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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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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到森林去吗,部长?”是罗丝玛特的声音。

哈利看到法治肥胖的下身在他的椅子上扭了一下,好像在检查有没有偷听器一样。然后他很小声地说,“还有其它吗,亲爱的,关于西里斯·巴拉克,我肯定你听到学校在万圣节那天发生的事吧?”

“我的确听到谣言。”罗丝玛特女士承认。

“你都告诉全酒吧里的人了吗?哈格力?”麦康娜教授尖酸地说。

“你认为巴拉克仍然在这里附近吗,部长?”罗丝玛特女士又低声地问。

“我肯定。”法治简练地说。

“你知道吗,那些得蒙特已经搜过我这酒吧两次了。”罗丝玛特女士带着不满说,“把我的顾客都吓走了,这样对生意影响极坏,部长。”

“罗丝玛特,我亲爱的,我也跟你一样讨厌他们,”法治不畅快地说,“这是为了预防……不幸,我已经碰上他们几次了,他们对丹伯多很不满意,他不让他们走入城堡里面。”

“当然不,”麦康娜教授尖锐地说,“那些可怕的东西浮来浮去的话,我们怎么教书?”

“对呀,对呀!”费立维克附和着,他的脚在地面上空摇晃着。

“都是一样,”法治抗议地说,“他们都要到这里保护你们,以防被一些可怕的……我们都知道巴拉克有本事……”

“你知道吗,我仍然觉得很难相信,”罗丝玛特女士感慨地说,“每个人都会变坏的,我从未想过西里斯·巴拉克也会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记得他在霍格瓦彻读书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你告诉我他会变成这样,我会说你喝了太多蜜蜂酒的。”

“罗丝玛特,你只知道其中一些,”法治粗着声音说,“很多人不知道他犯下最大的错。”

“什么最大的错?”罗丝玛特女士问,她的声音充满了好奇,“你的意思是比杀了那些可怜的人还要罪恶?”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法治说。

“我真不能相信,他还有什么罪恶?”

“你说你记得他在霍格瓦彻读书的时候,那你还记得那时他最要好的朋友是谁吗?罗丝玛特?”麦康娜教授细声问。

“当然啦!”罗丝玛特笑着说,“他们简直形影不离。我好几次在这里见到他们,——哦,他们的问题总是惹我笑,像一对活宝,西里斯·巴拉克和杰姆斯·波特!”

“砰”的一声酒杯从哈利手中脱落,罗恩踢踢他。

“正是,”麦康娜教授说,“巴拉克和波特,他们那伙人的头子,两个都很聪明,当然——非常的聪明,实际上——但是我真没想到他们是那样的一对掏蛋鬼——”

“我不知道,”哈格力咯咯地笑,“弗来德和乔治可以比得上他们了。”

“我还以为巴拉克和波特是亲生兄弟呢。”费立维克教授附和地说,“简直分不开的!”

“那时的确是,”法治说,“波特比他亲生兄弟还信任巴拉克,他们毕业时还是那个样子。杰姆斯娶莉莉的时候,巴拉克还是他的伴郎。他们让他做哈利的教父。哈利当然不知道,你可以想像这会让他多么痛苦。”

“因为巴拉克成为‘那个人’组织的首领?”罗丝玛特女士低声问。

“比那还坏,我亲爱的……”法治放低音量,用很低的声音继续讲,“不是很多人意识到波特一家已经知道‘那个人’在找他们。丹伯多那时候已经在做反对‘那个人’的工作,他有很多有用的卧底。其中一个背叛了他,他立即就警告波特夫妇,并叫他们藏起来,喂,当然,他们很难逃得过‘那个人’。丹伯多告诉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法得里斯护符。”

“那有用吗?”罗丝玛特女士满怀兴趣地屏着呼吸问。费立维克教授清清喉咙。

“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那是对一个活人内心秘密的魔法隐藏,那信息是藏在一个被选中的人身上,叫保密者。因此,不可能找得到那信息,——当然,除非那保密者自己说出来。‘那个人’在莉莉和杰姆斯住的村子里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他们,即使他站在杰姆斯家里的窗口上,也看不到他们。”

“因此巴拉克就是波特的保密者?”罗丝玛特女士细声说。

“当然了,”麦康娜教授说,“杰姆斯·波特告诉丹伯多说巴拉克宁愿死也不会说出去他们的所处的,并且巴拉克自己也准备藏起来……但是,丹伯多仍然很担心,我记得他曾提出做波特的保密者的。”

“他怀疑巴拉克?”罗丝玛特女士喘着气问。

“他肯定在波特一家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向‘那个人’报告他们的行动。”麦康娜教授教授忿忿地说,“实际上,他已经怀疑我们这边已经有人背叛了,在把很多消息告诉了‘那个人’。”

“但是杰姆斯·波特坚持要用巴拉克?”

