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部分阅读
哈利在黑巫术防御课室前呼一声停下来,拉开门冲进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露平教授,我——”
但是抬起头看他的不是露平教授,而是史纳皮教授。
“这节课十分钟前就开始了,波特,我想格林芬顿要扣十分,坐下吧。”
但是哈利仍站在原来的位置。
“他有什么病?”
史纳皮教授的黑眼睛发亮了。
“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说,“看上去他很希望格林芬顿自扣五分,如果再让我叫你坐下,就每人扣五十分。”
哈利慢慢走过去坐下来,史纳皮教授看着全班。
“当波特还没有打断前,我要说道露平教授没有教了什么……”
“先生,我们已经学了布格特,红帽子,卡布狮,”荷米恩赶忙说,“而且我们准备学——”
“安静下来。”史纳皮教授冷冷地说,“我还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认为露平教授讲课没有什么组织性。”
“他是黑巫术防御课中最好的老师。”汤姆斯很勇敢地说,随着班里传来一阵阵附和的说话声,史纳皮教授显得更加凶狠了。
“你们太容易满足了,露平其实没有教到你们什么的,我准备在一年级就讲红帽子了。今天我们将会讨论——”
哈利看着他拿着教科书翻到最后一章,这样他确保他们还没有学到。
“——狼人。”史纳皮教授说。
“但是,老师,”荷米恩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了,“我们不是要学狼人的,我们应该开始上亨凯普——”
“格林佐小姐,”史纲皮教授声音平静中带着狠毒,“我现在是来上课,不是来跟你商量,现在我叫你翻开三百九十四页,”他转向大家,“你们都是,立即翻开!”
带着不满的表情低声地咕噜着,大家都翻开书本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怎样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呢?”史纳皮教授说。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除了荷米恩如平常一样,在空中直直地举起来。
“有没有人知道?”史纳皮教授不理会荷米思,继续问,他那阴险的微笑又出现了。“是否你们的露平教授还没有教你们的基本知识去分辨……”
“我们告诉你了。”帕维提突然说,“我们还未学到狼人,我们还在学——”
“住口!”史纳皮教授大声吼,“哦,嗯,我从没有见到过三年级的学生连狼人都认不出来。我得向丹伯多教授报告一下,说你们这班实在太落后了……”
“老师,请求你,”荷米恩说,她的手仍然高高地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可以从几方面分辨出来,狼人的鼻子是——”
“这是你的第二次插嘴了,格林佐小姐。”
“格林芬顿因为不能忍受再扣五分。”
荷米恩的脸很红,她放下手,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地板,全班同学都瞪着史纳皮教授,很明显大家都非常讨厌他。班里每个人都曾喊荷米恩为“万事知”,罗恩曾说过她一个星期至少两次是“万事知”,现在罗恩向着史纳皮教授大声说:“你问我们问题,她知道答案!如果你不想有回答的话,你干嘛要问?”
大家都意识到他太冲动了。史纳皮教授向罗恩慢慢步近,全班人都屏住呼吸。
“威斯里,你留堂。”史纳皮教授咬着牙齿说,他的脸很贴近罗恩,“如果你再批评我的教学方法,你真的会后悔的。”
课堂剩下的时间班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他们坐着从书本上抄关于狼人的笔记,
而史纳皮教授则在桌子之间来回踱着,拿起他们以前露平布置的作业看。
“解释得太差了……那是不对的,卡布狮在蒙古更加常见……露平教授还十分满意打了八分,若是我,我会给不超过三分。”
铃终于响了,史纳皮教授留着他们。
“你们回去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写有关怎样辩论狼人和怎么样杀他们,论文要有两张羊皮纸那么长,星期一之前交给我,这是应该抓紧这班的时候了,威斯里,你留下,我要安排你留堂。”
哈利和荷米恩随着其他同学离开课堂。他们猜想课室里的人不会听到时,就开始沸沸扬扬地谈论史纳皮教授。
“史纳皮教授一点都不像上黑巫术防御课的其他老师,即使他还很想当这门课的老师。”哈利对荷米恩说,“为什么他会给露平教授代课呢?你想是否因为布格特那事?”
