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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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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了他的疼痛了?”法治很快地说,“是头痛吗?是恶梦?又可能是——‘幻觉’?”

“听我说,可尼斯,”丹伯多说道。他向着法治走前一步,又一次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哈利就如同你我一样有理智,他前额上的伤疤并没有使他头脑混乱不清。我相信在福尔得摩特在他近旁,一副凶杀相时,曾经伤害过他。”

法治退后了半步,但仍然那么执拗,“你要原谅我,丹伯多,但我以前曾听说过作为一种警铃的被诅咒的伤痕……”

“我是看到福尔得摩特回来了,”哈利叫道。他又想跳下床来,但被威斯里夫人拦住了。“我看到了那些食尸者!我可以说出他们的名字,露布斯·马尔夫——”

史纳皮突然动了一下,但当哈利看他时,他的眼睛飞快地扫了法治一眼。

“马尔夫已经被排除了,”法治明显被冒犯了,他说道,“那是一个老家族,为优秀的事业而贡献——”

“麦那亚。”哈利继续说。

“也被排除了!现在正为部长工作。”

“——克来伯——高尔。”

“你只是在重复那些十三年前就被宣布不是食尸者的人的名字!”法治生气地说,“你可以在审判的旧记录里找到那些名字。看在上帝份上,丹伯多——这男孩子在去年底也是充满了那些古怪的故事——他的故事越编越大,你却照信不误——这男孩会对蛇说话呀,丹伯多,还觉得他可信吗?”

“你这个笨蛋,”麦康娜喊道,“塞德里克·迪格瑞以及克劳斯先生这些人的死决不是一个疯子的随意所为。”

“我也看不出是有计谋的!”法治喊道,跟她的愤怒相对的,是他气得发紫的脸,“对我来说,你们都决心挑起一阵恐慌,来破坏我们过去十三年营造的稳定!”

哈利不能相信所听到的。他一直都觉得法治是个善良的人,有点胡说八道,有点夸夸其谈,但本质上是好的,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胆小、怒气冲冲的巫师,他直率地拒绝接受在他舒适而井然有序的世界里所出现的破坏——不相信福尔得摩特能复活。

“福尔得摩特回来了。”丹伯多重复说,“如果你立刻接受这事实,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我们仍可能挽救局势,最初和最首要的步骤是使阿兹克班脱离得蒙特的控制。”

“荒唐!”法治又叫道,“调开得蒙特!我一提这建议,就会被踢出这职位!我们知道有得蒙特守护在阿兹克班有一半人才会在夜里睡得安稳。”

“其余的人睡得没那么踏实,可尼斯,如果知道你把福尔得摩特最危险的支持者放在一群——他召唤即会响应的动物手中。”丹伯多说道,“他们不会再对您忠诚,法治!福尔得摩特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大的权力、更多的快乐!只要在他身后有得蒙特,有回来的老的支持者,你会很难阻止他恢复十三年前的那种力量。”

法治的嘴一张一合,好像他的怒气难以用言语形容。

“你必须采取的第一步——马上,”丹伯多继续说,“就是向巨人们派使者。”

“向巨人们派使者?”法治尖叫道,仿佛大有话说了,“这是什么疯狂的主意?”

“向他们伸出友谊之手,在还不是太迟之前,”丹伯多说,“否则的话,福尔得摩特会像以前一样说服他们,说他一个巫师就能给人们权力和自由。”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法治喘着气说。他摇了摇头,又向丹伯多退后了,“如果整个魔法团体中传开了我接近那些巨人们……人们恨他们,丹伯多——那就会结束了我的事业。”

“你瞎了眼了,”丹伯多说道,他提高了声音,他周围有一种明显的有力量的氛围。他又闪了一下眼睛,“你被对你职权的热爱蒙住眼了,可尼斯!你总是像以往那样,太过重视所谓的纯种的血。你不能看出关键的不是出生的是什么人,而是他们将长成什么人。你的得蒙特刚刚破坏了最后一个纯种血缘的家族的最后存留的一个成员——看看那人将怎样塑造他的生命。我现在告诉你——按我刚才建议的步骤做,你就会在职位内外被誉为我们所知道的最勇敢和最伟大的魔法大师。不按着做的话,历史就会记住是你偏离了正道,给予福尔得库特第二次机会摧毁我们努力创建的世界。”