“是的,”法治沉沉地说,“之后,法得里斯护符只用了一个星期……”

“巴拉克背叛了他们?”罗丝玛特女士叹着气问。

“他的确是这样。巴拉克厌倦了他的双重角色,他准备公开声明他站在‘那个人’那边,并且在波特死的时候公布出来。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在小哈利·波特面前被摧跨,他的权力没有了,他的势力严重削弱了,他只好逃,这让巴拉克陷入困境,他没有选择只好自己称起‘那个人’……”

“真是肮脏发臭的叛徒!”哈格力说,他的声音让大半酒吧内的人安静下来。

“嘘!”麦康娜教授说。

“如果我碰到他!”哈格力鸣不平地说法,“我就会拼命阻止他杀那么多人!

在莉莉和杰姆斯在他们屋里被杀死后,我进去救了哈利,我把他从那废堆中抱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裂痕,他的父母都死了……而西里斯·巴拉克就骑在他的飞摩托车上。我不知道他就是莉莉和杰姆斯的保密者。我还以为他听到消息‘那个人’来攻击杰姆斯,赶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全身发抖,脸色苍白,你知道我还做了什么吗?我还安慰了那个凶手叛徒!”

“哈格力,求求你了!“麦康娜教授说,”你小声一点吧。“

“我怎么知道他并不是为莉莉和杰姆斯·波特伤心呢?原来他在乎的是‘那个人’!他还说,‘把哈利给我,哈格力,我是他的教父,我会照顾他的’,——哈!但是我从丹伯多那里接到命令,说哈利应该让他的姨丈姨妈养。巴拉克争辩,但最后让步了。他叫我骑他的摩托车把哈利送到那里,他还说,‘我不再需要了’!”

“我应该知道事情有问题的,他很爱那摩托车,他为什么会给我呢?为什么他不再需要呢?原来,这样很容易跟踪。丹伯多知道他是波特的保密者,巴拉克知道那天晚上他要逃了,他知道部长正在找他。”

“对了,如果我把哈利给他会怎样呢?我敢肯定他会在半路上把他从摩托车上扔到海里去,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儿子!但是,当我们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去向了……”

哈格力讲完话后紧跟着长时间的沉默,然后罗丝玛特女士带着些许满意地说:“但是没有成功地逃了,对吗?第二天魔法部抓了他了。”

“啊,我也希望是这样的,”法治痛苦地说,“不是我们找到他的,是小波香·彼德吉雷——波特另外的朋友。毫无疑问的,他伤心到快发疯了,他知道巴拉克是波特的保密者,他自己出去找巴拉克。”

“彼德吉雷……是那在霍格瓦彻时整天跟着他们的矮矮的小男孩吗?”

“巴拉克和波特的崇拜者,”麦康娜教授说。“在班里从不肯安静,但挺有才能的。我常为难他。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多后悔……”她的声音听上去像突然感冒一样。

“现在,”法治和蔼地说,“彼德吉雷英勇地牺牲了。目击者——马格人们,当然我们后来都忘了是谁了——告诉我们彼德吉雷怎样跟巴拉克搏斗。他们说他在哭,‘西里斯,你怎么能够这样做?’然后拿起他的魔杖,噢,当然,巴拉克更快,他把彼德吉雷炸成碎片。”

麦康娜教授吹吹她的鼻子沉重地说,“那孩子真傻……他在决斗上总是很差的……他应该留给魔法部的……”

