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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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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为什么,究竟为什么,那封吼叫信会寄到佩妮姨妈那里?那个恐怖而凶狠,在厨房回荡的声音又是谁的?

为什么他被关在这里,毫不知情,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当不听话的孩子对待?别再使用任何魔法,不许出门……

他在经过上学要带的皮箱时踢了它一脚,可惜这样非但没有发泄他的怒火,反而让他感觉更糟了,除了身上其他地方的疼痛现在他又得对付从脚趾传来的剧痛。

当哈利一瘸一拐再次经过窗户的时候,海德薇翅膀轻扇,像幽灵一样飞进窗户。

“也该回来了!”等海德薇降落到笼子顶上,哈利责备地说,“把那东西放下来,我有工作要你做!”

海德薇用她硕大的琥珀色圆眼睛望着哈利,目光里满是责备。它的嘴里正叼着一只死青蛙。

“过来,”哈利说着拿起那三张小羊皮纸卷,用一根皮条把它们绑在海德薇带鳞的腿上。“把这些送给瑟瑞斯、罗恩和赫敏,不拿到足够好、足够长的回信就别回来,要不就一直啄他们直到他们写出够长的回信为止。明白了吗?”

海德薇模糊地发出呼噜的一声,因为嘴里还被青蛙填得满满的。

“那就走吧,”哈利说道。

她立刻启程出发了。海德薇飞走之后,哈利合衣倒在了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除了其他的难受感觉,他现在又为自己对海德薇的急躁态度而感到愧疚。她是他在女贞路4号里唯一的朋友啊。哈利决定等海德薇带着瑟瑞斯、罗恩和赫敏的回信返回时,他一定会好好弥补她。

他们一定会很快回信的,他们不可能不在意摄魂怪的袭击。也许明天当他一觉醒来时就会看到三封厚厚的信,写满了对他的同情与如何尽快搬去“地洞”的计划。有了这个令人安慰的想法,睡意迅速席卷了哈利,其他的念头都逐渐远去了。

***

但是海德薇并没有在第二天早上回来。除了去厕所,哈利一整天都待在卧室里。这一天有三次佩妮姨妈将食物从沃能姨父三年前装的那个猫洞里推进来。每次哈利听见她接近的时候他都试图问她关于那封吼叫信的事,可惜他的姨妈并不比门把手吐字更多。除此之外,达斯里一家都远远地避开他的房间。哈利不觉得出去跟他们见面有什么意义,再吵起来的话,除了他可能会被激怒、再次非法施用魔法之外,不会有别的用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三天。哈利浑身烦躁,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他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走,为那些人把他丢在这个乱摊子里慢熬而恼火。还有的时候他会整小时地躺在床上发呆,茫然地瞪着空中,一想到魔法部的听证会他就会恐惧得发疼。

如果他们判他有罪怎么办?要是他被开除、魔杖被折成两段怎么办?他以后做什么?他能去哪儿呢?他不可能回来再和达斯里一家一起生活,尤其是现在,当他知道了外面的世界,那个他真正归属的世界的时候。也许他可以去和瑟瑞斯一起住,就像瑟瑞斯在一年前、魔法部的追兵到来之前曾建议过的那样?可是哈利还未成年,他能否获准一个人住在那里呢?或者,是不是他要去的地方也会在听证会上决定呢?说不定他因为违反《国际魔法师联盟之保密法令》,已经足够被送到阿兹卡班去呢?每次这个想法一出现,哈利总是从床上爬下来,重新开始在卧室里踱步。

海德薇离开的第四个晚上,哈利处在呆滞的状态。他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疲乏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这时他的姨父走了进来,哈利慢慢地转过视线看他。沃能姨父穿着他最好的衣服,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

“我们正准备出门。”他说。

“什么?”