“我不知道,”荷米恩哀愁地说,“但我真希望露平教授快点恢复。”
罗恩五分钟后跟上来了,他愤怒到极点。
“你知道那——”,他称史纳皮为那东西,“让我做什么吗?他让我把医院的床单都洗一遍,还不能用魔法!”他深深的呼吸,拳头紧紧地握着,“为什么巴拉克不藏在史纳皮教授的办公室呢?他应该帮我们把他干掉!”
哈利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外面仍然很黑,好一会他以为是外面狂乱的风吵醒他,随后他觉得脖子后面有冷冷的风,他于是直坐起来——原来是皮维斯那调皮鬼飞到他身边,在他耳后使劲地吹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哈利不高兴地说。
皮维斯向着他的下巴使劲地吹了一会就飞到外面去了,一直在咯咯地笑着。
哈利在床上摸出闹钟一看,才四点半。讨厌的皮维斯,他尝试着再睡,但是很难,他已经醒了,尽量不理会外面隆隆的雷声,狂风撞在墙上的声音,还有远处禁忌林里倒裂的声音。几个小时后,他将会球场上在强风中比赛了。最后,他不想再睡了,他起床,穿好衣服,拿起他的灵光2000,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
当哈利打开门时,有东西撞到他的脚上。他弯下腰恰好抓住克路殊克推下楼,又说,“放过斯卡伯斯吧。”
在公共室里,雷雨更大了。哈利知道最好别期望比赛会取消。
快迪斯比赛不会为雷雨这样的小事而推迟的。但是,他开始觉得有点担心。伍德向他指出迪格瑞是五年级学生,比哈利强壮,搜索者通常是轻而快的,但迪格端的体重也有优势,在这样的天气下,他不容易被吹倒呀。
哈利坐在火炉前直到破晓,时而站起来阻止克路殊克偷偷爬上的楼梯,最后,哈利想该是吃早餐的时候,他便向画像走过去。
“你这黄毛小子,站住来跟我打。”卡得格爵士大声喊。
“哦,住口。”哈利打了个呵欠。
他吃了一大碗粥之后觉得好一点了,开始吃面包的时候,其它队员也来了。
“这将会是比较辛苦的比赛。”伍德说,他还没吃东西。
“不要担心,奥里沃,”艾丽斯亚使他宽心地说着,“我们不会在意这些雨的。”
但是,这绝不止是这些雨。快迪斯比赛向来都很受欢迎的。全校的人都出来看比赛,他们顶着狂风,连手中的雨伞都被吹翻,来到快迪斯球赛场的草地上,当哈利刚进入更衣室的时候,他看到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正向体育馆走过来,他们在一把大伞下指着哈利大声地笑。
队员在换上深红色队衣后,正等着伍德通常的赛前讲话,但是他这次没有说,他几次想说些什么,但只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只是摇摇头,然后示意他的队员跟他出去。
他们向球场走时,风刮得很猛,他们只好靠墙走,因为不断的隆隆的雷声,他们都不知道围观的同学是否在欢呼。水打在哈利的眼镜上,这样他怎么能看到史尼斯球在那里?
海夫巴夫队员从球场的另一方走出来,他们穿着淡黄|色的球服。
两个队长向对方走过去并且握握手,迪格瑞向伍德微微笑了一下,但是伍德的下巴好像锁住一样,他只是点点头。哈利看到胡施女士的嘴形说,“准备好你的扫帚。”他从泥泞中把脚抽出来,跨上他的灵光2000上。弗琼女士把哨子放在唇上吹了一下,声音又沙哑又遥远——他们开始了。
哈利迅速站起身,但是他的灵光2000在风中摇摆着,他尽力让它稳定下来,然后一转,冲入雨里。
不到五分钟,哈利感到冰冷的雨水渗到他的皮肤上,他几乎看不见他的队友,更不用说那个小小的史尼斯球。他在球赛上飞来飞去,只看到身边不断有红色和黄|色的身形飞过,他不知道球赛进展如何。
在风中他们听不到命令,下面是斗篷和雨伞的海洋。他两次差点被可尔夫球撞下去。他的视线被眼镜上的雨水模糊了,他看不到前面的东西。
有时候,他觉得让他的扫帚保持直线就行了。天空越来越暗了,好像夜晚决定提前到达一样。哈利两次差点撞到球员的身上,他不知道是队友还是对手。
天空闪了一下,传来了胡施女士的口哨声,哈利透过厚厚的雨层,勉强看到伍德的轮廓,他正在示意叫他下到地面来。整支队就这样向伍德冲过去。
“我叫了暂停,”伍德对他的队员大声说,“过来,到这边来——”
他们在球场边缘一把大伞下面集合。哈利脱下眼镜在衣服上匆匆地擦擦。
“现在有几分?”