“不清醒,”法治咕哝着,更加退后了,“疯狂。”

一片寂静。波姆弗雷夫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哈利床脚边,手捂着嘴。威斯里夫人对着哈利站着,手搭在他肩上不让他起来。比尔、罗恩和荷米恩正盯着法治。

“如果你决意蒙住双眼,可尼斯,”丹伯多说,“那我们只有分道扬镳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丹伯多声音里丝毫不带威胁,但却使法治怒发冲冠,好像丹伯多正拿着魔杖向他走来一样。

“看这,丹伯多,”他挥着指头威胁说道,“我总是给你自主权。我很尊敬你。可能我不同意你的某些决定,但我保持了安静。不会有很多人会让你雇佣狼人,或留住哈格力或决定教什么给你的学生而不用参考部长的意见。但如果你执意要对着干——”

“我所要反对的仅此一人,”丹伯多说道,“那就是公爵福尔得摩特,如果你也反对他,可尼斯,那我们就站在一边上。”

法治似乎无言以对。他的小脚摇来摇去好一会儿。手里旋转着他那顶黑色圆礼帽。

最后他说话了,声音里带着一些恳求,“他不可能回来了。这不可能……”

史纳皮越过丹伯多,跨步向前,卷给了左手的袖子。他伸出前臂给法治看,法治问后退缩。

“这里,”史纳皮刺耳地说,“看这里,这块黑印。它不像大概一小时前刚被烧黑时那样清楚,但是仍能看到。每个食尸者都有这块被黑色公爵弄上的烙印。这是他召唤我们的方法,也是互相区别的方法。当他碰了任何一个食尸者的标记时,我们就要立刻消失,在他身边现身。这印记在一年中越来越清晰。卡克罗夫的也是,你知道为什么卡克罗夫今晚会逃跑吗?我们都感觉到了这印记在燃烧。我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卡克罗夫害怕的是公爵会报复他的背叛,以致他不敢肯定会被欢迎回到那群人中。”

法治退后了。他正摇着头,他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史纳皮说的话。他很明显反感地看着史纳皮手上的丑陋的标记,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丹伯多,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究竟在对丹伯多玩些什么把戏,但我已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丹伯多,我明天会联系你,讨论学校管理。我得回部里去了。”

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住了,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宿舍里,停在哈利的床边。

“这是你赢的钱,”他说得很短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金子来,放在哈利床边的柜台上,“一千帆船币,本来应该有一个颁奖仪式,但在这情况下……”

他把黑礼帽塞在头顶上,走出门去,砰的关上了门,他一离开,丹伯多就转身看着哈利床边的一群人。

“有事儿要做。”他说,“摩莉……我可以依靠你和亚瑟吧?”

“当然可以,”威斯里夫人说道。她嘴唇发白,但面容坚决。

“他知道法治的真面目。正是阿亚对马格人的喜爱阻碍了他这些年回到部里。法治认为他缺乏适当的巫师自豪感。”

“那我得捎个口信给他。”丹伯多说道,“我们得立刻通知,所有能被我们说服的人,亚瑟正好联系部里那些不像可尼斯那样目光短浅的人。”

“我去找爸爸,”比尔站起来说,“我现在就走!”

“好极了,”丹伯多说道,“告诉他发生过的事。告诉他我不久就会直接联系他。但他要谨慎,如果法治认为我在干涉部里——”

“交给我吧!”比尔说。

他拍了拍哈利肩膀,吻了吻母亲的脸颊,披上斗篷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米尼维,”丹伯多转向麦康娜,说道,“我想尽快在办公室里见到哈格力,还有玛西姆夫人,如果她愿意来的话。”

麦康娜教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波姆弗雷,”丹伯多对波姆弗雷夫人说道,“你可不可以下去莫迪教授的办公室里。在那里,我想你会找到一个很悲伤的小精灵。尽你所能为她服务,并把她带到厨房里。我想你会替我们照顾她的。”