“我们--就是说,你的姨妈,达达力和我--正准备出门。”

“好呀,”哈利毫无兴致地说,目光又回到天花板上。

“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不准离开卧室。”

“可以。”

“不准你碰电视,音响或我们的任何其他财产。”

“当然。”

“不准你从冰箱里偷食物。”

“可以。”

“我要把你的门锁上。”

“随你便。”

沃能姨父瞪着哈利,显然对他无动于衷的态度感到怀疑,然后他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哈利听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接着是沃能姨父下楼时的沉重脚步。几分钟之后传来汽车门关上的声音,引擎的轰鸣声,然后是汽车从车道上离开的独特声音。

达斯里一家的离开并没有让哈利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他们在家与否对他毫无两样,他甚至懒得爬起来打开卧室的灯。房间里越来越黑了,他仍然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着从彻夜不关的窗户外面传来的声音。他还在等海德薇回来的声音。空荡荡的房子偶而吱嘎作响,水管里发出汩汩的水声。哈利躺在那里,不想任何事,几乎是昏迷着,陷入痛苦之中。

突然,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相当清晰地从楼下的厨房传来,他猛地坐起来竖起耳朵。达斯里一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怎么样他也会先听到汽车的声音。

几秒钟的安静之后,忽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小偷吧,他想着,从床上爬下来站在地上--但是马上他就意识到小偷们一定会把声音压得最低,而现在在厨房里的人显然没有费心这么做。

哈利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魔杖,面向着卧室的门站好,全神贯注倾听外面的动静。接着,门锁发出“卡嗒”的一声,他的卧室门开了,把哈利吓了一跳。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竖起耳朵,然后穿过打开的门,紧盯着黑暗的楼梯口,可是并没有人出现。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而无声地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口。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有好几个人正站在楼下走廊的阴影里。大门玻璃透过来的街灯照出了他们的轮廓,他们大概有八九个人,似乎都正在仰头盯着他看。

“放低你的魔杖,你会把谁打瞎了的。”一个低沉、不满的吼声说道。

哈利的心无法控制地狂跳,他认得这个声音,但是他并没有放低他的魔杖。

“穆迪教授吗?”他犹豫着问。

“我可不知道什么教授,”那个低吼道,“我根本没机会给你们上课不是吗?你下来,我们要见你,这个样子太不正式了。”

哈利稍稍放低了魔杖,但是并没有放松,而且也没有动。他的怀疑情有可原,整整九个月,他以为是疯眼穆迪的家伙后来被证明不是真的穆迪,而是一个冒名顶替他的人,冒名顶替!更糟的是,在面具被揭穿之前那个人还企图杀死哈利。(见第四卷--译注)不过在哈利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计划之前,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又传到了楼上:

“没关系,哈利,我们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哈利的心一下飞了起来。他也认得这个声音,虽然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卢-卢平教授?”他仍然难以相信,“是你吗?”

“咱们干嘛要待在这黑呼呼的地方?”第三个声音说道,这回是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荧光闪烁!”

一根魔杖头发出闪光,光芒照亮了整个走廊。哈利眨了一下眼睛,下面的人都挤在楼梯脚上,专注地盯着他看,有几个人甚至用力仰着头,以便看得更清楚。

瑞莫斯·卢平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虽然很年轻,但是看上去十分疲倦,一脸病容,他的白头发比哈利一年前与他道别时更多了,而且打了补丁的长袍也比以前更破旧了。不过虽然如此,他的笑容却依然真诚坦白,让哈利在震惊之余仍努力以微笑回应。

“啊,他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样哦,”手里高举着发光魔杖的女巫说。她看上去是这伙人里最年轻的一个。她瓜子脸略微苍白,深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翘翘的短发却是浓浓的紫色。“你好啊,哈利!”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卢平,”一个站在他们后面的秃顶黑人巫师说--他的声音低沉缓慢,耳朵上带着一只金环--“他和詹姆斯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眼睛,”说话的是站在后面的一个气喘吁吁、满头白发的老巫师,“他的眼睛随莉莉。”

疯眼穆迪的斑白头发相当长,鼻子上还缺了一大块,他正用他不对称的眼睛怀疑地审视着哈利。他的一只眼睛很小,颜色很深,而另一只眼睛却是电蓝色的,而且又大又圆--这就是那只能穿墙透壁,甚至可以穿过穆迪自己的头颅来巡视身后的魔眼了。“你确定是他吗,卢平?”他低吼着说,“如果我们带回去的是食死徒假冒的哈利可就麻烦了。我们得问他只有真波特才会知道的问题,除非你们谁带了吐真液(一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药水,或译作‘威瑞塔斯仁姆’--译注)。”

“哈利,你的神护卫是什么形状的?”卢平问。“牡鹿,”哈利有点紧张地回答。“就是他了,疯眼。”卢平说。

每个人仍十分好奇地看着他,哈利走下楼梯,一边把魔杖插进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

“不要把魔杖放在那里,小子!”穆迪吼道,“如果打着火怎么办?你知道有多少比你更优秀的巫师就这么把屁股给毁了!”