“我们有五十分了,”伍德说,“但是除非我们找到史尼斯,要不,我们会打到晚上还不能停的。”
“我戴着这个的话根本就没机会。”哈利挥动着眼镜赌气地说。
正在那个时候,荷米恩在他肩膀出现了,她正戴着她的斗篷,冲着哈利莫明其妙地笑着。
“哈利,我有办法,快给我你的眼镜!”
他递过去给她,队员都惊奇地看着她,荷米恩用她的魔杖轻轻地拍拍眼镜,念道:“伊被华斯!”
“行了!”她把眼镜还给哈利说,“它现在是防水的。”
伍德看上去好像要吻她一样。
“太好了,”当她消失在人群时伍德大声地说,“好了,队员们,我们开始吧。”
荷米恩的咒语很有效,但哈利仍然冻得麻麻的,比他任何时候都要冷,但是他可以看了。怀着无比的决心,他的扫帚在呼呼的风中加速,他向每个方向寻找史尼斯球,闪过了一个布鲁位球,在正向这边冲过来的迪格瑞下面穿过……
又传来一阵雷响,紧紧地跟着耀眼的闪电之后。情况变得越来越危险了,哈利要尽快找到住史尼斯。
他转过头,准备向球场中间飞过去,就在那一刹那,又是一阵闪电,把整个球场都照亮了,哈利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个东西上。那是一只毛发蓬松的大黑狗,面无表情地坐在最上的那排空座位上。
哈利麻麻的手在扫帚上滑动一下,他的“灵光2000”下降了几尺,他拨拨湿透的头发,再往看台那边看,那只狗已经消失了。
“哈利!”伍德站在格林芬顿的球门前向他烦恼地叫,“哈利,在你后面。”
哈利立刻向四周看看,迪格瑞正向他后面猛飞,一个带着污点的史尼斯球正在他们俩之间闪闪发光……
哈利感到一阵急烈的惊慌,他趴在扫帚上向球飞扑过去。
“加油,”他对灵光2000大声说,雨点抽打在他的脸上,“快一点!”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体育馆里突然变得令人毛骨惊然的沉静,风虽然很强,但好像忘了发出声音一样,好像谁突然把声音关掉了,哈利好像突然间聋了——什么事了?
然后一阵恐怖的熟识的冷流向他盖过来,他开始注意到下面球场有些东西在动……
他还没有开始想到些什么,哈利把视线从史尼斯球移开往地下看。
最少有一百个得蒙特,他们遮羞着的脸正向着他,他觉得冰的水在他胸前涌起,在割断他身体内的东西。然后他又开始听到有人在尖叫,在他的头脑里面尖叫……
一个女人……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是哈利!”
“走开,你这笨女孩……立即滚开……!”
“不要哈利,求求你不要,你杀我吧……”
模糊的,旋转着的白雾充满了哈利的头脑——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在飞?他要去救她……她快要死了……她快要被杀死了……
他在下落,在冰冻的雾里下落。
“不要哈利,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
一个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那女人在尖叫之后哈利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亏地面很软。”
“我以为他肯定会死的了。”
“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弄坏。”哈利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说话声,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到达这里的,之前在做什么。他只觉得浑身都酸痛,好像被抽打了一顿一样……
“那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恐怖的东西。”
很恐怖的……最吓人的……头巾状的黑色的身影……很冷……
在尖叫……
哈利猛地睁开眼,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格林芬顿的快迪斯队员从头到脚都是泥土,正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罗恩和荷米恩也在,他们都好像刚从游泳池爬上来一样。
“哈利!”弗来德喊着,他在泥土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白,“你觉得怎样?”