“非常好!”波姆弗雷夫人说道。她看起来有点儿惊讶,接着她也走了。

丹伯多确定门已关上了,波姆弗雷夫人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才开始说话。

“现在,”他说,“轮到我们其中两个成员来认清彼此的真面目了。西里斯,……请你变回通常的形状。”

那大黑狗向上望着丹伯多,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人。

威斯里夫人尖叫一声,向床后靠去。

“西里斯!”她指着他尖叫道。

“妈,别叫了,”罗恩说道,“这很正常。”

史纳皮没有尖叫,也没有往后跳,但他脸上有一种愤怒和恐惧夹杂的神情。

“他!”他盯着同样面露厌恶的西里斯,咆哮道,“他在这儿干什么?”

“是我邀请他来这里的。”丹伯多望着他们,说,“就跟你一样,赛维罗斯,我信任你们俩。是时候你们摒弃过去的不同,互相信任了。”

哈利觉得丹伯多似乎在强求发生奇迹。西里斯和史纳皮正彼此盯着,异常厌恶。

“我想在短期内,”丹伯多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点儿不耐烦,“消除公开的敌对,你们要握手言和,站在统一战线上。时间很短暂,除非我们这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团结在一起,否则就没有希望了。”

十分缓慢地——但他们仍盯着对方,似乎希望对方病倒一样——西里斯和史纳皮走向对方,握了握手。但很快就松开了。

“这就可以继续了,”丹伯多说道,他又一次走在众人中间。

“现在我有活儿交给你们两个。法治的态度,尽管不是不可预料的。西里斯,我要你立即出发。你去警告露平、艾理菲格、曼顿格斯·弗来斯——那群老人。呆在露平家,我会在那儿联系你的。”

“但是——”哈利说道。

他想让西里斯留下,他不想这么快又说再见。

“你很快又会再见到我的,哈利,”西里斯转向他说,“我答应你,但我得尽力去做,你明白吗?”

“对,”哈利说,“对……我当然明白。”

西里斯抓了一会他的手,向丹伯多点了点头,又变成了一只大黑狗,穿过整个房间来到门前。然后他用爪子拨开把手,就走出去了。

“赛维罗斯,”丹伯多转向史纳皮说道,“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

“我准备好了。”史纳皮答道。

他看起来比平常苍白了一点儿,他那又黑又冷峻的眼睛奇怪地闪着。

“那,祝你好运!”丹伯多说。他看着史纳皮一言不发地跟在西里斯后面,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过了几分钟,丹伯多才又说话了。

“我得下楼去,”他最后说。“我要看看迪格瑞,哈利,喝了剩下的药。我过一会儿会来看你们的。”

丹伯多走时,哈利砰地一声又倒在枕头上。荷米恩、罗恩和威斯里夫人都看着他,很长时间都没人说一句话。

“你要吃余下的药了,哈利,”最后威斯里夫人说话了。当她伸手拿瓶子和杯子的时候,用肘轻轻地碰床头柜上的那袋金子。“你美美地睡上一大觉。想想别的事……想想象要用赢来的钱买些什么。”

“我不要那金子,”哈利毫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要,任何人都可以要,我不应该赢。它本来应该是塞德里克的。”

自他从迷宫中出来以后,他一直在与之斗争的东西,现在似乎要超过他的力量了。他能感受到眼睛里面有一种炙热的刺痛,他眨眨眼,仰望着天花板。

“这不是你的错,哈利。”威斯里夫人轻声说。

“是我叫他和我一起拿杯的。”哈利说。

现在他喉咙里有燃烧的感觉了。他真的希望罗恩别看他。

威斯里夫人把药放在床边的柜台上,弯下腰来,抱住哈利。他从来都没有被这样拥抱过的记忆,就好像是妈妈拥抱自己一样。他那晚所看到的东西所带来的压力在威斯里夫人抱住他时,都消烟云散了。他妈妈的脸容,爸爸的声音,塞德里克死在地上的一幕,开始在他脑中集结,直到他难以忍受,直到他皱紧脸想驱散那悲惨的斗争所发出的哀号。

砰的一声巨响,威斯里夫人和哈利松开了。荷米恩站在窗边,手里紧紧拿着什么东西。

“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你的药,哈利。”威斯里夫人很快地说,边用手背擦干眼睛。