“我说呀,如果在小彼德吉雷之前让我找到巴拉克的话,我就不会用魔杖——我会把他撕开——把他的四肢撕开。”哈格力吼着。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法治尖锐地说,“除了在魔法法律实施队训练过的巫师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跟巴拉克拼打的。我那时候在魔法部门当初级部长,而且我是在巴拉克杀了那些人后最先到达现场的人之一,我——我永远忘不了,有时候我还梦到它,到处都是尸体,人们在尖叫,而巴拉克就站在那里狂笑,而彼德吉雷就在他前面……一堆浸满血的破衣服还有几片——几片碎骨——”

法治的声音突然停下来,然后是五个鼻子被风吹坏似的声音。

“好了,罗丝玛特,之后的你都知道了。”法治沉沉地说,“巴拉克让二十个魔法法律实施部的队员抓住了,而彼德吉雷被葬到一级的墓园里面,我想那是他可怜妈妈的唯一安慰了。从那以后巴拉克就被关在阿兹克班了。”

罗丝玛特女士长长地叹了口气。

“部长,他是真的疯了吗?”

“我也希望我可以那样说,”法治慢慢地说,“他的主子被击败肯定困扰他一段时间,还有对彼德吉雷和那些人的谋杀都是疯狂和绝望的行为——冷酷、无情。但是我上次去过阿兹克班看过巴拉克,你知道,大部分的罪犯都是坐在黑暗中自言自语,他们都没有知觉了……但是我很震惊看到巴拉克还很正常。他很理智地跟我说话,这很难相信。你会认为他只是很闷——他问我的报纸办得怎么样。尽管我已经很冷淡,他还说他想做纵横字迷,真的,我很惊讶得蒙特似乎对他影响很少,而他是监狱中最严密防守的人,你知道,得蒙特日日夜夜守在他门前。”

“但是,你认为他逃出来要干什么呢?”罗丝玛特女士问,“天啊,部长,他不是想重新组织‘那个人’的支持者吧?”

“我敢说这是他的——嗯——最终计划。”法治隐晦地说,“但我们希望在那之前抓住他,我敢说,那将是一个很无情的组织……但如果他找到他忠实的支持者的话,我预言他很快又会翻身了……”

那里传来一声玻璃在木板上的声音,有人放下了玻璃杯。

“你知道,可尼斯,如果你准备和校长吃饭的话,我们得起程回城堡了。”麦康娜教授说。

一个接一个,一双双腿带着他们从哈利身旁走过,一件件大衣又披到身上了,罗丝玛特女士发亮的高跟鞋又在柜台后面消失了。“三扫帚”的门又开了,又是一地的雪,几位老师消失了。

“哈利?”

罗恩和荷米恩的脸伸到桌子下面。他们都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第十一章 霹雳扫帚

第十一章霹雳扫帚

哈利的记忆很模糊,隐隐约约好像他走到甜鸭的地下室里,又穿过那通道回到城堡里去了。他只记得回来的路程好像特别短,他几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脑海里全都是他听到的对话。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丹伯多、哈格力、威斯里先生,可尼斯。

法治……为什么他们都不说他父母是由于被他们的好朋友背叛而遇害的呢?

罗恩和荷米恩吃饭时都紧张地看着哈利,因为伯希正坐在他们旁边,所以不敢提及他们听到的对话。他们上楼到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弗来德和乔治在公共休息室里放了几个小地雷以增加学期结束的情趣。哈利不希望弗来德和乔治问他是否去了霍格马得,偷偷地回到空空的宿舍里。他径直走近床边的书橱。他把书推到一旁,立即找到他想要的用皮革捆着的照片集,那是两年前哈格力给他的,里面有很多他爸爸和妈妈的照片。他坐在床上,把皮革绳子解开,开始翻开,一直地搜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在他父母结婚那天拍的照片停下来了。他爸爸微笑着向他挥手,他那哈利家族所遗传下来的黑头发向各个方向散开。

还有他妈妈,拉着他爸爸的手很高兴地笑着,还有一个,一定是他了,那个伴郎,哈利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果他不知道是同一个人,哈利会永远都没想到旧照片上的他就是巴拉克。他的脸并不是冷漠的蜡黄的,而是一张英俊,充满笑意的脸,当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帮福尔得摩特工作了吗?他已经在谋划着杀害他身边这两个人的吗?他会意识到他将面临在阿兹克班度过,让他完全改变模样的十二年吗?

