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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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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脸上的愤怒在一瞬间扭了一下,好像在强忍住不笑出来,她说:“放他下来!”

“当然。”詹姆斯说着把魔杖上挑,石内普噗咚一声落在地上跌成一团,他从长袍里爬出来,一跳站起,高举着魔杖,但是瑟瑞斯已经叫出来:“统统石化!”石内普就立刻像块木板一样僵僵地倒了下去。

“别欺负他!!!”莉莉大喊,她的魔杖也已经握在手里,詹姆斯和瑟瑞斯都小心地看着她。

“啊,埃文斯,别逼我对你用咒语。”詹姆斯诚恳地说。

“那就解开他的咒语!”

詹姆斯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向石内普,嘟囔着念出逆反咒语。

“这就好啦,”他说,石内普正挣扎着站起身子,“你很走运埃文斯在这儿,塞留鼻涕--”

“我用不着她那个肮脏的小脏血种帮忙!”

莉莉眨了眨眼。

“好啊,”她淡淡地说,“以后我不管你就是了。还有,如果我是你,塞留鼻涕,我就洗洗你的内裤。”

“你给我向埃文斯道歉!”詹姆斯冲石内普大吼,魔杖威胁地指着他。

“我用不着你逼他道歉,”莉莉转向詹姆斯大声说,“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什么?”詹姆斯叫起来,“我可从来没叫你--那个名字!”

“你以为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像刚从扫帚上跳下来那样子就是酷呢,还有没完没了地耍那个蠢霓贼球,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谁不顺眼就咒谁,只因为你会--我真惊奇像你这么自大的脑袋扫帚居然还能起飞,你让我恶心。”

她转身快步走开。

“埃文斯!”詹姆斯冲着她的背影喊,“喂,埃文斯!”

但是她没有回头。

“她到底怎么了?”詹姆斯说,装做好像不把它当一回事,但是没有成功。

“据我分析她话里隐藏的意思,我认为她觉得你有点自以为是啊,夥计。”瑟瑞斯说。

“对啦,”詹姆斯说,现在已经十分愤怒了,“对啦--”

又一道闪光,石内普再一次头朝下地被吊到空中。

“有谁想看我剥了鼻涕虫的裤衩?”

但是詹姆斯到底有没有剥下石内普的裤衩,哈利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一只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狠狠握住。哈利疼得皱眉,转头看是谁抓他,随着一阵凝血的恐怖,他看到了长大成|人的石内普就站在他的身旁,脸已经气得发白:

“玩得高兴吧?”

哈利感到自己的身体升到空中,夏日的景色在周围消失了,他向上飞进冰冷的黑暗之中,石内普的手仍紧紧握在他的胳膊上。然后,一种突然下坠的感觉,好像他在空中翻了个身,他的脚碰到了石内普的地下室的石头地板,他又站在石内普办公桌上的记忆盆旁边,在昏暗的、现在的、药剂课老师的办公室里。

“看来,”石内普说,他把哈利胳膊握得他觉得手指都开始麻木了,“看来……你玩得很开心呢,波特?”

“没-没有。”哈利说,努力挣脱他的胳膊。

太可怕了:石内普的嘴唇都气得发抖,脸色惨白,露着牙齿。

“是个有趣的人,你父亲,是不是?”石内普说,用力摇晃着哈利,他的眼镜从鼻子上给晃掉了。

“我-没-”

石内普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哈利推了开去,哈利重重地摔在地下室地板上。

“你不能把你看到的事讲给任何人听!”石内普怒吼着说。

“我不会,”哈利说,尽量从离石内普最远的地方站起来,“我当然不会--”

“滚出去,滚出去,我永远也不想在这个办公室里见到你!”