哈利的记忆飞速地走着,那闪电……那狰狞格拉菲……还有史尼斯球……还有那些得蒙特。
“什么事了?”他猛地坐起来,大家都呆了。
“你摔下来了,”弗来德说,“从五十尺高的地方,还能继续比赛吗?”
“我们以为你死了。”艾丽斯亚颤抖着说。
荷米恩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声。她的眼睛很红。
“但是那比赛,”哈利说,“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说些什么。沉痛的事实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在哈利心里沉下去。
“我们——输了?”
“迪格瑞找到了史尼斯球了。”格林佐说,“在你刚刚摔下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他向后一看,见到你在地上,他想叫暂停的,还想要重新再打一场,但是他们赢得很公平……就是连伍德也承认它。”
“伍德在那里?”哈利说,他这时才意识到他不在那里。
“还在洗澡。”弗来德说,“我想有人了想溺死自己。”
哈利把脸藏在双膝上,双手抓着头发。弗来德捉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摇他。
“不要这样,哈利,你从来都没有错过史尼斯球的。”
“肯定有一次你不能接住它的。”格林佐说。
“还没有完呢。”弗来德说,“我们只落后一百分,不是吗?因此如果海夫巴夫输给卫文卡罗的话,我们就会打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
“海夫巴夫起码要输二百分。”格林佐说。
“但是如果赢了卫文卡罗……”
“不可能,卫文卡罗队很强的,但如果史林德林输给海夫巴夫的话……”
“都由分数决定的——一百分来定赛程——”
哈利躺在那里,没有说些什么,他们已经输了……第一次输了一场快迪斯比赛。
大约十分钟之后波姆弗雷女士进来叫队员门离开好让他安静一下。
“我们晚一点再来看你,”弗来德跟他说,“不要责怪自己,哈利,你仍然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搜索员。”
那些队员出去了,身后留下泥迹,波姆弗雷女士很不满意地关上门。罗恩和荷米恩靠近哈利的床。
“丹伯多很生气,”荷米恩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你跌下来时他冲进球场,挥动他的魔杖,使你撞到地上速度减下来了。然后他用魔杖指向得蒙特,向他们发射银白色的东西,他们立即离开了体育馆……他对他们的闯进来很气愤,我们听到他——”
“然后他用魔杖把你移到担架上,”罗恩说,“还扶着你走进学校。每个人都以为你……”他的声音降下来了,但哈利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想得蒙特对他做了些什么……
还有那尖叫声,他抬起头看到罗恩和荷米恩正忧虑地看着他。他立即转为说一些实在一点的话。
“有人捡到我的扫帚吗?”
罗恩和荷米恩立刻相视一望。
“嗯——”
“怎么啦?”哈刮说,分别向他们看看。
“哦……你掉下来的时候,它给吹走了。”荷米恩犹豫地说。
“之后呢?”