“你知道有谁给烧焦屁股吗?”紫发女巫十分感兴趣地问他。

“不关你的事,只要管好你自己的魔杖不要插到屁股口袋里!”穆迪怒吼,“这是魔杖的基本常识,谁也不会觉得这个做法过分。”他大踏步走向厨房,那个女巫在他背后翻着白眼,“而且我看到了,”穆迪气急败坏地加了一句。

卢平伸出手与哈利握手,“你好吧?”他说着仔细打量哈利。

“好极了。”

哈利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四个星期以来,没有任何音信和迹象显示他将要被带离女贞路,而现在却有一大群巫师一本正经地站这里,仿佛一切早就已经商量妥当似的。他扫了一眼卢平旁边的人,他们仍然热切地盯着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四天没梳头了。

“我--你们真的运气不错,达斯里一家都出去了……”他嘟哝着。

“运气,哈!”紫发女巫说,“是我把他们引出去的。我通过麻瓜邮局给他们寄了封信,说他们已经被提名参加全英格兰城区最佳草坪竞赛。他们正往发奖的地方走呢--至少他们以为那是发奖的地儿。”

沃能姨父得知没有全英格兰城区最佳草坪竞赛时的脸色在哈利脑海中飞快地显现了一下。

“咱们要离开这儿,不是吗?”哈利问,“很快就走吧?”

“马上就走,”卢平回答,“我们现在只要等一个全部安全的信号。”

“我们要去哪里,是‘地洞’吗?”哈利满怀希望地问。

“不,不是地洞,”卢平说着示意哈利跟他向厨房走,几个巫师跟在后面,依然好奇地看着哈利。“那太冒险。我们已经在一个不会被人探测到的地方设立了总部。那可花了点时间呢……”

疯眼穆迪正坐在厨房桌子旁边,从腰上的皮袋里大口喝着饮料,他的魔眼到处乱转,打量着达斯里家种种节省人力的家用电器。

“哈利,这位是阿拉斯特·穆迪,”卢平继续说着,指向穆迪。

“是,我知道,”哈利回答,有些不舒服。被介绍给一个他本来以为已经认识一年的人感觉有点奇怪。

“这一位是妮茉拉希--”

“瑞莫斯,别叫妮茉拉希,”年轻的女巫说着身上打了个冷战,“是唐克丝啦。”

“只希望人家叫她姓的,妮茉拉希·唐克丝,”卢平说。

“如果你的蠢妈妈给你取名叫妮茉拉希,你也会这么做啊,”唐克丝小声说。

“这位是肯斯理·沙扣保特,”卢平指着那个高高的黑人巫师介绍,后者向哈利鞠了一躬。“奥非亚斯·道纪,”气喘吁吁的老巫师点点头。“还有岱德拉斯·狄果--”

“我们以前见过面的,”容易兴奋的狄果叫着,并摘下了他的紫色礼帽致意。

“艾米兰·万斯。”一个披着翡翠绿披肩、看上去相当庄重的女巫冲哈利点了一下头。“斯特吉斯·波德默。”这是一个有着一头浓密的麦杆色头发、方下巴的男巫,他眨了眨眼睛。“接下来是海斯提娅·琼斯。”在烘吐司机旁边站着的粉红脸颊、黑头发的女巫冲他挥挥手。

在介绍每个人的时候哈利都笨拙的对他们点点头。他希望他们不要总盯着自己,好像他忽然被放到舞台上展览一样。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

“有数目惊人的巫师志愿前来接你,”卢平仿佛看出了哈利的想法,现出一个快得不易觉察的笑容。

“是呀,当然,越多越好,”穆迪阴森森地说。“我们是你的护卫,波特。”

“一得到可以安全出发的信号我们就走,”卢平说着向厨房窗户外面看了看,“大概要十五分钟吧。”

“这些麻瓜可真够干净的,不是吗?”叫唐克丝的女巫说道,她正用好奇的目光四下打量着厨房,“我爸爸就生在麻瓜家里,不过他可懒得要命。是不是麻瓜里也什么样的人都有,就和巫师一样?”