哈利朝门冲去的时候,一瓶装了死蟑螂的瓶子飞过来在他头顶的墙上炸碎开来。他猛拉开门,飞跑过走廊,直到跑上二楼才停了一下。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揉着疼痛的胳膊。

他一点也不想这么早就回桂芬多塔楼,或是把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给罗恩和赫敏。然而让哈利如此心惊的,并不是有人冲他吼叫或往他身上砸瓶子,而是,他明白在一群围观的人中间被人嘲笑是什么感觉,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被他父亲辱弄时石内普的感觉是怎样的。而从他刚刚所见到的场面判断,他的父亲,正和石内普长久以来对他描述地一样狂妄傲慢。

第二十九章 就业咨询

“可是你为什么不再去上蔽心术课呢?”赫敏皱着眉,说。

“我已经告诉你了,”哈利嘟囔着,“石内普认为现在既然我已经学会了基本要点,以后的东西我自学就行了。”

“那你就不再做那些怪梦了吗?”赫敏怀疑地说。

“差不多吧,”哈利说,避开她的目光。

“嗯,我不认为石内普应该在你还不能完全控制它们之前停止课程!”赫敏生气地说,“哈利,我觉得你应该回去问他--”

“我不去,”哈利激烈地说,“别再说了,赫敏,行不行?”

这是复活节假的第一天,赫敏,和往年一样,把这天的大半时间都花在帮他们三个重画复习时间表上。哈利和罗恩允许她这么做,因为这总比跟她吵让她不要做省事得多。而且,不管怎么说,新的时间表也确实很有用。(复活节假期:基督教国家为纪念耶稣在黑色星期五被处死、到他三日后重新复活的假日。一般是在春分后第一个月圆之后的星期五--通常在四月上中旬左右--到之后的星期一或更长。这个节日的习俗,演变至今,是吃涂成彩色的鸡蛋,也有用巧克力做成蛋的形状,或兔子形。--译注)

罗恩发现他们离考试只剩下六个星期了,震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让你吃惊呢?”赫敏质问,她正用魔杖点着罗恩时间表上的小方格,给每个格子按照不同的课程染上不同的颜色。

“我怎么知道,”罗恩说,“谁让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情啊。”

“好了,给你,”她说着把他的复习时间表递给他,“只要照它做就没问题了。”

罗恩沮丧地低头读着,但是立刻又高兴起来。

“你让我每周有一个晚上不用学习!”

“那是快迪奇训练。”赫敏说。

笑容从罗恩的脸上消失了。

“又有什么用?”他呆板地说,“我们今年赢快迪奇杯的机会不比我爸爸当选魔法部长更多。”

赫敏没有回答,她正在看哈利,哈利坐在那里,茫然地瞪着休息室的对面墙壁,罗圈腿在旁边抓他的手,想让他给他挠挠耳朵。

“哈利,你怎么啦?”

“什么,”他连忙说,“没事。”

他抓起《防御魔法理论》,躲在后面装着在用词表里查找东西,罗圈腿放弃了对他的期待,钻到赫敏的椅子底下去了。

“刚才我遇到张楚了,”赫敏试探地说,“她看起来也一幅惨不忍睹的样子……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

“什--哦,是啊,我们吵了一架,”哈利说,感激地抓住这个话题。

“为什么?”

“她那个会告密的朋友呗,玛丽埃塔。”哈利说。

“是啦,哼,我不怪你!”罗恩生气地说,放下他的时间表,“要不是因为她……”

罗恩慷慨激昂地讲了一大堆关于玛丽埃塔的话,这让哈利觉得很好,因为他只要装出一幅气哼哼的样子,拼命点头,还有在罗恩停下来吸气的时候说一声“对”或“说得好”就行了。而与此同时,他的思想可以继续,比原来更痛苦地,回想他在记忆盆里看到的事情。

他觉得那段记忆在从里往外啃空他的身体,他曾经是那么地坚信他的父母是好人,当以前石内普诽谤他父亲的人格时,他可以毫无困难地置之不理。海格和瑟瑞斯他们不也告诉哈利他父亲是多好的人吗?(“是啊,可是,看到瑟瑞斯本人那个样子,”哈利大脑里的一个唠叨声音说,“他也一样坏啊不是吗?”)是的,他以前听麦格教授说过他父亲和瑟瑞斯是学校里的捣蛋鬼,但是她把他们讲成卫家双胞胎的前身,而哈利无法想像弗雷德和乔治会把什么人头朝下倒吊起,只因为那样做好笑……除非他们真的特别恨他……也许像马尔夫,或是真做了坏事,应该受这样惩罚的人。