但是得蒙特对他没有影响,哈利盯着那张英俊的笑脸,如果他们再靠近,他可以不用再听到他妈妈的尖叫——哈利把相本合上,顺手把它塞进抽屉里。然脱下衣服,摘下眼镜上床了,把床帘弄好,好在没有人看到他。

宿舍门开了。

“哈利?”罗恩不大肯定地叫了一声。

但是哈利直直地躺着,假装睡着了。听到罗恩的脚步声远去了,他转过身,睁开双眼。

一阵空前强烈的很像监狱一样包围着哈利,他好像在黑夜中看到巴拉克在对着他笑,好像谁把那照片放在他眼前。他看着,好像有谁给他放电影一样,西里斯·巴拉克在炸彼德吉雷(他就像尼维尔),把他炸成一块一块的,他好像听到(他想像不出巴拉克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一把低沉而又兴奋的声音:“成功了,大王,波特家族已经让我做他们的保密者……”然后是阴森的笑声,跟哈利每次见到得蒙特时听到的笑声一模一样。

哈利直到天亮才睡着,他醒来时看到宿舍已经没人了。他立即穿好衣服,下到公共休息室里,那里是空荡荡的,只见罗恩正在一边按摩胃部一边吃着癞蛤蟆薄荷糖,还有荷米恩,她的功课本撂满了三张桌子。

“其他人去那里了?”哈利问。

“喂,现在是放假的第一天,还记得吗?”罗恩细细地看着哈利说。

“现在差不多中午了,我正准备上去叫醒你。”

“哈利,你的脸色很难看。”

哈利在火炉旁边一张桌子上猛地坐下去。窗外仍然下着大雪。

克路殊克在火炉前地躺着,活像一张大毛毯。

“你的脸色真的不大好,知道吗?”荷米恩看着他的脸忧虑地说。

“我没事。”哈利说。

“哈利,你听着,”荷米恩跟罗恩交换眼光说,“你一定是为了我们昨天听到的话而难过,但是,你千万不要做任何蠢事。”

“做什么蠢事?”哈利问。

“例如去找巴拉克。”罗恩尖锐地说。

哈利可以看出来,他睡觉的时候他们是排练过这段对话的,但是他没有说些什么。

“哈利,你不会的,对吗?”荷米恩说。

“因为巴拉克不值得你去给他送死。”罗恩说。

哈利看着他们,他们有点糊涂了。

“你们知道每次那得蒙特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吗?”罗恩和荷米恩迷惑地摇摇头。“我听到我妈妈的尖叫声,她还向福尔得摩特求情,如果你听到你妈妈那样尖叫,在临死之前的尖叫,你不会轻易地忘掉的。并且如果你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好朋友背叛她——”

“但是你并不能够做些什么!”罗恩惊恐地说,“得蒙特会抓住巴拉克,并把他送回阿兹克班的,去受他该受的罪。”

“你听到法治说吗,巴拉克不像一般的人,他不受得蒙特的影响。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在那里受罪。”

“那你要干什么?”罗恩紧张地看着他,“你想去——想去杀了巴拉克还是干别的事?”

“别傻了,”荷米恩惊恐地说,“哈利不想去杀任何人,对吗,哈利?”

哈利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只想到让巴拉克逍遥法外,而自己什么都不做,这是不能忍受的。

“马尔夫知道,”他唐突地说,“还记得上药剂课时他跟我说了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会自己去找他的,我要报仇。”

“你准备听马尔夫的话而不听我们的?”罗恩愤怒地说,“听着,你知道彼德吉雷死了后,他妈妈从那里得到什么?爸爸告诉我——在一级的墓园里葬着的是装有彼德吉雷的手指的盒子,那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一块了,巴拉克是疯子,哈利,他很危险——”

“马尔夫的爸爸肯定已经告诉他了。”哈利不理会罗恩说,“福尔得摩特,他永远是对的。”

“说‘那个人’好吗?”罗恩反驳他说。

“——因此,很明显,马尔夫一家子知道巴拉克为福尔得摩特干活的。”

“——而且,马尔夫很想见到你跟彼德吉雷一样被炸成一百万块!你清醒一点,马尔夫想你在跟他在打快迪斯之前被杀了。”