“呃-是啊,”哈利回答。“那个--”他转向卢平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没告诉我,还有伏地--?”

巫师中有几个人发出古怪的嘶声,岱德拉斯·狄果再次脱下礼帽,穆迪低吼一声:“闭嘴!”

“什么?”哈利说。

“这里不是讨论事情的地方,太危险了,”穆迪说,正常眼睛转向哈利,魔眼仍然紧盯着天花板,“真要命,”他生气地补充说,把手放在魔眼上,“它总是黏在一个地方--自从那个混蛋戴过它之后。”

然后,随着一阵仿佛是橡皮塞被从装满水的水池里拔出的恶心声响,他把魔眼掏了出来。

“疯眼,你知不知道那有多恶心!”唐克丝打断了他。

“给我拿杯水来好吗,哈利?”穆迪问道。

哈利打开洗碗机,从里面拿出一只干净杯子,在水池灌满水。那伙巫师还在热心地看他,他们无所顾忌的凝视已经让哈利觉得有些烦了。

“好得很,”哈利把杯子递给穆迪的时候他说。他把魔眼浸在水里,用手把它按得浮浮沉沉的。魔眼滴溜溜地转着,瞪着每一个人。“回去的路上我需要三百六十度的视野。”

“我们怎样去--那个我们要去的地方呢?”哈利问。

“扫帚,”卢平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还太小,不会瞬息移动。他们时刻监视着壁炉通道网络,而设置一个非法的移动牌得让我们倾家荡产。”(移动牌,一件东西被施咒以后可以在把人送到提前设好的地点,这样被施咒了的东西就叫做移动牌。或译作‘抛奇’--译注。)

“卢平说你飞得很好,”肯斯理·沙扣保特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是最好的,”卢平看着手表说,“不管怎么说,你最好上去收拾行李,哈利,等信号来时我们得准备好。”

“我来帮你,”唐克丝轻快地说。

她跟着哈利返回走廊然后上楼,一路上好奇地东张西望。

“好玩的地方,”她说,“就是有点太干净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有点不太自然呢。”他们走进哈利的房间,哈利打开灯,“哦,这样就好得多,”她补充说。

他的卧室无疑比其他房间乱得多。四天以来他待在这里,情绪极差,根本没有心情收拾屋子。他的大部分书都凌乱地堆在地板上,那是他在强迫自己放松神经时翻阅过,之后又随手扔到一边去的。海德薇的笼子早该清理,现在已经开始发臭了。他的皮箱敞开着,露出里面乱七八糟丢在一起的麻瓜衣服和巫师长袍,而且周围地板上也到处都是。

哈利匆忙把书拣起来扔到箱子里。唐克丝则站在他的衣柜前面,在柜门里镶的穿衣镜上挑剔地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不认为紫色适合我,”她思考着说,拉起一撮翘起的头发,“你觉得这是不是让我看起来有点惹眼呢?”

“呃--”哈利说着抬头,越过不列颠和爱尔兰快迪奇球队的海报看她。

“是的,确实如此,”唐克丝决定。她紧闭双眼,神情变得紧张,好像正努力要想起什么似的,一秒钟之后,她的头发变成了泡泡糖一样的粉红色。

“你怎么做的?”当唐克丝重新睁开眼睛时,哈利惊奇地问道。

“我是一个变形者,”她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头转来转去,好看到头发的各个角度。“这就是说,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外貌,”看到了镜子里哈利的迷惑表情,她补充说。“我是天生的。在接受傲罗培训的时候我的伪装功夫得了最高分,其实我根本没练习,才棒呢。“

“你是傲罗?”哈利大为崇拜。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成为一个追捕黑巫师的傲罗是哈利曾经考虑过的唯一职业。

“是啊,”唐克丝相当自豪地回答,“肯斯理也是,不过他的级别比我要高。我是一年前才获准加入的,秘密追踪功夫还差点不及格。我手脚笨得要死,你听见刚到楼下时我打碎碟子的声音了吧?”