哈利一口喝了下去。效果立竿见影,沉重的不可抗拒的睡意向他袭来,他把眼闭上,什么也不再想了。

第三十七章 开端

第三十七章开端

甚至一个月后回首时,哈利都发现他对连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都所知无几。似乎他经历了太多而记不下来了,他想拥有的记忆却是让人痛苦的,其中最坏的,可能是第二天早晨与迪格瑞夫妇的见面了。

他们没有为发生的事责备他,相反,他们还感谢他把塞德里克的尸体带回给他们。迪格瑞夫妇在大部分会面时间里都是抽泣着。

“那他受了很少苦头,”当哈利告诉她塞德里克怎样死的时候,她说道,“毕竟,他是在赢了比赛时死的。他肯定很开心。”

当他们站起身时,她看着哈利说:“现在,你要照顾你自己了。”

哈利抓起床头柜上的那袋金子。

“你拿着这个。”他喃喃说道,“应该是塞德里克的,他先到那儿的。你拿着——”

但她退回了给他。“不,不,这是你的,亲爱的,我们不能……你留着吧。”

第二天晚上哈利回到格林芬顿塔,从荷米恩和罗恩告诉他的看来,丹伯多已在那天早上吃早餐时跟学校说过了。他仅仅要求他们让哈利一人呆着,别人不要问他问题或让他讲述迷宫里发生的故事来烦扰他。他注意到,大多数人都在走廊里沿着他走过的路走,回避着他的眼睛。有些人在他经过时,窃窃私语。他猜想很多人都相信理特·史姬特文章说的他是如何的烦人和危险。可能他们对塞德里克的死形成了自己的看法。但他发觉自己并不在乎。当他同罗恩和荷米恩在一起时,他感觉最好。他们或者谈论其他事情,或者两人下像棋,让他静静地坐着。哈利他们三个好像形成了一种用言语的默契:每个人都在等待某种形像,某些话语,或者霍格瓦彻以外发生的事——要推测将来是没有用的,除非他们确切知道。他们提及那话题的唯—一次是当罗恩告诉威斯里夫人和丹伯多在回家前的一次会面。

“她去问丹伯多今年夏天你是否可以直接来我们这,”他说,“但他想让你至少要先回杜斯利里家。”

“为什么?”哈利问。

“她说丹伯多有他的理由,”罗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想我们要相信他,对不对?”

除了罗恩和荷米恩以外,哈利可以与之交谈的唯—一人是哈格力。因为再没有了反黑巫术课老师,他们就可以不用上那些课了。

在星期三下午的那节课上,他们去他小屋里拜访他。那天阳光明媚,他们来的时候弗兰跳到门前,汪汪直叫,拼命摇摆着尾巴。

“是谁呀?”哈格力叫着来到门前,“哈利!”

他大步走出来迎接他,一手拥抱了哈利。他搅了搅哈利的头发,说道:“看见你很高兴,小伙子,看到你真高兴!”

当他们走进小屋时,他们看到两个水桶大小的杯子和茶托在壁炉旁的一张木桌子上。

“刚刚正和欧林普喝茶呢,”哈格力说,“她刚走了。”

“谁?”罗恩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玛西姆夫人了。”哈格力说。

“你们俩和好了,是不是?”罗恩问。

“就像你说的!”哈格力快活地说。他又从食具柜里拿了更多的杯子出来。他沏好了茶。摆好一碟软的饼干,然后就靠在椅子上,黑黑的眼睛近近地望着哈利。=

“你好吗?”他粗声说道。

“嗯!”哈利说。

“不,”哈格力说,“你肯定过得不好,但会好起来的!”