“哈利,求求你了,”荷米恩说,她的眼里面闪着泪花,“求求你理智一点。巴拉克已经做了很恐怖很恐怖的事了,你自己不要去冒险,否则正中巴拉克下怀……哦,哈利如果你去找他的话,等于送死,你爸爸妈妈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好吗?他们永远不会让你去找巴拉克的。”

“多亏了巴拉克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父母想我怎么样。我还没有跟他们说过话。”然后是一阵沉默,克路殊克懒懒地伸长身子,动动他的爪子,罗恩的衣袋颤动了一下。

“看,”罗恩看看周围,很直接地找另外的话题,“今天放假了,也差不多到圣诞节了,我们——我们去探望一下哈格力吧,我们很久没有去了。”“不!”荷米恩急忙一说,“哈利不应该离开城堡的,罗恩——”

“对,我们去吧,”哈利站起来说,“我也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跟我说我父母时从来没有提及过巴拉克!”

很明显,罗恩不想再讨论西里斯·巴拉克的事了。

“也许我们可以玩一盘棋,”他犹豫地说,“伯希留下了一套——”

“不,我们去探望哈格力。‘哈利坚决地说。

于是他们回宿舍里拿起大衣,来到那画像口前说了暗语,(“站在这里决斗,你这黄|色肚皮的狗杂种!”),门开了,他们经过空空的城堡,从一个橡木门前出来。

他们在草地上慢慢向下走,在粉末一般白亮的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他们的袜子和大衣的缝边都湿了,冷冰冰的。禁忌森林很迷人,每棵树都挂满了雪,而哈格力的小屋就像一块冰糕。

罗恩敲敲门,但是没有人应。

“他不是出去了吧?”荷米恩在大衣里打着冷战站着说。

罗思把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有混浊的声音,”他说,“听——那是不是弗兰?”

哈利和行米恩也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屋里面有连续的颤抖的呻吟声。

“我想我们最好是叫人来看看。”罗恩紧张地说。

“哈格力!”哈利大声喊,他敲着门,“哈格力,有人吗?”

里面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门打开了,哈格力站在那里,眼睛又红又肿,泪水掉在他的皮背心上打湿了一大片。

“你听到了!”他咕噜了一声,然后扑到哈利身上楼着他的脖子。

这不是说笑的,哈格力的身形是一般人的两倍,哈利在哈格力的重压下决要倒下去了,罗恩和荷米恩立即捉住哈格力的手臂扶着他,他们走进小屋里。哈格力坐在一张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情不自禁的哭着,他的脸都被泪水打湿了,泪水淌到他乱蓬蓬的胡子上。

“哈格力,什么事了?”荷米恩惊呆地问。

哈利看到桌子上有一封开了口的公事信。

“那是什么,哈格力?”

哈格力的哭声更大了,他把信推到哈刮面前,哈利读了起来来。

亲爱的哈格力先生:

经过对河马鹿袭击你班一名学生一事的详细调查,我们接受了丹伯多教授的担保,你对这遗憾的事完全没有责任。

“哇,那没事了,哈格力!”罗恩拍着哈格力的肩膀说,但是哈格力继续哭,并挥挥他的大手示意哈利读下去。

但是,我们已经讨论过河马鹿这问题了,我们已经决定支持露布斯·马尔夫先生的投诉,把这件事交给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处理,审讯会在四月二十日进行,届时请你带着你的河马鹿到伦敦的委员会办公室去,同时那只河马鹿必须有人管制。

敬礼全体成员

然后跟着的是一大串政府人员的名单。

“哦,”罗恩说,“但是你说毕克碧并不是坏的河马鹿的,哈格力,我敢肯定它会没事的……”

“你根本就不熟悉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里的那些怪人!”哈格力抽噎着说,他用袖子擦擦眼泪,“他们对动物特别有兴趣!”

突然从哈格力小屋的一角传来一个声音,哈利、罗恩和荷米思都转过去看。那河马鹿毕克碧正在在墙角那里躺着,正在努力地咬着什么,那东西的血滴落到地板上。

“我不能把他绑在那雪地里。”哈格力吞着泪水说,“一个人孤单在那里!在圣诞节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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