“变形术是可以学会的吗?”哈利问她,他站起身,完全忘记了收拾东西。

唐克丝笑了。

“我打赌你不介意偶尔藏起那个疤的,对不对?”

她看着哈利前额上的那个闪电形状的伤疤。

“不,当然不介意,”哈利嘟囔说着转身走开。他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伤疤。

“好吧,不过我恐怕你会学得相当辛苦,”唐克丝说,“变形者十分稀少,而且他们都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学出来的,大多数的巫师只能用魔杖或是药剂来改变外形。不过,咱们最好快点,哈利,我们是来收拾行李的啊,”她看着地板上的乱摊子心虚地加上一句。

“啊--是的,”哈利说着,又抓起几本书。

“别犯傻了,我来做就快多啦--打包!”唐克丝叫,摆动魔杖在地板上长长地扫了一下。

书、衣服、望远镜还有天平都飘到半空,然后一股脑落进皮箱里。

“不太整齐,”唐克丝说着走到皮箱旁边,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妈妈有个窍门能让所有东西各就各位--甚至连袜子都能自己叠起来--可惜我从来也学不会--那是一种轻翻的动作--”唐克丝充满希望地翻动她的魔杖。

一只袜子虚弱地摇摆一下,然后又落到箱子里的乱东西上。

“啊,好吧,”唐克丝说,用力关上箱盖,“至少都装进去了。那个也需要点清洁。”她把魔杖指向海德薇的笼子。“斯物爽净!”笼子里的羽毛和鸟粪消失了。“嗯,这个效果好多了--我从来也没能熟练地掌握家政咒语。好吧,所有东西都带上了吗?铁锅?扫帚?哇,霹雳系列的扫帚--”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哈利右手上拿的扫帚。哈利既高兴又骄傲,这把国际标准的快迪奇比赛用扫帚是瑟瑞斯给他的礼物。

“我现在用的只是个彗星二六零,”唐克丝羡慕地说,“还有……魔杖还在牛仔裤里,两边屁股都没烧焦?好了,我们走吧。劳客魔动-皮箱!”

哈利的皮箱飘在离地面几寸的空气中。唐克丝像乐队指挥一样指着皮箱穿过房间、在他们前面飞出卧室。海德薇的笼子在她左手里,哈利提着扫帚跟着她下楼。

回到厨房时穆迪已经把他的眼睛装回去了。魔眼在清洁之后转得飞快,让哈利看得一阵眩晕。肯斯理·沙扣保特和斯特吉斯·帕德默正在研究微波炉,而海斯提娅·琼斯则对拿着一个从抽屉里翻出来的土豆削皮刀笑个不停。卢平正把写给达斯里一家的信封口。

“很好,”看见唐克丝和哈利进来,卢平抬起头来说,“再有一分钟吧,我想。我们也许应当到花园去做好准备。哈利,我留了一封信给你的姨父和姨妈,告诉他们不要担心--”

“他们才不会担心的,”哈利说。

“还有,你是安全的。”--“那只会让他们失望的。”

“还有,明年夏天你会回来见他们。”

“一定要吗?”

卢平笑了笑,但是没有回答。

“你过来,小子,”穆迪粗声说,用魔杖示意哈利走到他面前,“我需要把你滴露置幻。”

“你需要把我什么?”哈利不安地问。

“滴露置幻咒语,”穆迪说着举起魔杖,“卢平告诉我你有一件隐身斗篷,但是我们飞行的时候它会被吹开的。这个咒语可以更好的伪装你。准备好--”

穆迪重重地敲了一下哈利的头,哈利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穆迪在他头顶磕碎了一个鸡蛋似的。

寒冷顺着魔杖敲击的地方流下哈利的身体。

“做得漂亮,疯眼。”唐克丝欣赏地看着哈利的肚子说。

哈利向下看他的身体,或者,应该说曾经是他身体的那个东西,因为它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同了。它并不是隐形的,而是和身后厨房的颜色和质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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