着茶,唠起闲话。

“你怎么没跟着‘大师爸’去上海?”甄永信问那宗和。

“哪里不想去呢?那‘大师爸’属实厉害,真想跟着去学些东西,只是放心不下家母,才留了下来。”那宗和说。

“怎么?令堂身体欠安?”甄永信问。

“那倒不是,”那宗和垂下头,叹口气道,“说来话长了,我本来姓和,三岁那年,父亲就走了,母亲拉扯我不容易,就又走了一家,就是我现在这个家。我成了拖油瓶的跟脚儿。我妈在那家,又生了我弟弟。我继父姓那,是满人,八旗子弟,一身的毛病,对我母子二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受了他十几年的气。十六岁那年,我开始在街上混了,一天家里炉子冒烟,他就找茬儿,说我没把炉子生好,上来就是一个嘴巴。我再也忍不住了,顺手抡起菜刀,就要砍他,他那八旗子弟的本性就露了出来,见硬的就怕,两腿一软,给我跪下,我妈也吓傻了,顺势跪下求我,我弟弟也哭着求我。看在我妈和我弟的份儿上,我饶了他。这些年,我妈为了我,吃了不少苦,我不想让她再吃苦头了,日子穷富不打紧,关键是不能再让人欺负着。上个月,‘大师爸’要带我去上海时,思量再三,我还是留下了。”

听那宗和说话义气,甄永信心里敬畏起来,喝了一会儿茶,又问,“那你现在做些什么?”

“从‘大师爸’那儿学了一点,现在和几个朋友做些‘阿宝’一类的生意。”

甄永信早先在奉天时,听说过做‘阿宝’的局儿,却不得要领,一直想得到做‘阿宝的门道,总也得不到真传,后来在奉天遇见了江南来的老先生,本想向老先生求教,不想那老先生却又不辞而别,悄然离去了。现在听那宗和提起,便脱口问道,“这‘阿宝’是怎么做的?”

那宗和愣了一下,笑了笑说,“您老笑话我不是?听怀宁说,您老也是道上高人,怎么倒问起我来?”

甄永信知道,自己问得太急,脸热了一下,“别听那孩子信口胡说,我只是略通些‘班目’、‘叩经’一类的小把戏而已,做大局,还真不在行。平日里听人提起过‘扎飞’、‘阿宝’之类的说法,却从没弄清个中究竟。”

见甄永信言辞诚恳,那宗和也就不猜疑,说出了实情,“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江湖上‘种金’、‘种银’一类的把戏。只要把握住分寸,别犯规就行。”

“都有哪些规矩?”甄永信问。

“主要有三点,最要紧的是,博观而约取。所谓博观,就是做局前,要摸清局中人的身家底细,看他是什么身份。家底厚不厚实,吃局后会不会报官;再者是摸清他的家财来路,有无不义之财,浮财大致有多少,如是不义之财,吃局后,一般不会出人命,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是血汗钱,就不一样了,吃局后定不善罢甘休,要报官不说,还会死追穷究,这样一来,就容易败露,破了局;最后,还要摸清他的亲友中,有无江湖中人,一旦有,你就别去碰他,碰了,就要光棍遇上没皮的,赔了夫人双折兵,即使成局了,最终也要吣出。这些叫博观。至于约取,就是要你做局时,不要太贪,吃得太狠,而且最好只吃浮财。要是你吃得他倾家荡产,他狗急跳墙,必不会饶你,就容易坏事。”

“‘大师爸’领你们做过阿宝了吗?”甄永信问。

“做过,”那宗和说,“吃的是财政部总务司司长的大儿子,是个公子哥。那公子哥嗜赌好色。徽商会馆里有‘大师爸’的眼线,盯上他后,告诉了‘大师爸’,‘大师爸’就派徒弟单车炮和别马腿去沾他。”

“单车炮和别马腿是什么?”甄永信问。

“是‘大师爸’收的弟子,跟我和怀宁都一样。他俩是‘大师爸’在长春时,看二人在街上摆残局,见他俩挺机灵,就收了下来。单车炮姓王,叫王志;别马腿姓李,叫李下士。经过会馆里的眼线从中安排,那公子哥就成了王志二人的朋友,平日里吃吃喝喝,互通有无。一天,王志突然提出,要向李下士和公子哥借两千块现大洋,说手头有一笔赚钱的买卖,等着拿钱去做。王志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支票,借给李下士,那公子哥一看李下士都借了,自己也不甘落后,也借了。一个多月后,王志告诉二人,说他那笔生意做成了,小有收获,现在要还清借债和利息,并请二人到东来顺吃饭。去饭店的路上,王志顺路去汇丰银行存款。在银行的柜台上,王志一次就存入二万大洋。李下士和公子哥在一边看得两眼发蓝,趁王志在办理存款手结续时,李下士悄声对公子哥说,‘你看王志赚钱这么容易,不像是在做生意,必定另有秘密。’二人当下计议,耽会儿吃饭时,一定要把王志灌醉,套出他的秘密。