哈利努力想为石内普受詹姆斯折磨想出一个正当理由:可莉莉不是问过,“他哪里招惹你们了?”而詹姆斯不是分明回答,“事实上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要是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詹姆斯做这一切,其实不就是因为瑟瑞斯说他很无聊?哈利记得他们还在桂茂街时,卢平说邓布多让他做级长是因为想让他管管詹姆斯和瑟瑞斯……可在记忆盆里,他只是坐在那儿,什么都没干。

哈利一直提醒自己,毕竟莉莉还出面干涉了。他的母亲毕竟还是正义的。可是,她冲詹姆斯喊叫时的脸色,和其他事一样让他惊讶难受。她显然恨极了詹姆斯,而哈利怎么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最后结婚的。有一两次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詹姆斯强迫的。

将近五年了,一想到他的父亲就会让他感到安慰,感到激励。每当有人告诉他像詹姆斯,他的心里就会涌起一阵骄傲。而现在……现在他一想到他,只会感到冰冷,悲伤。

复活节假期里,天气一天天变得晴朗暖和,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可是哈利,还有所有其他五年级学生--和七年级的,都给拴在屋里复习功课,来来回回出入图书馆。哈利假装他的心情只是因为临近的考试而差,当其他桂芬多同学也都学得吐血时,他的借口也顺理成章。

“哈利,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

“啊?”

他看看周围,金妮·卫斯理正在图书馆里、他一个人占着的桌子旁边坐下来,她看起来给风吹得一塌糊涂。现在是星期天晚上,赫敏已经回桂芬多塔楼去复习她的古文学了,而罗恩还在训练快迪奇。

“哦,嗨,”哈利说,把书拉到面前,“为什么你没去训练?”

“已经练完了,”金妮说,“罗恩送杰克·斯罗伯去医院。”

“为什么?”

“嗯,我们也不确定,不过我们觉得是他用球棒把自己给打昏了,”她重重地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这有个邮包,刚刚才通过了安布居的新安检系统。”

她拿出一个茶色纸包的盒子,一看就知道它曾经被打开又潦草地封上过,在上面有红字写着:霍格沃茨最高监察官已检查。

“是我妈妈寄来的复活节蛋,”金妮说,“一个是给你的,拿着。”

她递给他一个十分漂亮的巧克力蛋,上面用奶油画了小小的霓贼球,按照包装说明,里面装着的是泡泡维滋碧。哈利看了一会儿,然后,让他震惊的是,他感到喉咙正肿起来。

“哈利,你还好吧?”金妮小声问。

“是啊,我很好,”哈利粗声说,喉咙里的肿块很疼,他不明白为什么复活节蛋会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你最近似乎有点闷闷不乐的,”金妮继续说,“你知道,我相信你只要跟张楚谈一谈……”

“我想谈话的对象不是张楚,”哈利脱口说出。

“那你想和谁谈?”金妮仔细地看着他,问。

“我……”

他四下扫视,确定没有人在偷听。平斯夫人在几个书架远的地方,从那里抱出一摞书,交给看起来已经学疯了的汉娜·阿伯特。

“我想和瑟瑞斯谈谈,”他小声说,“可我知道我不能……”

金妮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哈利把复活节蛋打开,更因为有事可做,而不是真的想吃,他掰下一大块放进嘴里。

“嗯,”金妮慢慢地说,给自己也拿了一块吃起来,“要是你真特别想找瑟瑞斯,我想我们是可以想办法的。”

“别傻了,”哈利呆呆地说,“安布居可在监视着壁炉,检查我们的所有信件呢?”