“之后,它撞到——它撞到,噢,哈利,它撞在胡宾柳树上。”
荷米恩的心猛地收空一下,那胡宾树是一棵很凶残的树,种在球场中间。
“之后呢?”哈利问,他猜到那讨厌的答案了。
“嗯,你知道那胡宾柳树了。”罗恩说,“它——它不喜欢别人碰它。”
“费立维克教授在你醒来之前把它拿回来了。”荷米恩小声地说。
她慢慢地在她脚边拿出一个袋子来,把它倒转,倒出一堆折断的木头在床上,这是哈利被打败的见证。
第十章 掠夺者的地
第十章掠夺者的地图
波姆弗雷女士坚持哈利留在医院直到星期一,他没有争辩也没有埋怨,但是他不让她把灵光2000的破碎的残屑扔掉,他知道这样做很蠢,因为他知道灵光2000已经不能修理的,但是哈利还是要留着,他觉得他失去一个最要好的朋友。
很多人都来看望他,都想让他高兴起来。哈格力送他一扎像黄|色卷心菜一样的花,金妮·威斯则红着脸送他一张她自己做的“康复”卡。那卡唱着悦耳的歌直到哈利合上它并放在那篮水果下面。格林芬顿队员在星期六早上又来探望他。这次伍德也来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哈利,他一点也不责怪哈利。晚上,只有罗恩和荷米恩留在哈利床边。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能让哈利振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哈利想找他的扫帚的另一半。
他没有把格拉菲的事告诉任何人,连同罗恩和荷米恩,因为他知道罗恩会受惊而荷米恩则会嘲笑的,这个事实已经出现两次了,两次的出现都导致致命的后果,第一次,他差点被爵士巴士碾过,第二次,他在五十尺的空中从扫帚上掉下来。是否格拉菲会一直缠着他直到他真正地死去?是否他下半生都要上下左右望来看那东西是否在旁?
还有那些得蒙特,哈利每次想到他们都觉得作呕和侮辱,每个人都说得蒙特很恐怖,但他们中没有一个在他们靠近时晕倒过去……
没有人听到他父母在临死前的尖叫。
因为哈利现在知道那些尖叫是属于谁的,他听到她的话了,晚上在医院他醒着躺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月亮时,他一次又一次听到那些话,当得蒙特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听到他妈妈临死前的尖叫,她在保护他——哈利,不让福尔得摩特伤害他,还听到福尔得摩特杀他母亲前的狂笑,哈利间歇地打着瞌睡,梦到各种各样的湿冷的,腐烂的手,恐怖的请求,猛地醒来,又听到他妈妈的尖叫声。
星期一可以回到嘈杂的校园里面对哈利来说是释放了。在那里,他被迫要想其它的事,虽然他还是要忍受杰高·马尔夫的嘲笑,马尔夫总是在他身旁取笑着格林芬顿队的失败,他终于把绷带拿下来,他在庆祝他双手的恢复,并不厌其烦地模仿哈利从扫帚上跌下来的姿态。马尔夫在药剂课大部分时间都在模仿得蒙特进来的样子。罗恩最后忍不住了,把一个大大的滑滑的跟鱼心甩过去,恰恰打在他的脸上,这样史纳皮又扣了格林芬顿五十分。
“如果史纳皮教授又上我们的黑巫术防御课,我要晕了。”罗恩在吃过午餐后向露平的教室走去时说,“先看看谁在里面,荷米恩。”
荷米恩从门缝里偷看进去。
“没事了。”
露平教授回来了。他看上去的确是病过的样子,他的旧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更加宽松了,他眼下面有黑黑的眼圈,但是,同学们坐下时,他还是向同学们笑笑,立即班里的人开始对史纳皮教授在露平病的时候上课的事展开轰炸。
“太不公平了,他只是代课,为什么要给我们布置作业呢?”
“我们对狼人一点都不知道。”
“要写两卷羊皮纸。”
“你们有告诉史纳皮教授我们还没学过吗?”露平微微皱着眉头问。
埋怨声又炸开了。
“——他就是不听——”
“——两卷羊皮纸!——”
露平教授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微笑着。
“不要担心,我会跟史纳皮教授说说的,你们不必写那论文了。”
“哦,不。”荷米恩在很失望地说,“我已经写了。”
他们的课程很轻松愉快,露平教授带了装了一只亨凯普的玻璃盒来,亨凯普是一只只有一条腿的动物,它好像由一缕缕的烟组成,样子很脆弱而且一点都不吓人的。
“它们在沼泽地游行,”露平教授说,他们在做笔记,“你们都看到他们手中吊着的灯笼了吗?向前单腿跃——人们就跟着那灯,然后——”
亨凯普在玻璃盒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下课铃响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向门外走去,哈利也跟着,但是——“哈利,等一会儿,”露平叫住他,“我想跟你说几句。”
哈利转过头来,看着露平教授用一块布盖着装有亨凯普的盒子。
“我听到比赛的事了,”露平说,转过身去开始收拾书本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