“吃饭时,二竭力巴结王志,你一杯,我一盏,一会功夫,王志就两眼翻白,吐露了秘密,说是得到相士霹雳闪的指点,获得致富时机。贵公子听后,暗记心中,散了席,按照王志愿军说的地址,找到了相士霹雳闪。其实霹雳闪,就是您家怀宁扮的。噢,我还忘记了,你家怀宁是在奉天街头摆相摊时,给大师爸撞上的,看他天赋上佳,收进门来。霹雳闪焚香请神,拿出一只神碗,碗内只装一湾清水,霹雳闪让贵公子屏气凝神,注视碗中,自己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手持一只红漆葫芦,往碗中加水,加到半碗时,那公子突然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碗中晃动,心里惊骇不已。仔细再看,碗中影像后,有三堆黄灿灿的金子,金堆两端,有两个狰狞恶鬼把守着。贵公子正要再仔细看一下,猝然间,碗中的水振动一下,影像等物倏地不见了。贵公子满脸疑惑,望着霹雳闪,霹雳闪也一脸迷惘,说这是天机,他的道行还不够,他也解释不出,须请‘大师爸’出山才行。

“霹雳闪带着贵公子找到‘大师爸’时,‘大师爸’正焚香升坛,身边一个仙女打扮的女人执扇侍立。霹雳闪拜见后,轻声在‘大师爸’耳边低语几句,就把那只神碗递给‘大师爸’看。‘大师爸’接过神碗,端详一会,闭目推算了一会儿,口中振振有词道,金山当前,却有恶念当道,只能可望而不可及。如要坐拥金山,必须洗清邪念,心地纯正方可,不然,则属幻梦一场。

“霹雳闪跪地哀求,说,‘弟子愚顽,请师爸点化详细。’‘大师爸’就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水中熬油,火里炼金。金山银山,须你播种才能收获。说着,当着贵公子的面,让身边的侍女把十块大洋放进‘法坛’,盖上盖子,封上一道神符,开始焚香念咒。约摸个儿把小时光景,揭开神符,打开盖子,只见坛中竟然满是光洋,数一数,刚好一百一十块,比原先多出十倍。‘大师爸’看着大洋,问霹雳闪,‘明白了吗?’

“霹雳闪故作顿悟,说,‘弟子明白了。师爸是告诉我们,那碗中的金山,你若想得到,必须种下金子才行。’‘大师爸’听后,轻点一点头。霹雳闪跟着又问,‘照师爸看,那堆金山,得多少金子,才能把它们种出?’‘大师爸’闭目思忖片刻,说至少也得三百多两。霹雳闪听了,抬头望着贵公子,问,‘大爷您听清了?’贵公子说,‘听清楚了。’霹雳闪又问,‘你想要那堆金子吗?’贵公子说,‘当然想要。’霹雳闪就和公子约定,让公子回家去筹措三百两金子,明天上午和他一起,到‘大师爸’这里‘种金’。

“那贵公子回到家里,偷取他老子保险柜的钥匙,偷出三百两黄金的金条,,原想种出黄金后,原本还回,余下的部分,留作自己挥霍。到了‘大师爸’那里,‘大师爸’正带着美妾,在准备进行烧炉大法。贵公子将三百两黄金的金条交给‘大师爸’,‘大师爸’另外自己又取来六十两的金条,说是要托贵公子的福,也借这一炉子,种些金子,算是公子给他的酬金,此外分文不取。

“烧炉要七七四十九天,一干人轮流看守。到了第八天夜里,轮到贵公子看守时,‘大师爸’的美妾照例送来参汤,贵公子喝后,竟然浑身像着了火,控制不住,搂过那美妾,开始在炉旁颠鸾倒凤。正当高潮时,轰的一声巨响,八封炉崩裂开来,冒出一股清烟,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一类的怪味。贵公子惊得魂飞魄散,跌落下去。‘大师爸’闻声赶来,见状暴怒,拔出腰间宝剑,要剑劈美妾,霹雳闪见了,就势跪地求饶。‘大师爸’无奈挥剑劈开八封炉,霎时炉膛由红变灰,接着变黑。霹雳闪拿铁夹子夹出一根金条,发现金条已变成了泥土,只是表面还有几处金色。那贵公子惊得面色如土,只好赔罪认栽,写下悔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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