“我是跟着弗雷德和乔治长大的,从他们那里我学到了--”金妮思考着说,“只要你有足够胆量,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实现的。”

哈利看着她。也许是巧克力的作用--卢平总是让他们在见到摄魂怪之后吃一些的--要不就是因为他把在心里煎熬了一个星期的想法终於说出口,但现在他的确有点满怀希望的感觉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哎呀死了,”金妮悄声说着跳着站起,“我忘了--”平斯夫人已经朝他们大步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在图书馆吃巧克力!”她尖叫着,“出去--出去--出去!!!”她抽出魔杖,把哈利的书,书包和墨水瓶举上空中,追着他和金妮,不停地打在他们头上,跟着他们跑出图书馆。

***

就好像要临考前他们还不够忙似的,复活节假期快结束之前,很多关于各种巫师职业的小册子、宣传纸出现在桂芬多塔楼的桌子上,一起出现的,还有钉在告示版上的又一张新告示:

所有五年级学生必须在复活节假期之后的一个星期内,

与学院院长会面,讨论他们的未来职业。会面的时间表

如下。

哈利读了下面的时间表,发现他要在星期一下午两点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也就是说他要错过大半占卜课。他和其他五年级学生在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个星期里,已经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来读那些留在这里给他们细读的小册子。

“嗯,我不想做疗伤术士,”在假期最后一个晚上,罗恩说,他正埋头看一页带有圣满钩医院的骨头和魔杖交叉标记的宣传纸,“这里说你的高级巫师考试里药剂学、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学至少要得‘超出预期’才行。我是说……我的天呐……他们的要求可真不少哇不是么?”

“嗯,那可是个责任重大的工作呢?”赫敏心不在焉地说。

她自己正在看一张艳粉红色和桔黄|色相间的宣传纸,上面写着:“你喜欢做麻瓜关系的工作吗?”

“似乎你用不着太多条件就可以做麻瓜关系的工作,他们只要你在中级巫师考试的麻瓜研究学里拿个证书就行了,‘更重要的是你的热心、耐心和天真活泼’。”

“要是你想和我姨父那样的人建立关系,天真活泼可远远不够呢,”哈利阴沉地说,“知道什么时候低头躲开他的拳头,倒会更有用。”他正把巫师银行的小册子读了一半,“听听这个:‘你喜欢一个富有挑战性的职业,参加旅行和探险,获得带危险成分但数目可观的奖金吗?那么就考虑在格云高巫师银行工作吧,我们现在正在招收解咒人这一刺激而有趣的国外职位。’不过他们要数字魔法学,赫敏,你可以去啊!”

“我不太喜欢银行业,”赫敏嘟囔了一声,现在她正忙着看“你有没有胆量和能力来训练傻特伊安警?”

“喂,”一个声音传进哈利耳朵,他转过头,弗雷德和乔治走过来坐在他们旁边,“金妮跟我们讲起你的事,”弗雷德说,腿在他们前面的桌子上伸展开来,把好几个关于魔法部的职业介绍册子都给踢到地上,“她说你想找瑟瑞斯?”

“什么?”赫敏尖声说,本来伸过去要拣“你想不想震撼魔法部的魔法事故与灾难局!”的小册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是的,”哈利说,尽量显得无足轻重,“是啊,我想我--”

“别发傻了,”赫敏说,挺直身子,看他的样子就好像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你忘了安布居会在壁炉里抓来找去的,她还盯着所有的猫头鹰?”

“嗯,我们认为我们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乔治说,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这不过是个引开人注意的简单事情罢了。现在,你可能注意到我们在复活节期间,在捣乱前线上比较安静吧?”

“扰乱人家的休息时间,我们扪心自问,究竟有没有意义呢?”弗雷德继续他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而当然啦,那样一来大家复习功课也给搅乱啦,而那可是我们最不想做的。”

他道貌岸然地冲赫敏点了点头。她看来似乎对他能顾全大局,十分地刮目相看。

“不过,明天起我们就会重新投入战斗了,”弗雷德精神抖擞地继续说,“而如果我们打算弄出点骚动什么的,干嘛不做得让哈利也有机会跟瑟瑞斯聊聊天呢?”

“是的,但那也一样,”赫敏说,样子好像在给极笨的人解释极简单的东西似的,“即便你能造成骚动,引开了大家的注意,哈利又怎么和他谈话呢?”

“安布居的办公室,”哈利小声说。

他已经苦想了两个星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安布居本人曾告诉过他,唯一没有被监视的壁炉就是她自己的。

“你-疯-了?”赫敏悄声说。

罗恩早已经放下他那张关于买卖人工培植蘑菇工作的宣传纸,紧张地看着他们谈话。

“我不这样想,”哈利耸耸肩说。

“可是你又打算怎么进到那里去呢?”