哈利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他将要回来了。”哈格力说。哈利,罗恩和荷米恩震动了一下,都抬头看着他。“哈利,知道几年了,知道他在外面。等候良机,总得发生的,好了,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都要得习惯,我们得斗争。在他掌握大局之前,我们可能可以阻止他。那是丹伯多的计划。丹伯多他是伟大的人。只要我们有他,我就放心了。”

哈格力扬起浓密的眉毛,看着他们怀疑的神情。

“坐着担心是没用的。”他说,“要来的终究会来,我们总会碰到的。哈利,丹伯多告诉了我你的事。”

他看着哈利说:“你干得跟你父亲一样棒,我只能给你这些作为最高的赞扬。”

哈利朝他笑了笑。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笑。

“丹伯多叫你干什么了吗?哈格力?”他问道,“那晚,他叫麦康娜教授来叫你,让玛西姆夫人去见他。”

“给我分了点夏天的工作,”哈格力说,“不过这是秘密。我不能说,不仅仅对你们。欧林普·玛西姆夫人看——可能会跟我在一起工作。我想她会的,我会说服她的。”

“与福尔得摩特有关吗?”

听到这名字,哈格力畏缩了。

“可能吧,”他回避说,“谁愿意同我一起去参观最后的塞克妮特?开玩笑的——只是开玩笑!”他看着众人的神色,匆忙地说。

在他回去普里怀特街的前一晚,哈利心情沉重地在宿舍里收拾皮箱。他害怕告别会,这通常都是庆祝的一个理由,那时会宣布比赛的胜利者。自从他从病房出来后,他就回避去人山人海的大厅。

他情愿等到人都走光了才去吃点东西,来回避同学们的观望。

当他、罗恩和荷米恩进入大厅时,立刻发现往常的装饰都不见了。通常大厅会为告别会点缀上胜利的颜色。但是,今晚,老师讲台后的墙上却是黑色的装饰。哈利立刻明白这是对塞德里克表示的致敬。

真正的莫迪在工作人员台上,身上安装着木腿和假眼。他抽搐得很厉害,别人一跟他讲话他就跳起来。哈利不能责备他。在衣箱里被困了十个月以后,他那种害怕攻击的感觉肯定又加强了。

卡克罗夫教授的椅子是空的。哈利坐在另一个格林芬顿桌旁边,在越过卡克罗夫的位子时,心里寻思道,福尔得摩特追上他了吗。

马西姆夫人还在那儿,她坐在哈格力旁边。他们静静地交谈着。沿着桌子,坐在麦康娜教授旁的是史纳皮,哈利看他时,他也看着哈利。他的表情令人费解,他仍像以往一样乖戾和郁闷。在史纳皮移开了目光以后,哈利仍在看他。

在福尔得摩特回来的那晚,史纳皮按丹伯多指令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丹伯多那么坚信史纳皮是真正站在我们这边的。丹伯多曾在皮斯文说过,他是他们的间谍,史纳皮又冒着巨大的个人危险当了福尔得摩特的奸细。那是他再次从事的吗?可能他又联络了食尸者?也许他从没有真正归顺丹伯多,他只不过是和福尔得摩特一样在等待良机?

哈利的沉思被从工作组台上站起来的丹伯多教授打断了。大厅变得不像是往常的告别会,异常的安静。

丹伯多环视四周,说道:“这是又一个结束。”

他停住了,目光落在海夫巴夫台上。在他站起来之前,那是最沉默的。他们也是全厅最悲伤,脸色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丹伯多说道,“但首先我要承认我们失去了一个很好的人。他本应坐在这里。”他手指着海夫巴夫台,“和我们一起享受宴会。我希望所有人起立,为塞德里克·迪格瑞举杯。”

大家都这样做了。厅里的人站起来时,板凳嚓嚓作响。他们举起了高脚酒杯。一个低沉的隆隆的巨大的声音回响道:“塞德里克·迪格瑞。”

哈利穿过人群瞥了卓一眼。泪水静静地从她的脸上滑下,他们再坐下来时,他面看着卓低头。

“塞德里克是海夫巴夫学院优秀传统的例证,”丹伯多继续说,“他是个忠诚的好朋友,辛勤的工作者。他重视公平竞争。不管你们是否了解他,他的死对你们都有影响。因此,我认为你们都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哈利抬起头,盯着丹伯多。

“塞德里克·迪格瑞是被福尔得摩特杀害的。”

一阵惊恐的私语扫过了整个大厅,人们怀疑而又惊恐地看着丹伯多。当他看着他们嗡嗡议论转而一片寂静时,他始终面容镇静。

“魔法部不想让我告诉你们,”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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