哈利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瑟瑞斯的刀,”他说。

“什么?”

“去年圣诞节瑟瑞斯给了我一把可以打开任何锁的刀子,”哈利说,“所以,即使她给门施法,‘哈罗开门’不起作用,我打赌她会施法的--”

“你觉得怎么样?”赫敏质问罗恩,这让哈利无法不想起他刚到桂茂街那里的第一顿晚餐上,卫斯理太太向她丈夫求助的样子。

“我不知道,”罗恩说,给人问及自己的看法让他显得有点慌乱,“要是哈利想干,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不是吗?”

“说得像一个真正的朋友,够卫斯理家的品格,”弗雷德说着大力拍罗恩的后背,“那么好,我们打算在明天做,就在下课之后,因为当所有人都在走廊里时效果最佳--哈利,我们会在城堡东翼里引发,让她一下子就从办公室里跑出去看--我想我们可以保证你有,你看多少,二十分钟?”他看着乔治说。

“肯定有了,”乔治说。

“你们到底会做什么?”罗恩问。

“小弟弟,明天你就知道了,”弗雷德说,和乔治又站了起来,“至少,如果你明天五点钟时在挂着那幅‘罗嗦的格瑞格瑞’走廊那儿逛悠的话,你就会知道了。”

***

第二天很早哈利就已经醒了,感觉几乎和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的那个早晨一样紧张不安。不光是想到闯进安布居的办公室,用她的壁炉跟瑟瑞斯谈话让他觉得担心--虽然当然那些也已经够糟,今天将是石内普把哈利从办公室里赶出来之后,第一次与他有近距离接触。

哈利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即将展开的一天,然后毫无声息地爬起,走到纳威床边的窗口,看着外面晴朗美丽的早晨。天上没有云,但是微微有雾,是一种淡淡的蓝白颜色。正前方,哈利可以看到下面高耸的白桦树林,那是他父亲嘲弄石内普的地方。他不知道瑟瑞斯能他说什么,才能弥补他在记忆盆里看到的东西,可他现在实在太想听瑟瑞斯自己对那件事情的描述,他想知道有没有任何原因能减轻、任何借口能解释他父亲的作为。

哈利注意到一样事:在禁绝林边上有东西在动。哈利眯起眼睛迎向太阳,看到海格正从树中间走出来,似乎有些一瘸一拐的。哈利看的时候,海格摇晃着走到他的小屋门口,然后走进屋里去了。哈利继续盯了小屋好几分钟,海格没有再出来,但是烟囱里开始冒起烟来,那就是说海格的伤还没有重到不能生火。

哈利离开窗子,走回他的皮箱那里开始穿衣服。

想到他即将闯进安布居的办公室,哈利本来也没有期望今天会安静地过去,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赫敏几乎没有停止劝他不要在五点钟去做那件事。生平第一次,在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上,她不再注意听讲--至少和哈利跟罗恩以前的溜号程度一样,她一直不停地低声把哈利努力不加理睬的警告送进他的耳朵:

“……还有要是真让她在那里抓到你,除了开除你,她也会想到你是和嗅嗅讲话,这回我确定她会逼你喝吐真液,然后回答她的问题的。”

“赫敏,”罗恩的声音很低却很生气,“你能不能别忙着骂哈利,听听宾斯讲课吧,你想逼我自己记笔记吗?”

“那就换你来记笔记吧,不会累死你的!”

等他们走到地下室时,哈利和罗恩都不和赫敏说话。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给吓住,她利用他们的沉默继续着自己无休无止的可怕警告。她的话都是压着嗓子发出了激烈嘶声,惹得谢默斯足足浪费了五分钟,因为他以为是他的铁锅漏气了。

而与此同时,石内普似乎已经下决心把哈利当隐身人。而哈利,当然对这一招早已了如指掌,因为这也是沃能姨夫最喜欢用的手段。而且总的来说他也很感激没有遇到更坏的态度。事实上,和他以前常从石内普那里受到的冷嘲热讽相比起来,他觉得还是这个新方法更好。而且,他很高兴地发现,当没有人招惹他的时候,他相当容易地就调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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